不,或许是有想过,却没有预料到来的如此迅速。
他以为……自己还是有时间阻止的。
然而,坐在自己眼前的男女却明白的击碎他的猜测。
「婚礼预定是明年,我们打算先订婚,等我找到一份薪资不错的工作,安定下来后再讨论将来的事。」泉川奎定定的看着泉川滟,平稳的语气在此时听起来有着诡异的疏离感。
泉川滟锐利而美艳的眼眸移到女人身上,有着难以察觉的愤懑。
是妳搞的鬼?
女人在接收到这个讯息时,向来坚毅的意志动摇了下。
然而,她却当之无愧。
毕竟,是泉川奎自己选择了她,选择了她这个女人。
无论在性别、关系、地位上,她都接受的心安理得。
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因此,她投给泉川滟的目光带了些据傲无愧的意味。
「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后可以搬出这里,才不会给你添麻烦。」没有察觉其它两者的针锋相对,泉川奎依然忘我的说着他的计划。
然而,泉川滟却瞠圆了双眸。
搬出去?
「你说什么?」低醇的男音暗藏着愤怒,他咬牙轻问。
他要离开自己?
只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嗯,因为滟以后有了女朋友,一定也不希望哥哥我打扰你吧?」不觉自己说错什么,泉川奎迟钝的没有发现气氛紧绷起来。
打扰?
还有,「也」是什么意思?
奎的意思是说,自己会打扰到他和柳那一凡吗?
顿时,泉川滟彷佛被人电击,即使没有晕眩,却足以令他清醒。
对奎而言,自己并不是最重要的。
无论自己怎样重视他,他中就和七年前一样,选择了那个女人。
而抛下自己。
一直以来压抑的心情碎裂,泉川滟几乎可以目睹自己的感情被狠狠践踏而淌血的画面……
看着一旁什么都知道的女人,泉川滟在那双美的可恨的眼眸中,读取到对自己感到怜悯和同情的讯息。
哈,开玩笑……
她同情自己?
「我懂了。」面无表情的扯着笑容,泉川滟的眼眸中却没有任何情绪。
冰冷而俊美的容貌中,夹带着一股觉悟。
他下了这几年来悔恨不断中,最大的决心!
自己重视、守护的人想要脱离自己身边,这是多么不堪的事实!
既然如此,他自然有他的做法。
他绝对不会像七年前一样,让奎离开自己。
决不。
当晚深夜,泉川滟带着复杂的情绪走进沉睡男人的卧房。
开门的吱嘎声让在床上的泉川奎动了一下,却依然毫无防备的熟睡。
奎……
透过月光,看着男人俊挺的容貌,泉川滟露出一抹苦笑。
他趴到床沿,感受着泉川奎强而有力的生命迹象,体温、鼻息、起伏不定的结实胸膛………
唇角勾起苦楚的笑容,眼前似乎连男人的轮廓都模糊起来……
他是逼不得已的。
如果不是奎说要结婚,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多年来的情感,即使在泉川奎重生后,却依然无法得到响应。
泉川奎最后依然选择了那个女人───柳那一凡。
因为自己的懦弱……
他从未告诉过奎自己的心情。
从未。
但是,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成为别人的,他不甘心。
即使良知警告他要放过这个兄长,让他得到属于他的幸福,泉川滟却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内心有着另一道声音,要求自己解放情感。
「奎……我逼不得已。」嘴角抽撤着笑容,泉川滟俊美的容颜隐隐夹带着残酷。
他爱奎。
一直都是。
不曾、也不会改变。
他注视着毫无自觉有危险的泉川奎,伸手从口袋拿出准备好的麻绳。
