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咳……我,罢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喜爱……她,与她没有关系,这是哪家的道理?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是啊,只是我喜爱你罢了,就这样决定了,天色不早了,还有正事要办,走吧。”看到她终于被他连环的爱语搞得脸上微微发红,严谨微微笑着打断她的话,转过身,拉着她继续向前走。
“这……这……”难得被人说得哑口无言,胡涂有些哭笑不得地被他自然地拉着手向前走着。这算怎么回事儿?
过了十五,年便算正式过完了,再次来到街上,原本热闹的景象已经不见,四周的生活均已经回复到了正常的轨道。
无声地跟在他的身边,胡涂低着头看着他端正优美的步子,一路上被他搞得心神大乱,也忘记了要问他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听他之前的话,似乎已经有了不错的解决办法,因为不愿插手营县有关的事物,所以她一直没有过问他到底在做什么。不过,她虽然之前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传闻总是听过一些,云清会的二公子,做事光明磊落,正直果敢,就不知这种肮脏事儿他会怎么解决呢?
不过,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光明正大地告状吧。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她忍不住低笑了起来,再怎么正直,身处江湖这种大染缸中,他也不会死板到那个地步的啦。
“到了。”听到身边的人低沉的声音,她停下脚步,抬起头,脑子一时有些空白,衙门?
“你来做什么?”怎么会到衙门来了?难不成他还真想光明正大地来啊?
“申请矿权。”看着她有些错愕的表情,他缓缓勾起唇,满意地看到她听到自己的话后完全呆若木鸡。
“什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要尖叫,胡涂一向自若的笑脸抽搐了一下,不会吧?不会吧?他难道真的有那么死板吗?
居然想要光明正大地来衙门申请矿权,他不是江湖人吗?不是不入朝廷管制吗?光明正大地跑来那个贪官面前申请矿权,与他夺到嘴的肥肉,他难道疯了不成?
呆呆地看着那个俊俏的青年唇角含着笑,伸手拿过鼓垂,用力敲向大鼓。
胡涂的笑容,终于彻底垮掉了。
“威武……”闻鼓升堂,在训练有素的衙役们的高喝声中,严谨拉着垂头丧气的胡涂,神态自若地走上堂来。
“来者何人,有何冤情?”师爷高声问着话。县官老爷端坐在上方,懒懒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忍不住伸手掩口打了哈欠。真是烦人,这一大早的告什么状?
“回老爷,在下并无冤情。”严谨的话让堂上的人俱是一愣,连一直垂着头的胡涂都诧异地抬起了头。
“混账,没有冤情你击什么鼓?来人给我……”老爷的哈欠打到一半就被严谨的话给噎了回去,看着堂下俊俏的青年,老爷瞪着眼大骂了起来。
“老爷,在下是来申请矿权的,江湖人不懂规矩,真是抱歉。”恭敬地施了一礼,严谨神态自若地打断他的话。
“什么……退堂,退堂。”县太爷愣了一下,突然发现堂下的众人都好奇地看着严谨,心中猛然一惊,连忙起身挥退众人。他说的……该不会是“那个”矿权吧?
“你说的是什么矿权?”待堂上只剩下他与师爷,县太爷瞪着眼睛紧张地问道。
“福地村以北,一座……银矿。”笑看着县太爷紧张得流下汗水的肥脸,严谨轻轻地笑道。
“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里有银矿?”抽搐了一下嘴角,县太爷与师爷对视了一眼,虽然尽量隐藏但依旧掩不住眼中的凶光。
难道是福地村的余孽……
他在做什么?胡涂无言地站在严谨的身边,看着他镇定自若的表情,一时间摸出不他到底想做什么。
“在下探查到的。”无视县太爷阴狠的表情,严谨依旧恭敬道。
“探查?你如何探查到?有何证据?你知道申请矿权都需要什么手续吗?”给师爷使了一个眼色,县太爷突然露出和善的笑容道。
“在下是江湖草莽,不懂规矩,还望老爷赐教。”
“好好,这个手续可繁杂了,咱们先到后厅慢慢说吧。”笑着走下台阶,他指着后方的偏厅道。
“多谢老爷,不过……”看着县太爷的伪善的笑脸,严谨也跟着轻轻一笑,那帘后呼吸声杂乱,杀气腾腾,这么低下的手段也许对付普通百姓尚算狠毒,但在久经风浪的江湖人眼中,实在不堪入目,看来,他倒是高估了这个贪官的智慧。
“什么?快走啊,咱们后面细说。”紧张地笑看着严谨,催促着他快走,县太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后厅,拼命擦着肥脸上流下的油亮汗水。
“巡抚大人到。”
听到外面响亮的通报声,一直观察着严谨表情的胡涂见他眼光一闪,心中马上明白了大半,唇边缓缓浮起一个了然的笑容。虽然出乎她的意料,但他看来还是挺有些手段的嘛。
听到通报声,县太爷脸色一白,心头有些慌乱,这么乱的时候,巡抚大人来做什么?这件事要是走漏了风声……
“巡抚大人,有失远迎,大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请随卑职到内堂就坐吧。师爷,快将这两个人带下去。”正在犹豫中,便见巡抚大人带着一干随侍大步走了进来。县太爷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施礼拦住巡抚的步子,欲将他引到内堂。
“王大人,今天确实有些事情……啊,严二公子,你来得好快啊。”不理县太爷的引导,巡抚抬眼一看,正见严谨笔挺的身影立在堂中,大笑着招呼道。
“巡抚大人好。”严谨冲着巡抚恭敬地施了一礼,亲热地笑着问候。
“二公子,手续都办妥了吗?”巡抚也亲热地走过来,这个人可是不能怠慢啊,堂堂云清会的二公子,有权又有势,难得求他来办事,自然不能出什么差错。
“尚未办妥。县太爷说手续繁杂,正准备细谈。”原本一脸淡然的严谨见到巡抚,脸上突然有些为难地笑了起来。
“什么?那怎么行,这事情要尽快办好啊。二公子,放心,王大人,这事我已知悉,也已经批准了,二公子只不过到你这里通报一声,有什么手续繁杂的?”听闻还没办妥,巡抚瞪着面前的县太爷不悦道。
前几日,严二公子去找他申请矿权,银矿多富贵,这事儿对朝廷、对矿主、对他这个巡抚都是一等一的好事儿,更何况云清会有权有势还有钱,若是在他所属地开矿,那将来的好处实在多得数不清,毕竟光是见面礼就那么丰厚……他巴不得马上开采呢,偏这二公子还说今天要到营县再通报一声,想到福地村总算也属营县之内,倒也无可非议,但他毕竟还是不放心,自然要亲自前来及早定下才行。
“是……是,卑职马上审批。”冷汗从额角不停地流下,县太爷结结巴巴地躬身点着头,连忙跑过去拿起自己的印信盖在申请权状上。
“大人……好了。”捧着一式两份的权状,县太爷谄媚地笑着走过来交给严谨,另一份交给自己的师爷留存。
“多谢大人。”接过权状,严谨交给一直在一边看戏的胡涂,露出感激的笑容,恭敬地施礼道谢。
“不客气,不客气,巡抚大人,请在卑职这里用膳吧,卑职这就让人去准备一下……”
“在下已经在满香楼备好了酒菜,还请两位大人赏光。”带着别有深意的轻笑,打断县太爷的话,严谨看似恭敬地垂下目光,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正在不停用头撞着他后背,肩头狂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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