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你问这个做什么?”
“别问我要做什么,我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曼千坚持说。
“好吧!对于安娜这个人我并不是十分了解,我跟她的认识完全是基于利益互惠原则……你可别误会,我说得更明白些,当初我为了避开我母亲替我安排的相亲活动,我曾和她出去吃几次饭,一方面我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另一方面她也得到她想要的声势,所以我才会说这是基于互惠的原则。”亦凡见曼千怀疑的眼神即连忙解释。
“原来你们有过这种关系啊!那现在你跟她仍然有见面吗?”曼千沉吟道。
“没有,自上次从日本回来至今就不曾见面了,但是,有一次她来公司找我,被我叫秘书给挡掉。”亦凡坦然相告。
“为什么不见她?”曼千不解。
“因为我认识了你,而且我觉得那种关系不宜长期保持下去,所以才会选择不见面的好。怎么啦?问了这么多安娜的事,你总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亦几关心问。
“今天早上我投资拍片,没想到惹毛了安娜。”曼千把白天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亦凡。
“那你怎么会想到来问我安娜的事?”亦凡问。
“我二哥说的。”曼千老实回答。
“你二哥?唉!我该想到的。”的确,假如殷家三兄弟对他展开调查,岂会漏掉任何一段?“瞧你垂头丧气的。好了啦!时间不早了,送我回去吧!”曼于站起身来拍拍草屑。
“OK!走吧!”说完他便和曼千相偕离去。
思绪慢慢地被拉回现实来,此时的曼干突然想到呛潸有句谚语“惹熊惹虎,无通去惹到恰查某,再想一安娜的怨恨,她不由得反射性地拉拉外袍。现在既然和安娜对立上了,她非得想个办法来化解此事,否则安娜靠着江瑞贤这只老狐狸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曼千慢慢地踱回床边躺了下来,看来夜她注定要失眠了。“铃……铃……”
好不容易在清晨睡去的曼千,突地被一阵电话铃吗?声响吵得没法睡觉,双眼仍紧闭的她用手在床边的柜子上摸索。
“喂?”曼千睡意浓厚含糊不精地接起电话。
“曼千?是我,柯珊。你声音怎么听起来懒懒散散呀!另外我也要找和你一起来找我的人,你知道她是的?该不会是还没睡醒吧1”
“宾果,你答对了。”曼千终于支起身子斜躺在床头。
“大小姐,现在是早上十点多了!你还在睡?我真服了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睡美人?”柯珊话意里充满促狭问。
“不是睡美人,是熊猫。”曼千不着镜子也猜想想得到自己此刻的模样。
“失眠啦?是谁这么大的魅力呀?是不是你的那位白马王子?”柯珊电话那笑着。
“猜错啦!让我失眠的是一个女人。”曼千只要一想安娜就头大。
柯珊闻言,立电话的另一端瞪大眼睛,“女人?我们朋友这么久了,你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失眠,你该不会对我有所隐瞒吧!”
“拜托!我可没有断袖之癖哦!你想到那儿去啦!”曼千的白眼早在那儿翻呀翻的。
“也许!否则凭我和李琴的实力,想必你早下手啦!”柯珊放心地说。
曼千听了柯珊的话之后,失笑了许久,“找我有事吗?你什么时候从香港回来的?”
“昨晚,而且不是我有事找你,是我听我公司内的小姐说你曾和另一位小姐来找我,后来你又和她匆匆忙忙地走了,所以啦!我才打电话找你问你有啥事呀!另外我也要找和你一起来找我的人,你知道她是谁吗?”
“哦!你说顾如芳啊!”
“如芳?你认识她?”柯珊讶异道。
曼千调整坐姿,“我们也是在那天去找你的时侯才认识的。那天她恰巧有事找你帮忙,结果你不在,最后变成我帮她的忙,我们也成了朋友。”
“奇怪?如芳是个不轻言向人求助的人,这次会接一个初识见面的人的忙,肯定是大事。你能告诉我吗?”
“这个又和那个令我失眠的大有关了。”曼千叹口气说。
“拜托!怎么又牵扯一大堆呀!”柯珊看了眼时钟,“这样好了!中午我在你楼下的西餐厅等你,你再仔细说给我听。现在呢!我也不打扰你了,请继续你的睡眠,我也要忙工作了,记住!别睡过头哦!”她叮咛。
“知道啦!中午见。
“拜!”
