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噬魔心经》是怎样的武学秘笈吗?”
唐乐天眉头微蹙,“光听这名字,为夫就不觉得这会是本值得修炼的武功。”
林飞玉这次半晌没有接话,最终才说“其实,我有一个猜测。”
“哦?”
林飞玉伸手握住他的手,有一点儿用力,“这几年教中常遭不明人士奇袭,死伤不少教中好手,他们的死状与师傅当年虽然不尽相同,但我现在觉得应该也是教主所为。”
“为什么?”唐乐天皱眉。
林飞玉摇头,“这只是直觉,所以只能说是猜测。”
“那右护法董一明呢?”
林飞玉沉吟后道“对于教众死伤之事,右护法倒是一直竭力在查找凶手。这也是我一直没将这些事与当日师傅遇害的事加以联想的原因,知道《噬魔心经》的事曝露出来,我才有了新的想法。”
唐乐天半晌没有说话,林飞玉便静静地靠在他怀中,也不说话。
良久,唐乐天忽然说:“或许,那本《噬魔心经》上所载的武学有吸纳他人内力的邪门功法。”
“这岂不是太可怕了?”林飞玉面现惊容。
唐乐天伸手关了窗户,搂着她往床走去,“我看过一些武林轶事录,里面曾经有过类似武学的记载。”
“是吗?”
“嗯,此类魔功虽然能快速精进内功,但似乎也有弊病。”
“是什么呢?”
唐乐天摇头,“这为夫却不得而知了。”
林飞玉陷入沉思。
看她如此,唐乐天心里只能叹气。
前几日她身上来红,他不便亲近,今天干净了,他本来想要夫妻温存一番的。只是,看她现在的情状,这可真是襄王有梦,奈何神女无心啊。
唐乐天为她脱去身上衣物,又扶她上床安置。
软玉温香在怀,却要向柳下惠看齐,这委实不是件幸福的事。
“唐乐天。”
“嗯。”
“你说我回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啊?”
“怎么说?”唐乐天乐于跟她有新的话题,这样也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林飞玉抓了自己的疑虑头发把玩,若有所思地道“我不应该这么早回北疆的。”
唐乐天在心里道:我本来就不赞同你现在回来。
林飞玉还继续说“虽然与右护法联手的话,赢面可能比较大,可是让右护法和教主他们先拼个你死我活,我再出现,有你相助的话,赢面也未必会少。”
“对呀。”
“而且,如今因为《噬魔心经》来到北疆的江湖人越来越多,我这个时候回来,好像无意间就让不少人将我列为敌人之一了。”
“没错,你现在可还是赤焰天魔教的左护法呢,娘子。”
林飞玉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变成与他面对面,伸指戳了他一下,道“你这是在调侃我吗?!”
“为夫怎么敢。”
“不敢,不是不想哦。”
“娘子,你若是在睡不着,我们就做点别的事打发时间,无理取闹这样的事还是算了吧。”唐乐天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意图显而易见。
林飞玉伸手在他脸上拧了一把,尔后勾住他的脖子,冲他微微一笑,明知故问地道“那做什么好呢?”
唐乐天坏坏一笑,以最快的速度剥下了两人身上仅余的亵衣亵裤,做他心心念念的事。
就在两人水ru\jiao\融到七八分热度的时候,客栈院子里有了骚动。
林飞玉娇喘着,香汗浸湿了鬓角,神色娇媚,朝着身上的人询问地看了过去。
看到她这样勾人的眼神,唐乐天简直是无法克制的粗暴起来。
林飞玉只能抱着他的背,想说话又怕一张嘴就是无法克制的婉转shen\吟,只能忍着。
院子里的骚动似乎越来越大,身上的人的动作也越来越猛烈。
唐乐天不顾一切地冲锋,终于达到顶点,这才算满足地吐出了一口气。
林飞玉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这时也松了下来,若是此时有人不合时宜地闯进来,或者摔进来,她无论如何都是要杀人的。
唐乐天调息了一下,然后从她ti\内抽离,简单快速地将两人收拾干净,却并没有出去察看的意思。
“不去看看?”
唐乐天闭着眼搂着她道:“只要不是火上房、天塌地陷这样的事,随他们闹去吧。”
林飞玉看着帷帐外映出的火光,叹了一声,“着火了。”
唐乐天忍不住骂了一声,林飞玉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出去看看。”
林飞玉随着他起身,“我也去吧。”
“你也去?”
林飞玉点头,“反正也是没法安睡,索性就出去看看。”
唐乐天一想也是,便不再说什么。
两人穿好了衣物后,林飞玉的一头长发简单以一条锦带束住,便跟唐乐天一道出去了。
结果到外面一看,唐乐天颇是不悦。
只因这骚乱不过是些江湖人不知所谓的争斗罢了,结果却搞得整个客栈的人不得安睡,尤其不可原谅的是——竟然打断了他们两人亲热。
无意之中燃起的火,总算是在大家的帮助下扑灭了。
唐乐天也在没有人注意到娘子是赤焰天魔教左护法的身份前,牵着她回房睡觉了。
北疆最大的江湖组织便是赤焰天魔教,在这里赤焰天魔教对百姓的震慑力远远大于官府。
再次踏上北疆的土地,林飞玉竟然无端生出一股物是人非的感慨来。
是呀,物是人非!
她忠心以待的教主竟然是杀害师傅的凶手,这真是一个充满讽刺的答案。
“属下参见左护法。”
“戚坛主。”
“是,教主有令,命教中人凡见到左护法者必传达此令。”
“何事?”
“教主令,左护法归教,外人不得入教。”
林飞玉心中暗自哂笑,教主这是什么意思呢?
旁边的唐乐天听到这样的话,便笑了,“贵教主既这样说,你家左护法自然是会遵从的,不过,”他话锋陡转,“在下不才正好是你家左护法的丈夫,这算是内人还是外人呢?”
那位戚坛主迟疑不定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移动。
林飞玉神情淡漠地看着他道:“戚坛主说呢?”丈夫与妻子,她倒也越来越习惯这样的身份了。
戚坛主急忙低下了头,道“护法的丈夫,自然不是外人。”
林飞玉便不再理他,径直前行,唐乐天摇着扇子慢条斯理地跟上。
“你觉不觉得气氛不对呢?”
林飞玉目不斜视,脚下一步一步走的十分稳,“从我们踏入北疆开始,气氛就全部对了。”
整个北疆是从未有过的紧张戒备,仿佛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会有人群起围攻一般,看来,江湖上闻风而来的江湖客们已经让教众惊慌了。
唐乐天赞了她一句,“玉儿,你真有大将之风,在如此风雨飘摇的情形下,依旧不动如山。”
突然间,林飞玉身影猛地向前飞纵而去,唐乐天毫不思索地跟上。
赤焰天魔教的人正与一些身份不明的江湖人战在一起,战况明显不利。
林飞玉剑不出鞘,直接闪身而入,便改变恶劣战局。
“左护法。”被解除危机的赤焰天魔教教众齐齐向她行礼。
林飞玉冷漠地站在教众之前,看着那些江湖人道“来着是客,既然是客,就要懂做客的规矩,北疆之内,本座劝诸位还是安分些好。”
“你这妖女面对天下群雄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你们也配称天下群雄?”
“你——”
唐乐天在一边笑道:“程教主既然已经说了在四月十八那日召开魔经大会,诸位武林同道又何必如此心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