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佑忍不住微微颤抖。
最初初是本能的怕,想蜷缩起身体,阻止他、抵抗他,上世残存无几的不堪经历,即便记忆模糊,骨子里造成的伤,仍旧会痛,会让她恐惧,害怕重现。
可心里又那么清晰,他是自己最信赖的人,他的体温、他的气息,无一不教她安心……
她不怕他的,一点也不害怕,无论他做了什么,绝不会伤她半分。
到后来,她仍是轻栗,随他所到之处,敏感地寒毛竖立——无关惧怕,只为他在她身上点燃的火苗,炙烫得教她难以承受。
肌肤被轻轻啃咬,又受温暖唇舌密密抚慰,微微的痛、麻麻的痒,交替而来,先是给予罚,再喂了甜糖……
衣裳褪离身躯的沁凉,仅止一瞬,随即,他的热烫覆了上来,驱散寒意。
他掏捧一掌乳嫩,指腹所及之处,以吻,取而代之。
她并不丰腴,脱去衣裳,倒显骨感清瘦,不及脸蛋圆润(脸圆也是梅无尽做的好事),几乎没有多余赘肉,肤白肌嫩,滑若凝脂,教人爱不释手,双掌难以抽离。
练武而带茧的手,摩挲她一身细嫩,她紧闭双眼,面上看似淡定,凌乱呼吸,却泄漏她的情绪翻腾,随他指掌及唇舌起伏,全然受他掌控。
她忆起师尊为她塑泥身那时,她魂体未融,身处旁观,不知他手劲如何,此刻才明了,他掌心多烫人,抚遍她每寸肌肤,教人震颤哆嗦,几乎要咬紧牙关,方能阻止呻吟逸出。
“福佑,碰我,像我碰你这样……”他擒握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搁。
一开始,她处于被动,任他带领抚触,擦过指尖的男性肌理,蕴满年轻力量,结实偾张,刚硬如铁,她渐觉新奇,开始主动去探索这具迥异于她的躯体,不柔软、不白晰,晒得健康黝黑,而且体温炙热。
那一泓垂下的微鬈黑发,挠在她肤间,无比撩人。
越摸,他臂上累累肌肉越绷实、眸光越深浓、粗喘也越明显,对她的举止反应激动。
原来,她也能这样操控他,左右他的情//yu……
十指滑过他颈侧,再至肩胛,来到他胸膛轻抚,感受强力心跳,仿效他对她做过的那些。
忆及他儿时,她替他洗过澡,当时的奶嫩娃娃,没这一块块纠结肌肉,眼前却已是一具成熟壮躯,线条起伏优美,双臂肌理媲美山峦,绵延着,胸膛也变得宽阔许多,她的手掌贴在上头,看起来小巧无比,仿佛他长大成人,她却变回了小娃娃。
“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姑且不提奶娃时期,入世当人之前,那位霉神大人,也没练出一身硬实,他总是慵懒,总是儒雅,总是能坐就不站,能躺就不坐。
“又把我当成小崽子?我早已不是个孩子了!”他不满被瞧扁,用着“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某部位,坚硬抵紧她,甚至使坏蹭磨,惹她倒抽凉息。
事实胜于雄辩,孩子真的长大了!
“我不是说你小……呃,我对你身体的记忆,确实只有你小时候,你现在长大成人,寨主一定倍感欣慰——”她屏息噤口,“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那玩意儿,擦过她大腿内侧,吓得她动也不敢动。
“我发现,你平时寡言,一紧张,就会胡言乱语。”他低低笑,伏得更贴近她,亲吻她眼角、长睫,再重回唇上,辗转缠绵。
她忍不住回吻他,吮他热软的唇,呑纳他霸道顶入的探索。
她被吻得有些迷蒙,这醉酒般的醺然感觉,一点也不觉得讨厌。
每一口呼吸,都夹带着属于他的气息,侵袭而来,她贪恋着,随他吮弄嬉闹,甚至在他退离之际,纠缠地追逐上来……
对一个血气方盛的少年来说,这若不叫极限,什么才叫极限?
