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动,焦黎儿还有点莫名,但看着眼前俊俏高大的袁靖渊一步步的进逼,她只能慌乱的频频倒退。
袁靖渊黑眸略微眯起,脚步却不停。
她只能硬着头皮,伸出双手试着阻挡他,“姊不是怕你喔,咳——要知道,那个,我可是帮你洗过澡,换过尿布的……”这家伙到底怎么了?身上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大气势,逼得她不由自主的畏缩起来。
“所以,我是你的‘弟弟’?”那两个字几乎是他咬牙迸出来的。
“是啊,我是姊,不是……不是你的媳妇……”她咽了口口水,再也说不出话。
两道冷冷目光近距离射过来,既凌厉又杀气腾腾的,让她不禁屏住呼吸,再不敢看他的脸,屈服在他迫人的气势上。
他恶狠狠的瞪着她,她个儿这么小,连他的下巴都不到,却轻而易举的将他逼疯了,他的耐心几乎……不是,已经耗尽。
他将她逼到墙边,单手将她纤细的双手扣压在墙上,高大身体紧贴靠着她,一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颔,迫她抬头面对自己,声音带着薄怒,“看着我。”
她慌乱的眼神对上他的,一见他那双黑眸闪动着危险火焰,她顿时就想骂自己,那么听话干啥!接着,她感受到不太对劲,对方身体某个地方有反应啊!糟糕了啊,他的确不再是当年被她抱着洗澡的娃儿了……
她下意识的想移动,不想与他胯下的某个部位太亲近,但这一左右挪移,得到的反应是来自上方的突然粗喘声。
“别乱动!”袁靖渊呼吸沉重,这磨人的小人儿,还好意思以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咬牙问:“我还是弟弟吗?”
她点头,但看他眼露凶光,她又赶紧摇头,见他神色还是不善,她无措的咬咬红唇,没想到,他竟然就俯身含住她柔软的红唇——
她顿时呆了,傻傻的让他吻。
她的反应显然取悦了他,别有意图的唇舌恣意的探索她的美好,时而温柔、时而狂野,那种陌生、酥麻又令人晕眩的感觉令她无法思考,只能无助的颤抖轻吟。
他啃吻她柔嫩微肿的唇瓣,沙哑低语,“弟弟可以对你这么做?”
她下意识的摇头。
他的唇仍贴着她的,摩娑着道:“我们有血缘关系?”
她微微摇头,微微喘息着。
他薄唇移到她的下颚,轻轻啃咬并低声问:“你五岁就帮着娘替一岁的我洗澡,洗到我五岁,我全身被你摸光光,便宜被你占尽了,你难道都不必负责?”
她仍下意识的点头,但天知道,一岁到五岁的小男娃有什么便宜可占的?偏偏她的神智被他这火热的吮咬弄得全数消失。
他的唇慢慢移到她的耳畔,吮咬着她小巧的耳朵,感觉她瑟缩了一下,显然极为敏感,他低语,“我现在只是把你欠我的先讨一些回来,你说合不合理?”
好像合理吧?她双眸轻眨,傻乎乎的点头。
他眼神总算透出笑意,炽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耳边,他的双手开始往她的身体讨些债。
等等,那里可以摸吗?不行,但……怎么又往下,这不行吧……
她不明白,她脑袋一片空白,她觉得她快要窒息了,但她好像无法反抗,也无力反抗,她的理智全混乱了。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她是他的童养媳,但他从不那样想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又是从哪时候变得不一样?
三个月前?半年前?一年前?
她喘息着,呻吟着,理智离她愈来愈远了。
第一章 不认同的童养媳(1)
秋天。
“到了!到了!”
