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朝鲜 >> 欢喜冤家,日久生情,由嫌生爱 >> 麻子公主作者:叶芊芊 | 收藏本站
麻子公主 page 13 作者:叶芊芊
    “我笑起来很丑吗?”阿德的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

    “像头大笨牛。”其实是好可爱,但麻子公主却捧腹大笑。

    “看你笑得那么开心,我就放心了。”阿德有一副好心肠。

    笑声乍停,麻子公主忽然感伤了起来。她想起过去自己曾罚阿德自掴一百个耳光,心里感到过意不去,起身向他深深一鞠躬。“阿德,你人真好,以前我对你做了过分的事,现在我郑重向你道歉。”

    阿德受不起这种大礼。在他心中,她永远是公主,连忙回敬她三鞠躬。“是我嘴贱,你没把我舌头割下来,我才要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两人互拜,看起来就像小孩子在玩拜堂成亲的游戏,麻子公主忽觉不妥,怕被人看见又有闲话可说,不只她得背上淫妇的臭名,还会连累阿德成为奸夫。

    一想到人言可畏,她连忙喊停,气喘吁吁地说:“再拜下去,我这身瘦骨就要散落一地了。”

    “大嫂你要保重身体。”阿德好心地搀扶她坐下。

    麻子公主感激一笑。“谢谢你的关心。”

    “新婚燕尔,这个时间,你跟元大哥应该在床上……”

    “阿德,你好讨厌,我看你你该讨老婆了。”麻子公主脸上一红。

    “在床上睡觉,你想到哪去了?”阿德一根肠子通到底,想的只是要她多休息。

    “是你口水流到嘴角,害我想歪了。”麻子公主脸更红了,急忙撒谎。

    阿德装模作样地抹了抹嘴。“原来是我自己露出马脚!”

    两人都没有发现,在他们身后,站了一个妒夫。

    不仅阿德,元靖也躲在树林里,暗中观察了麻子公主八天,看她一天天消瘦,就像坐视一艘翻覆的船,一寸寸地往水底沈去。

    好几次,他都想冲出来,代她受罚犁田,但他知道这么做反而会害惨了她;娘的决定,比如山军令更难动摇,他这个做儿子的,又怎么会不了解!

    原本他以为时机成熟,打算今天向娘求情,请她网开一面,但是现在妒火直冲头顶,使得他丧失理智,冷不防地以指责的口吻,冲着阿德而去。“和别人老婆打情骂俏,有失厚道。”

    “你来得正好,你实在不该让大嫂在大太阳下做粗活。”阿德问心无愧,同样以责备的口吻,反击回去。

    元靖冷哼一声。“我高兴,更何况这是我的家务事,用不着你操心。”

    “这种话都讲得出口,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掉了?”阿德闻言勃然大怒。

    “朋友妻不可戏,你的良心才被狗吃掉了。”元靖火冒三丈。

    看他们两人剑拔弩张,这种时候麻子公主没有第二条路可选,她只能选择护夫一条路,虽然这么做很对不起阿德,但她不会忘了阿德有恩于她,假以时日,她会用其他方式报答他。

    于是她袒护地说:“阿德,元大哥对我很好,不像你说的那样。”希望阿德不会以为她是见色忘友,而能够明白万一将事情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尤其是让老夫人知道的话,她肯定活罪难逃。

    “你听听,大嫂这么护着你,你应该更加疼惜她。”

    “我不疼惜她,你心疼了是不是?”元靖目光晦如乌云蔽日。

    麻子公主向阿德投以适可而止的眼神。“阿德,你少说两句。”

    “男人说话,没有女人插嘴的余地。”元靖视她的眼神为眉来眼去。

    “你干么凶大嫂!”阿德最看不惯欺侮女人的男人。

    “我喜欢,你想怎么样?”元靖挑釁地冷笑。

    第5章(2)

    阿德真想甩他一耳光,打醒他,但公主求饶的眼神,令他不忍伤她的心。“看在朋友的分上,我才好心劝你,别糟蹋贤妻。”自古多情总被无情伤,现在只能指望元靖好自为之。

    “她是很闲,工作不做,跟你勾三搭四。”