将泉川奎结实的手臂抬高,他动作迅速的以麻绳绕过欧式锻铜床柱,然后用力一缚。
「唔……」双手被迫抬高绑在床柱,泉川奎不安的拧着英眉,发出沉吟。
看着泉川奎痛苦的紧缩眉头,泉川滟的眼中却没有犹豫。
既然无法得到……
他要独占。
即使,最后的结局是必须摧毁。
他也要得到泉川奎这块碎玉。
「我爱你……」轻轻的在泉川奎性感有型的唇瓣印下一吻后,泉川滟淡淡的说。
随即,他伸手敞开泉川奎的睡衣。
拨开淡蓝色的睡袍,属于成年男人健美的胸膛便轻易敞开,适合泉川奎的肌肤色泽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着说不出的性感。
衬托出结实肌肉立体感的肌肤色泽令人忍不住多看一眼,这道健全的男性身躯却又意外的拥有着一份柔韧。
比起七年前,那种尚保留一丝少年稚气的骨架,现在的泉川奎的体魄更充满了属于成年男性的魅力。
终于,泉川滟再也克制不了冲动的压在对方身上。
「呜………」被紧缚、被压制,泉川奎终于无法隐忍的吐出呻吟。
然而,这却不足以令泉川滟犹豫。
光只是注是对方的裸体,不需要调情,自己早就一柱擎天。
好想要……
他很快的将泉川奎剥的一丝不挂,然后迅速的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并贪婪的贴上男人火热的成熟身躯。
啊……
他几乎要发出满足的叹息。
能够感受这个妄想了几年的兄长,这辈子唯一动过情的人的体温,他几乎要为之疯狂。
同样健美的身躯交迭上去,泉川滟决定在此刻───
拥有他。
身体无法克制的律动着。
彷佛有样炽热的凶器将自己剖成两半,狂烈的在他体内冲刺着。
睡梦中,泉川奎想用双手推开压在自己身上制造疼痛的梦魇,却发现双手不听使唤。
好痛……
「呜……」发出泣音,泉川奎忍不住的睁开双眸。
眼见自己的弟弟,泉川滟正趴在他的胸膛,瞬间,他无法做出反应。
身体依然很痛。
脑袋浑噩的无暇思考,过几秒,他才发现每当身上的泉川滟一动,那痛彻心扉的感觉便潮自己袭来。
有这么一秒,他以为自己在作梦。
然而,眼前潮他冲击而来的触感、痛觉,却让他感到鲜明的不可思议。
「住………手!」
终于,在眼角忍不住滑下一道泪液时,他艰涩的开口。
泉川滟原本径自着迷律动的行径也因他的出声而稍作停缓:
「奎,醒了?」
深邃的瞳眸瞬也不瞬的盯着泉川奎因疼痛而揪住的英眉,泉川滟忍不住怜惜的将唇瓣贴在对方黝黑的额头,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他这与下半身嚣张贯穿行径不符的柔情动作让泉川奎惊愕了一下。
「为、为什么?」同时,在发现眼前的男人声音因为饱含情欲而略显彽哑,即使那动作轻柔的让人无法理解,泉川奎却忍不住深感屈辱的问。
他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却在昏暗的光线下,从泉川滟妖美的眸子看到一丝无奈和怜悯。
那是他过去,无意中不知道撞见过多少次的眼神。
然而,却从来没有一次,让他有着此时这种浑身颤栗而恐惧的情绪。
还来不及继续追问,泉川滟又抱着他结实而柔韧的腰杆,疯狂的摆动。
「啊……」
一次比一次激昂,在体内撞击的凶器不似男性最脆弱的部位,以无坚不摧的气势刮搜着泉川奎全身的气力、深处的温度………
双腿被强硬的分开,结实的手臂被泉川滟绑在床头,随着他的进犯,双手牵连的欧式锻铁床架不住的发出悲鸣。
「唔!」
明亮黝黑的双眼目睹自己名义上的弟弟大手掌握他的重要部位,泉川奎忍不住发出媚惑人心的沉喘。
他惊觉自己的反应明显加深了泉川滟冶艳眼眸里的欲火。
这不合常伦……
不、不行!
