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禁欲,等你半年的时间。”
“你的魅力太惊人了,我早就警告过你,对待那些女孩子别太温柔,她们的本质全是拜金女,公司专找这种女人也是认为银贷两讫的交易比较单纯,如果你对她们太温柔,会让她们误以为捉到你这个金龟婿的心,女人宠不得的!”Ken一屁股坐进沙发。唉,这种惊人的淘汰率真的会把他给累死!
没错,要找拜金女很简单,在笑贫不笑娼的观念下,这种女人并不难找,可是要符合容貌、身材姣好,嘴巴要牢靠,身子又干净,个性必须低调,还不准大张旗鼓的寻找条件下,可就难上加难了。
天野雅弘想了想,提议道:“这样好了,你找个不会讲英文的女孩子,最好是中国人。”
“中国人?你什么时候换了口味?”Ken瞠大眼,不解的问道。
“不会讲英文自然不会聊天,所以谈不上感情。中国人对于感情不是比较保守吗?我已经受够Pola、Michelle这类女人的热情了。”
说得也是!Ken点点头,这种好法子他怎么从来没想到?
如果年纪小些,用钱来控制她的可能性也就比较大。
若是运气好,说不定他就不需要再为天野雅弘找床伴的事伤脑筋。当然,如果是他腻了口味,再换不就得了。
“你说得对极了,我马上找。”Ken顿了顿,想起原本来找他的目的,“对了,我是来和你谈进军亚洲的事情。”
“嗯,以中国大陆为主要市场吗?”
“我和企画部人员开过会,初期我们希望以台湾为发展中心。中国大陆的生活水准落差极大,加上他们在音乐上的限制也挺多的,而台湾距离香港很近,包括日本、韩国都可以──”
“修在台湾对吗?”天野雅弘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呃……盟主他……”
“我知道了,发一份新闻稿,星期六我们就到台湾,最近谁的档期比较空?”
“Stacy,不过她虽有争取亚洲市场的企图心,但我听带她的Mark说她对你还是无法忘情,所以如果带她去的话,Mark可能会镇不住她的大小姐脾气,最后可能又要劳烦你。”
“好,就带Stacy去。通知亚洲公关,以高规格的接待方式,从现在开始在媒体上强打Stacy的广告,我会让她得偿所愿进军亚洲市场。但是在这趟行程里,我也会让她明白,我有办法拱她进流行乐界的殿堂,就有办法把她扯下来。”
Ken将他的交代一一写在记事本上。
“另外,我们在亚洲不是有个慈善基金会吗?”
“是,在亚洲我们有成立一个跨区域性的慈善基金会,将一些歌迷寄来送给歌手的礼物义卖后,成为基金会的收入,另外歌手在亚洲地区的唱片收入也会拨百分之二作为基金会的收入。”
“好,你去联络台湾的社福机构,请他们提供一些家境清寒需要救助的对象,然后以基金会的名义捐钱给他们,并安排台湾媒体采访这条新闻。记住,基金会收入来源是唱片的销售,所以这件事要提得有技巧。如果有需要配合,我不介意这回去台湾顺便见见那些受捐助的对象。没事了吧?若没事,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Ken注意到他的脸色阴沉,了解的颔首,随即快步离开。
天野雅弘站起身,走到L型吧台倒了一杯龙舌兰酒,就着玻璃杯,他望着杯沿透着冷凛的薄光。他喜欢沙漠,连带也爱上酒中沙漠由来的龙舌兰。
荒芜的一片寂静,却又变化莫测,就像……他的心。
他不像雷集团中的其他人,总是喜怒不形于色,仅是心中的波涛汹涌,他刚好相反,平静的心,却可以让脸色显得阴郁;喜悦的同时,可以带着恚怒表情。
尤其当了公众人物后,他这种嗜好拥有非常多的练习场合。
哈!如果这种游戏有玩腻的一天,可能也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
风,轻轻吹拂,轻蹙的柳眉,随风成忧。卷起如湖般的秋眸含雾,朦胧景物。她,翘首期盼,动静成画。
“虞姬,帮我传给后面的晓蕙。”前座同学偷偷递给她一本杂志。
虞姬接过手,那是一本专门介绍企业家的商业杂志。以高中生来说,这种杂志稍嫌生硬,她也不认为在豆蔻年华的少女间,这种杂志能带来多少的认同。一直到她瞧仔细……杂志封面上的男子让她停下动作,他坐在沙发上,放松的肢体,连带他脸部的线条也跟着放松,虽然没有微笑,却在深邃的眸子里看见一丝温暖。
不晓得为什么,他的视线仿佛能看进她的心底,让她没来由的觉得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虞姬,老师在看你了。”坐在她身后的同学,用脚轻轻的踢了她的椅子一下。
她听见了,将杂志传到后面时,瞥见偌大字体──天野雅弘。
天野雅弘啊……她记住这名字了。
“虞姬,老师走过来了。”这会儿同学不敢明目张胆的踢椅子,只能压低声音轻喃作为暗示。
虞姬回过神,目光直视前方……原来这堂课是物理啊!
她不待老师走过来,便起身发问。
“老师,我头痛,可以去保健室休息吗?”她微蹙眉头,洁白的贝齿咬着丰润的下唇,纤弱的身子微微向前倾。
物理老师一脸恍然大悟,急忙道:“后面这位同学,你快扶虞同学到保健室。”
当两人步出教室时,物理老师的声音仍清晰地传入她们耳里──
“各位同学,你们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告诉老师,千万别强忍,像虞同学,要不是老师发现不对劲想上前关心……”
“虞姬,你真的很厉害耶!”
“厉害?”太阳好大!虞姬突然想到保健室没有冷气,唯一有的吊扇历史悠久,运转时扇叶还会发出卡卡卡的声音。
“你骗过老师耶!老师以为你真的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有骗他啊,我是真的不舒服,口干舌燥、耳朵──”
“三年六班虞姬同学,听到广播后,请立刻到教官室报到。”广播声在安静的校园产生阵阵回音。
“在叫我,那我们去教官室吧。”真好,教官室里有冷气,还是最高品质的静悄悄品牌。
果然,才推开教官室的门,迎面拂来的凉风让虞姬吐出一口燥气,这才叫心旷神怡。
“三年六班虞姬报告。”
教官室里唯一的女教官凝着表情看着她,“虞同学,你快去收拾书包,教官马上送你回家。警察局打电话来通知,你父亲和弟弟在重庆北路出车祸,父亲当场身亡,弟弟重伤在医院急救。”
虞姬脸色一白,没有任何的问话,她只是转身走回教室,冷静的收拾书包,在教官送她到医院的路上,完全不发一语。
不发一语不是吓呆,而是惊愕,若不是教官就坐在一旁,她真想放声大笑,顺便高呼:老天有眼!
她父亲酗酒成性,没事就爱打小孩出气?她父亲好吃懒做,只会要求孩子去卖口香糖供他买酒喝?
都不是!
事实上,她父亲和她母亲发生关系,结果母亲怀孕,他们奉子成婚,很老套的剧情。婚后她父亲受不了生活压力,临阵抽腿说不玩了,所以她自小就和母亲相依为命,一直到去年母亲因积劳成疾,拖不过秋天就撒手西归,十七岁的她送育幼院太老,中途之家又不符规定,只好在社工人员的帮助下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