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新郎官好不悠哉,提着酒壶往自己的嘴里倒,看能不能醉死当场。
“谁出的馊主意?”铜铃似的大眼左右转了转,问着想当然的答案。
“皇上。”
“噗!”一大堆人酒含不住,全喷了出来。
“咳咳……”还有人猛咳不已。
“你明明知道是皇上,还敢问是谁出的馊主意,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
“回答‘皇上’的是他,不是我,我可没说是皇上出的馊主意。”威猛男人立刻把罪嫌撇得一干二净,全推到正大喜当头的新郎官身上。
新郎官皱眉,怎么酒全喷到他身上来了?
瞪着一身刺目的大红蟒袍已觉有够碍眼,身上又全是酒味,再加上被人逼婚,刚刚又莫名其妙地被冠上“不敬”的罪名,他最近的运气真的有够糟!
糟到必须要娶死对头的女儿为妻。
“你的青梅竹马呢?”有人讪笑。
“还在找。”其中一人好心地抢答这个问题。
不怀好意的笑声又立即传开。
“我说小老弟,”一只黝黑的大掌用力拍在已经脸色铁青的新郎官肩上,“不是我说你,你应该跟我们学学,想推辞也别用‘你早已心有所属而对方却已失踪多年,你至今还在努力寻找’这种烂借口嘛!”
大伙儿又是一阵哄笑。
“你的脑袋到哪儿去了?皇上怎么会理你这种烂借口?圣旨照样颁,结果你就成了第一个牺牲者了。”
哪像他们三个,有志一同地推说自个儿已有了未婚妻或已有喜欢的人了——才好险地逃过一劫。
结果这个“实验”的重责大任就落在朱玄武的头上。
“我又不是你们。”新郎官不痛快地重重砸下酒壶。说到这个,他就一肚子火,“根本就是一厢情愿,人家都还没说要嫁给你呢!你倒先(足曳)起来、哼哈起来了!”他没上金銮殿告他一状就不错了,还有脸在这里嘲笑他?
大伙儿七手八脚想赶紧捂住新郎官毫无遮拦的嘴巴,免得他把秘密泄光光,却又不太敢使上力道。
谁教今天他是新郎官,功夫又了得,再加上硬被赐婚心里头已大大的不爽,如果找死地再敢捂住他的嘴巴硬碰硬的话……哼哼,等着瞧吧!
从明天开始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所以新郎官一下子就“挣开”了七、八个人的钳制,继续炮轰。
“还有你马汉威!”这家伙最无耻,“随便抓一个来充数,这样也叫作‘心有所属’?”更可恶的是他刚刚还把对皇上不敬的罪名硬扣在他头上,新仇旧恨一并算,“你看我会不会参你一本。还有你,窦常胜。”他的手直指着对方。
突然被点名的窦常胜赶紧吞下口中的肉,等着被批判。
“你明明怕女人怕过了头,认为女人全是废物,这种不正常的心态才应该是圣上第一个颁旨赐婚治疗的男人,你却同他们一块儿联手把我推进坟墓!你简直是——”
大伙儿争先恐后地拿酒往新郎官的嘴里灌,他再这么大声嚷嚷下去,他们“欺骗”皇上的罪行岂不全被人听光光了?
还好贺客早已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他们这一小批人——全是“自己人”,围在这儿继续吃喝胡闹,否则事情传出去——明天四大天王一个个人头落地。
四大天王——朱玄武、马汉威、黑龙军、窦常胜,是皇上跟前四大爱将。除了各有不凡的家世背景、功夫了得之外,更是圣上走到哪儿必定钦点必须跟到哪儿的人。
他们是圣上跟前的当红炸子鸡,更是得力助手,其被尊崇的地位及受倚赖的程度自然让这四个俊逸、阳刚、粗犷、率性的男人共同拥有个倍极尊荣的封号——“四大天王”。
“好兄弟嘛!”除了四大天王,属于自己人的翟阳也看不惯玄武的“欺人太甚”,“有话好说,我们也为你叫屈呀!”翟阳使着眼色,大伙儿忙不迭地装出“哀戚”、“惨哉”的表情同感哀悼。
“哼!”才怪!朱玄武一肚子火。
这几个混账家伙一听说皇上要踢婚“和番”——不,是“和亲”,需要找个人来做“实验”,便你推我、我推你,最后竟联手把婚事推到他头上。
结果他竟然娶个敌人的女儿当妻子。
真是岂有此理!
