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现代,日本 >> >> 绿茵狂岚作者:星宝儿 | 收藏本站
绿茵狂岚 1 作者:星宝儿
    ……

    “他是变态。”

    汉樱俱乐部的教练办公室里,站着脸色铁青的三人。

    “我是在问你他什么地方变态!你给我好好翻给他听。”桐山教练显然也气得够呛,直指着那个已经被吓得有点战战兢兢的翻译大吼着。

    “他……他就是变态!”听了翻译的问题,陈博敏涨红了脸,挤了半天也说不出确切的原因。

    被男人亲了——虽然自己心里觉得自己这样做一点错也没有,可是自小被奶奶以传统方法教养大的陈博敏实在说不出自己被男人强吻这种理由。

    “除了他是变态这一句话,你没有其他话要说了?”

    桐山教练瞪着陈博敏问他,眼看着那张清秀的脸上浮起了倔强的神色。

    “那好,俱乐部付出的罚款会从你的工资中扣除——还有,今晚你必须和我一起去给加贺道歉。”

    前一句只是让陈博敏脸上的一块肌肉狠狠抽动了一下,而后一句话则让他当场跳了起来。

    “我不去!”漂亮的大眼睛瞪了出来,“我死也不去!”

    “王八蛋!你懂个屁。”教练也发了脾气,大叫起来,“加贺不是一般的球员,加贺集团可是联赛主要赞助商之一。你这次的打人事件是会影响到整个俱乐部的你知道吗!”

    “反正我绝对不会去给那个变态道歉的,杀了我我也不去!”陈博敏的怒气一点也不比他小,翻译已经被吓得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了。

    教练和他死瞪了一会,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也不和你多说——反正两条路:你不去,我会马上和你国内联系,通报这次事件,要求把你退回去;你去的话——罚款就由俱乐部负责,不再扣你的薪水了。你自己衡量一下吧。”

    抛下了这句话,他冷冷的看了陈博敏一眼,就头也不会的离开了教练办公室。

    剩下陈博敏死咬着唇在原地呆站着。足有一刻多钟,他终于抬起了头,脸色死白死白,对翻译道:“去,去跟他说——我会去……”

    看着翻译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走出了办公室,陈博敏一下无力的瘫坐在了旁边的椅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一想到自己就这样被赶回国可能会有的惨状,他就有自尊濒临崩溃的感觉。两害相权取其轻,陈博敏只有选择向那个自己讨厌透了的男人低头。

    真他XX的变态——死死咒骂着加贺,陈博敏的眼中射出了仇恨的光芒。

    “你在这里等一下。”

    教练的英语虽然不标准,但勉强还可以听得懂。再配合他铁青的脸色和严厉的语气,陈博敏觉得自己可以体会到他气愤的心情,于是他没有多说什么就乖乖的坐在了教练手指着的大堂沙发上。

    看着教练魁梧的背影走向前台,陈博敏撇了撇嘴——

    要不是被威胁不来道歉就要赶他回国,真是杀了他他也不会来向那个变态日本人低头。

    虽然别人不可能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可陈博敏自己总觉得有无数鄙视的眼光在瞪着自己,不自主的缩起身体,他努力想使自己看来不起眼一些。

    “他出去了。”教练从前台回来,一脸失望的在他身边坐下。

    还没等陈博敏露出喜色,他又续道:“他们明天就要回东京了,我们在这里等他回来。”

    陈博敏当场垮下了脸,一声不响的坐在教练的身边。两人等了一会,加贺还没有回来,教练站起了身:“我去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教练走开了,陈博敏一个人更觉难堪,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沉着一张脸继续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教练回来。

    “咦,这不是那个打人的中国小子吗?”

    听到有人在自己附近说话,陈博敏抬起了头。站在眼前的是两个穿运动衣的高个男子,衣服的式样看来颇为熟悉,似乎是昨天与之对垒的塔山俱乐部的球员。

    因为他们说的是日语,陈博敏也不知他们在讲什么,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即就低下头去,一副不予理睬的样子。

    “哎呦,蛮拽的嘛!”一个头发染成金色的小眼睛走上前,用口音极重的英语说道,“来干什么,是不是给加贺队长道歉啊?”