曼千收了线之后发现时间还绰绰有余,于是又重新窝进被中,不久即沉沉睡去。
睡了几个小时后,曼千脸上的倦意明湿消失许多,难怪有人说,“睡眠是最好的美容要诀之一。”
曼千记起与柯珊的约会,于是她迅速地梳洗,并试着用粉饼掩饰仍然存在的黑眼圈,突然,她在镜子的倒影中瞥见在幕近房门的地上躺着一张纸,她踱过去捡了起来。
曼千:
今天是我们第二次共选合作对象的日子,所以一整天可能会忙些,我们已知安娜之事,你要小心点,别让她有机可乘。
对了!若出门最好早点回来,别太晚。
大哥笔
曼千看了纸条的内容不禁摇了摇头,实在太难为她这三位哥哥了!要忙公事,又要处理她的事,曼千继而可想像得到,等她结了婚做妈妈,甚至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她的哥哥仍然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唉!在他们眼中,她永远都是需要人保护的妹妹,
搁下纸,曼千换上白底淡蓝色碎花的洋装,配上米色凉鞋,将长发在脑后编了条辫子,拿起皮包准备万全后翩然赶约去了。一位身材惹人穿着深紫色紧身衣服的女人,在众人目光露出欣赏的讯息下施施然地来到另一位丽人的桌前.只见整个大厅的人纷纷朝她们行庄目礼,而柯珊及曼千却怡然自得丝毫不感到不自在。
“不愧是柯珊,一进门就有那么多的倾心人。”曼千见到柯珊便忍不住地调侃几句。
“少来,有一半是你的,如果被席亦凡看到铁定会推翻整罐的醋。”柯珊不甘示弱地回应者。”你们公司的小姐不是说你至少半个月才会回来吗?怎么提早了呢?”曼千点了杯柳橙汁后间。
“咖啡,谢谢。”柯珊朝前来的侍者道,“原本我以为这次的Case会比较难谈妥,所以多预留了一些日子,没想到事情竟出乎意料外的顺利,所以我才会提早几天回来。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和如芳的事呢!快说。”
“又要我重复一次?好吧!我就简单扼要地说。如芳为了她的剧本及工作夥伴着想,大家一致同意辞退女主角,而这个女主角就是安娜,于是安娜又利用她的靠山阻挡如芳寻求帮助,最后如芳去找你,偏偏你又不在,所以我很乐意地成了她的新投资人,因此惹火了安娜,附带一提,这个安娜恰巧曾和亦凡闹过花边新闻。”曼千不疾不徐地把整件事大致说了一下。
柯珊如听故事般地把曼千的话仔细地消化了一下后,才眨着她的大眼睛说,‘’这么说来,这个叫安娜的女人此刻一定恨不得把你给碎死尸万段了!因为你似乎专坏了她的好事,而你为了要避免安娜伺机报复,所以昨晚想办法想到失眠!”
“聪明!”曼千吸着饮料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柯珊接过待着送来的咖啡问。
曼千摇了摇头。
“难道你想了一整晚还想不出一丁点的办法吗?”柯珊蹙着秀眉看着曼千仍只摇头,’‘拜托!别再打哑谜了,你就快解释解释你摇头代表什么意思。”
“不做。”曼千见柯珊一副不解的神情,于是进一步解说,“我的意思是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你有没有搞错呀?你明知有人要伤害你,你却什么也不做让她有机可乘!你是不是脑筋秀逗了?”柯珊奇怪曼千怎会提出这种歪论,又不是被虐待狂等着别人来伤害自已。
“我正常得很,就是因为我知道她迟早会付诸行动,所以我想让她以为我掉入她的陷阱。我调查过安娜,了解她的生活背景,我自信能够说服她回头。”
“是吗?你这么有自信。”柯珊怀疑地问。
“我不是个低能儿,这一点我要郑重宣布,别像我哥哥老是替我披荆斩棘处理大大小小的事物,他们似乎放不了手让我一己去处理我自己个儿的事,我已经是大人了,我知道自已在做些什么,既然我有自信劝安娜回头,所以请你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好吗?”
“抱歉,我只是难以相信‘按兵不动’会是一个好计策。”柯珊歉然道。
“是吗?其实你可以想一想,万一安娜她没对我采取行动,反而是我先对付她的话,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更何况假使她真的采取行动,我只要有了完全的准备自然就不用每天担心吊胆过日子,你能说‘按兵不动’不是一个好计策吗?”