话说两党之争愈演愈烈,龙争虎斗、互不相让,偏偏个个都是菁英中的菁英,甚受朝廷器重,令皇上头疼。
每天上朝,两党在圣上面前互唱反调的情形一定上演。
互不相让、左讽右嘲,让皇上不知是该听左边的,还是该听右边的。
而企图拉下对方的双方人马更是卯足了全力拼命地“伺候”对方。
比如说铸钱的事,官银跟商银的分配比例就可以在朝堂上激辩长达三个时辰,听得皇上头昏眼花、四肢无力。
更甭说“分配比例”谈完了,接下来讨论银铅比重各占几成的事,更教皇上被这冗长的激辩给累得差点就地呼呼大睡。
这还不打紧,每年秀才拔擢考试的试题也有得吵。
哪一题可以考,哪一题不该考,哪一题老掉牙了该删掉,这也要争。吵吵吵,吵得皇上愈来愈头疼,愈来愈怕上早朝。
终于,不知道是谁出了馊主意,替皇上解决这个头疼问题——
何不让两党结为亲家,新党、旧党一家亲,以后势必和乐融融大团圆。
有理!怎么他没想到呢?
想他聪明一世、胡涂一时,日理万机,有脑动到没脑,全被这几个伤脑筋的家伙给弄得变笨了,难怪他没想到这么好的主意。
这样好,就这么办!快快解决这个头疼的问题,以后他就敢上早朝了。于是圣旨一颁——
新旧两党由皇上赐婚,共结良缘,这样就能渐渐消弭纷争,一团和气……
所以朱玄武就这样被指派为第一个“实验”的对象。
他能不怨吗?
他能不恨吗?
他娶的正是经常与刑部作对,深受皇上宠幸的尚书侯大人的千金侯采湘。
知道新郎官怨恨的心理,大伙儿是尽量陪着他能拖就拖,延后入洞房的时辰。
“我们这几个就属你最俊。”难得的,马汉威也懂得在嘴上涂蜜,净说些好话。
“是啊!除了英俊的你,还有谁够资格接受这项任务呢?”另一个俊美男子喃喃笑道。
朱玄武差一点一脚踢过去。什么鬼话!
“没办法啊,谁教咱们‘革新派’与‘守旧派’互不相容,也各拥护自己的主子,就因为是各拥自己的主子,双方才会愈闹愈僵,你看——”那人两手一拍,“弄得现在要用‘和亲’来解决了!”这能怪谁呢?
“和你个头!谁希罕跟他们守旧派结为亲家。全是一窝食古不化、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看了就烦。
“就是说嘛!我看回去赶紧叫我爹替我物色一个媳妇,免得落得和朱玄武一样凄惨的下场。”
什么跟什么?在他的面前这么说他,他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新郎官?
大伙儿七嘴八舌地在这个话题上打转,没空去注吵。
哪一题可以考,哪一题不该考,哪一题老掉牙了该删掉,这也要争。吵吵吵,吵得皇上愈来愈头疼,愈来愈怕上早朝。
终于,不知道是谁出了馊主意,替皇上解决这个头疼问题——
何不让两党结为亲家,新党、旧党一家亲,以后势必和乐融融大团圆。
有理!怎么他没想到呢?
想他聪明一世、胡涂一时,日理万机,有脑动到没脑,全被这几个伤脑筋的家伙给弄得变笨了,难怪他没想到这么好的主意。
这样好,就这么办!快快解决这个头疼的问题,以后他就敢上早朝了。于是圣旨一颁——
新旧两党由皇上赐婚,共结良缘,这样就能渐渐消弭纷争,一团和气……
所以朱玄武就这样被指派为第一个“实验”的对象。
他能不怨吗?
