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懿莣更是吃惊。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长得像段星枫,却从来没想过,原来她早就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
难怪柳玉仪一直说她长得像段星枫,却总是不肯让他们见面;难怪柳玉仪对她那么殷勤、那么友善!
「我不想再看见你们母女……」段夫人没想到自己的亲妹妹竟然会如此恶毒。
「妈……」任懿莣刚刚还叫得很自然,现在却叫得极不顺口。「你原谅她们吧!要怪就该怪你们段家太富有,今天换作是平常人家,无财无产的,她们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何况这些年来,玉仪真的很照顾我,你就原谅她们吧!」
早就吃斋念佛的段家二老其实心也没那么狠,只不过是怕在外流离失所的女儿
心里会不平衡,不得不做做样子。
「既然你肯原谅她们,那就算了。」平空出现的女儿,足以让段夫人一笑泯恩仇。
「那爸、妈就请先去休息,我还有话要和玉仪说。」
真是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么的无辜!
「对不起!」柳玉仪将母亲送回房之后,诚恳的向任懿莣道歉。
「你不用道歉,又没你的事。」经过这样的波折后,她更懂得珍惜现在所有的一切。
「看到你这么开朗,我似乎不应该再把表哥的死归咎在龙騛扬身上。」柳玉仪也决定学任懿莣,放下心中的仇恨。
听到龙騛扬的名字,任懿莣的脸色黯淡。
「怎么了?」柳玉仪关心的问。
「其实龙騛扬很爱星枫。」她知道她不该吃醋的,毕竟段星枫是她的兄弟,但是……爱情这种东西能够和亲情一样共享吗?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柳玉仪觉得任懿莣的脑袋有问题,龙騛扬那头蛮熊怎么可能爱上表哥?
「我说,龙騛扬是因为对星枫念念不忘,才会娶我当替代品。」这么残酷的事实,竟然要她一再地重复。
「你确定?是龙騛扬亲口告诉你的?」打死她都不相信!
「是啊!当然是他亲口说的,不然会是我杜撰的呀?」越想心里就越呕。
「不会吧?」柳玉仪本来是想对龙騛扬展开报复,想将他当年的裸照刊登在杂志上;后来见他非常的爱护任懿莣,所以她才打消报复的念头,因为她不想再伤害她唯一的表姊。「他在什么情况下说的?」
什么情况下?这……这教她怎么说得出口?
「你别管他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反正他一连说了两次,这总假不了吧!」而且她听得一清二楚,一点也没冤枉他。
看任懿莣脸红的样子,柳玉仪大概猜出一点头绪。
「他是在你们独处的时候说的?」柳玉仪紧盯着她问。
「对啦!」她干嘛问得那么清楚?
「而且是在没穿衣服的时候说的?」
任懿莣张大眼睛,说得太白了吧?
「而且是很兴奋、很兴奋的时候脱口而出……」柳玉仪神色暧昧。
「你……你……」任懿莣嘴巴张得大大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我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柳玉仪终于知道原因了。「傻瓜!他嘴巴里叫的那个星枫就是你!」
「乱说!星枫是星枫,我是我,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他怎么可能搞错?」任懿莣不会相信她的话。
「表姊,你别忘了!你曾经假扮表哥捉弄龙騛扬。我想你大概不知道,他曾经大闹表哥的丧礼,那时他竟然撕开表哥的寿衣,检查表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任懿莣突然想起他们见面的那一天——
你真是骗得我好苦哇!
你还敢派我的不是?一切都是你的错!
我招惹你?不!应该说是你招惹我!要不是你这半男不女的模样引我犯罪,我怎么会被你迷惑,整日整夜脑海里都想着你?
原来龙騛扬在当时就认定段星枫是个女人,而他认定的那个段星枫正是她……
「怎样?前因后果都兜拢了吗?」柳玉仪很高兴自己没有因为仇恨,而破坏了表姊的姻缘。
「兜拢了也没用!」任懿莣泄气的说。
「为什么会没有用?」
「因为我把离婚协议书寄出去了……」而且印章也盖了。
「有什么关系,我去帮你要回来。」柳玉仪说做就做,转身就想到龙家去。
「等等!那多没面子啊!」一会儿说要离婚,一会儿又不离了,这又不是办家家酒!
「表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讲求面子?」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面子?记得从前那个任懿莣,为了钱连里子都可以不要了。
「你别担心,就算龙騛扬签下离婚证书,我也有把握他会再追我一次。」对喔!龙騛扬和她好像还没谈过恋爱。
「这么有把握?」柳玉仪带着怀疑的眼光审视着她。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