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望向叔叔,寻求确定。
袭耿扬含笑点头,大哥总算想通,做出明智的决定。
“太好了,这样就不用和爸绝裂了!”得到两人肯定的答覆,袭缦缦欣喜低喃着,安心地偎入楼子齐的胸膛。
紧绷的心情在这一刻终于得以放松下来,体力早已透支的她忍不住缓缓阖上了眼……
“嗯,我们也不用私奔了,你可以放——”话未说完,望见怀里的人儿闭上眼,原本环抱他的手也往下滑,他忧心的直喊,“小缦?小缦你怎么了?”
见她没有回应,袭耿扬急忙上前察看。
“别担心,她只是心情放松,睡着了而已。”袭耿扬在他焦急的再次拍唤她前,轻吐令他心安的句子。
楼子齐这才注意到她的气息匀和,眉间亦未见昏迷那时的拢起折痕,明白她是真的因心情放松,整个人安稳的沉入梦乡。
他轻柔的拦腰抱起她,“麻烦你跟伯父说我带小缦回我家,让她好好休息,并请我妈熬些营养食品帮她补充元气,晚上再送她回去。”
这阵子小缦被她父亲软禁,这两天大概也为了不知他是否真会由日本赶回来、两人能否顺利在一起而操心,难为她了,就先带她回他家,等她醒来再请母亲替她补补身子,他才能安心。
“没问题,我本就打算等小缦恢复意识就带她回家,既然你这么说,出院手续我会办理,小缦就交给你照顾了。”
楼子齐点头示意。
看着他小心翼翼抱着侄女离开医院,袭耿扬欣慰的笑了。等会儿他会告诉大哥,他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楼子齐绝对是值得小缦托付终身的对象。
尾声
凉风习习的夜,袭缦缦正在山上一间度假小屋里泡温泉。
这间度假小屋是与楼子齐合作的建商送他的,屋里有间以和风设计、可以赏看整个山间景色的宽广汤屋,今天他第一次带她来这里,立刻喜欢上这里的幽静环境,也正好实现他曾说要找时间和她一起泡温泉的愿望。
趴在用原石砌成的平台上欣赏着观景窗外的月色美景,袭缦缦唇边满是幸福笑意。
自从老爸答应她和子齐交往,她每天都过得很快乐,子齐的家人也对她很好,伯母听说她昏倒与前阵子她没好好吃东西有关,更是天天都炖汤给她调养身子,虽然老爸没说什么,但她知道他很高兴子齐的母亲这么疼她。
子齐额上的伤已经拆线,没留下疤痕,两家人已决定两个月后为他们举办婚礼,加藤兄妹知道他们的感情得到圆满结果,也相当替他们开心,届时会来台湾参加婚礼。
颖儿知道她即将成为她表嫂,开心恭喜她之余,直逼问她是不是也早就爱上她表哥,她这才晓得原来颖儿早看出子齐喜欢她了。
还有,爸决定要收大师兄为义子,将武馆交由他继承,而子齐在日本参展的那座城堡模型也变成她爱不释手的收藏品。
一切的事均很顺心,她有时会觉得这一切好像在作梦一样不真实。
提到作梦,她忽地想起什么的轻喃,“对了,有件事我一直忘了问子齐。”
“什么事忘了问我?”
身后传来清朗好听的磁性嗓音,袭缦缦转过身,看见未婚夫不知何时进入汤屋,修长健腿已跨入温泉池里。
她心中小鹿不禁乱撞了起来,只因她看见仅在腰间围着浴巾的他,那肌理线条相当迷人的赤裸胸膛,接着又想起自己全身上下亦只围着一条白色浴巾,突然感觉有些别扭不自在。
楼子齐走向她,再自然不过的揽过她,“你忘记问我什么事?是不是伯父对我们的婚事有意见?”
