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戒备森严,而且是收藏骨董珍宝与钱财的地方,棋谱应该是在那里。
而她在这段日子,也终于弄清了为何区区一本棋谱会引起主子的兴趣了,原来相传这份棋谱是神仙的手稿,里面写的虽是棋艺知识,但其实隐藏着可以长生不老、百毒不侵的方法,不过当中有没有讹传的成分,则无从考证。
玉玲珑一边想,一边替花浇水。
自从那天砍了五百担柴后,她的工作就变成种花了。在大家眼中,种花是最轻松的一件工作,什么体力也不需要,但必须要有耐心,因为这些花都是贡品,要献给皇上的。
「你给花浇这么多水,是想淹死它们吗?」揶揄的声音倏地在身边响起。
玉玲珑吓一跳,连忙退开,但腰已经被箝住了。
「我不知道该浇多少水。」她凝视着眼前笑得狂放的长孙昊道。
「那我该让你做些什么好呢?还是什么也不让你做?」长孙昊用鼻尖在她颈窝处摩挲,很是亲昵。
玉玲珑禁不住脸上一片绯红。她为什么要脸红呢?一个冷血无情的刺客脸红?多么可笑!
她的心中一凛,红霞迅速退去。暗门的刺客,都该是冷静无情的,她忘了吗?何况她还有任务在身!而且,她也很清楚,她失败的下场会如何!
「何必这么凝重呢?」长孙昊轻轻咬一下她的下巴,笑道。
玉玲珑明眸半眯。这个人,总觉得他好像什么都已经知道的样子。
「你……留我在身边有什么目的?」玉玲珑迟疑一下,还是问了。
「想知道你杀我的原因呀!」长孙昊理所当然地回道。
这是他的原因吗?不,她不是傻瓜,她知道不是的;但她也无法猜出这个任性随意惯了的人的想法。
「喜欢这花吗?」长孙昊拔起一株芍药,递到她面前问道。
她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那株夭折的花,虽然种花比她练武辛苦多了,虽然这是她辛辛苦苦照料,又施肥又浇水,每天还要除去它旁边一夜就能长高数倍的杂草的花卉,但人命她都不在意了,又岂会在意这些花?
「不喜欢吗?」长孙昊坏笑,又拔了一株玫瑰。「玫瑰喜欢了吧?」
玉玲珑乾脆不理他,自顾自的去料理另一个花圃。反正花是他的,他喜欢怎样就怎样,难道还有她可置喙的地方吗?
长孙昊佯作惊异道:「不喜欢吗?」他再拔一株火百合。「这总喜欢了吧,」
他要干什么?玉玲珑看着他把那些准备进贡给皇帝的花一朵一朵地拔掉,就像这些花是不用钱似的,就像这些花是不用人照顾就自己能生出来似的。
等到他伸手要拔第二排的花时,她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这些花是给皇帝的,他这样拔掉,到时要种回不就是她的工作吗?他的目的是这样吧!越想越有可能,他怎么会让自己有好日子过?!
看着第二排花被拔掉时,玉玲珑虽然还是无语,但脸色终于开始难看。
当长孙昊的魔爪向第三排花进攻时,更是佛都会发火了。
「你到底想干嘛?」玉玲珑有丝懊恼地问,冰凉的素手紧紧握住长孙昊的大掌,不准他再摧残那些可怜的花。
长孙昊回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扯,又将她紧紧密密地锁在怀中。「你发现了吗?原来你也会生气啊!」他嚣张地笑着,像发现一个大秘密般的高兴。
玉玲珑错愕。对啊!她为什么会有这些情绪反应呢?最可恶的是,他的目的原来并不是要她重新种花,而是要引出她的本性,而她,却中了他的圈套!!
「你够冷,只不过还不够无情。」相对于玉玲珑懊恼又佯装冷静的样子,长孙昊却是越说越开心,头一低,将笑声闷在她的颈窝间。
眉头轻颦,玉玲珑的心不痛快极了。
「我希望你笑够了,毕竟你也达到目的了,不是吗?」玉玲珑愤恨地想推开伏在她肩膀笑的长孙昊,却不得其法。
「厉害,居然猜中我的想法!」长孙昊抬头笑道,霸气十足的黑瞳定定地睇着她,直望到她的心深处,害她的芳心无法自持地坪坪跳。「我要怎么奖励你才好呢?」
他眸中一向凌厉的光芒敛去,而邪魅却加深。
不妥,太不妥了!玉玲珑突然惊慌起来。没有武功的她,与废人无异,她虽然不在乎生死;但是,长孙昊眼中透出的资讯,绝对不是要她死,而是……欲望,想征服她的欲望!
