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君向阳的脸色凶恶起来,“这块玉是个姑娘家才有的,一定是你偷的。”他揪住燕子的胸口,神色令人不寒而栗,“说,你从哪里偷来的?”
这股凶恶的气势,不怒而威的神态,别人怕,他燕子可不吃这一套,燕子手一拨,把他的手打落,一副鄙夷不屑的语气道:“你以为我燕子是被吓大的,省省吧,我不吃这一套,你爷爷我没心情陪你唱戏。”
君向阳硬拔下燕子的玉握在手里,燕子见了大怒,“你干什么?还我,听到了没,那是我的幸运玉。”他捉住君向阳的手,硬要扳开君向阳的手,但是他哪里是君向阳的对手,燕子大喊:“还我,要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话还没说完,燕子的脚一踢,正对君向阳的下阴,那是最下三滥的招数,君向阳身子一侧躱过了他阴损的一踢,但是他的表情可是不悦得很,手一捉就把燕子紧紧捉住。
“住手。”君向阳怒喝一声。
“你他奶奶的,你说住手我就住手,你当我是儍子吗?你爷爷我就是不住手,你能拿我怎样,你这贼王八,臭乌龟,把玉还给我,否则你爷爷我就跟你耗下去,看谁有本事挨最久,我就不信我会输给你这个狗人的……”
燕子愈骂愈是顺口,君向阳简直拿这个耍赖的小乞儿没办法,忍不住好笑,也忍不住生气,但是他仍是冷冷的道:“说出这一块玉是你从哪里偷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你咬我的事。”
“哈,开什么玩笑,你肯跪下来向我磕头道歉,我就不追究你把我摔得七荤八索的行为,不过你把我伤得这么重,不赔个十两八两,我可不会跟你善罢甘休。”
在这种情况下,小乞儿还在勒索,君向阳好笑之余,手勒得更加紧了,“小乞儿,好话不说第二遍。”
“你他奶奶的,我说是我的,你聋了吗?贼王八。”燕子手一挥,试图挥掉君向阳的手但仍是徒劳无功。
燕子眼一转,他显然正在思考脱身之计,君向阳也烦了,只低低说话:“再不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这王八蛋,我说是我的你听懂了吗?你爷爷我没心情跟你耗,赶快放手,要不然你爷爷我要发火了。”
君向阳哼了一声说道:“我说过了,这块玉是个姑娘家才会有的,你这满嘴脏话的乞丐是个姑娘家吗?”说完后,他彷佛要印证他自己的话,君向阳玩笑似的向燕子的胸前一探。
燕子大叫一声,几乎是立即的,君向阳也跟着他大叫一声,手一软,将燕子重重的摔到地上去,燕子跌得灰头土脸,他满面都是愤怒的激红,“你这贼王八,敢对你爷爷我动手动脚,我非杀了你不可。”说完便往前一撞。
君向阳不拒,只是将他的手握紧,喃道:“老天,不要告诉我这个小乞儿就是宫臙脂。”
君向阳将挣扎不已的燕子困在自己的胸前,他再度的探手摸一次,他不相信,这不可能是事实,这个满嘴脏话、粗俗不堪的小乞儿,不可能是他爹口中那个忠良之后的宫臙脂。
他的手探触燕子的胸前,燕子被他捉得太紧,连动也无法动,只有满面涨红,全身不断扭动,眼里射出狂烈的火焰,“我非杀了你这个贼王八不可,我要把你剁成一块块的喂狗吃。”
那乞儿的胸前微微的隆起,那触感温暖也令人心荡。君向阳认命了,没错,这个小乞儿是不容置疑的女儿身,他瞪着小乞儿,而小乞儿的眼光跟他相对,那是强烈的想杀人的眼光。
“妳叫什么?小乞儿。”君向阳的语气以垂头丧气来形容,绝对不夸张。
燕子恨极了,她手用力一甩,“放开我,你这贼王八,放开我。”
君向阳放松她的手,让她安稳的站在地上,燕子一站稳,她马上乱踢他的脚,君向阳不费吹灰之力就躲开了,燕子眼看自己占不到任何便宜,她掉头就想跑。
君向阳像一阵风似的立刻挡住她,“你叫什么名字,小乞儿?”
“你这个不肖孙儿,我是你爷爷,你连你爷爷的名字也记不住,真是够不肖。”燕子见拳脚上占不到任何便宜,就只好在嘴上占便宜,讲嘴上功夫,她可从来没输过。
君向阳一手就挡住她,明白要对付这个刁钻难缠的小乞儿,绝不能好声好气的请问,看来只有逼问了。
他手一提一扭,将她的手臂扣住,厉声道:“小乞儿,你的嘴巴再不老实,我就把你的手折断。”
想不到燕子立刻大吼大叫且哀嚎:“有个不肖龟孙子要打他爷爷,反了,这不是没有天理了吗?”
