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秦王会成功?秦王确实有着优势,拳头大的人说话大声,他外祖岭南王手中有三十万兵。
欧阳无恕一嗤,“痴心妄想罢了,德妃和郑贵妃的不和众所皆知,秦王、赵王相争是窝里反,岭南王帮谁都不对,而且他自己也有野心,索性隔岸观火,看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岭南王早就想在岭南自立为王,而非大周朝的附属,当初他送容貌妖媚的郑贵妃进宫就有鬼了,有子的德妃已飞出他的掌控,他只好寄望长孙女。
“你最好小心点,别掺和这些党派之争,抱紧皇上的大腿就是。”五王之争越演越烈,很多百年世家就此殒落。
“担心你男人?”他取笑。
苏子晴哼了一声,“不担心你我担心谁,隔壁老王吗?”
他失笑。“隔壁住得是薛尚书。”
“我管他姓薛姓王,我只管你平安无事,我的一生还很长,你不陪我走到最后我跟你没完没了。”明知结果是什么,她还是害怕他会受伤,留下难以医治的内伤。
欧阳无恕动容的吻上她红唇,“有你在等着我,我一定会活着回来,陪你坐看云起、共赏潮落。”
“真话?”悔叫夫婿觅封侯,她此时便是这种感受。
“千真万确,比金子还真,好晴儿,让我进去,就一回……”尝到鲜的欧阳无恕欲罢不能,即使忙到分身乏术也会抓紧时间,和妻子好好厮磨一番。
苏子晴玉颊发烫,“你上回也说一回,却连弄了三回,害我整日恹恹的,连应付老太婆都没体力。”
他低笑,“是为夫的不是,太折腾人……”
“小姐,舅爷来了。”
欧阳无恕打算一举攻陷妻子,冲锋陷阵时,屋外竟传来丫头的通报,硬生生止住。
“哥哥?”他怎么来了。
“又喊小姐,那个谁谁谁,老是改不了口,打发他,爷正忙着,无暇见客。”
苏子晴好笑地往他肩上一拍,将散开的衣襟拉拢。“多大的人了还孩子气,哥哥找我肯定有事,我去看看什么事。”
“不起。”他趴在妻子身上臭着脸。
“晚上多给你一次。”这男人有时很幼稚。
“两次。”
“好,成交。”怕他反悔,她赶紧点头。
“这么爽快让人很不快。”他应该多要一次。
慢吞吞的欧阳无恕故意拖延,这边亲亲那边摸摸,磨蹭了老半天才不情不愿抬起上身。
“你还压着我。”看他眼中欲火未消,她心有愧意,男人在这时候喊停很伤身。
“我知道。”大舅子太不识时务了。
“夫君……”她娇软一喊。
黑眸一暗,深如幽火,“真想死在你的肚皮上,你让我进退两难。”
第十一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2)
“什么,继母偷人?”
听了苏子轩带来的消息,苏子晴瞪大了眼睛。
没有比这消息更叫人震惊的,张静芸居然会偷人,而且就在正院,被苏长亭捉奸在床?苏子晴觉得实在是难以置信,她再蠢也该晓得避一避,不在自个儿屋子胡来,这样的人还掌了诚意伯府多年的中馈?
偏偏她就是在自个儿床上被逮个正着,旁人想不信都不行,她做再多的解释也枉然,苍白无力,人不能犯错,一旦犯错没有回头路可走。
张静芸真的把自己的人生毁了,出了这么羞人的事,诚意伯府她还待得下去吗?她的一双儿女怎么办?
“呃!这个……唉,实在难以启齿,母亲被发现时是……是三个人……”苏子轩说得满脸通红。
“啊!她一次偷两个?”太猛了。
“不止两个,她偷遍身边的丫头……”他的脸更红了,还有几分羞愧,张静芸的行为令家族蒙羞。
“等等,你说丫头。”是她听错了吧?后娘几时转性了,不爱男人爱女人,之前完全看不出来,她还会为了父亲而和姨娘们争风吃醋,怎么会……
蓦地,苏子晴心一虚,心想不会是那次安息香的后遗症吧!