「滟……停……啊……」想喊停,却力不从心。
全身的血液沸腾,几乎要将血管撞破,脑海的浑噩让泉川奎眼前早已一片殷红乱舞。
原本该是只有疼痛的私处在夹紧了弟弟的雄性后,有着令他羞耻的适应感,并在同时,让他敏感的蜜膜饥渴的紧紧吸住对方……
进去……出来……
在每一次深深的进犯后,泉川滟有如要折磨他、让他感觉自己重要性般的用力拔出。
下身被经验丰富的泉川滟抚弄得亟欲宣泄,泉川奎只能凭着本能握紧双拳,在掌心留下鲜明的指痕。
颤抖的双腿不再有知觉,受伤的心灵不再有感觉。
沉沦了……
「奎……」好棒……
发出暂时得到满足的粗喘,泉川滟粗糙的手掌包围了兄长的胸口,将色泽黝黑的胸膛上,一颗被自己前后起伏身躯磨擦到红肿的艳色果实夹在指间。
揉捏着……让娇艳欲滴的鲜红蓓蕾在手中绽放开来……
香甜的吻不断落在泉川奎激烈起伏的胸膛,在小麦色泽的结实胸口留下他的印记,宣示着属于他的证明。
「呜……啊……不……不要了……」被揉捏的乳蕊微微胀痛,在被大力贯穿的朦胧意识,身下的重要器官亦被隔着轻软的丝被刻意摩擦,泉川奎终于溃不成声的发出低鸣。
欲望和屈辱交加的矛盾感,让他曾有数度的失神。
如曜石般的星眸覆盖着薄薄的泪雾,失去了平日容光焕发的模样,泉川奎墨黑色的眼眸中有着难以具形的屈辱和受创……
「奎!」
没发现自己这种表情对泉川滟是太过美好的诱惑,在耳际响起一道屏息后,他感觉自己修长而结实的双腿被用力分的更开。
「滟!住手………啊!」羞耻的开口嘶喊想阻止对方,然而,压制着他的泉川滟却不发一语的往前倾身……
顿时,泉川滟主宰了男人不经意的甜蜜诱惑。
隐约感觉自己的颈际间被搔的柔痒,过几秒,泉川奎已经如同烂泥的思绪才省悟那是属于弟弟略长发丝造成的触感。
太过灼烫的体温导致即使是这种程度的触感,也足以令人茫然。
全身的肌肤达到几乎要爆炸成屑的高温,被贯穿的内壁疯狂的收缩,掌握在泉川滟手中的昂扬过分争气的再次抬头,泉川奎知道自己即将被迫达到屈辱性的高潮……
「滟……啊……滟……」
察觉自己居然无法克制的腰际高浮,淫荡的自动要求弟弟的摆动,对这样羞耻的自己感到屈辱,泉川奎终于忍不住断断续续的吐出哀求………
「拜托你……住手!」
拜托……
别让他陷的更深!
耳际响起肉体碰撞的暧昧声音,在茫然的高潮中更显淫糜。
谁快来阻止……
这个恶梦。
结束了。
双眼无神的靠在自己弟弟肩膀,俊挺的脸庞残留着因子度非自愿达到高潮而落下的清泪。
粗喘着气、无法调节的剧烈心跳彷佛要撞出他的胸膛。
「为什么……」低鸣着,泉川奎的声音因过度叫喊而干哑。
「奎……」
望着被自己折磨到身心疲惫的男人,泉川滟心中闪过一丝心疼。
但是心疼归心疼,他并不后悔自己的自私。
毕竟,对他而言,过去曾经想给这个兄长幸福的念头,打从发现泉川奎依然选择了那个女人后,无影无踪。
他无法接受,自己最爱的男人,拥抱着自己以外的人。
即使他这么做,会带给双方伤害。
他的心情也不会变。
更何况,早在他强硬的拥抱了泉川奎后,他内心深处就有某种彻底的觉悟。
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即使要伤害了他,甚至再次失去彼此,他也要这么做。
「我爱你。」
他悬过身,压在兄长锻炼过、结实的腹部,在泉川奎有型的唇办印下淡淡的一吻。
自己的话脱口,他如预料的感觉男人被绑缚的双手一颤,如黑水晶般澄澈的眸光闪过无法避免的诧异。
「一直以来,我都爱你……」没有退缩的打算,泉川滟平静的坦白:
「我的心情从未变过,不管你是不是人类,只要你是泉川奎,我都爱你。」
看着泉川奎讶异和灰心并具的俊挺容貌,他忍不住的往前倾去,在泉川奎黝黑的鼻梁印下一吻。
柔情的……甜腻的……
最真实的流露。
几年来,首次毫无顾忌的告白。
「我知道老爸制造你的用意是希望看到你幸福。」他顿了一下;继续道:
「但是我忍不住了……」
「你……」
接踵而来的冲击让被他压着的泉川奎阖上眼皮,俊俏的唇畔轻吐着气……
一直以来吗?
