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柏昌带著愤怒和强烈的情欲回吻他。“我是疯了,疯到极点,才又上楼来跟你做爱!”
曲翔极力的响应著他的疯狂,体内的湿润是欧柏昌残留的爱液,他再度抬起腰,寻求欧柏昌激情的爱抚。
欧柏昌搂紧他的腰,再度填满他的花八。
曲翔仰起头,承受著欧柏昌那甜得似蜜、热得像火的爱抚,感觉自己就融化在欧柏昌激情的占有。
曲翔张口含住欧柏昌的欲望,让他在高潮中不住的呻吟。
“你的声音、你的表情,搞得我简直要疯了,每天都梦到你的感觉让我不知所措,所以我选了最笨的借口来找你,希望可以追求你;但是我简直是笨到极点,我竟然克制不了自己的上楼来,我真恨我自己!”欧柏昌热汗淋漓,“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你迷惑了我,曲翔,这样你满意吗?”
曲翔紧抓住欧柏昌的手臂,气息紊乱地说不出话来,也听不进任何话;而欧柏昌又是一个深深的挺入,让他呻吟得更大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他们都已经筋疲力尽,还是意犹未尽似的抱著对方的身体,不断的汲取彼此的体温,像是永远不想放开对方一样,不停的接吻、互相的抚触。
曲翔觉得好累了,但是能再度拥抱欧柏昌,让他满心的幸福感一涌而上;他吻著欧柏昌,第一次这么全心全意的吻,感受他的魅人气息。他们吻了好久好久,唇舌不断交缠。
明明已经没有力气让彼此的身体再度得到满足,但他们就是想抱著对方,不想让对方离去。最后实在累得连接吻的力气都没有,曲翔才忍不住地睡著,只是他仍抱著欧柏昌不肯放手。
欧柏昌也忍不住倦意袭上心头,他们缠绵一整夜,更别说他今天跟踪曲翔到他的朋友家,听到那不堪的声音,他气愤的站在门口一整天等著质问他,体力更是不济。终于,两人都睡著了。
隔天中午。
曲翔幽幽的醒来,他一直闭著眼睛微笑著,睡梦中的他甜甜的笑著,幸福的感觉充满他的心头。他一睁开眼就看到欧柏昌正在穿衣服,他不好意思的闭起眼,却又忍不住好奇心偷偷看著欧柏昌。他的身体结实且充满男子气概,不过,一看到他的身体,他就想到昨夜自己是怎么抚摸这具身体,听著他的呻吟,脸上不由得面红耳赤;但是害羞归害羞,他仍觉得一阵满足感涌上心头。
“你醒了!”欧柏昌将最后一颗扣子扣上,回过头来看著他,见到他醒了,随口招呼了声。
曲翔跳下床拉著欧柏昌的手臂,将唇凑上去,但是欧柏昌并没有吻他,他太沉醉在幸福的感觉中,一点也没有发觉欧柏昌看他的眼神跟前几天大不一样。
见欧柏昌已经穿好衣服,曲翔轻松地道:“等我穿好衣服,我们一起去吃早餐。”
“现在已经中午了。”
看到床前的时钟,曲翔才发觉真的已经中午了,他们昨夜竟然做了一整晚的爱!他红著脸道:“柏昌,那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好不好?”
“我有事要忙,你自己吃吧!”
“啊!”他尽量不把失望表现在脸上,曲翔知道以欧柏昌的身分,他的确有很多事要忙。
“那我们晚上一起吃晚餐好不好?”
“我说过了,我没有空!”
“那如果这几天你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曲翔开心的建议。
“我为了陪你玩已经荒废了不少工作,我没有时间再陪你玩了。”而且也没有心情了,欧柏昌在心里暗暗说著。
“那你这几天什么时候有空?我都可以陪你!”曲翔近乎撒娇的低语。
欧柏昌不耐的叹了口气。“我这几天都没有空,这样讲够清楚、够明白了吗?曲翔!”
是已经够清楚也够明白了,曲翔不了解的是,为什么欧柏昌要用这么不耐烦的口气对他说话?昨天他们才拥抱过不是吗?
欧柏昌不发一语,从皮夹里抽出一叠纸钞放在曲翔面前。曲翔看到这与他们第一次在俱乐部欢爱后同样的动作,他充满幸福的心忽然泛冷;他抬头看著欧柏昌,声音不稳的颤抖,不敢猜测自己看到的这个动作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你拿钱给我做什么?”
“感谢你的服务啊!”
冷冰冰的一句话,让曲翔瞬间从天堂掉到地狱,他发抖得更厉害,厉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样你还不明白吗?下次如果我还有需要,会再来找你的。”曲翔的脸倏地刷白了。“你不是那个意思对不对?我已经告诉你我不是在卖春,我是……我是……”他告诉自己,欧柏昌昨夜是用爱跟他温存,绝对不是把他当成泄欲的工具。
“你是对我有感情才跟我做爱吗?”被欧柏昌这么直接的说出心事,曲翔脸红了起来,轻轻点头。
想不到欧柏昌却放声冷笑嘲讽道:“那我感谢你,可以了吧!你可以一边用感情跟我做爱,那大概昨天你也是很有感情的跟你的朋友上床啰?”
