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穿越,近水楼台,波折重重,情有独钟 >> 卖棺换夫作者:寄秋 | 收藏本站
卖棺换夫 page 20 作者:寄秋
    “少将军谬赞了,自个手底下讨生活的苦命人总要护着,要再找这么会哭丧的人可不容易。”为了她的银子着想,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年头找合适的孝女相当困难。

    每个人都希望能有体面的工作,全然不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的道理,要他们对着不认识的陌生人哭爹喊娘,绕棺爬行,那比要“他们的命还难受。

    而且这世道对女子限制更多,要寡妇守节,又要求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定出这些规矩的人是不是要出银子养着贞烈节妇,好让她们成为楷模,流芳千古?

    所以说,坑人嘛!贼老天肯定是男人,不倡行男女有平等权,非得奴役女性同胞才快活,但拥有现代思想的梁寒玉可不能让职场上的劳动主力沦为次等公民。

    战铁衣的额侧微微抽动。“你就没考虑换一行,酒楼、绸缎庄'脂粉铺子,女子从事寿材买卖不适合。”

    这一行忌讳甚多,绝非她孤身女子能承受,她踩的是男子也不愿走的阴阳路。

    “你歧视棺材?”她芙蓉玉颜一侧,眼儿弯弯的笑问。

    他摇头,“谁都用得到。”哪能歧视?

    “没错,不论老少,时辰到了都得用,不怕有备无患,就怕临用了挑不到一口好棺木,大众都需要的买卖,我为何做不得呢!放再久也不愁销不掉,稳赚不赔。”棺材很实惠,搁久了也不会烂,没有保存期限。

    酒楼要新鲜食材,吃死人可要赔命;绸缎庄的布料也有分时节和花色,赶一时潮流,手脚慢了赶不上流行就没用了,囤积成了废品;脂粉铺子是很好赚,就怕抹在脸上的胭脂水粉出了问题,一个不小心令人长痘毁容,真是有冤无处吐。

    算来算去还是棺材铺好,一本万利,死人躺的不用管木材鲜不鲜,你来一定我送货,银货两讫不拖欠。

    而且棺材嘛!谁还讲究花样?也就分金漆、铜漆、黑漆、红漆等,大器庄严,镇得住场子,不让丧家丢人就行。

    “少将军,你常出入战场,在刀口上舔血,我铺子里那口金丝楠木棺还是留给你,以备不时之需,你只要先付两千两黄金的定金就好。”她开口不忘生意经。

    “你在咒我身先士卒?”战铁衣语气很冷,心中好气又好笑,他很少看到这么够胆的人,将生死置之度外,一点也不怕死,令他不得不欣赏她。

    “人从刀口过,哪有事事周全?瞧你胸口上的箭伤不就是提醒你暗箭难防,人的祸福难料。”阎王要你三更死,岂能容你到五更,早做准备以防万一,她这是做好事,以免他日后尸骨无存,被野狗叨走了。

    “你……”

    “对了,门外那些柱子该让他们散了。”梁寒玉比战铁衣早一步开口,她朝外一扬手。

    原本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忽然冒出二十几名壮汉,有从树后走出的,有爬下树的,还有缩在假山旁的,一个个随她一声令下依序从大门走出。

    “你的暗棋?”战铁衣神色一凛。

    “不,是我养的男人。”她得意非凡的仰起皙白颈子。

    “你养男人?”战铁衣的脸色忽明忽暗,高深莫测。

    “不行吗?你们男人能养女人,一个又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往后院抬,我养几个男人当观赏的树能碍谁的眼?”要不是民风不允许,她就建个男后宫,长得好看的男人也很赏心悦目。

    “玉掌柜,你还是名女子吗?这般惊世骇俗的话也敢说出口。”那些迂腐儒生的口沫就足以淹死她。

    梁寒玉不满意了,小嘴儿噘得半天高。“拿我的工钱还不算我养的,他们吃的、穿的、用的花的全是我的银子,难不成我散出去的银子全是假的,你这人心思不正。”