    语气调侃,也没等陈博敏回答,两个人就在那里“咕噜咕噜”笑了起来。

    虽然感到火气上涌,陈博敏还是耐着性子不说话,以免再惹事端。

    “你是在等加贺?”另一个看上去比较老实的小胡子走近他,蹲低身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陈博敏不好意思不理他,只好默默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

    “加贺和女人去玩啦!不过你去找他……”小胡子看到陈博敏抬起头来望着他,故意顿了一下。

    忽然露出一脸狡黠的笑容,用生硬的英语续道:“……也许他会考虑不和女人玩,改和你玩玩的哦!”

    “放屁!”陈博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站起身来回击,“你们……你们日本人真是……恶心!变态!”

    这句话是用英语说的,响亮的声音就像在安静的大堂里扔下了一颗炸弹。顿时全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边看过来——眼神中自然不会有友善,而是充满了诧异、鄙视、厌恶等等的不良情绪。

    陈博敏话出了口,虽然自己也知道把话说重了,但情绪上的不甘示弱使他在心理上对这些目光产生了激烈的反抗情绪。

    冷冷的从鼻间“哼”了一声,他选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堂,把那些恶意的目光狠狠地抛在了身后。

    他XX的!了不起老子不干了。

    好歹陈博敏也算是国内足球界的成名人物,如何受得了被他一向讨厌的小日本这么嘲笑。

    胡乱拂过自己轮廓优美的脸,他从心底里冷笑出来。

    美丽不输女子的相貌一直是他作为运动员的一块心病,国内的队友虽然偶尔也会用这个和他开开玩笑,却从无人敢对他动手动脚,更遑论像加贺弘幸那样色胆包天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他了。

    越想越气的陈博敏根本不辨方向的在宾馆里到处乱走,等他回过神来,早已偏离了大堂的方向。

    ——CycloneBar——

    眼前的英文字和从里面隐隐流泻出的蓝紫灯光、轻松的音乐告诉他这是一间酒吧。

    躁乱的心情让他今晚莫名的冲动,在混乱的情绪驱使下他迈步走进了这间标准的豪华酒店附属的酒吧,在吧台附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Whisky——”陈博敏知道的英文酒名不多,日文酒名更是一窍不通,于是便随口叫了杯酒。

    没有加冰的透明液体浮动着激烈的酒意,挑动起他的好胜心——几乎没有什么犹豫的一喝而尽,他在酒保佩服的眼光中把空杯推了过去。

    “Onemore。”

    虽然陈博敏的英语并不好到哪里,但在以英语烂出名的日本人面前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酒保点了点头,又为他斟了一杯。

    刚刚饮第一杯时陈博敏心情混乱,连威士忌是什么味几乎也没品出来。此时心情稍定,才感觉到酒味十分辛辣,不愧是众所传知的烈酒。

    但以他现在的心情来说,陈博敏觉得自己真的需要这种酒精带来的暖洋洋、晕乎乎的美好感觉,似乎可以忘掉现实中那些恼人的现实,把自己的思绪扯到一个灿烂的混屯中去。

    在看着陈博敏连灌三杯烈酒之后,酒保在他又一次把杯子推过来时犹豫的开口了:“先生……您已经喝了大半瓶了……”

    陈博敏却笑了——笑意从眼角轻轻传至唇边,原本玄霜般的寒冽表情宛如春花渐绽而消融殆尽,直把一向见多识广的酒保也看傻了眼。

    “怎么,怕我付不出钱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二张大面额的日币,扔在桌上,“够了吗?”

    这是球队给他的签约金的一部分,到了日本以后还几乎没有花的机会。

    没有看酒保的表情,陈博敏微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不住宝光璀璨的眼睛——他已经有点不胜酒力了,原本玉白色的双颊染上一层酡红,衬得原本端正秀丽的面孔变得有几分妩媚起来……

    浅浅的呷了一口酒,陈博敏也确实感到自己喝的有点太快了——其实他的酒量并不差,但心情不好猛灌烈酒的下场通常是醉的比平时要快得多。

    一向对自己颇为节制的他决定在喝完这杯后就去大堂——也许教练已经等自己等得快气疯了吧!

