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灵活的唇舌仿佛带着炽火,在他刻意的舔弄、轻啃下,迸出诱人的火花,无情的折磨着她。
“先不要……先帮你处理伤口……”她挣扎着,却不小心撞到了他额头上的伤。
他闷哼一声,终于停止对她的攻势,脸色铁青的直瞅着她。
她可不吃他那一套,检查他的伤口是否有裂开,无所畏惧的站起身,“你活该。”
“真没良心。”他咕哝一句,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走回房间。
一般人看到他拉下脸,哪一个不是害怕畏惧、诚惶诚恐?只有她,跟在他身边久了,胆子也愈练愈大,一点也不把他的威怒看在眼里。
看他终于肯配合,她暗暗松了口气。
这男人平时是一副都会精英的模样,没想到生病时耍起无赖、搞起固执,这么让人吃不消。
柏颢谦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水杯,心情不悦的仰头猛灌,喝得太急,水沿着嘴角流下,他也不理,直接用手背抹去。
数滴水珠沿着他刚毅的下巴,滑过厚实的胸膛,折射出诱人的光彩,那模样性感得要命。
严叙雅相信,他若是去拍矿泉水广告,销售量一定破纪录。
她因为眼前这一幕而脸红心跳,活像是个饥渴许久的大色女,直盯着男人精壮结实的裸体。
勉为其难的别开视线,她赶紧走向原木制成的置物柜,拿出摆放在里面的医药箱。
干渴的喉咙受到水的滋润,不适感减轻许多,柏颢谦佣懒的坐在沙发上,闭起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不自觉中惹人遐想。
突然,身边传来些微动静,他微微睁开双眼,发现她拿着医药箱,坐在他身边。
“转过来,我帮你换药。”严叙雅轻轻扳过他的脸,那短短的胡碴扎得她软嫩的手心一阵发痒,心跳怦动不已。
意识到这一点,她喑暗的叹了口气。
严叙雅啊严叙雅,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居然为他疯狂到连他的胡碴也没办法抗拒。
不知道她内心的懊恼,柏颢谦深深的凝望着她温柔的神色,柔声说道:“严秘书,你如果天天都对我这么温柔,那该有多好。”
她没好气的嗔瞪他一眼,“我对你很不温柔吗?”
他煞有介事的点头如捣蒜,“有时还很凶。”
“那是因为你有时真的很过分。”关于他对她恶劣的行径,她绝对可以轻易的挑出一箩筐。
“我哪里过分?”他一脸无辜,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她的心里竟是这样可恶。
“你的恶劣罄竹难言。”
一旦细数他的罪状,她过分爱恋他的心便无所遁形;一旦让他知道她的心,她便再也没有尊严可言。
快手快脚的帮他换好药,再强逼他吃下退烧药,严叙雅起身,打算要离开。
他拉住她的手,嗓音低哑性感的祈求,“或许我的恶劣罄竹难言,但……别走……陪我……”
一听到他那样的声音,她完全没辙了,再次坐下,忧心的问:“不舒服吗?”伸手抚上他饱满的额头,探着温度。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侧枕在她的大腿上,单手环着她纤细的腰肢,低声呢喃,“我只是希望你陪我。”
他霸气又依恋的举止,轻易的激起她对他的心疼。
“你就吃定我了。”她不甘心的嘟囔,却任由他赖在她的大腿上。
第4章(2)
可能是吃下退烧药的关系,柏颢谦没有回答,鼻息渐渐变得匀长。
感觉他温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衣衫,煨热她的肌肤,严叙雅轻轻抚着他浓密柔软的黑发,往后靠在柔软的沙发椅背上,情绪十分复杂。
原本想在回台湾后离开他,没想到他为了保护她而受伤,让她不自觉的想要照顾他,怜惜他的心思盈满胸怀。
她不想离开他,也舍不得离开他……
严叙雅轻叹一口气,任由混乱的思绪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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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颢谦在微亮的晨光中醒来,一向习惯少眠的他,经过一整夜的深层睡眠,感到精神焕发。
完全清醒后,他拿起遥控器,按下舒眠的按钮,让落地窗自动调节光线。
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他不希望晨光吵醒沉睡中的严叙雅。
藉着室内被调节成柔和的光线,柏颢谦的视线回到她沉静的娇美睡颜上,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到三年多前初见她的那一刻。
那一年是他初进公司的第一年,为了尽快熟悉公司的运作方式,他知道自己必须找一个能干聪明的秘书。
他第一眼就看上严叙雅,虽然她并不是最优秀、条件最好的应征者,但他还是选中她,把她留在身边。
这些年,她不负他所望,成为他的得力助手……与床伴,陪着他一起打拚,让冷情的他不得不在心里为她留下一个位置。
他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但是经由这次的意外,他渐渐的体悟到,自己对她的感情,不只是上司和下属,不只是满足彼此欲望的男人与女人,他竟然渴望与她发展更深一层的关系……
思绪来到这里,他赫然惊觉,与她发展更深一层的关系代表着她的秘书与床伴的双重身分已经满足不了他,他希望她能成为他永远的伴侣。
一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柏颢谦的心不由得一颤。
伴侣、妻子……谁会料想得到,把工作、事业当重心的工作狂,竟然也会有想成家的一天。
当这个念头在心中泛滥时,他忍不住扬起嘴角,眷恋不已的用长指滑过她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尖,以及软嫩的唇瓣,重温她柔美的脸部线条。
严叙雅被他扰人的行为吵醒,“唔……好麻。”
为了让他好好的睡,她不敢移动被他当枕头躺的双腿,一整夜下来,血液循环变差的双腿酸麻不已。
脚一挪动,酸、麻、痛、痒的感觉迅速由脚底板窜起,让她整个人清醒过来。
眼看她整张小脸微皱,柏颢谦单膝跪地,心疼的抬起她的腿,轻轻的揉捏着。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他边替她按摩,边抬头看着她。
“唔……没……没有,你别碰我,我等一下就好了……哎呀!你轻一点啦!”
不舒服的感觉更明显,严叙雅想推开他的大手,制止他的动作,却怎么也抵不过他的坚持。
“要让血液循环,才会好得快一点。”他不为所动,继续加重手上按摩的力道。
“可是……真的好麻又好痛。”她楚楚可怜的说。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停止按摩。
她轻轻吁了口气,双脚酸麻的感觉舒缓了许多,正想开口道谢,却看见他双腿之间的yu/望高高的撑起。
“你……你怎么……”
知道男人有时晨起会勃起,可是刚刚明明没有什么迹象,怎么才一下子,他就兴奋成这样?
“谁教你要叫得那么引人遐想?!”他说得理所当然,好像都是她的错。
粉脸瞬间爆红,她又羞又窘的瞪了他一眼,“我……我哪有?!”
“不管,你要负责。”他耍着无赖,坚持要她负责。
“你……你还在发烧。”
浑然不觉自己有什么不对,他的额头贴靠着她的,“我退烧了,不信,你试试。”
感觉他额头的温度确实比昨天降下许多,她安心了,但是因为他过分靠近,挺直的鼻子轻轻磨蹭着她小巧的鼻头,将他阳刚的男性气息灌入她的呼吸之间,气息交融的亲密让她整个人变得不自在。
“你……别……”
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柏颢谦堵住她的唇,将她的话全含进嘴里。
他已经好久没有搂着她、吻着她、感受她身上柔软甜蜜的气息,这一刻,他只想抱紧她,亲吻她,永远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