    “原来是这意思……”冷硬的表情像化开的冰似的,微微软化了一些,眸底的厉色转为淡然。

    “少将军胸襟光明磊落,当然不会往歪处想,好歹你也养过人吧!总有些经验。”她嘴上刻薄的嘲讽。

    “若是行事端正自是不致引起误解,你在言行举止上的确有为人诟病之处……等等,你烧了这些干什么。”她的一些作为他着实看不透。

    战铁衣倏地出手,却制止不了她正在做的事,火折子一点,熊熊燃烧的火很快吞噬了两张薄薄的卖身契。

    “那是假的,不烧了它还留下当证据吗?”她还没傻得将把柄留给别人,那叫自找死路。

    “假的?!”

    不只战铁衣讶异,在场的其它人皆露出狐疑之色。

    卖身契也能做假?

    “你们当我是人贩子呀!见着可用的人就买断,我也是有良心的好不好,虽然不多。”最后一句她在嘴里咕哝。

    “可是契纸上的红印子打哪来,一时之间哪能弄到以假乱真,打上手印的卖身契?”孙道明头一个不信,哪那么邪门,若不是早就备下了,怎么可能说拿就拿的出来?而且莫绿绮和白玉渊手指干干净净。

    “渊哥儿,脱下你的鞋子。”质疑她?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古代的防伪做得那么烂,要仿造还不容易。

    “是的,玉姊姊。”白玉渊欢快的脱下鞋袜,露出小白馒头似的玉雪脚趾,调皮的动动指头,弯弯脚掌。

    “咦!这是……”

    怎么脚趾一点一点红红的,像是……印泥?

    众人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不再多话。

    “契纸上的印痕是渊哥儿的脚趾印,几可乱真,反正是买卖契书嘛!自个写还不成吗?要不是得等墨干,我哪会让他们在我铺子前闹上一场?”姓白的不要脸她还要做生意呢!没泼他黑狗血算是客气了。

    “你这是险中出奇招,不是上策,若是他没被你气着了,仔细一瞧,你就有逃不掉的牢狱之灾。”仿照契纸和伪造铜币一样是重罪,要进大牢的,她做事太胡涂鲁莽了。

    “我这叫急中生智,没办法中的办法,若非我巧施此计,渊哥儿就得和他娘分开,而且进入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大院,这辈子能不能活着出来都难说。”她又不是铁石心肠,哪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是你对高门的看法?”拧着眉,战铁衣做出令旁人想用针扎眼珠子的动作——他长指轻拂过她的发丝。

    “难道不是?”梁寒玉觉得他的举动太亲昵,不着痕迹的一退,同时反问。

    “你是住在富贵窝里的人,当知权势迷人眼,务农的平民都会因几亩水田、旱地的分配而兄弟大打出手,那些坐拥权力、财富的人怎可能不会想一人独占,人心是不知足的。”

    她看得透,不会去搅和,小富便知足。

    “如果我想带你进京呢?”他话透玄机。

    四周一片静默,其它人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不该听的,有些不知所措,梁寒玉则是一脸诧异。

    须臾,她开口——

    “我不作妾,多谢少将军厚爱,将军府的门坎太高,我跨不过去。”她不信这人是真看中她。虽说除了他的霸道高傲,她对他印象还不错,情谊却也不到可以为他多做些什么的地步。

    “我抱你跨槛,许你为正妻。”

    梁寒玉用判断木料值不值钱似的眼神评估他,面带深思。“我还没活够本,你不要害我。”黄金有价,保命为上。

    “你有没有想过你今日得罪了小人,难保他日不会行小人行径,若他想从中动些手脚,你是防不胜防。”他提出带她回京,一是欣赏她,认为她的胆气可为他一用,二是为她的安危忧心,无耻小人的行为难免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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