    说不定自己的日本俱乐部生涯就此告终。

    不过那也不是自己的能力管得着了——日本这个国家似乎是不太适合自己,也许还是回中国去得好,虽然球队工资和这里不能比,但毕竟不必担心会有被变态袭击的经验。

    正在心里胡乱思索着,他忽然觉得背脊被什么猛的撞了一下,手中的酒也大半撒在了衣服上。

    “!@#¥%^&^”

    身后有匆匆忙忙的日语,也许是在说对不起什么的——然后就见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手上拿了一叠纸巾,似乎是要给自己擦酒渍的意思。

    “谢谢你,不过我自己来就好。”陈博敏忙想接过纸巾,一边勉强想支起身子站起来,奈何双脚酥软,一时竟立不直身体。

    “你不是日本人吗?”

    陈博敏点了一下头。看清了,那是一个中年上班族模样的男人,长的小眉小眼的典型日本人模样。

    “我给你擦吧——”他挡开陈博敏的手,一边上下胡乱给他擦着。手似乎有意无意的蹭过他的腰线位置,又很暧昧的在大腿上滑动。

    陈博敏脸一下子更红了起来,可又不好意思喊出声来——万一人家是单纯的好心,是自己神经过敏那可要变成大笑话了。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他拼命的想推开那只手,可是整个人被夹在高高的吧台和那个中年人之间,几乎使不上什么劲。

    那个中年人也不知是成心还是无意,一个劲的贴着他磨蹭,两个人几乎是纠作了一团。

    陈博敏又急又气,可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脑子里一团乱糟糟的,只觉得那只恶心的手直在自己的敏感区域动来动去,一时又推不开他,简直是难受到了极点。

    “喂,你撞了人家,不好好道歉在干什么?”

    清澈的男音在那人身后响起,中年人也随之被提到了一边。

    日语很少有人能说得好听,这个人的发音却有声优的水准,即使是听不懂的陈博敏也顿时觉得有种舒心的感觉。

    把视线投向那个人——昏暗的灯光下只看得见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和剪了一个很短的平头的英挺轮廓。

    “你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中年人脸上挤起了乖戾的肥肉,语气傲慢的问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我有权利为他拒绝不怀好意的人的接近!”

    语气严厉当然不足以使中年人害怕,但他高出一般水准许多的身高和壮实的身材以及闪着寒光的眼睛则足以让有色心没色胆的人胆怯。

    “噢——是你朋友啊——抱歉抱歉,我还以为是二丁目的男孩呢……”中年人改为堆上了满脸恶心的笑容,一边点头一边往后退,终于完全缩进了黑暗中。

    “你还好吗?”

    那人走近了陈博敏,一手扶起了头晕目眩的他,一边用流利的英语问着他。

    “没……没关系……”陈博敏用手扯了扯湿了大半的裤管,虽然贴在身上有点难受,但还不到需要向陌生人抱怨的程度。

    那人随着他的动作低下了头,看到他被酒撒得一塌糊涂的长裤。

    “哎呀——你的裤子湿了呢。很难受吧,要不要到我房间去烘干一下,我就住在楼上。”

    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年轻人有一张轮廓极深的英俊脸庞,雪白的牙齿闪着动人的光彩,勾勒出讨人喜欢的笑容。

    陈博敏有点呆呆的看着他——他被酒精混淆了的意识中总觉得这张脸说不出的熟悉……

    可是自己并不认识多少日本人啊。

    他皱着眉头拼命想回忆出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可是模糊的记忆却不争气的让他的脑袋发起痛来。

    看他半天没做声,年轻人爽朗的笑了。

    一把拖起他:“走吧,很快就好的。”

    虽然还没到醉的不能走动的地步,但好几杯烈酒下肚的陈博敏也多少有点步履趔趄,被那人拖着走的时候感觉几乎是整个人投在了他的怀里——只觉得从那人身上传来一阵阵好闻的古龙水味道,让人忽然觉得心情愉快起来。

