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去见个朋友。”纪泽脉对着同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两个气质卓越的帅哥一进门,立刻引来了店内众人的注目礼。一个俊逸挺拔,一个阳光帅气,还真是引人眼球。
“老板?”正在与调酒师聊天的Fanny顺着身边人的目光望去,竟然看到自己的大老板——金沛!哇,老大的酒吧真是太酷了,连自己那个从美国回来的老板都带着俊男朋友前来光顾哦。
“Fanny,好巧。”金沛绅士地朝她微微点头,受宠若惊的人几乎没从转凳上跌坐下来。大老板竟然冲自己点头!要知道,他可是金氏企业的未来掌门人。原本像自己所在的雅麦这样的小小子公司根本是请不到他这尊大佛的,若不是贺总临时跷脚,而金大公子又恰巧想回上海小试牛刀。总之,这就是缘分啊。是她与他,有缘成为上下属关系的缘分啊。
“你们老板呢?”好听到让人醉倒的男声在Fanny旁边响起,原来是老板的朋友。他找老大干什么?
“你找元皓吗?”Fanny不等调酒师回答,就直接接过美男的提问。
“你知道他在哪里?”赏给她一个美美的笑容,直接被电晕的人头点得跟捣蒜一般。
就这样,受不住美男诱惑的Fanny临时倒戈,出卖了“寓言”神秘老板的老窝根据地——酒吧里间一个独辟出来的工作间。
“你来踢场?”元皓扫了眼纪泽脉及他身边那个穿着随意却气质不凡的男人,冷冷问。
“我纪氏还没穷到连打手都请不起的程度。”半年不见,这元皓成熟了不少。不仅青涩毛躁退尽全无,更是混入一丝商人特有的内敛沉稳。虽然不明显,却已开始显山露水。
“那你走错地方了。想娱乐休闲,该到前面去。”因为曾经的情敌立场及他当日的出言不逊,他至今仍耿耿于怀,“Fanny,告诉Mark,纪先生和他朋友的账算在我头上。”
正为老大敢这样对老板朋友说话而眼冒红心的Fanny闻言立刻向吧台方向冲去。
“KEN,我们竟然被视作是混吃混喝的人了。”纪泽脉冲着身边的金沛抱怨道,眼中却有着不以为然的笑意。
“元皓,我是想跟你谈一谈喻颜的事。”纪泽脉正色,他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挥霍在这种计划表以外的事情上。
平静的眸子因那个被提起的熟悉名字而闪了闪,抑住情绪的黑瞳望向纪泽脉,“那你跑错地方了,该去问贺仲翔要人才对。”
贺仲翔?不就是那个伙同下属携雅麦大笔巨款潜逃的家伙。金沛望向纪泽脉,难道他已经找到了这个人?
“可是先要解决你和颜之间的问题。”他当然知道那个倔丫头和贺仲翔在一起。
“怎么?解决了我再去抢回她?没这必要了。我是被她遗弃的穷鬼。”他这情敌还真是有意思。不找她现任男伴要人,竟然来和自己这个前任胡搅蛮缠。
“听你言下之意,似乎是在埋怨她嫌贫爱富?”她的确有时是喜欢以购物来打发无聊时间,可是有钱人家的女孩子,哪个不是这样的呢。像她这样能不靠家庭背景身居要职,领着高薪的千金,已属罕见到近乎绝迹了。
“不是,她有她的苦衷。爱情本来就包括太多,而我恰巧缺了她诸多要求中的金钱这一项。”所以他才毅然放弃了深爱的设计工作,而转投商海。他在心里给自己三年的时间,在这三年,他将用尽所有办法去疯狂敛财。然后,一定要以超过贺仲翔的身价去见喻颜。她爱自己,三年后,她一定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第9章(2)
“苦衷?金钱?我表妹似乎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吧。”和她同居了大半年,竟然连她的身世背景都没搞清。真怀疑他被喻颜卖了都还会乐呵呵地帮她数钱。
“表妹?你不是追求了她十年吗?”这是什么意思?现在这年代还流行近亲结婚吗?
“是追了十年。因为她对我爷爷她外公颇有意见,所以常常玩失踪。而我这个大表哥就只有跟在她屁股后面追。”其实他用了个婉转的词,她对爷爷何止是“颇为意见”,简直是“恨之入骨”,所以也连带他这个姓纪的受尽折磨。
她竟然是名声显赫的纪氏小姐,她竟然是眼前这个纪泽脉的表妹。细看纪泽脉,他忽然发现,与那日在淮海路看到的那个长者颇有几分神似,“难道那次我在淮海路看到的,带着保镖开着凯迪拉克的人是你爷爷?”
“没错。”他点头,“也是因为你,她才肯赏脸陪他老人家。”
“我?”那个看上去不过中年的人竟然是纪氏创始人?而这一切又同自己有什么关系?
“这样跟你说吧。我的姑姑,也就是颜的妈妈,是我爷爷最宠爱的唯一一个女儿。我们这种家族,婚姻向来没有自主权。但小姑姑却不顾爷爷反对,同大学的喻姓同学私自到美国领了结婚证。原本一切发生了也就算了,偏偏在喻颜六岁那年,姑姑又怀孕了。因为手头拮据,姑父将姑妈送到了一所医疗水平较差的州立医院。谁想姑姑遭遇难产,姑父无奈之下向爷爷求助。爷爷一时气急,袖手旁观了。”相信那至今是老人最大的遗憾。
“所以她恨他爷爷?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总算知道了她同这纪氏的恩怨。
“因为你那次的参赛。我那时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在征稿期交稿,可是为了能让你顺利参加比赛,她不惜答应我求了她十年都没答应的事——陪陪我爷爷,和他冰释前嫌。”真是没面子,自己求了十年的事,为了这小子她竟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所以上次抓住机会,怎么能不好好报复他一下?
“她?竟然是她?”胸中泛出一股暖流来,一直以为这场爱情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地付出。原来她在更早以前,就已经在为自己而委屈。
“那她为什么要让我误会她是拜金的女人?为什么对我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真相大白后,他因为误会她、没有在相爱时更痛惜她而内疚痛苦。
“这要归功于我那多情的姑父。他在我姑姑死后不到三个月,就娶了一个性感而低俗的巴西女人。他们常常当着喻颜的面大肆亲热,虽然爷爷及时接回了喻颜,可阴影却已经根深蒂固。”纪泽脉笑着继续,“所以她不相信爱。她不希望给你爱的机会,其实是不想给自己被打动的机会。不过不幸的是,你打动她了。”
“所以她要逃避我,再加上我和纪小月的误会……”该死!原来她是这么脆弱而敏感的。
为他准确的分析,纪泽脉投以赞赏的一瞥,“你全知道了。”
“我知道了。”元皓霍地站起身来,“我立刻去找她。天涯海角,也要把她追回来。”
“那可能会不行。”纪泽脉摇了摇头,“她最擅长的就是猫追老鼠的游戏。”
“那怎么办?”元皓皱眉。
“让老鼠自己上当。”若没有全盘的计划,他哪里会冒冒失失地闯到“情敌”的地盘。
“她?她不是同贺仲翔已经结婚了吗?怎么可能自己再回来?”他黯然。他们都结婚了,曾经再怎么爱又能如何。
“没关系。有你这块奶酪,她一定会自觉爬入陷阱的。”好期待表妹中计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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