“听你这样说,似乎还颇有道理。”柯珊点头。
“好啦!不谈这事了,我们出去走走吧!你没看到那个侍者挡不住你的魁力老在我们桌边来来回回地走了那么多次。”曼千站起身走去柜台结帐。
“想去哪里?”柯珊同完便和曼千走出饭店大门。
“去机场。”
“机场?做什么?”柯珊打开车门让曼千坐大车内。
“拿布料回来做衣服啊!”曼千紧好安全带后说。
“敢情你真的打算在台湾办场展示会?”柯珊坐人驾驶座,发动引擎开着车朝机场前进。
“是啊!我利用哥哥及亦凡忙公事的时间设计服饰,并且到市场去搜集资料,现在我只需要将衣服完成,另外找展示会的地点,一切就可定案了。”
“你好像少说了一样哦!”柯珊明知故问。
“我知道,模特儿的事全交给你处理,行了吧!”曼千了然地笑笑。
“真够朋友,你放心,我的模特儿是一流的,我会挑最顶尖的来为你服务,至于价钱嘛……”柯珊立刻又摆出做生意的口吻。”喂!喂!喂!还说够朋友呢?一听到有生意可做马上搬出生意经。”曼千抗议地说。
“哎呀!职业本能嘛!”柯珊笑嘻嘻地说。
“真服了你。”曼千叹了口气。
“不敢当。”
“你……”
一路上车内不时传来笑闹声,飞快地朝机场驶去。
“喂!Tina,是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事?”曼千对着电话筒另端的人说。
“一切正常,我能处理。”曼千在美国总公司的秘书于Tina回答。
“没事就好。新加坡的分公司情形如何?”曼千擦拭着刚洗过的头发问。
“进度快了些,预计两个月后整个公司可进入轨道。”Tina回答。
“很好!对了,公司内的设计师最近忙吗?曼千又问。
“那要看你指谁了!”
“小罗、麦可、琅瑛。”
“嗯……麦可最近手头上似乎还有好儿件Case,可能忙不过来,至于小罗和淇琪这两天大概可以空下一段时间。找他们有事吗?”
“我要在台湾办场展示会,需要几个助手过来帮忙,既然麦可无法抽空,那叫奇奇和小罗、棋棋三个人早点完成手边的工作,我等他们来台湾跟我会合。”
“没问题,还有事吩咐吗?”
“暂时没有。好了!过几天再跟你连络,再见!”曼千才刚收线,电话又响了起来,“殷曼千,哪位?”
“曼千,是我。”话筒里传来颇有磁性的声音。
“亦凡!忙完公事啦!”曼千微笑道。
“你刚才在跟谁‘热线你和我’呀?我打了好久的电话都无法打进去。”亦凡响咕道。
“我是在跟我的秘书说话,只不过是一些例外公事,总不能放着公司的事。”曼千银铃的笑声低吟了起来。
“我差点忘了你还在忙公司的事。喂!干什么呀!喂
“亦凡?发生什么事?喂?”曼千似乎听到亦凡那一端不知发生啥事。
“喂!曼千,我是湘亭。”湘亭成功地从亦几手中抢过话筒。
“湘亭,有事吗?”原来如此!曼千暗笑。
“我看我大哥守着话筒尽说些废话,我如果再等下去都不知要等到何时他才会谈到主题,是这样子的,曼千,后天是我的婚礼了,你可不可以早一点搬来我家帮我的忙呀?”“当然啦!身为你的服装设计师我一定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地,所以明天我会直接过去的。”
“换我,换我!曼千姊,我有好多事情想间你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我怕时间又正巧错开等不到你的人,我……,哎呀!哥,别抢啦!”话筒那方八成此刻正在上演抢夺战。
“伤脑筋,我讲个电话你们一个接一个地抢着听,人家情侣讲些悄悄话,你们插什么嘴嘛!”亦凡终于夺回话筒数落着家里的三位女性,但换来的却是不屑的哼哈声。
曼千透过听筒把一切尽收‘耳’底,多么有趣的一家人!