“不是,你别紧张,是你结束日本的工作回台湾前,我曾经作了个梦,梦里你问我住址,说你过两天会到我家找我,没想到两天后你竟真的来我家……我记得我没跟你讲过我家地址,为何你晓得我住哪儿?”见他紧张父亲可能反悔婚事,她一古脑说出她忘记问的问题,安抚他。
闻言楼子齐稍微安下心,接着微收紧环着她的手臂低道:“关于这个问题牵涉到一个秘密,我们已经要结婚了,这个秘密我不想瞒你,不过我怕会吓到你。”
“你说没关系,我没那么胆小。”袭缦缦的美眸里净是好奇。上次他告诉她的秘密是他是席克斯,那么这次的秘密是什么?
“我已逝的外婆有女巫血统,也许是隔代遗传的变异缘故,我有入梦的异能,可以利用灵力进入他人睡眠中的深层意识,出现在他人的梦里。”
她直眨着大眼,消化他的话,“……你可以进入他人的梦里?”
他点头,“你被伯父骗回台湾后,我尝试许多次才成功进入你的梦里,因而知道你被软禁,就在梦里问你住址,以便我回台湾找你。”
“也就是说,那晚虽是在梦里,但其实……我们是真的见面了?”
“可以这么说,那是梦,不过是真实的梦。”
意即他们在梦里的每一句话、每一项互动,全都是真的?天啊,那……脑海里陡地忆起一件事,袭缦缦冷不防地推开他,心跳加快的直往后退开。
“小缦——”
以为她被他的异能惊吓到不敢靠近,楼子齐心急着要拉回她,却不小心扯落她身上的浴巾,她姣美无瑕的胴体顿时尽现他眼前。
“呀啊!”怔愣半秒,她惊呼地环抱住胸前,羞窘的蹲坐在温泉里,脸上一片潮红。他看见她的裸体了啦!
眼前的她双颊羞红,双手抱辽的雪白娇躯十足迷人,然而楼子齐只凝视会儿便逼自己收回心神,着急的追问他在意的问题,“知道我拥有入梦的异能,你觉得我很可怕,不敢靠近我了是吗?”
袭缦缦抿唇摇头,他误会了。
他眉头犹拢的站在原地,“你连话都不敢跟我说了。”她终究被他的异能吓到了。
望见他俊脸蒙上阴霾,她顾不了娇羞,慌急的道:“不是这样的,你能入梦是很不可思议,但我并不觉得可怕,也没被吓到,我会退开是因为想到上次在梦里我们、我们发生了亲密关系……我一直以为是自己作了绮梦,可是原来、原来是真的,而且还是我拉住你,不让你走……天啊,好丢人。”
她愈说愈小声,讲到最后小脑袋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他。那场梦中缠绵说来全是她引起的,想来她就觉得好羞人。
弄懂她是因为害臊而非害怕自己而推开他,楼子齐顿觉释怀,噙着爱恋的笑上前一把揽过她。
“哎呀,你——”身无寸缕的身子与他结实裸裎的胸膛相贴在一起,她无措得连耳根都红透了。
“傻瓜,那有什么好丢人的,你绝对不晓得我有多么渴望你,在我还未向你表白情意、天天进入你梦里那段时间,每回我都得花费极大的自制力,才能忍着没在梦里要了你。”他以鼻尖轻蹭她的俏鼻,坦然倾诉自己总是为她失控的渴望,化解她的困窘。
她因他赤裸的告白双颊发热,可没忘记追问,“你是说,我天天梦见你的那段时间,是你刻意每天进入我的梦里和我相见?”
“嗯,为了加深你对我的思念,使你无时无刻都想着我、把我放在心上,早点爱上我,我只好天天入梦和你相见,并且和你密约缠绵,好霸住你的心。”
“你这样算耍心机耶,还很霸道,要人家只能想你。”她轻捶他肩头娇嗔,尽管那时她确实强烈思念着他,但他利用异能日日搅乱她一湖春水,这样算“偷吃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