    毕竟人家刚才才帮过他,也不好太推却人家的好意。陈博敏只好抬起头对那人微笑一下:“那就谢谢你了。”

    那人也回了他一个友善的笑意——几乎是夹着他的上了电梯,进了一间布置舒适的客房。

    “你坐。”随便指了指房间当中的床,那人就进洗手间去了。

    陈博敏随意的在床沿坐下,就听那人在洗手间里对自己说:“你把长裤脱下来我帮你烘干——你可以先拿旁边的毯子裹一裹。”

    陈博敏依言脱了长裤,才发觉内裤也有点被洒到了。他皱了皱眉,就去找裹身的东西,可是四处看了一圈却没有找到那人所说的毯子。

    “毯子在哪儿?”他忙出声问那人。

    “不在床边吗?”洗手间门开了,那人拿毛巾擦着手走了出来,看到光着两条腿坐在床边的陈博敏,他不由又笑着露出了那口白牙。

    从柜子里抽了条毯子递给陈博敏,又把他换下的长裤送进了干衣机,年轻人挨着他在床边坐了下来。

    “你不认识我了吗?”

    他笑盈盈的看着陈博敏,问他。

    陈博敏认真打量了那张脸一会,“好象是在哪里见过……”

    可是就是想不起是在哪里——他困惑的眯起了眼,却被年轻人下一个动作吓了一跳。

    “这下想起来了吧……”笑盈盈的看着那再次被自己唾液沾湿的轮廓精巧的红唇,加贺弘幸的眼中一丝狡黠的光芒。

    “是你!”陈博敏猛地惊叫起来,跳了起身。覆在膝上的毯子随之滑了下来,露出了他两条漂亮的长腿。

    陈博敏也顾不上去拾地上的毯子了——颤抖的手指着那张笑盈盈的面孔,他已经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根本就是自己心情郁卒的根源,那个在球场上偷吻自己的变态男人嘛!

    害自己被红牌罚下、害自己被教练臭骂、甚至连自己会在这所倒霉的宾馆也是被他害的。

    “没错!就是给你上个吻的那个可恶的男人——我叫加贺弘幸,下次要记得啦!”加贺依旧笑得可爱又灿烂,完全看不出前面在酒吧里的仗义表现。

    “你——你——你——”喝多了酒,陈博敏今天的脑袋严重僵化,再加上英语毕竟不是母语,他在表达上一时塞车,“你”了半天也迸不出一个字来。

    “我什么——”加贺还是笑眯眯的,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两条绝对可用美腿形容的长腿,他的语气也变得色色的起来:“没想到你连腿也好漂亮哦,MyChineseBeautifulMan……”

    被那双暖暖的手抚过敏感的大腿区域,陈博敏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他明明应该觉得很恶心的,可实际上却觉得有种蛮舒服的感觉缓缓流过心底。

    陈博敏,你这是在想什么呢?一定是有太多时间没见过漂亮的本国女孩子了。

    打断自己无聊的思绪,他忙整整自己变得有点暧昧起来的表情,义正辞严的道:“你——你这人怎么这么变态!我可是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

    “Trueman?Givemeanevidence。”

    加贺笑了,一把扯住转身想走的陈博敏,一手就去拉他下身仅剩的内裤。

    陈博敏脸瞬间红得一塌糊涂,拼命用手护着裤子,可是加贺力气大得惊人,反而被他整个扯倒在了身上——加贺躺在床上,而他则以暧昧到极点的姿势跌在了加贺的怀里。

    加贺伸出双手牢牢抱住了他,陈博敏拼命想挣开,奈何两手发软,根本挣不开加贺大力的拥抱。

    “你——你——放开我!”