“啊?”曲翔实在是太过惊讶,他惊讶得脑子没有办法运转,整个脑子就像被冰封住一般。
“昨天我很早就到你这里来,刚好看见一个男人一大清早就把还穿著睡衣的你拖出门,我不禁好奇这个男人是谁;于是我跟著你们走到一间学生公寓。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后,我听见奇怪的声音,刚开始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多听几次后,我不相信我会听错。一怒之下,我又回到你的公寓前等你,我想看看你到底多久才会回来,结果你竟然到晚上十一点才回来!”
他冷笑一声,又说:“你的体力真不错嘛!回来竟还有力气跟我做了一整晚,不过我并不吃惊,基本上,从我第一次碰你,我就觉得你对性饥渴极了。”
曲翔慢慢从震惊中回复,将欧柏昌的话一字一句消化后,他的脸色更苍白了。
“你在说什么?我真的只是去修理李义信的计算机,他在前面客厅看A片,你听到的声音是A片里的声音,他把音量放得很大声,所以——”
“哼,我不相信有哪个人神经这么大条你帮他修计算机,他竟然在前面客厅看A片,这种谎话未免笨拙了。”
偏偏李义信的神经就是这么大条!曲翔没有办法解释,他只能慌乱的问出脑中的唯一想法:“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温存?”
“别人可以享受的,我为什么不能享受!”
欧柏昌冷冷淡淡的几句话,让曲翔又气又恨。“你把我当成什么!?”
“你不检讨自己的行为,还问我把你当成什么?我把你当成比男妓还不如的烂货,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
他竟然把他看得如此下流,又这么下贱!曲翔忍住泪大吼:“你这个龌龊的人,你滚!离开我的房子!只有你才会这样门离去,他才趴在床上放声大哭。
他看见自己身上有著欧柏昌昨夜留下来的红痕,赶紧跑进浴室,拚命的用水沉著自己的身体,想把欧柏昌留下来的痕迹全都抹去。
他一边哭一边冲水,脑中回想起昨夜的事,今早的幸福感有多浓,他现在的悔恨就有多深,他呜咽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自己简直是笨蛋加白痴!为什么要跟欧柏昌做爱?如果没有,至少还可以保留一点点自尊,也不至于被说得这么难听,把他瞧得比男妓还不如。
最后,曲翔哭得不能自己的坐在浴室的地板上,背靠著墙哭泣,那泪水仿佛流不尽似的……
曲翔从那一天起就变了,熟悉他的人都觉得他跟以前不一样,他不再坦率的表现出自己的感情,变得比较冷漠不爱说话;他更积极的参加社团,也常参加校外活动,就像要把自己的生活时间全部填满,免得自己胡思乱想。因为他是高材生,又有一张清秀的脸孔,好几个女生纷纷对他表露好感,以前的他一定会害羞得脸红,他现在却都答应跟她们交往。
曲翔的朋友十分不解他为什么会突然心性大奱,这样的他一点也不像他,反而让人觉得他的行为太过分。曲翔却反问:“是她们自己喜欢上我,更不是我要求她们来喜欢我的,她们不满意,随时可以走人啊!我又没求她们跟在我身后。”
最后,一位跟曲翔交情不错的同学跟他大吵了一架,怒道:“你变了,曲翔,你现在这个样子简直让人恶心想吐,我不知道你是受了什么打击,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你再不回复以前的样子,我就跟你断交!”
“随便你,我没有意见。”曲翔冷酷的回答。
因为这句话,不少跟曲翔要好的同学,纷纷跟曲翔保持距离。
而他的童年玩伴李义信因为读的是不同科系,一直不知道曲翔的改变,听到了传言,还认为是别人谣传的。他哑然失笑道:“真的假的?曲翔会说这种话?天要下红雨了,嘿,要骗我也别找这种不可能的事好不好?”
然而,当他跟曲翔再次见面时,他才真觉得曲翔变了。
李义信拍了拍曲翔的肩。“曲翔,你最近怎么了吗?”他发现他以前充满灵气的眼睛,现在也变得很冰冷。
只见曲翔目光冷冽的直视著他,“我觉得我现在很好。”
真的觉得曲翔很不对劲,李义信小心的试探道:“你觉得很好就好,呃……我家里买了新的A片,你要看吗?”
曲翔默默的点头,这让李义信深信事有蹊跷,因为若是以前他请曲翔来看A片,曲翔一定会搬出许多教条似的话来训他;但是曲翔现在竟然点头跟他说好,还跟他约时间!