他能不恨吗?
他娶的正是经常与刑部作对,深受皇上宠幸的尚书侯大人的千金侯采湘。
知道新郎官怨恨的心理,大伙儿是尽量陪着他能拖就拖,延后人洞房的时辰。
“我们这几个就属你最俊。”难得的,马汉威也懂得在嘴上涂蜜,净说些好话。
“是啊!除了英俊的你,还有谁够资格接受这项任务呢?”另一个俊美男子喃喃笑道。
朱玄武差一点一脚踢过去。什么鬼话!
“没办法啊,谁教咱们‘革新派’与‘守旧派’互不相容,也各拥护自己的主子,就因为是各拥自己的主子,双方才会愈闹愈僵,你看——”那人两手一拍,“弄得现在要用‘和亲’来解决了!”这能怪谁呢?
“和你个头!谁希罕跟他们守旧派结为亲家。全是一窝食古不化、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看了就烦。
“就是说嘛!我看回去赶紧叫我爹替我物色一个媳妇,免得落得和朱玄武一样凄惨的下场。”
什么跟什么?在他的面前这么说他,他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新郎官?
大伙儿七嘴八舌地在这个话题上打转,没空去注意新郎官额上的青筋猛跳。
“不是我在夸我们改革派,”说革新派也行,“咱们‘新党’拥护的是三太子,因为他较为贤德、最有担当,可以扶正。哪像那个‘旧党’拥的大殿下——哼!”从不屑的呼声就可以听得出未完的话。
革新派拥护的是三太子,可是守旧派的却坚持要扶大殿下登基,双方因此闹得水火不容。
“大殿下根本不适合为君,脾气暴躁不说,经常动不动就迁怒旁人,而且从不关心朝政,只懂得淫思玩乐。这样的人怎么适合当皇上?”将来登基后,百姓岂不遭殃?
“幸亏皇上较为偏爱三太子……还真是会把那些老狐狸气死!”另一个豪放男子岔开两腿大笑道。
由于皇上较为偏爱三太子……也就是朱玄武这一派拥的,这更令旧党如临大敌,经常动不动就捅他们的娄子。当然,他们革新派也不示弱,经常将旧党横行霸道的爪牙捉来斩首示众,教他们好好反省,作恶多端就是这等下场。
豪放男人倒还好,因为他才成亲没多久,当然可以凉凉地坐在那儿大笑三声:“哈哈哈!”圣上赐婚的事轮不到他,该头疼的是他们四个。
另一名俊雅的男子很不乐观地皱着眉头。
“到底是谁把这事传到皇上的耳里?”想来就一肚子火。
“是呀!”另一个扼腕地击掌,“皇上本来不知道这事的。”
但双方愈闹愈水火不容……这事多少也会传到皇上的耳里,他们不怕被皇上知道,怕的是这突然颁下的“赐婚”令。
“哼!被我抓到了,我一定剥了他的皮!”
原本台面下的暗杠演变成怒火烧不尽的斗争,于是有人建议“和亲”。这个政策可把他们全都害惨了!
站在一旁的新郎官一直默默不语,静静地听他们说,手里把玩着一只温润的玉佩,仿佛又看到了青梅竹马的身影。
“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你,你可不许跑哩!”
甜甜的声音犹回荡在耳边……只是她人现今在哪里?
温润的玉佩突然被一道强而有力的手劲收束其中,默默地承受着掌心的温热。
你人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我遍寻不到你?
低低的嘲弄笑声忽然又飘进他的耳里——
“谁教你们是皇上身边的四大爱将……”
而身为皇上身边的四大爱将就得要特别倒霉!