    陈博敏急得浑身打颤,只感到一阵阵惊人的热力从两人相贴的身体传输过来,让自己几乎想要放弃反抗的意识。

    加贺用力翻了一个身,陈博敏被他整个压在了身下,慌乱间只感到无数亲密的吻落在自己的脸颊、脖颈上。加贺不断的在用日语喃喃说着什么,陈博敏是一句也听不懂,却可以感觉到那炽热的语气和暧昧低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营造着绝对儿童不宜的气氛,原本被酒精麻醉的脑筋被他搅得更混乱了——陈博敏只感到自己的体温急剧升高,几近无法呼吸。

    也许是感觉到陈博敏的反抗减弱了,加贺的动作更放肆起来——用双腿缠住身下男子两条赤裸的长腿,他腾出一只手来开始撕扯陈博敏的上衣。

    被撩开的上衣露出来的背脊很快就被那双仿佛具有魔力的巨大手掌占领了。加贺显然是爱抚技巧的个中高手,仅凭借着手与身体的接触就可以将性的渴求传达给对方。

    把意识灌注在呼吸上,陈博敏在他饥渴的抚求下几乎快要迷失了自己,就连口中的拒绝也轻轻凝成喘息——他半侧着身体被加贺压在身下,衬衣的纽扣早在激烈的撕扯中被拉开了,滑落身下袒露出线条美好的肩颈与胸膛。加贺宛如饥渴的野兽般紧紧禁锢着他,凭借着唇与齿、还有激烈的抚摸瓦解着陈博敏脆弱的抵抗、侵占着他因禁欲而微嫌僵硬的身躯。

    “啊——”在感觉到那魔性的手已不满足于表面的接触,掠过自己的小腹粗暴的拉扯下自己的内裤时,陈博敏忍不住在唇角逸出了一声寓意不明的轻呼。

    “兴奋吗?”加贺不肯放过他,凑在他的耳边挑逗的问着,手上加重了力道爱抚他,如愿以偿的听到了陈博敏几近哭泣的呜咽。

    羞怯的把自己缩成一团,陈博敏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被同性挑逗起来的情欲——男性无可隐瞒的欲望令他此刻激烈的希望自己能够可以消失。然而事实就是事实——他现在正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而且被他高超的技巧摸得几乎快忘了抵抗。

    “求你——放开我……”脸被整个压入床垫之中,不单是眼前一片漆黑,陈博敏觉得自己就连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

    出乎意料的,仿佛在呼应他的请求,身上的压力骤然变轻了,虽然下半身还可以感到加贺的体重,但他显然已经放开了对自己双手的钳制。

    陈博敏艰难的把脸侧转过来,用力的呼吸着空气,感觉到新鲜的氧气输入肺部,他也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

    然而下一刻他又被加贺扑倒在了床上,裸露的脊背与臀部更被坚强而烫热的肉体所覆盖着——原来这个该死的男人是去脱衣服去了!

    “很难受吗?侧过来一点应该会好一点。”如果要问有什么地方是陈博敏最讨厌加贺的,那真是非他的声音莫属了。那温和低沉的声音总透着描绘不清的温柔——什么温柔!那不过是错觉罢了。陈博敏拼命否认着自己心中的感觉。

    感觉有力的双手把自己的身体稍微扳向右方,陈博敏伸手想推开加贺,却被他握住了双手……

    “宝贝,我们开始吧——”

    几乎没搞清他这句话的含义,下一刻陈博敏未出口的疑问就变成了一声惊怖的惊呼——加贺凭借着刚才脱衣之际使用的润滑剂的助力,破开了陈博敏紧阖的禁门,急进的挺入到几乎三分之二的地方……

    没有接触过肿胀的肉体所给予的超出承受限度的刺激的内壁,因初次的进入而抗拒的收缩着,陈博敏持续的因疼痛而呻吟着,身体激烈的扭动想要逃脱那双粗壮的手臂的有力钳制。然而加贺却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意思,把握了那呼吸般张弛的肌肉的频率,在微微松开的那一刹那再次向前插入……

    “啊——啊——”陈博敏无法忍受的狂乱的惊叫着,疯狂的挣扎,背部的肌肉与加贺坚实的胸膛激烈摩擦着——然而身体的摆动却只使加贺进入的更深,几乎要碰触内脏般的在他体内颤动着。

    “好痛——你——快放开……”语不成声的推拒着,不争气的眼泪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屈辱的从眼眶中纷纷跌落。