    “我说的是贤慧的贤。”阿德没察觉出他是有意找麻烦。

    “你这么维护她,难不成你对这个麻子有兴趣?!”元靖下颚紧绷。

    “你自己看,你家的田,土松得一脚踩下去,脚印清晰可见,足以证明……”

    为了证明公主的贤慧,阿德以行动证明给他看,但是这番苦心,却让麻子公主顿觉双肩沈重,不胜负担;他越帮她解释,越会让元靖不高兴,从元靖刻意在鸡蛋里挑骨头的行为看来,无非是想反证明阿德对她有意思!

    “你小力点,别把我家的田踩坏了。”

    “你、你不可理喻!”阿德气得肺快炸开了。

    元靖撩起袖子。“你想怎样?想打架是不是?我奉陪到底。”

    麻子公主快速地介入两人中间。“别为了我伤害你们的友情。”

    “看在大嫂的面子上,我今天就饶过你。”阿德快快不乐,转身欲走。

    “笑话!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元靖从他身后,不肯善罢甘休地嚷叫。

    “你当我怕你不成!”阿德回过身,拳头抡在半空中。

    “我头好痛!麻烦你们别吵了!”麻子公主暗示阿德别意气用事。

    算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公主既然不要他插手,他就回家打沙包出气。

    任凭元靖冷嘲热讽,极尽挑釁之能,阿德头也不回地渐渐走远。

    接着元靖就将满腔的怒气全转移到麻子公主的身上,正眼打量、斜眼打量。

    他从没仔细打量过她的模样,半晌才吐出一口气,咋着舌,发出怪声怪气。“真是不得了!长得这么丑,居然还会勾引男人?!”

    “你说这种话,不仅侮辱了我和阿德,更侮辱了你自己。”

    “这是什么?”元靖明知故问,眼睛睨着阿德忘了带走的水壶。

    “连水壶都看不出来,你该去找大夫了。”麻子公主漂亮地一击。

    “这水壶……好像不是我家的。”元靖作出左思右想的表情。

    她冷冷地说:“是谁家的,你心里有数。”

    元靖以壶嘴对着口。“这是上好绿茶,你还敢否认你跟他没什么吗?”

    就当他是疯狗,麻子公主懒得理他,一个转身,往梯阶走下去。

    “怎么?要去追情郎是不是?”他飞快地挡住她的去路。

    “我没空跟你吵架,麻烦你让路。”麻子公主厉声道。

    他铁青着脸说:“我话还没说完,不准你走!”

    “我尿急。”一颗委屈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你要干什么?”一只大手压在胸上,麻子公主从梦中惊醒。

    “全力以赴。”在烛光的映照下,元靖的眼眸亮如明月。

    “我累了,没心情。”她转身背对他。

    这是她等待已久的夜晚,但绝不是今晚,今晚除了睡觉,诸事不宜。

    中午,为了阿德,他们才闹翻,他是抱着泄恨的心情而来,让他如愿只是作贱她自己。而且他现在还在气头上,很容易胡思乱想,她如果不反抗,他肯定会以为她是耐不住寂寞,那么以后在他面前,她就休想抬头挺胸。

    打定主意,眼一闭,佯装睡得跟死猪一样,连呼吸声都没有。

    不过无论她怎么做,他都有一套自以为是的见解。

    她要,是贱;她不要,是更贱!

    他宁可她选择要,这表示她心里没有阿德,没想到她竟然选择不要,他的胸口彷佛被插了一把刀,血随着恨意流到眼里,红丝满布。

    扳过她的肩膀,双腿一劈,跨坐在她身上,急欲要征服她。

    “少装模作样了,我知道你想要。”

    “我不要当你发泄怒气的工具。”她被他的怒目吓得浑身哆嗦。

    “满足丈夫是做妻子的义务。”他盯着她脸部表情的变化。

    她刻意表现不为所动的一面。“那做丈夫的义务是什么?”

    “做丈夫的只有权利,没有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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