马车内,焦黎儿笑眯眯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袁靖渊,再深吸一口气,弯腰将放在椅座下方的包袱绑在后背,再单手抱着另一只大包袱,另一手俐落的撩起帘子,跳下车,不忘站在马车旁,高高撩着帘子,让袁靖渊下车。
“你等着啊,姊去叫人。”
袁靖渊蹙眉,看着个儿小小的焦黎儿扬起那张晒得略黑的巴掌脸,咚咚咚的快跑到恢弘大气的大门敲了敲,随即,就有一名小厮开门,一见到她眼睛一亮。
袁靖渊面无表情的站在马车前,不意外的看着她眉开眼笑地跟那名陌生小厮有说有笑,自他有印象以来,她就具有这种轻易跟任何人打成一片的能力。
等不过片刻,便有一名两鬓斑白的总管快步出来迎接他,他有礼的颔首,不意外的看着再度被视为他丫鬟的焦黎儿被遗忘,只见她摸摸鼻子,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进入礼部尚书府第。
严老总管一脸恭敬的引着袁靖渊及焦黎儿一路穿过前院。
祈州袁家是本朝着名的名门世家,旁支族人不少,但仅有在京城的袁尚书位居高位,其他族人都没有什么大成就,偏偏朝堂上,亲属多寡也意味着权力多寡,以及这礼部尚书之位能不能坐得稳。
基于提拔旁人倒不如提拔自己族人更为同心的想法,袁尚书派人去各地旁支寻有无出色族人,这才找到袁靖渊,只要他接下来在一年后的试场上脱颖而出,袁尚书就会将他留在京里好生栽培。对这事他这府中管家一清二楚,眼睛更利,光看袁靖渊这出众相貌就暗暗点头,虽然可能久居纯朴乡镇,往来的人也单纯,这气质看来也干净,但算得上是璞玉,待袁尚书将这璞玉好好雕琢,未来,绝对会成为袁尚书在朝堂上的左臂右膀。
一行人便在严老总管思绪翻飞中经过亭台楼阁错落的园林,进到内院的堂屋。
一入内,里面已或坐或站了不少人,男的着绫罗绸缎,女的珠翠环绕,再加上这堂屋大又宽敞,富丽堂皇,整个是金光闪闪,豪奢不已。
“老太太,老爷,夫人,堂少爷来了。”
严老总管退后一步,让众人看到一表人才的袁靖渊,但在看到他身后那皮肤黑的丫头竟然也跟着进来时,眉头微微一皱。
袁靖渊上前,拱手行礼,两鬓斑白的袁尚书袁泰均打量了下,先行寒暄几句,便要他认人了。
一名青衣丫鬟步上前来,放下手上的蒲团,即恭敬的退到门边,差点跟站着打量的焦黎儿撞在一起,丫鬟不悦的暗瞪她一眼。
但焦黎儿仍看着这一室的人及袁靖渊,袁尚书正介绍那位雍容华贵的老太太,论起来,袁靖渊算是她的孙子辈,向她磕头请安是应当的。
焦黎儿也想起娘亲跟她所述的袁氏本家,如今辈分最大的就是这位袁老太太,她膝下有两个嫡子、一个嫡女,分别为长子、三少爷及大姑娘,已逝的老太爷纳有四位姨娘,共育有三个庶子、五个庶女。
而袁靖渊的父亲,人称袁秀才,也是她这童养媳的爹,虽说是分支所出,却是很勉强才沾上一点点关系的亲戚,要追根究底,可能要追本溯源好几辈才能清楚,再加上,爹爹是庶出,其父母天生福薄,先后因病离世,这分支就剩袁秀才这独苖,他在离雁平镇不远的小村落生活了三十几年,本家这边也不曾联络过,若非袁靖渊在恩科中举,一鸣惊人,恐怕此生也就被遗忘了。
听娘亲说,过去袁氏本家的祖上出过太傅及几位重臣,只可惜,一代代渐渐凋零,如今也就只有任礼部的袁尚书,与其他官员串成一气,算是朝堂上的一股小势力。
礼部尚书府中,人人都要敬重的老太太年近六十,身着一袭金线绣花卉绸缎袄裙,额头上戴着翠玉抹额,灰白发髻上插了镶金缀宝的簪子,整个人看来雍容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