「怕吗?我以为你不知道什么叫怕呢,」长孙昊沉沉的笑声从喉咙中逸出来,如醇酒般,带着令人不得不沉醉的诱惑。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玉玲珑拿出临敌对阵时的镇定对他说,一双明眸沉静如水,刚才的惊慌已被掩蔽起来。
「你似乎很喜欢问我干什么……」长孙昊邪肆一笑,俯首,他的额头与她的相抵。「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呢?」
「你想征服我。」玉玲珑想侧过头,不料后脑勺被他托住,进退不得。
「你让我征服吗?」长孙昊抵着她的唇问。
「你想让我杀你吗?」玉玲珑冷冷问道。
「你真会杀风景!」长孙昊道,然后低下头,狠狠吻住那两片带着玫瑰色泽却又冷如冰的唇。
玉玲珑怔愣一下,张日想骂,却被长孙昊乘机窜进她的口内,与她的小舌纠缠不休。
明知他的目的是要挑逗她的青涩,迷离她的心智,她还是在他的挑逗下沉没了,她觉得自己的心像被火烫着了一般,浑身发滚,却又虚软无力,只能下意识地攀住他的脖子,软瘫在他怀中。
她的甜美比他想像的还要好上几百倍,他已经知道自己恋上吻她的感觉了。
「还好吗?」长孙昊故意问,看着被他吻红的唇,还有一张红霞满、娇态*缆劢敲忌业慕垦眨Φ每啥瘛
布、娇态爬满眼角眉梢的娇颜,他笑得可恶。
「欸?」玉玲珑一下子醒悟过来。她在干嘛?她知不知道她刚才那样,已经足够她死十次了?她居然放松警戒沉沦下去?难道她要走其他师姊的旧路?难道她要做他征服下的牺牲品?
脸色一下子就凝结成霜,就好像刚才脸红只是长孙昊自己的幻觉而已,瞬间便消失无踪。
「你玩够了吗?」玉玲珑冷冰冰地问。
「我比较喜欢你人性一点。」长孙昊霸道地宣布。
「关我什么事?我来是要杀你,而不是为你改变我自己!」玉玲珑水眸半眯,声音里没有半丝感情。
「我喜欢挑战。」长孙昊傲慢地回答,似乎这已能说明一切。
「你是个不懂得体会别人感受的人。」玉玲珑说出研究的结论。
「彼此彼此!」长孙昊很满意地发现,她原来可以说这么多话的。
「你说我像你?」玉玲珑轻声地问。
「不像吗?」长孙昊反问,黑瞳灼灼发光。
「你不喜欢自口己吗?」玉玲珑又问。
「为什么不喜欢?」知道她话中有话,他也好心情地顺着问下去。
「那为什么我必须变得有人性,而你却不用?」玉玲珑质问。
「因为人都只能忍受自己的坏脾气。」人就是这么奇怪,自己的坏可以无所谓,甚至觉得理所当然,然而一日一发现别人有同样的特质时,却会无法忍受。
而他长孙昊,就是看她的冷淡不顺眼,何况她与他相似,他实在很想知道一个冷漠的人到底可以热情到哪种地步?既然他无法用自己来做试验,那么用她又何妨呢?
「我并不是你的木偶。」玉玲珑冷冷地嘲笑,秋水般的明眸暗了下来。
「我也不敢作如是想。」长孙昊继续张狂地笑,像是对她阴沉的脸色毫无所觉。
玉玲珑轻颦着柳眉,转头看着那一地的残花。「这些花再过几天就要献给皇上了,你拿什么进一贝?」
「今年的雨水多,花几乎都淹死了,幸好还有我们家特别用祖传秘方所种的白牡丹,世上只有一株,请皇上笑纳。」长孙昊的调调很是无所谓。
「皇上会信吗?难道皇上是昏君不成?」什么祖传秘方?呸!这是她一手一脚在照顾的好不好!
「谁知道皇上是不是昏君呢!」长孙昊轻描淡写道。
「你——」玉玲珑瞪着他,他真大胆,他这话要是被其他人听见,真是十条命也不够砍。
「你干嘛这么惊讶?」
「你还问我呢?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这样说,可以死一百次了?」
「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长孙昊托起她的下颔,含笑问道,但态度极为嚣张。
「不可以。」她乾脆回答,她只对他的棋谱关心而已。
「那我得让你多多关心我一下才行,」长孙昊完全没被她的回答影响到心情。
「半个月后我们一块去避暑山庄好吗?」
「为什么要去?」玉玲珑怔了一下。她和他一起去避暑山庄?他为什么千方百计都要把她留在身边呢?他这么肯定她杀不了他吗?