马汉威、窦常胜、黑龙军及朱玄武,他们的父亲一个在兵部、一个在刑部、一个是亲王,另一个是统领大军的镇疆大元帅,这样的超强组合任谁看了都会忌惮三分。
当然他们都是拥护三太子的。
“没办法。老弟,真的就得委屈你了。”
终于有人良心发现地注意到一旁默默不语的新郎官脸色凝重。
“看开点,谁教你文采诗赋样样精通,最受皇帝青睐。”自然也成了最倒霉的对象。
四大天王中尤以朱玄武的文韬武略,及一身的医学功夫最让人佩服。
诙谐幽默的个性,俊美非凡的长相,不但在男人圈中相当吃得开,精壮的身躯更将女人迷得团团转。
换句话说,他是个俊逸非凡,深具吸引力的男人。
可是很不幸地,由于朱玄武的脾气“最好”,是“和亲”计划中最有机会成交、达成使命的人,一旦“事成”以后,往后大伙儿可有得瞧了。
所以大家巴不得赶快砸了这块“试金石”,这样皇上就不会把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的脑筋动到他们的头上来。
当然,刻意陪着新郎官延误入洞房的时辰——反正新郎官自己也不急,另一个用意就是大伙儿不放心地再一次叮咛——
这场姻缘无论如何得‘砸’才行!
“小老弟,你可千万不能对不起我们啊!”
“千万别对新娘子太好!”
“千万别爱上了新娘子!”
“‘上一上’是没关系,但爱上了可不得了!”
“切记切记!”
“咱们的未来就全靠你了!”
酒照样喝,笑话照样说,大伙儿欢天喜地,就只有新郎官愁眉苦脸。
且慢!照理说,他们应该也要为自己日后的“可能”不幸悲伤落泪才对,毕竟将来也会轮到自己被逼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当他们看到自命风流、俊美超凡、宛若出尘仙人的新郎官那副自认倒霉的表情,口中的酒就全合不住,还很够义气地全喷了出来。
先别烦恼自己的,眼前正有一个可供他们寻乐,他们哪还有心情找自己的麻烦?当然是看戏要紧,日后再来烦恼不迟。
“这个新娘的父亲你可得小心点,拥有钦赐的‘龙凤剑’,是可以先斩后奏的。”
在朝中颇具影响力的侯尚书,官是做得不怎么样,可是马屁拍得相当不错,满嘴的仁义道德,甚受皇上喜爱。其妹婿曾当众调戏民女,逼得人家上吊自尽,被刑部押入大牢,而侯尚书竟然有办法面奏圣上,将人平安地放了出来,可见其厉害。
“咱们怕他不成?!”有人喝道。
“是不怕,但是小心为妙!”
夜渐渐深沉,看着脸色愈来愈凝重的朱玄武,大伙儿也跟着他沉下了脸色,不太笑得出来了。
每个人都看得出朱玄武迟迟不肯进洞房的原因,那确实是对心中深藏的人儿有着深刻的眷恋,是一份不愿背叛的真挚情感,是谁也无法取代的珍藏记忆;似乎一旦进了洞房这扇门,一切的珍藏、眷恋全都会走样。
秋风扬起,因着更深沉的夜色而更加冷冽,吹得每个人衣袂飘飘,却吹不散一直锁在新郎官眉宇中间的哀愁。
大伙儿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好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借着这份力道传递无法言语的情绪。
“我想……”朱玄武轻轻地吐着气息,望着天空皎洁的明月,悠悠地说,“大概只有月亮知道她人在哪里吧!”他找了她好久好久,久到连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消失”了?
平常这四个哥儿们无话不谈,如今却变得出奇地安静。
“很可惜我到现在还追查不到她的下落。”
“你?”大伙儿齐望向黑龙军。
人家的青梅竹马关他什么事?
“我也帮玄武找过,可是……”黑龙军扼腕地说,“真的没有这个人!没有李青梅这个人。”
朱玄武难过地别开脸,不愿意面对自家兄弟的同情眼光。
“那……”一个俊美的男子犹豫地看着大伙儿,希望得到认同,“那就把她忘了吧!”还想着她做什么呢?“毕竟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你们说是不是?”