跟周嬷嬷相好后,品尝到不同滋味,因此对女子起了兴趣,就此找丫鬟们一解欲望,又不用担心口风不紧,泄露她的秘密。
一脸羞耻的苏子轩委婉道来,“父亲休沐,出聚会时有人送了父亲一个古玩,他觉得挺有趣想与人分辜,便提早回府,兴冲冲的直接回正院要找母亲现宝,谁知才一踏进,他就听见……呻吟,还有呜呜咽咽的求饶声……”
当下脸色铁青的苏长亭惊得差点一把捏碎手中的古玩,怒不可遏的大步朝床的方向走去,用力扯开床帐。
她们大概服了什么助兴的药,见了他来也停不下来,张静芸表情陶然的胯骑在一个丫鬟腰上,手里还握住另一个丫鬟的胸脯,她甚至妖艳无比的朝苏长亭招手,问他要不要加入她们,让原本气到不行的苏长亭更为火大,拿起桌上的茶壶往她头上一淋,又狠甩了她几个耳光,打得她掉了一颗牙。
吃了痛的张静芸这才有些清醒,慌慌张张的找衣服蔽体,想着如何开脱。
“……原本父亲想打杀两个丫鬟将此事遮掩过去,可是其中一名丫头不甘被活活打死,便跳出来指证说被逼迫的不止她们两个,只要是面容姣好的丫头她都没放过。”
这下炸锅了,闹得不可收拾。
法不责众,那个丫鬟是想,不可能把整院的丫鬟全部打死吧!
为了活下来,她什么都说,把张静芸的私密事一一揭露,让想辩解的张静芸哑口无言,全无转寰余地。
“父亲打算怎么做?”哥哥今年才十五岁,不急着娶亲,守母丧三年还是可行,那时正好考科举。
苏子轩苦笑的说:“父亲想娶平妻。”
错愕不已的苏子晴站了起来。“他在开玩笑吗?”
“不是。”显然很认真。
“他脑子被驴踢了。”她恨恨说道。
他苦恼的直抓头发,“哭到眼睛都肿起来的三妹妹找来祖母求情,一旁的三弟弟也哭得直抹泪,看在一老两小的分上,父亲打消休妻的念头,他将母亲关进佛堂左侧的小院,三餐让人送进去,门上有把锁,她出不来。”形同幽禁。
“这关娶平妻什么事?”还嫌不够乱呀!
“因为你嫁入镇国将军府的缘故,往来咱们诚意伯府的人多了,不少夫人下帖子邀请府中女眷,扶妾为妻不可行,因此他就想娶个平妻来充场面。”
“辛苦你了,哥哥。”公中的银子出不起象样的聘礼,只能由他的私房出了。
“不辛苦,听说你府里的事也不少。”继祖母闹腾,二叔吵着分家不公,要再重分一次。
“妹妹摆得平。”她含蓄一笑。
兄妹俩看着彼此,互有笑意。
看着眼前这暮,遭到冷落的欧阳无恕很不是滋味,一把将自己的女人捉回怀中。
他的女人凭什么对着其他人笑,即使是她亲哥哥也不行,她是他的,他吃味。
“恕……”又发什么疯了,对着她哥横眉竖目。
夫纲不振的欧阳无恕轻咳了一声,“我是想提醒你们一件事,最近没事少出府,尽量待在府中。”
“要出乱子了吗?”苏子轩虽然年轻,却也感受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好像很多世家都在暗中做安排。
“我不好说些什么,我只能说小心为上,别谁来敲门就乱开门。”他意有所指,一语双关。敲门也有探路的意思,试探要朝哪一方靠拢,诚意伯府有个女儿嫁到镇国将军府,便会有人走诚意伯府这条路,想敲开镇国将军府大门,欧阳无恕手中的兵权令人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