亲吻与揉抚,餍足不了他,他的yu//望,叫嚣着对她的渴求。
急躁涌上,难以再徐缓进击,尤其她宛若猫儿一般,舔舐他唇角银亮湿濡,柔软的挠痒,击碎他努力放慢的脚步……
再无迟疑,随其一记挺腰,饥渴的火烫,沉入最美好的天堂,甘心遭受甜蜜绞缚,成为她的俘虏,不愿逃脱。
第十二章 波澜(1)
一切,结束在福佑口中逸出第一声绵软嘤咛之时。
“……”她反应迟钝,满脑子浆糊,只觉得压在身上的壮躯,突然重重一僵,一股湿热在腿间漫开,还来不及细思,就听见他懊恼沉吟,边抡起双拳,槌了她两侧枕布几下,脸庞埋向她肩颈,没面子抬起见她。
她不懂男性的沉重打击,睁开迷蒙眸子觑他,双手体贴抹去他满背脊的热汗。
“可恶!谁教你要喊得这么可爱!”他惩罚性张嘴,咬她脖子,大片口水攻击。
害他没能忍得住,才开始,就结束,男人此生最大耻辱!
她不耐痒,缩肩想逃,这一动,奈牵两人最紧密缠绵之处,惹来彼此喘息,在他低狺“别动”之后,谁也不敢有所动作。
直到身下那股涨满感,强势传来,重新撑疼了她,逼出她的抽息,她还不明所以,而他,再度展开攻势。
年轻的身躯,恢复力极快,精气旺盛难消,前一次不敌她媚态初视,美得夺人心魂,害他……
这一回,绝对不会再犯。
刚发泄过,因此梅海雁不急于动作,可以放慢速度,下一波狂喜巨浪袭来之前,他决定好好洗刷屈辱,一展男人雄风,让她忘掉他方才的呃……不济。
徐缓挺进,火热厮磨,力道既沉且重,每一记,都像要与她镶嵌为一,永不相离,凿至极深之处,几乎要直捣心口,榨取她的甜美战栗及嘤咛。
福佑本以为,先前已是床笫私密的终止,孰不知,那不过是开端。
她被卷入他带来的激情风暴里,颠簸沉浮,随其撼动,不得不紧紧附他,才不至于没顶,可怜兮兮地纵容他的恣意逞欢。
夜凉如水,透着些许料峭寒风,吹开虚掩窗扇,细微的咿呀声,扰醒了浅眠的福佑。
胞口好沉,有些难受……低头一觑,罪魁祸首正把手臂横挂在那儿,一副霸气占有的睡姿,难怪害她呼吸不顺畅。
本想挪开那臂膀,又不忍吵醒这般餍足睡颜,只好由他去跨。
“你啊,连睡着了,也不让人安生……”她伸出食指,点向他额心黑痣。嘴上叨念,眉眼却泄露宠溺笑意。
这小玩意儿,真尽忠职守,轮回入世还跟着原处生长,位置半点不偏,瞧了教人倍感奈切。
“咦?摸起来不像痣……”她凑更近去瞧,竟才发现,一直以为的“痣”,墨中带亮,流溢一抹隐晦光泽,并不照显,指腹轻蹭,还能摸着光滑触感。
说是痣,倒更似极为精巧的墨曜石。
若非这般贴近,恐难有此新奇发现。
福佑摸了又摸,极似贪玩的娃儿,对新游戏乐此不疲。
他因额上挠弄而动,皱眉,晃脑,含糊几句,手臂收紧,将人更往怀里抱,脚丫子朝她小腿肚上蹭两下,继续睡沉。
福佑怕真的吵醒他,不敢再去摸痣,可眸光依然落在他眉目间,深深凝望。
望着,轻叹声,淡淡逸喉。
并非因后悔而叹,只是觉得……自己像对师尊做了坏事,利用他呃……少不经事,拐他滚床尝禁果,有些小小罪恶感萌生。
“……师尊,我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你回归神职后,会不会记得这些、会不会生气、会不会骂我胡来……”她细着声嗓说话,全然不敢大所,像呢喃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