「这是命令。」长孙昊霸道地说。
「我不去。」她还要拿棋谱呢!他去了避暑山庄正合她的意,她才不要跟着他。
长孙昊倏地将她搂得死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你要跟我去呢?还是要我点你的昏睡穴,直到到了避暑山庄?」
玉玲珑想用手刀劈开两人的距离,却只是弄痛了自己的手。
「你要去吗?」他粗大的手掌轻抚着她的手。
他的举止很体贴,可是,她深知长孙昊的心比她更无情,他这样做,只是想诱惑她答应同往罢了。
「你威胁我?!」玉玲珑冷冷嗤笑,对他难得怜惜的举动不以为然。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聪明。」长孙昊大笑。「你怎么知道我的把戏?」
他就是想诱惑她,他太清楚自己的魅力了,虽然他不玩女人,但不代表没有女人黏着他,可是她却完全不为所动!她果然与众不同。
「你忘了吗?你跟我是同一种人。」她冷,他比她更冷;她无情,他比她更无情。她非常清楚的。
「很好。」长孙昊低笑着,然后又问:「你喜欢什么花?」
「啊?」玉玲珑几乎转不过弯来。什么跟什嘛?!她总有一天会被他这种随兴气死!什么叫很好她都还没搞清楚,而且前面的问题还没说完,不是吗?
「什么花?」长孙昊的耐性就跟他的脾气一样,都不好!
「勿忘我。」玉玲珑瞥见树旁静悄悄守立着的淡蓝色小花,随口回道。
从小她就在暗门接受训练,哪有机会认识什么花?她是来到山庄后才知道这些花的名字,才知道原来花有这么多种,所以她对花根本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嗯……它们也挺像你的。」长孙昊也见到那些小花,深有同感道。
「我像它们?」这个人的脑袋有问题吗?她是人,花是花,怎么个像法?
「同样的遗世独立。」他的语气是肯定的。
他是在称赞她,还是在贬低她?是在讽刺她跟勿忘我一样渺小吗?
「我不跟你讨论这个,」玉玲珑蹙一下眉头,「反正我不去避暑山庄。」这才是重要的问题。
「那我只好从今天开始点你的昏睡穴了。」长孙昊状似无奈地摇摇食指。
「我不认为自己有去的必要……」玉玲珑重申,却惹来长孙昊食指的靠近。
「好吧!」人总要识时务的,要是被他点了睡穴,那她就真的连完成任务的机会都没有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偷到那份棋谱,然后找出那颗让她失去内力的药丸的解药,最后,当然是要杀掉他!所以,现在什么事暂时都可以商量。
长孙昊满意地一笑,「你确定你真的喜欢这些勿忘我?」
为什么话题老是要绕在花的上面?「是的,如果你问完了,我就要继续我的工作了。」玉玲珑推开他,但他们都心知肚明,其实是长孙昊放开了她。
蹲下身,玉玲珑继续替花浇水,却被长孙昊一手夺去水桶。
「以后你就在我书房,替我磨墨吧!」
真是花样时时变!「是。」其实要做什么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刚才你要是这么听话,该有多好。」长孙昊搂住她的纤腰,玉玲珑无法挣脱,只得由着长孙昊强行带她走。
「我听不听话对你来说很重要吗?」玉玲珑疑惑地问,无论她听不听话他似乎都不满意。
「有时,有时我希望你听话,但有时我又希望你能有自己的主见。」长孙昊侧过头,对她微微一笑。
「抱歉,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无法预知你的需要。」玉玲珑凝视着这张会让万千女人迷恋不已的俊颜,没什么感情地说。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但她不能对他动情,绝对不能!
「这是丫鬟对主子该说的话吗?」长孙昊戏谑道。
「我是来杀你的,丫鬟只是暂时的身分。」玉玲珑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不停地提醒我这件事?你就不能忘掉吗?」长孙昊低头,灼热的气息吹拂着她,居然让她感到温暖。
她从小身体冰冷,而身为一名刺客,她也没有让人关爱的资格,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习惯了这种冰冷;然而,当有一具火炉经常的围绕在身边,不断地向她施予温暖时,若说完全不留恋、不在乎、不爱,绝对是骗人的。
但,热源是来自他,这个命中无缘的人,那么她又何必去留恋、去依赖呢?她应该早已习惯那种在睡眠时常常让她惊醒的冰冷,所以就算当长孙昊不抱她时,那种淡淡的失落,她也能不在乎的。
「我为什么要忘呢?」玉玲珑望着他—问道:「这是我的目的,我如何能忘?」
「你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既然你连生死也不在意,为什么还要让这种事困扰自己呢?」她可以再轻松一点的,她无时无刻都记着要杀他的事,怎么能把冷漠戒掉呢?
「你为什么总要对我下令?」她可不是他的下人。
「听你的口气,好像很讨厌我。」长孙昊还是笑得张狂。
玉玲珑睇着他!心里更搞不懂,明明他的黑眸中半点笑意也不存在,那不是代表他并不想笑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扯着脸笑呢?而且又不是能让人感到轻松愉快的笑容,这样不是很辛苦吗?