君向阳手微一用劲,燕子满面涨红,嘴里却仍是说些不三不四的瞎话,那眼睛跟他面对面的逼视,君向阳一惊,乍然觉得这小乞儿虽然满面泥沙,但是眼睛却美得出奇,那秋水横波般的玲珑双目,所包含的不是他一般所见的羞怯、挑情或柔媚,那是跟他耗到底的斗志,绝不妥协的意志。
他的手劲再加强了一倍,燕子不只满面火红而已,她全身痛得颤抖了起来,君向阳有点不忍心了,但是他要是没问个清楚,怎么会知道她是否就是他的未婚妻宫臙脂,所以他的手劲一点都没放轻。
燕子终于忍不住,哎叫了一声:“好,算你这龟孙子狠,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爷爷我叫燕子。好了,我说了,可以放手了吧!”
君向阳摇头,“我还没问完呢!”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不喜欢被人捉得紧紧的,你这龟孙子好大的力气。”话绕了一圈,还是在骂君向阳是龟孙子,君向阳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去理会她的污言秽语。
“你是哪里人,家籍何处?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
“我怎么知道,是别人捡到我的,那时有个老妇人病得很严重,手里抱着我,临终前一直叫着燕子,我的名字大概就叫燕子,现在你满意了吧?”
君向阳将燕子所配戴的玉佩在她面前一晃,“这是什么?真的是你的吗?”
“瞎了你的狗眼啦,这是我的玉佩,早跟你说了,你这耳聋的贼王八。”
“嘴巴放干净一点。”
“放你妈的狗臭屁,我凭什么听你这龟孙子的……哎唷喂……”君向阳手劲又加强了几分,以惩戒她满嘴的不干不净,燕子被他按得痛了,连话都差点说不出来,只能唧唧哼哼的叫疼。
“现在老实的说清楚,这块玉佩只有一半,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生下来挂在我身上的就是一半了,有什么好奇怪?”燕子怒瞪着君向阳,虽然眼睛放出来的光芒想要置君向阳于死地,不过她还是学乖了,这一次倒是污言秽语都不敢加上一句,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燕子在心中劝慰自己。
君向阳也不回话,只是从身上也拉出一块玉佩,燕子大惊失色,“你什么时候又去模仿我的玉佩,做了一块一模一样的。”
君向阳放下她,燕子这会儿倒也不逃了,只是呆愣着看君向阳将这两块玉佩合一,玉佩上的花纹明明白白的显露出龙凤交织、琴瑟合鸣的祥和之状。
“宫臙脂,燕子,臙脂,燕子,那就没错了,你就是宫臙脂。”君向阳捉住她,“走吧,跟我上一趟京城,让我爹来验明正身。”
“你他奶……”燕子先夺回玉佩,才刚想开骂,就马上住了口,她揉揉刚才被君向阳捏痛的地方,先倒退个几步,站在让君向阳伸手不及之处才又骂,“你奶奶的,凭什么我就要跟你这贼王八上京城,要我跟你上京城,先准备个八人大轿来抬我吧!”话一说完,她脚底抺油,先走人了。
君向阳哪是那么容易就让燕子走人,他手一横,身子一移,飞快就挡在她身前,手一拎,就把燕子给捉了起来,“不管你要不要,我非得把你捉回京不可,你是逃也逃不了。”
“你……你放开我,否则要你好看,听到了吗?你这龟孙子,死不透的龟孙子,竟然敢找你爷爷麻烦,放开……”
“公子,你做什么?为什么要带着这个小乞儿回家。”
一边是燕子的叫骂声,一边是阿福的惊诧声,君向阳一手捉住燕子,不让她跑了,他只道:“这个乞丐很可能就是宫臙脂,我们先把她带回去家里,让爹仔细瞧她一瞧,认定她是不是宫姑娘。”
阿福大叫了起来,比着那挣扎不停的燕子道:“那她不就是公子你的未……”
“住口,阿福,她是我们君家的故人之女,除此之外就什么也不是。”君向阳大喝。叫他娶这个小混混、小流氓,除非他是疯了,就算是他爹的命令,也休想他会乖乖照做,他只要把她带回家,让他爹看看这个宫姑娘模样,相信他爹就会放弃叫他娶她的想法。
君向阳押着燕子,有话好说的道:“你是我们君家的故人之女,名字叫宫臙脂,请你跟我们回京城一趟,我爹很想见你一面。”
燕子使尽全力挣扎,最后没力气,只好气喘吁吁的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我说你是天王老子你信不信?贼王八,你当我燕子大爷好骗,我踢你这个杀千刀的路倒尸。”
燕子双脚乱踢,却一下也没踢到君向阳的身上,她骂得更加难听,君向阳冷冷的朝她一瞪,“你再骂,我就脱光妳的衣服游街,看你还骂不骂。”
“我偏要骂,骂你这个烂婊子生的死王八,你袓宗十八代都是烂婊子、死贱人,生出你这个烂王八,缩在乌龟壳里捉人,捉住你爷爷我,你犯上逆天,铁定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你这五马分尸的烂王八,放开我,要不然我可要再骂了。”
君向阳瞧她骂得狠毒,心中也隐隐的冒火,手一拉就把她的衣带一褪,燕子大声一叫,君向阳面无表情的朝她盯着,“你还骂不骂?”
