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倪约去法国之后就跟着家人回到高雄继续卖槟榔的言妙福,则觉得凤绍是全世界最白痴的男人!
他是故意的……所有情节都跟她写在那张纸上的一模一样!
为什么要让那个男人白白牺牲?为什么要让自己的身子被子弹打穿一个洞?为什么一定要当揭穿真相的英雄?
“我去图书馆还书……不用等我吃饭了。”
没有人拦她,家人都知道她需要去图书馆,她们只希望她回家之后心情会好转一些!
辣妈和言梦均两姐妹互相交换一个秘密的眼神,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今晚……
错过那些神秘眼神的言妙福,背着书袋、骑着脚踏车出门,火红的夕阳余晖温暖了她的肌肤,却没有让她的心情好转。
至少……他活着回来了。
她让春寒料峭的晚风拂去眼角欣慰的泪水,一时也说不出来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他回来了……却好像忘了她!
他活着……却已经可以没有她!
言妙福在图书馆最隐密的角落里捧着一本翻译小说,默默流着眼泪。
图书馆的职员巡逻经过的时候看了一眼那本书的书名,露出了解的眼神。
“再半个小时图书馆就要关闭了……你自己要注意一下时间哦!”
言妙福笑了笑,阖上书,胡乱抽了几本食谱类的书籍,办完借书手续之绖,走入寂静荒凉的夜色中。
也许……她应该要把房间里床头上那些他亲手组装的小玩具统统丢了……
第10章(2)
她回到辣妈槟榔摊后面巷子里的透天厝,停好脚踏车之后就在黑暗中摸黑上楼回到自己房里。
她一开灯,就发现不对劲,才放下书袋,就让人从背后突袭。
一个男人紧紧搂住她,熟悉的气息让她震惊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要挣扎。
“凤绍……放开我!”可是她不敢乱动,怕会弄到他的伤口。
“你好狠……竟然都没有来看我!”凤绍的声音阴森森的,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我要去哪里看你?我要用什么身分去看你?”她压不下声音里的自艾自怜,甚至管不住自己不听话的手,忍不住要碰碰他,手上温热如昔的触感让她释然叹息……
“你可以找奶奶……还有,不是让你留在长青苑,你怎么自己跑回来了?”他反握住她的手,眷恋似地凑到唇畔亲吻咬啮。
言妙福为时已晚地发现自己把自己推进一个难以自拔的陷阱……
“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奶奶都自顾不暇了,我们怎么还能留在那里给她操心?而且,我本来就要回高雄的……我很遗憾左先生走了。”她试着就事论事,挣扎了好久才低声关心他的伤势。“你的伤都好了吗?”
“现在才想到关心我……太迟了!”凤绍冷哼一声,似乎并不领情,却泄恨似地张口咬住她大拇指下方的手掌肉……
言妙福吃痛地闷哼一声,撇过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红了眼。
“嗯……太迟了是吗?你走吧!”他不该来的……来做什么?言妙福冷静异常地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头,脸上平静得像一本空白的书似的。
“言妙福!”凤绍低吼,从梳妆镜中看见她决绝的表情,然后目光流连忘返,惶惶不安的心似乎有了安息之地。
言妙福却低头苦笑。“这是你第一次连名带姓叫我……凤绍!”她愕然抽气,让凤绍箍紧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你在生气?我回来了……我还活着!”他像个孩子似地撒娇,温柔地轻抚她的背脊,差点击溃她刚刚迅速重建的冷静!
“我没有立场生气……你没有理由来这里。”她深吸一口气,说出自己只能守在电视机前按兵不动的原因。“我们什么都不是……”
所以她做什么都不是!
“言妙福!你真的把我惹火了……”那双狭长双眸燃起滔天怒火,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让这个小女人卸下心防。
“我没有必要讨你开心……不高兴就快走!”她冷着脸推开他,却小心翼翼地避开他心脏下方……
凤绍眸光骤亮,忽然面色苍白、状似无力地松开了手。
他抽气的同时,好像也抽光了言妙福脸上的血色,健壮身躯痛苦万分地后退几步,乘势坐倒在柔软的床铺。
“怎么了?凤绍?”她花容失色地扶住他,心急如焚地坐在他身旁,再多的冰霜都在这一刻四分五裂……
凤绍双眸紧闭,性感的薄唇因为用力抿紧而微微泛白。“这里好像裂开流血了……”他单手压在心脏下方,另一只手却重重揽住她娇小的肩膀。
“哪里?我看看……”言妙福着急地拉起他的衣服想替他检查伤口,却茫然失措地和他四目相对。
“你的伤口……怎么没有?”她恍然大悟地瞠圆了眼眸,却在开口斥责之前让凤绍猝不及防地吻上她,带着怒气和思念跟她唇舌缠绵。
“你一定要改掉睁眼说瞎话的坏习惯……”他不太认真地抱怨,双手自作主张地一一拿走她身上多余的东西……
言妙福在被他咬住耳垂的时候忍不住瑟缩一下,“凤绍……你到底在做什么?”她又气又恼,偏偏又抗拒不了这个男人的诱惑……
“你以为我大老远的从台北开车下来做什么?你以为我千方百计甩掉那些狗仔躲在这里做什么?你以为我谁也不去找,就只想看着你是为了什么?”凤绍也火大了,横眉竖目的低吼把言妙福骂傻了。
“我……”她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从没这样吼过她,“我怎么晓得……我只是……我不知道我是什么……”
少了眼镜遮挡的明眸涌出泪光,披散的长发让她娇嫩慵懒的模样更加惹人心怜,凤绍忽然认命地叹口气,当着她越睁越大的眼眸脱掉身上的衣服……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是我的业障,我绝对会义无反顾地扛起责任……”他一副从容就义、壮烈牺牲的表情,灵活的双手却刻不容缓地剥光自己。
“凤绍!”言妙福在他正要一鼓作气脱掉牛仔裤的时候及时拉住他的手,“你疯了?”
她大气也不敢喘地盯着他的脸……绝对绝对不能往六点钟的方向瞄啊!
言妙福双颊似火,双手却频频发抖,而眼前半裸的男人却笑得倾城倾国……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差不多被剥得精光!
凤绍仗着自己强壮高大的身材优势,将她双手高举过头压制在床上,忽然从床头柜上拿了一个小玩具,就搁在她光裸平滑的腰腹之间……
“福丫头,你说这是什么?”他从小巧的肚脐慢慢画圆,然后往上,再往上……
当那冰冷的塑料玩具停在那颤巍巍的花蕾上,全身抖得不象话的言妙福已经快要无法呼吸……
“是玩具……”她在巨大的渴望和更强大的恐惧中挣扎,连她都要认不出这语不成调的声音。
凤绍低笑出声,忽然伸出舌尖取代那个冰冷的小玩意儿,把言妙福推落ji/情的熔岩里……
……
他在喘过气之后,手脚利落地将她困在怀里,然后在她敏感的颈项呵气,“以后,你就是我的小亲亲……”
他得意万分地搂紧猛然发颤的她,好不体贴地帮她搓去裸露肌肤上的小小疙瘩,“如果你还是不晓得你是我的谁,我可以再跟你彻底解释一遍……”
然后,笑得不怀好意的男人拿起另一个小玩具,玩着很耗体力的肢体游戏。
嗯……刚刚胸口中枪出院的男人,这样肆无忌惮地耗费体力……难道说,真是医学上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