“曼千!曼千!你在听吗?”亦凡呼叫几声。
“我在听。对了!今天的甄选会如何?”曼千关心地问。
“唉!你哥哥真的不是普通的严格,这次又刷掉一半的公司,幸好我还榜上有名,不过,满精采的,因为你哥哥总是会明明白白地告诉各个公司所提出的企划案的优缺点,所以被刷掉的公司不但不恼怒、颓丧,反而更敬佩你哥哥们的能力。说实在的,你应该来瞧瞧。”亦凡一想起白天整个甄选过程仍觉印象深刻。
‘是吗?不是还有总决选?到时俟我会好好莅临观看的。”曼千早熟悉她那三位兄长的作风,所以听亦凡说起也不觉得惊讶。
“好!我还得去帮忙处理湘亭的婚礼事宜,明天见了!”
“明天见!”
曼千挂上电话,躺在床上良久,一会儿,隔壁房传来开门的声音,曼千知道是绍桦他们回来了,于是蹑手蹑御地把门打开了一条细缝,见走廊上并无半个人影才迅速地敲着绍烨他们的房门。
“曼千,你怎么穿着睡衣到处乱跑?”绍轩一开门,曼千便急急忙忙地闪进房内。
“人家哪有到处乱跑,反正我们的房间才隔一道墙,而且我不想为了要说几句话就换衣服,多麻烦呵!”
“要是被别人看到可不好哦!”绍桦提醒她。
“放心啦!我也是看走廊上没半个人影才跑过来的。”
“换谁要洗澡?”此时绍其全身上下只围了条浴巾便走了出来,头发还湿答答地淌着水滴。
“绍其,谁教你衣衫不整就冲出来!马上穿衣服。”绍桦朝绍其使个眼色,告诉他有女士在场。
“啊!曼千,这么晚了你怎么跑来?”绍其换上睡袍说。
‘别大惊小怪的,男人的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干么那么怕我看见。”曼千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绍桦三兄弟闻言全旋过身来瞪着曼千,最后还是络轩小心翼翼地问,“曼千,你该不是在告诉我们,你和亦凡……”他实在说不出那个字眼,亏他还是名律师,一碰上他老妹就显得词穷。
“他的意思是说,你和亦凡是否已有了夫妻之实?”绍桦吃力地接着问。
曼千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才睁人眼睛看着绍桦三人,仿佛当他们是史前人类一般,“拜托!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们怎能认为我见过男人的身体就是和亦凡……你们曲解我的意思了!”
“难不成在亦凡之前你就……”绍其神色紧张地问。
“喂!你们别想歪了,你们要知道,依我的职业所需,即使见到男人或女人的裸体也不足为奇,这才是我的意思,你们想到哪去了?”曼干一解释完,大移明显地全松了一口气。
“还好,否则怎么跟老妈交代。”绍其一副深怕交不了差的模样。
“哥,你们也太古板了吗?只准男人有婚前性行为,女人就不行吗?这点我要替我们女性同胞提出抗议,你们在忽视女性应有的公平待遇。”曼千忿忿不平地说。
“好了!好了!曼千,你该不会是为了提倡女权活动才来找我们的吧!”绍桦岔开话题。
“对哦!我怎么跟着扯到别的地方去了,还差一点忘了要说的话。”曼千坐在床沿问,“哥,今天的甄选会,江瑞贤他的公司有人围吗?”
“有,这个江瑞贤的公司提出的企划案还不错,满有两把刷子,不过,依局势来看,他如果不再更进一步修改企划案内容,想必在下一次总决选时连边也沾不上。”绍桦当然也留意到江瑞贤了。
“你们和他见过面了吗?”曼千又问。
“他呀!八成是平时坑了不少油水,所以才会脑满肠肥,说话老油腔滑调的,令人心生厌恶。”绍其一想起江瑞贤,就忍不住地批评几句。
曼千闻言噗哧地笑了出来,“小哥,瞧你把人家形容成那个样子,做人多留点口德。
“我可没有半句加油添醋,你问他们我说得是不是真的?”绍其比比绍轩和绍桦。
只见他俩全赞同地点着头。
“能被我的三位哥哥一致公认讨人厌的人,想必真的好不到哪儿去。”曼千努力幻想着江瑞贤的模样,“哥,明天我要到亦凡家住一晚,后天是他妹妹的婚礼我得去工作,别忘了到时侯你们要来参加哦!”她突然想起杨心云所交代的话。
“我们已经收到帖子啦!到时候会准时参加。”绍桦说。
“那就好!没事了,我要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曼千又把门开了条缝,在绍轩的掩饰下冲回房去。“喂!你们两个,换谁做口头报告啦!上次我己经一马当先了,这次总该轮到你们,你们自己商量去。”绍桦松松领带走进浴室。
绍轩和绍其很有默契地看了一会儿即喊着,“剪刀、石头、布!”