他还叫她不要为自己的身分困扰?真可笑!
「我是不喜欢你,我看你笑得这么辛苦,你不如不要笑了,为什么要让这种事情困扰自己呢?」玉玲珑回敬他一句。
「你果然是我的挑战,我喜欢!」她比生意上的尔虞我诈有趣多了,也有挑战性多了。
「可是我不喜欢!」
长孙昊斜睨她一眼,圈住她的手紧了。「不要总是反抗我,别忘了,你吃了我的药,根本没有能力动我一根寒毛,还是乖乖听话吧!」他的语气冷淡,淡漠的神情无法让人猜透他真正的想法。
「是不是每个来杀你的人都得乖乖听你的话呢?」玉玲珑偏着头问道,一绺秀发从身后绕了过来,垂到胸前,颇有几分柔媚的味道。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幸运,可以活生生地待在我身边这么久,你还不满意吗,」长孙昊重重地咬了她一口,才又道:「你应该要庆幸你是唯一一个我明知道你要杀我,却没有立刻杀掉的人,唯一的一个。」
「你要我感激你?」玉玲珑嗤笑。
「看来不可能。」长孙昊遗憾地道,可惜他脸上的笑意太邪恶,让人感觉不到他的遗憾到底在哪。
「为什么要留我下来?」玉玲珑眨眨盈盈的水眸,揣度着他真正的用意。
「我想改变你,让你爱上我;但目前的你只想杀掉我,不如我们就赌一赌,看看谁比较有能耐,最后谁能胜出!」长孙昊的黑瞳闪过一抹精光,但很快便消失。
玉玲珑在意到那抹精光的消逝,她不懂长孙昊为什么要下这样的赌注,她输了,无所谓;但他不同,他输掉的会是性命!
「为什么?你输了会死的。」绝对不是为他担心,只是不解罢了。
「不一定是我输,说不定我会赢呢!」他最喜欢有挑战性的事。「何况,爱上我,你可能会生不如死。」
因为他不会爱上她的,对她感兴趣充其量只是一时的冲动,生意上的拓展才会是他最终的留恋之地,他从来不需要女人,从不!
她爱上他?不可能,如果她能刺杀他成功,她又怎么会爱上一个将死的人?如果她不能完成任务,她也只能一死,她又怎么会明知要死还爱上他呢?太没意义了。
「如何?」长孙昊低下头,唇紧贴着她的,轻轻吹气。
「好。」她迟疑一下,终于点头。
「真乖!」长孙昊轻轻地笑着。
他灼热的气息不停地吹进她的口内,再遍流全身,那么的温暖,那么的让人眷恋。她闭起眸子—以为长孙昊会吻她;但,长孙昊却放开她。
温暖骤然离她而去,那种失落与无依无靠的感觉原来是会拧痛人的心的。
「现在就去磨墨吧!待会我要用。」长孙昊漠然地下命令。
对他来说,工作就是工作,调情就是调情,不会混淆在一起的。
「是。」玉玲珑似乎释然了,却又好像被悬到半空中,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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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繁星闪闪,遍布每个角落,怎么数也数不到尽头。
玉玲珑睡不着,熄了烛火,她走出门,倚着门前的长廊静默出神。
「看来,你的武功真的被封住了。」突然,黑暗传出一个严肃又冰冷的男凌晨。
玉玲珑一怔,「主子」她连忙下跪。
「原来你还记得你有主子。」男人躲在暗处,只有声音轻飘飘地传来。
「属下从不敢或忘。」玉玲珑低声道。
「你的警觉心好像越来越差了,一个刺客没有警觉心,就等于把命送了出去。」男人的声音阴沉无情。
「是。」玉玲珑应着。
「看来,目前你没有办法杀掉长孙昊拿到棋谱了?」
「属下无能。」
「那就只好改变计画了。」男人阴恻恻地笑起来。
「主子请说。」
「让他爱上你。」
玉玲珑愣了一下,直觉道:「不!」
「为什么不可以?他要你爱上他,你也可以让他爱上你,只要他爱上你,他就不会忍心杀你,还会为你而死。」
「不!」玉玲珑反对道。他不可能爱上她的,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她?何况他知道她的目的,那就更不可能了。
「你的任务是执行,而不是拒绝。」男人不悦。
「可是」
「没有可是!」男人突然大声叱喝,「玉玲珑,拿出你的无情来!我不要再听你说一个不字,我要的是结果!」
玉玲珑连忙低头应道:「是,属下道命!」
等了一会,再也听不到任何回应,知道主子已经离去,玉玲珑这才站起来。
风,越山过岭吹来—院中的紫薇树飒飒作响,紫色的花坠落。
玉玲珑拾起一朵落花,轻轻嗅着,然后……用力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