燕子住了嘴,但是眼睛可是在恶狠狠的叫骂。
这些天来,君向阳首次露出了笑容,想不到赢了这个小乞儿会让他觉得这么满足,“只要你乖乖的跟我们到京城,我保证你毫发无伤,我爹只不过想看看故人之女而已,你圆了我爹的心愿之后,我立刻就放你走。”
燕子眼看是绝对跑不了了,只有将计就计,跟着这家伙走,等到他疏于防范,她立刻脚底抺油的走,于是她假装顺服的说:“真的假的?可不要骗我。”
君向阳对于她的顺服不禁皱了眉头,不过他不在乎,纵然她耍诈,但是只要他小心防范,她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日暮,斜阳将尽,落日余晖照满整个大街小巷,在一条行人疏落的小巷里,坐落着一间小间的客栈,在客栈里头传来粗鲁的喝叫声。
“小二,过来,没看见你爷爷在这里没人伺候吗?”
一个浑身破烂的燕子跷着二郎腿,坐没坐相的大吼大叫,他一边大骂,一边拍桌拍得嗄啦响,引得别桌的客人纷纷侧目。
燕子只有向他们叫得更凶,“你他奶奶的,你们这些王八蛋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再看我就给你们好看。”
别桌的客人不愿惹事,纷纷快速掉头,假装没看到她。
阿福翻白眼,向坐在身旁的君向阳道:“公子……”
君向阳只是微微一笑,扬扬眉道:“不用理她,她待会就会安静下来。”
燕子偷瞪君向阳一眼,真是气人,已经五天了,这五天她的逃跑计画没有一次成功的,这个君向阳看来不是泛泛之辈,她捣乱作怪,但是这个君向阳总是有办法视之平常,把她搞得又气又急,她不在的这五天,不知雪萝好吗?再不回去,她很怕那个死小王爷捉到雪萝,那雪萝不就惨了。
她夹了几块肉,放在嘴里嚼了几口,眼睛朝君向阳瞪了好几眼,君向阳嘴边带着一丝笑意,也慢吞吞的夹起菜来放到碗里,他那副悠然神态,看得她心头火大。
燕子一气,?一声就把筷子大力放下,鸡蛋里挑骨头的斥骂:“你他奶奶的、店小二,你给我过来,这里的菜是给猪吃的吗?你爷爷我是何等身分,吃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小心我砸了你这家店。”
店小二满头热汗,遇到这种横行霸道的客人,他们只有陪笑脸的份,毕竟他们没有什么强力的后援,只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纵然遇到再怎么蛮不讲理的客人,生意还是要做下去,“是,都是小店的不对,我马上去换菜,今天这餐就小店请客。”店小二在燕子的身边拚命的陪着笑脸。
君向阳向阿福使个眼色,阿福立刻拿出银两递给店小二,“店小二,我公子说先付钱,你先帮我们算算看要多小钱。”
店小二感动的看向那白衣俊逸的君向阳,只见那公子对他微微一笑,店小二差点流下感动的泪水,“不用了,这一顿饭小店请了。”
君向阳微笑,夹起几片肉放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嚼着,“你们店里的手艺真好,我觉得很好吃,这钱你收起来是应该的。”
闻言,燕子指着君向阳的鼻子大骂:“你他奶奶的,你跟我作对,我说难吃就是难吃。”
君向阳扬起他那道尊贵的眉,“人人口味不同,并非我爱跟你作对,再则我觉得好吃,所以我付我的钱,哪里犯到妳了,倒是你,这么大吼大叫的不怕心脏爆裂?”