“我赢了!去吧!”绍轩高兴地拿着杂志K了起来。
“讨厌,每次猜拳我都输,真倒霉。”绍其不甘不愿地拿起了电话。
明天就是席湘亭出阁的日子,所有的大早就早早地去休息以便有足够的精神跟体力来应付明天所举办的宴会,不过仍有一个人正孤灯奋斗呢!
曼千小心翼翼地用鲜花做头纱的装饰,因为为了让花朵看起来生气盎然的样子,所以她才会选择在婚礼的前一晚完成头纱。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曼千终于完成手中的作品,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她仔仔细细地检查过头纱及交代别人做的捧花之后,才将它们放大冷冻库以保持花朵的新鲜度。
曼千放轻脚步地走回房内正准备沫澡休息时,发现宁儿躺在她的床上睡着了,曼千既而想起宁儿在电话中跟她说的话,也猜得到宁儿铁定有事找她商量,否则也不会在她房间等到睡着,曼千索性先洗个澡再唤醒宁儿。
约过了半个小时后,曼于才舒服地从浴室走了出来。’
“宁儿,醒醒。”她轻晃宁儿的肩。
“嗯,……别吵,人家好困哦!”宁儿呢哺几句后个姿势又跌人梦乡。
“宁儿,醒醒,醒醒呀!”曼千这次加了些力道着。
“啊!曼千姊,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都等到睡了。”宁儿揉着惺松的眼睛白床上坐了起来。
“找我有事?都凌晨一点多了!是什么重大的事!要现在来找我谈!”曼千在化妆台前开始一系列的养步骤。
“嗯……我……我……”唉!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说不出口。
“为了秋浩然?”曼千直截了当地问。
宁儿闻言迅速地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喜欢他的事?”曼千又问。
宁儿用力地点点头。
“我们头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曼千也移位上了床。
“有这么明显吗?为什么浩然哥他都感觉不来?”宁儿感到相当懊恼。
“那是因为‘旁观者清’。浩然跟你都认识十多了,我想可能是你们平时就经常见面、经常打闹在起,所以浩然还没察觉你对他感情上的变化。”
“那我该怎么办?等他发觉又不知要等到什么侯?”着急的语气明显可知。
“宁儿,亏你各方面都赶得上潮流,怎么唯独‘感情’这方面似乎还滞留在古老的思想?”
“怎么说?”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要等浩然来发现你的感情?所谓‘男追女隔层出,女追男隔层纱’,难道你就不会主动出手吗?”曼千提醒宁儿。
“你是说,要我去追他?”宁儿吃惊地说。
“有何不可?喜欢一个人就去追嘛!何必受困于谁该主动,谁该被动。”曼千说。
“可是,我觉得要我去追一个男人,这似乎有点……”宁儿为难地说。
“好吧!好吧!既然你做不了主动那就该想办法让浩然变成主动。”曼干又献一计。
“有什么好方法?说来听听。”宁儿全神贯拄地洗耳恭听。
“第一步当然是从外表开始着手了!”曼千把她的计策详详细细地教给宁儿。
“天啊!曼千姊,这样做好吗?”宁儿瞪大眼问。
“试试就知道了!反正决定权在你,做不做都看你自已的意思如何。”曼于耸耸肩不在乎地说。
“唉!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我看我只有孤注一掷了。”宁儿别无他法地说。
“拜托,又不是要上战场,干么一副从容就义的表情?别忘了你是在为你的幸福努力,更何况还有我和你哥哥替你加油打气,怕什么?”曼千鼓动宁儿。
“你怎么确定我哥哥会帮我?”宁儿怀疑道。
“我就是有把握才会这么说。好啦!没什么好烦恼的,早点睡免得明天再多的粉也掩盖不了你的黑眼圈。”曼千没忘记宁儿的睡眠守则之一睡眠充足。
“那我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宁儿移向房门的脚步停了下来。
“明天。”曼千又补充一句,“我会替你打点好一切的,该是浩然接招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