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危险哪。”银河姊严肃道,“所以你的告别演唱会最后选择在了国外,也跟这件事有关?”
孙嘉树道:“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在,希望把她带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但是演唱会在日本开,是我们很多人经过各种考量以后决定的,不是凭我一个人的想法就能够左右的。”银河姊点头,“孙嘉树这话说得很实在了,就是这么回事。前一阵那个新闻,报导得铺天盖地的,我看了以后笑得肚子都疼。那演唱会在哪儿开,是孙嘉树一个人能做主的吗?光他们乐队成员,就是四个不同国家的人,因为开在日本,所以孙嘉树不爱国,那英国团员,义大利团员,他们都不爱国呀?因为孙嘉树的奶奶是日本人,所以孙嘉树不是中国人?要按你们这逻辑,姊我都不是中国人了,我的祖奶奶的妈,是正宗的俄罗斯血统,据说可漂亮了!”
说完,她认真看向观众,“所以姊在这里要告诉你们,媒体发的新闻尤其是娱乐新闻,该不该信,能不能信,要先好好想想。不能看着有照片、有分析就觉得很有道理。捕风捉影、胡编乱造的事多了去,不能光凭几句话就又粉转路人、又路人转黑的?你认识他吗?你和他说过话吗?
“就说孙嘉树这些事。和GiGi越演越烈的绯闻,不爱国的负面新闻,你们知道都是怎么回事吗?因为我很关注他,所以经常会听到一些内幕,正好要做这期节目,我就特意去问了好多朋友,掌握到了应该说很准确的资讯,从第一次跟GiGi曝出绯闻的那些照片开始,到前一阵那个爱国不爱国,这一系列关于孙嘉树的事,都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的。目的就是为了利一用孙嘉树的名气来提高GiGi的身价。那个人就是GiGi的助理,也是她的继兄,靠着钱买通了一些记者和媒体人,掀起了不小的水花。
“我之所以很确定地在告诉你们,是因为那个人现在已经被逮到了,这些都是他在里面自己交代的。逮捕原因呢,就是刚才说到的首映会,他为了让孙嘉树和GiGi1起上台,设计绑架了那位Mariah。”银河姊一顿,笑道:“是不是特愚蠢这人,你说就他这点智商,设计出的那些假新闻还有人信,可笑不可笑?”她说完,又看向孙嘉树,“我说的这些,应该跟真相没什么出入吧?”
孙嘉树笑着点头,“没错,就是这么回事。但是这件事情,GiGi本人是不知道的,她也是受害者之一。他的助理单方面的、疯狂地迷恋她,精神上已经不太受控了,警方去他家逮捕他的时候,在他家发现了一个贴满GiGi照片的屋子,还发现了他制定的绑架计划和绑架工具,如果不是被提前发现,可能GiGi已经遇害。”他扭头面对观众,“我跟GiGi虽然不熟,但她确实很努力地工作,这件事跟她完全没有关系,希望你们能够像以前一样看待她。”
他顿了顿,又补充,“而且报导里有一件事是没错的,我和她的确是高中同学。”
银河姊接话,“说到这个,还有件事我一直想问,看照片……说不熟,那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她指着运动会时,GiGi给孙嘉树送水的那张。
孙嘉树笑着摇头,“记不清了。”
台下的姜凌波听完就冷哼。他记不清,她可是记得很清楚,那天她因为上厕所,就托了崔招弟把水给他,没想到他居然生气了,愣是一整天没和她说话。她装疯卖傻逗了他一个晚上,他才勉强露出点笑脸。
不提差点都忘了,回去就和他算帐!
这时,台上银河姊总结,“行,这事就这样。姊就藉这个银河访谈把事情都帮你澄清了,省得你再开什么新闻发布会,跟媒体折腾。”
“谢谢姊。”
“先别急着谢,还有一个问题。GiGi的事已经确定是假的,那这一位呢?”
萤幕上出现的照片,正是前一阵他和孙嘉葵在旅店前被拍到的那张。
孙嘉树笑了,“一直想找机会澄清,这一位是我的表姊,她的母亲是我的亲姑姑。”
“你们家人怎么都长得这么好看呢?”银河姊面向观众,“这下清楚了吧,都是假的,GiGi那条是假的,Ami也是假的。你们欢呼什么呀?那两个是假的,不等于他就没真的。”她抽出一张新的卡片,很有些不怀好意地笑着看向孙嘉树,“现在,我们来聊聊那位真的。”
尾声
没有多余的闲聊,银河姊单刀直入——“虽然没见过正脸,但我看那姑娘一直都在你身边,你们是什么关系?”
孙嘉树轻笑,“她是我女朋友。”他说完,又加了一句,“现在还只是女朋友。”
“现在还只是女朋友,这话很有意思啊。”银河姊点头,“不过不错,男人就应该这样,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就看不上那些交了女朋友还藏着掖着的,别人一问,他还吓得不行,直说哎哟没有没有。我早上都亲眼看见他们俩从酒店房间出来了,就我这双眼,还没有……”
她对着镜头,很不客气地说:“苏崇礼,姊说的就是你,过几天你也给我来,我得好好问问。”
姜凌波睁大眼,立刻小声问裴月半,“什么情况?”
裴月半捏着眉心,很心烦地说:“别提了,那天苏崇礼喝多了,又哭又喊——闹了一整晚,第二天我拖他出门,正好撞见银河姊。”
姜凌波微微一笑。谁信呀?你拖他出门,银河姊就会断定你俩有奸情?肯定没这么简单。
台上,银河姊又开始问了——“和女朋友认识多久?”
“二十年。”
全场静了片刻,银河姊笑着感慨,“我在这里坐了五年,五年,第一次没接上嘉宾的话。孙嘉树你这个,哎哟,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太出乎我的意料了。虽然你来之前,我就觉得今天这期节目肯定精彩,但真没想到能爆出这么大一个料来。”
她把卡片全丢回桌上,“准备好的问题都不用了,咱们就瞎聊。先说说,二十年前怎么认识的?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情形,还记得吗?”
孙嘉树点头,“我搬到新家,那年五岁。当时我长得很弱,又瘦又矮,搬过去第一天就被欺负了,原因现在记不住了,反正就是被一群大孩子围住——被推来推去……”他忽然一笑,“然后她就出来救我了。”
“她把你救了?”银河姊笑得不行,“我以为能听到一出英雄救美,弄了半天,也是英雄救美,不过那个美不是她,而是你。”
孙嘉树低笑,“对。我当时被推倒了,膝盖蹭破了,她领着一群人把欺负我的那一群打跑,然后蹲到我跟前,给我贴了0K绷,又给了我一根冰棒。她说吃了这个冰棒,我就是她的人了,以后有她罩着,再没人敢欺负我。”
银河姊饶有兴趣地盯着他,“是原话吗?”
“是原话,”孙嘉树笑,“不过她应该不记得了,也没法查证。”
银河姊笑道:“孙嘉树你不得了呀,一句话记了二十年,你该不会那个时候就看上人家姑娘了吧?”
孙嘉树低头笑。
银河姊接着问:“再说说小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