这么说……
过去泉川滟对自己无意流露的那份情感,并非自己的错觉?
那些刻意举动带来给自己的心悸,也并非他自做多情?
眼前这个名义上是他弟弟的俊美男人,多年来都以这种淫秽的目光看他?
无法否认,震惊之余,泉川奎还有深深被打击的感觉。
他这个做兄长的可真是失败啊……
沉默许久,他张开双眸,语气有着坚定。
「我是你哥哥。」敛着眉头,他道出两人不变的关系。
然而,同时,他的黑眸里闪过一抹心虚。
「奎,不是。」
「我是你哥哥!」他坚定的重复。
「不是!你是泉川奎!我只是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单纯男人!」泉川滟暴躁的驳斥,俊美的容颜透着激情后的红晕:
「我只是爱你的男人。」他苦涩的拥住了一脸疲惫的泉川奎。
「唔……」发出虚弱的低鸣,泉川奎的意识正在逐渐溃散。
「我要你,我想要你……」
耳边,依然是催眠般的告白。
「奎……」
看着男人俊挺的容貌饱含疲惫并阖上眼睑,泉川滟希望借着自己的嗓音能让他安稳沉睡。
你想要我……
但是……
我不需要不是我弟弟的男人。
在陷入昏睡前,泉川奎迷蒙的这么想着………
不能不起床。
今天,是约好要陪一凡去选婚纱的日子。
脑子里秉持着不能失约的想法,泉川奎使力的想从床上爬起来。
气恼的瞪着捆住自己双手的麻绳,他痛恨自己的无力。
已经三天了。
自己被泉川滟侵犯,告白心意,直到现在,他的一切都在泉川滟的掌握之中。
无论进食、排泄、睡眠,这个名义上跟自己是兄弟的俊美男人掌握了他的一切生理状况。
虽然经过那晚,泉川滟没有再侵犯他。
但是,总是赤裸身体的自己,却常常目睹泉川滟毫不掩饰的偾发情欲。
他明白这是滟对他的珍惜,不愿再伤害他……
只是……
身为兄长的他,不能接受弟弟的感情。
因为他重生的使命,只是要当泉川滟的兄长。
「呜……」他发出一道痛苦的闷哼。
即使被贯穿后撕裂的部为经过泉川滟细心的治疗后,伤口已有复原的趋势,然而,却还是隐隐作疼,他不安的扭动了一下柔韧的腰部,讽刺的感觉着牵动到手上被捆绑的触觉。
手腕好痛。
全身上下都彷佛陷入泥淖,沉重不已。
然而,一想到这样对自己的人,是他自从重生后认定为手足的男人,心中的疼却远远胜过肉体上的伤害。
桃木材质的门扉被轻轻推开,发出特有的吱嗄声,让闭目沉思中的他反射性的转过头去。
与他帅气容貌大相径庭的俊美男人出现在门后──泉川滟。
他直觉的张开双眼,对着自己的弟弟要求:
「滟,放开我。」他的要求依旧。
「不。」泉川滟的回答依旧。
形状姣美的唇形夹带着痛下决心般的颤抖:「你是我的,一直都会是……」
他绝对不要……让柳那一凡抢走奎!
尤其是今天,他明白泉川奎和那女人有天杀的约会!
心中早已下了决定,泉川滟知道自己不可能将兄长一辈子拘禁起来,脸色微微一沉,他从裤侧拿出一把双刃的刀把。
从和泉川奎告白后,他早已有了这份决心。
「你干什么?」
泉川奎困惑的看着他伏到自己身边,拉开包裹刀锋的硬壳,刀刃随着泉川滟的动作发出一闪即逝的银色光芒。
「奎,跟我一起走吧……」苦笑着,泉川滟绝美的容颜有着绝决果断。
「什么?」泉川奎下意识的紧绷住身体。
「我爱你,既然连你重生后,我仍无法得到你,那么,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滟?!」
泉川奎惊恐的看着他将刀锋置在两人之间,俯身向前的动作。
刀子没有刀柄,是一把两头尖锐的凶器。
「我不能赎罪……更不想看你被人抢走,我只能选择带走你。」他无奈的笑了,姣美的唇勾起死神般的微笑:「谁叫你,没有和我一样的心情。」
看着自己弟弟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泉川奎意识跟着迷茫起来。
自己对滟的心情……
只是把他当成弟弟。
只是这样吗?