俊美男子非常技巧地暗示玄武,既然没有办法跟心爱的人共结边理,又何必神伤?眼前明摆的事实一样要面对呀!
“你呀!没心没肝,哪能说忘就忘?”有人受不了冷凝的气氛,故意用着轻快的口气想把气氛炒热起来。
“要不,你告诉我她有什么特征,我们几个全帮你留意留意,人多好办事,说不定一下子就找到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朱玄武黯然地摇着头:“她身上的特征只有我知道。”也只有他才能知道。
“那就说呀!只有你知道,难怪大伙儿找不着。”
他深幽地膘了众人一眼,轻缓地吐出震惊当场的话语——
“痣在胸口。”
“啊?!”几个大男人当场傻眼了,随即赶紧摇着手,表示无法受理这个案子,“这……这……”都成哑巴了。
“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找不到她了吧?”黑龙军一手搭在玄武的肩上,用无奈的眼神瞅着众人。
“哪有人的痣刚好长在胸口上的?”窦常胜喷喷称奇,“她的痣怎么不刚好长在脸上、额头、唇边、手指……这分明就是代表你们无缘嘛!”人海茫茫何处寻?
“好了,你少说两句。”马汉威斥道。
“不说就不说。”窦常胜倍觉冤枉地闭紧嘴巴。
“你打算怎么办?”黑龙军问道,“不进去履行夫妻的义务,明天被人一状告到皇上那儿,可不是简单能解决的事。”
“是呀!能拖就拖,可是不能拖到太阳出来呀!”有人忍不住嗤笑出声。
“玄武……”朱玄武一脸的明显拒绝,更让大伙儿不忍心逼他。
“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你,你可不许跑理!”
“好嘛好嘛!你让我亲一下,我就答应让你嫁。”
“真的哟?”
“嗯。”
于是她踮起脚尖亲吻他,印在他唇上的温热一直残留到现在。
一旦进了洞房,那一份温热是不是就会被抹杀掉?不复再有?
“玄武!”
大伙儿互相传递着眼神,准备要架人了。
“别再想了,”黑龙军用力一拍,要他振作,“进去替我们好好教训那娘们儿一顿,让她知道对手的厉害。嗯?”
大伙儿大笑。
“凭我们玄武,干的不止一场幄!”马汉威暧昧地挑挑眉。
“你又知道了,”窦常胜夸张地大笑,拿酒泼对方,“咱们玄武一向‘洁身自爱’,你又不是不知道,搞不好这么被硬架进门,就干脆赌气与新娘对坐到天亮。”
大伙儿又是一阵哄笑。
“对坐到天亮干嘛?”马汉威粗声笑道,“是我,我就让她彻底‘尝尝’我的厉害,这比干瞪眼有趣多了。”
“就是说嘛!”黑龙军受不了地揉着眉心,“玄武,你‘上’了她又不吃亏,干嘛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真搞不懂。
于是你一句、我一句,在众人的笑闹下,他硬是被架入新房。
“嗳!不!”朱玄武说什么都不愿意。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他在三天前接到圣旨,三天后就被迫将人娶进门。他的思绪还未理清,深藏心中的情影还未沉淀,尚存的希望燃烧得更炽烈,他想她……他不愿意破坏那份深植在心中的纯挚真爱,愈逼他只会让他愈想把人找到。
“不什么?”大伙儿死抱活拉,非把他送进洞房不可,“你打算被人状告‘违抗圣旨’?那可是惟一死罪呀!”
黑龙军警告他,当心有人告到皇上那儿去。
但不论怎么哄、怎么劝,就是没办法动摇朱玄武固执的意念,打死他也不肯进去。
“你这么怕她呀!”大家对他又拉又扯,依然有人像在玩乐一样边说边笑,“好!我去替你‘教训’她,你待会儿记得进来收拾善后。”
“嗳嗳嗳……”大伙儿又惊又笑地将作势要冲进去的马汉威“提”回来。
最后……在不得不的情况下,新郎官只好硬着头皮让人把他“送”进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