    似乎是体认了自己的挣扎只会让身上的男人更疯狂的事实,陈博敏几乎是放弃了挣扎的在男人的怀抱中凄惨的掉着眼泪——然而加贺显然不会只要插入就好。

    “别哭……再忍耐一会……”寓意不明的哄着情绪悲惨的猎物,加贺试着把右腿垫在陈博敏的腿下,又把左腿插入他的两腿之间以求减轻他身体内壁的压力——两人几乎融成了一体——从背后紧楼着他,加贺一手压着陈博敏可以活动的左手,一手持续爱抚着他的敏感区域。

    “我要开始动了……”没有等陈博敏提出异议,下一波侵袭就开始攻击他脆弱的中枢神经。

    在狭窄的通道中前后抽动的东西激烈的摩擦着,彼此肉体的快感犹如遇风的火焰般高涨到无可比拟的高度,加贺粗重的喘息声刺激着陈博敏被快感、屈辱、疼痛和酒精的烈焰灼烧着的神经,彼此紧贴着滑动肉体上的汗液混杂在一起,在空气中蒸腾着男性古龙水交杂着性爱气味的奇特气息。

    “啊——啊——”所有的理智仿佛都已经死掉了,整个世界只剩下加贺粗大的东西进出自己身体的淫猥感觉,每一次进入都仿佛是要把自己的内腑从身体中顶出般的深,被拖拉过的地方像找了火一样的灼烧着……

    陈博敏的黑眸失焦的散乱着,瘫软成一团的身体随着加贺的律动而无助的激烈摇晃着——慢慢松开来的地方接纳着加贺粗壮的物事的戳刺……一次又一次……仿佛要进入自己整个灵魂深处的戳刺……

    激烈的性事在加贺忘情的呼喊中冲上了高峰——决堤的热液毫不客气的喷发在了陈博敏充血疼痛的后庭中,仿佛在他体内烙印着此生不消的耻辱记号——这是一个被男人凌虐过的身体,是一个不被自己的教育、道德所允许存在的身体……

    “……”想要开口,却忘记了该说什么语言的陈博敏只能无语的失声。

    更紧的把自己蜷缩起来,他可以感到身上的压力骤然减轻,似乎是被放平在了床上……

    还没等陈博敏来得及庆幸灾难的结束,那个沉重的身体击破他美梦般的再次激烈的覆了上来……

    “你好可爱……”加贺在床上激动的时候说的大部分是自己听不懂的日语,这一句却是用的英语,陈博敏听懂了。

    无言以对的他只能选择倔强的别过头去——不去看那张英挺然而被自己从身心中憎恨着的面孔

    陈博敏向来信奉独立与坚强的信条——选择不依赖别人、也不疏离别人的方式生活着——然而加贺强势的性暴力使他决定放弃不对任何人保有激烈的感情的信条。

    他决定——

    这一辈子都要好好的、强烈的恨这个男人!

    陈博敏正是所谓的实用主义着,不拘囿于情感上而注重行动上的实践——既决定了把恨这种没使用过的情感贯彻在加贺身上,自然不会满足于只在心里讨厌他就好。

    飞速的在心中传送过千百个报复的念头,陈博敏甚至没有注意到加贺温热的手指再一次触入了自己已不堪重负的禁域。

    依旧是禁锢着双手的方式——只是改变了体位而已……

    屈曲着双腿,加贺再次硬挺起来的东西进入了他微张的入口,长驱直入的滑过他因为片刻前勉强的欢爱而受伤肿胀的肌肉,抵到了肠道的深处。

    死死抓着拳头,陈博敏知道自己被酒精瓦解的力气完全不足以抵抗加贺暴力的侵袭——他所能做的就是颤抖着收紧自己的身体,闭目等待着下一轮对自己男性自尊摧毁式的律动……

    加贺仿佛一头饥渴而恐怖的粗暴野兽逮到了百玩不厌的心爱猎物,把陈博敏紧致的身体当成最好的提升自己性爱技巧的实验品,在其中开发着自己种种淫猥的想象——直到陈博敏因过度的失血和痛楚而昏迷在那张凌乱不堪的床上……

(快捷键:←)上一章  绿茵狂岚  下一章(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