没有过去的记忆,所以,至少在他遇到泉川滟之前,就认定了两人的相逢是为了成为兄弟。
只是……这样吗?
想到这,他的心一阵抽痛。
那是由不安、罪恶、心虚所构成的彻痛。
抬起如曜石般的色瞳眸,泉川奎被自己赫然察觉的情感所震慑。
唔,如果真的要解释他所察觉的情感。
他可以确定,自己对眼前这个弟弟,绝对不只抱持着单纯的亲情。
面对这个将自己当成人类看待,将自己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男人,他确实可以感觉到自己那与人类无异、拥有跳动功能的心脏,一直以来有着诡异的悸动。
「滟……」他无意识的发出低鸣。
双眼变得茫然,泉川奎被缚的双手只是微微紧绷起来……
死不可怕。
因为对他而言,不过是再死一次罢了………
只是,这次他不可能再稀获重生。
那么,就让他带着不可告人的真实心情死去吧。
这么想以后,泉川奎发现自己的心情居然不可思议的平稳下来。
「奎,我一直想问你……」看着冷静下来的泉川奎,在送入刀锋之前,泉川滟决定确认七年来始终不明白的事情。
被质问的一方静静看着他,黑眸中没有一丝退却。
「我想知道,如果你因为我死,你会恨我吗?」七年前,泉川奎的死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他想知道,奎死的时候,恨他吗?
眼前俊挺的男人勾起性感的唇,微微一笑:
「恨你?」
「奎?」那笑容让泉川滟不安,更甚不解。
「我从不恨你,滟,就算你现在要杀了我,我也不恨你………」泉川奎淡淡的笑了,笑容中有着一抹自我嘲讽。
他抬起上半身,对压在他身上的泉川滟送上淡淡的一吻………
「你是我弟弟,我从不恨你……」
他只是……把他当成弟弟:「我不会丢下你这个弟弟的。」
没有变过的心情。
只是弟弟。
因为,他爱的是柳那一凡,那个恬静高雅的日本女人。
即使,他曾经因泉川滟而有几次的悸动,他却必须认定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毕竟……
他只是自己的弟弟。
而自己,是泉川滟的哥哥。
两人的关系不能改变。
「奎……」愣了下,一道清泪落下,沿着泉川滟的脸庞……
「叫我哥哥。」
「不……」声音哽噎,泉川滟不愿就范。
他绝对……不承认泉川奎和自己虚有其名的亲缘。
泉川滟骏逸的容貌露出一抹惆怅,然后将手上的尖物使力,自己则跟着压了上去。
「啊───」
「啊啊──!」
两道惨叫,交迭后有着不可思议的契合。
粗重的屏息后,两人的身躯被闪耀着银色刀锋光芒的器物紧紧嵌在一起。
血肉模糊的伤处贴在一起,彷佛滴血宣示着永不分离。
「我爱你……奎……一直都是……」
能这样和他交缠在一起,已经够了。
至少不再是像七年前,让奎独自离去。
「啊……」
耳边是两人隐忍不住疼痛的沉吟,被压在下方的泉川奎,伤处如泉水般溅出的血液沾湿了雪白色的被溽,晕成一片嫣红。
泉川滟茫茫然的脑海回忆起小时候,他对泉川奎的感情,长大后的自责和罪恶感,以及当对方重生时,自己的喜悦和心悸………
「呜!」一口腥甜的鲜血从泉川滟姣美的唇角流出。
即使如此,他还是好快乐。
能够和自己最爱的人,一起走。
不如七年前,泉川奎单独赴死……
这一次,他不会再丢下对方了。
最后的感觉,是他们望着彼此,视野慢慢堕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