燕子被他一席话堵得没话说,她恨恨的瞪他一眼,“算你狠,我要去撒尿,等我撒泡尿回来后,再跟你算帐。”
阿福听到燕子讲的话脸都白了,瞧她这个姑娘家说什么,真是比市井流氓还鄙俗,竟然把小解说成撒尿,这哪里还像个姑娘家。他想开口说话,但是君向阳向他摇了摇头,然后就见他家公子站起来,跟着她后面走去,可能是怕那宫姑娘要借尿遁。
燕子猛地回头,一眼就瞧见君向阳,满肚子火只是更加旺盛了,“你这贼王八,跟着我做什么?我欠你钱还是操了你十八代祖……”
君向阳再也无法忍受,他一伸手就按住了她的嘴,把她急匆匆的拉到客栈后院的水缸,将她的头按进水缸里去。
燕子喝了好大一口水,头发上的泥沙跟脸上遮盖的污泥全都被水洗掉了一大半,露出个大半面目,她急急的喘气,硬把头抬起来,满口是水的大叫;“你他奶奶的,你搞什么……”
君向阳不容她说什么的又把她按进水里,搞得燕子快断气,他才把她的头抬起来。
燕小喝了好几口水,头晕脑胀的靠在水缸边喘气,君向阳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下次再让我听到妳骂一句脏话,我下手只有更重没有更轻,听懂了吗?”
燕子怒瞪着他,她一边把水呛出口,一边快没气的说着话:“我……干么……听……你的话?”
君向阳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已经忍受了五天了,也看你整了五天无辜的人了,如果我不教训妳,只怕妳要飞上天去了。你给我听清楚,我要你只要在我身边就不能随意骂人、打人、整人。”他几乎没喘气的说了下去,“还有我已经叫妳洗脸洗五天了,妳把我的话当作马耳东风,那我就自己来。”
说完后,他也不管燕子的一脸忿恨,他捉起她的脸,硬把她脸上的污泥整个擦干净,用力之大几乎要把燕子的皮给剥下来。
燕子大声尖叫,君向阳照样理都不理,只是继续做他决定要做的事,擦完后,他把白巾往地上一丢。
阿福循着声音来到后院,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他家公子把那个宫姑娘的一头乱发往后拨,让她哇哇大叫,叫得简直比杀猪声还凄厉。他赶紧往前去帮他家公子,他家公子文弱秀气,斯文有礼,而那个什么宫姑娘,一副女夜叉的悍烈霸道,他怕他家公子会吃亏,所以急急忙忙的跑向前去帮忙。
这一瞧可吓倒他阿福了,这个宫姑娘擦去了脸上的泥沙,长得可美了,虽然现在夜色将近,的确是看不清那个宫姑娘的容貎,但是在暮色的掩映下,看起来好似不差。
君向阳比阿福还吃惊,他轻触燕子白晳的小脸,“爹没骗我,他说你一定美若天仙。”
燕子急忙打掉他的手,“我操你……”慌忙之中,她的粗话又跑出来了。
君向阳按住她的小嘴,感觉她小嘴的热气在他手掌回旋,他忍不住心中一荡,就此怔怔盯视她。
燕子凶神恶煞似的推开君向阳的手,恨恨的抺着脸,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我操你十八代祖先的老猪皮,你今天敢这样对付你爷爷我,你爷爷我就让你不得好死。”
她一边说一边打,让君向阳刚才的惊艳痴迷瞬间灰飞烟灭,他定了定神,纵然这宫臙脂再美,但是她这副野蛮人的德行,分明是市井流氓的化身。
女子无才无德,就算再美,也是不足观之。君向阳刚才的怜香惜玉之心早抛向九霄云外,他手一紧,立刻把他眼前使泼的小女子按住,他毫不留情的捏痛她的手,吩咐身边的阿福:“去跟店小二讲,我们要投宿,顺便叫人送热水到房间里来,我今天一定要把她洗得干干净净的,顺便连嘴巴也洗一洗,没见过有哪个人这么出口成脏的。”
阿福吃了一惊,“但是公子,宫姑娘是女的,你看了她的身子,她不就要赖上你吗?”
“我赖他,我呸,他是什么东西,长得像是『相公』似的人物,倒贴我我也不要。”燕子骂得更难听了。
“她真的是女的吗?比市井混混更像是市井混混。”君向阳只是再次吩咐道:“赶快去办,我要马上给她洗个澡。”
“我操你这贼王八,死不透的老猪皮,你……”
叫骂声被阻了,只剩下唔唔之声,燕子被掩往了嘴巴,一切的脏话都被封了起来,君向阳硬拖着她往空房间里走,燕子抵死不从,拚了命的拉着水缸边缘。
君向阳不由得怒从心来,打从他呱呱坠地,从没看过这么难缠的人物,他把燕子给提起来,不管她的惊呼声,把她抱到怀里,迈着大步就往就空房间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