他不敢置信的问:“曲翔,你真的没问题吗?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的身体很好,好得不得了。”曲翔冷冷的回答,让李义信身体窜过一阵冷颤。
他觉得曲翔真的变了,而且一下子变好多,变得他一点都不认识,甚至变得让他一点也不喜欢。
欧柏昌现在对这个俱乐部只有“厌恶至极”四个字可以形容,若不是来这里,他就不曾遇到曲翔,然后又做了一堆的蠢事。但是偏偏这个大客户非常喜欢这个俱乐部的气氛,无可奈何下,他才又来到这个俱乐部赴约。
他的客户不知道在叨絮些什么,欧柏昌根本就没心情听。
已经快一个月了,曲翔的身影仍旧烦扰著他,若不是他已经看透曲翔,也决心不再受骗,他好几次都冲动得差点把车开到曲翔的公寓去。
而现在他的心情还没有厘清,又来到跟曲翔初识的地方,不由得更烦乱;而当一个侍者端著酒放到他桌上,他略抬头看了一下,是那个人。这个侍者就是那一天早上拖著曲翔出门,后来曲翔跟他腻了一整天后,到晚上将近十一点才回来,他听曲翔说过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很好记,欧柏昌试探性的叫道:“李义信?”李义信侧头看了一眼欧柏昌。
他明明不认识他,他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他只见过他几次,记得他似乎是姓欧。
“欧先生,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地方吗?”
看到李义信,欧柏昌心情更是低到了极点。他冷笑著话中带刺地道:“曲翔最近在你的照顾下,过得不错吧?”
“曲翔?你认识他啊?欧先生。”
“不但认识,还熟得很。”欧柏昌更加冰冷的回道。李义信惊喜地呼喊道:“你跟曲翔很熟吗?欧先生,那我们可不可以谈一谈?我真的拿曲翔没有办法,他不知道是哪根筋秀逗了,我们这一群朋友什么方法都用尽了,他就是不改他那副死脸;你如果跟他很熟,可不可以麻烦你跟他谈谈?”
明明知道自己绝对不想再管曲翔的事,但是一听到曲翔的事,他的脚却不由自主的移动,走到一旁跟李义信说话。李义信忽然好奇地道:“呃……欧先生,你是怎么认识曲翔的?你跟曲翔应该没有交集吧!”
“他来这里打工时认识的。”
“哦,你说他帮我代班那一次啊!”李义信又滔滔不绝的说道:“曲翔帮我代班后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霉运,竟然十几天没去上课,问他,他也只说是生病了,后来看到他来上课,总算跟以前一样;想不到在一个月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性格竟然大变,我忍不住要用很不科学的方法揣想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你是说他帮你代班。”好象有听曲翔提过这一回事,欧柏昌倏地想起来,“你是不是给他三倍的薪水?”
“对啊!他连这个都对你讲。那你跟他一定很熟了。”顿了口气,李义信又说:“说起来也有点奇怪,有一天,我一大清早就拉著半醒半睡的他到我家帮我修计算机,几天后,就听说他的性格大变;我在想是不是那天下雨地急著冲回家,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上了他的身?”
李义信很自责地道:“只要一想到他如果没来帮我修计算机,可能就会没事,我就觉得很对不起他。我最近才去庙里求神拜佛,给他求了一个保平安的符,挂在他身上,可是他好象也没什么改变。”
“他帮你去修计算机那一天是不是礼拜六?不来天气还不错,到了晚上忽然下起而来?”欧柏昌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有点难看。
“是啊,我记得很清楚,他要跟我借伞,我不肯借,说这种小雨淋不死人,想不到地出门没多久,就变大雨了。”
“你那天是不是在看A片,还把声音放得很大?”
“是啊,那一片很精采……”李义信忽然侧头看向欧柏昌,因为欧柏昌整个脸色泛白,他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那一天在看A片?”
欧柏昌闭上眼睛,低喃一声:“老天,我那一天做了什么!”他张开眼睛看著李义信,“你说曲翔最近怎么了?”
提到曲翔,李义信马上忘掉要问欧柏昌怎么知道他那天在看A片的事情。“他变得很不对劲。也不是说他不对劲,他的身体很好,精神很正常,但是他就是不对劲。哎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他变得一点也不像曲翔,曲翔不会那么富攻击性,而且他讲话不会冷得让人觉得自己像在跟一块冰说话一样,让你全身不舒服的发冷,只想离他远一点。”
一定是他说的话伤害到曲翔。欧柏昌看著表,现在已经是半夜,也许去找曲翔有点晚,但是他最好还是早一点去向他道歉。
他指著在座位上的客户,“李义信,你告诉那个先生,我临时有急事要先走,我改天再跟他谈事情,那就多谢你了。”他抽出几张千元大钞放在李义信的手上,“这是报答你给我的情报,谢谢,我要立刻去找曲翔。”
李义信看著手中的千元大钞,还不了解事情的缘由,欧柏昌就走得无影无踪,他不解的自问:“搞什么啊!难道这个人也跟曲翔一样被鬼上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