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驶离梦幻古堡的车中,这句话打破了原本凝滞的沉闷。
爱妮丝闻言,扬眸轻扫了坐在一旁的舒赫,眸中有着淡淡的诧异。
没错,她在迷魂粉中掺了毒,只要三个小时之内没找到解药,霍曼就会毒发身亡,不然也会有永久性的残疾。
“你对毒有研究?”不然,他无法一眼便看出她下了毒,因为那毒性在五分钟之后才会在人体发作,一开始只会让人的唇泛着异常瑰丽的淡紫色。
舒赫轻笑,“拜你所赐。”
爱妮丝皱眉,“什么意思?”
舒赫没回答,反问:“你为什么要下毒?他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爱妮丝不语,目光转向窗外,车子已离开古城区,来到和泰恩教堂隔着广场相对的旧城市政厅。
两个在十五世纪完成的七彩金属天文钟,以8字型矗立在市政厅南面的墙上,报时的时候,有几扇窗户会打开,十二使徒鱼贯而出绕行一周,两侧的人偶象征“虚荣”、“贪婪”、土耳其人和死神……等还会各自活动,最后以鸡鸣加上钟响作为结束,尖梯形屋顶的建筑十分吸引游客的目光。
接着,车子行驶过了胡斯纪念碑、爱斯特剧院、犹太区、鲁道夫音乐厅……每行经一处,就会勾起她在此处的回忆,天知道……她还会再回来吗?也许此去便是她人生的终点,一个回不了头的终点。
“是因为洛雷夫吧?你怕他追来,所以对那个男人下毒,让他根本无暇顾及你,嗯?”
爱妮丝的心一怔,再次被他洞悉人的本事给大大折服了,同时,对他也更加的戒备与警惕。
“你很聪明也很狠,要是洛雷夫找不到解药,你的那个朋友可能就会死在你手上。”他真的没想到,为了不连累洛雷夫,这个女人可以做得这么彻底,完全不给自己留退路。
她的人可以彻底离开这里,她的心呢?是不是也可以彻底对洛雷夫死心?
舒赫修长的指尖温顺的梳着她的火红色卷发,嗓音很温柔,此时,他就像个温柔多情的情人,让人毫无防备……
爱妮丝有一刹那间的恍神,下一秒钟随即拨开他流连在她发梢的手,“不要碰我!”
他闻言大笑出声,对她像是只大野猫似的举动毫不在意,反而欣赏极了她的张牙舞爪,温顺的女人他已经看腻了,这样厌恶着他的碰触,讨厌着他的抚摸的女人更能挑起他的情欲。
“别忘了你是我的俘虏,爱妮丝,我要怎么碰你、吻你、抱你……都是我应有的权利。”
美丽的明眸狠狠的瞪视着他一会,虽然她得承认这样大笑的他比假装温柔时的他模样好看得太多,也非常具有亲和力,但只要一想到他是在嘲笑她成为他俘虏的事实,她只觉得眼前这张笑脸很可鄙,可鄙到让她想拿石头砸向他的那张俊脸。
“有这么好笑吗?只不过是上床办事而已,你想要,现在就把衣服给脱了,要几次我都奉陪到底!’?说着,也不管车子的前头还坐着司机,她翻身往他的身上一跨,柔软的俏臀密实的抵在他的腰间。
“你很热情,我美丽的俘虏。”舒赫的眸闪过一抹笑意,指尖滑上她主动送上的臀,探进她的裙子底下,在那两片丰润柔嫩的肌肤上流连不已……
“要就快点!我没什么耐性!”她烦躁的开口,掩饰她的心慌意乱,“不过就是办事,不要拖泥带水的!”
事实上,她被他的那双手抚摸得有些心思混乱、呼吸急促,她紧抵住他腰间的柔软也因他极具挑逗性抚摸她臀部的动作而灼热的烧了起来……
她不能让情况失控!他要的是她的身体,她可以给他,但除了一具冷冰冰的身体,她不会给他任何反应……她可以出卖身体,但不可出卖灵魂与爱情!
“急什么?”舒赫淡笑,两手移到她的胸前,温柔的指尖在逗弄她隔着衣物下的粉红蓓蕾片刻后,陡地啪一声将她的衣服给扯开——
“啊!”她惊吓的下意识用手遮住胸口。
眸子一沉,舒赫用一手将她的双手钳制在她身后,俯低下脸用舌尖轻舔着她在空气中颤动的芬芳蓓蕾……
“啊!”爱妮丝涨红着脸轻喘一声,从粉红色这一端传来的电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令她情不自禁的感觉到一阵战栗。
一手捧住她的一只浑圆,他轻柔的张嘴含住它,用舌尖缠绕挑逗着它,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点一点红色的吻痕,她无助的仰起头,硬咬着唇不再让自己叫出声,却在他的唇舌转向她柔美敏感的颈项间轻咬时破了功,她娇吟出声,整个身体不住地往后仰,让她两腿之间的柔软更密更紧的贴向他的灼热与英挺……
那抹香气,此刻是如此如此的贴近他的鼻翼……
他的舌舔着她带着香气的身体,他的鼻闻着她身上的体香,寻了两年半的香味,此刻像是一种报偿,让他可以彻头彻尾的浸淫在这股香气里,仿佛得到一股解脱……
将脸埋在她的胸窝、颈窝,彻底的让那股香气贴近他,满足他敏锐又挑剔非常的嗅觉,这样就够了吗?不,还不够……她身上的香味像是镶进她骨子里去的,每吻一处皆是芬芳……
淡得不可闻,却又浓郁的可以让人迷醉,至少,让他迷醉。
这两年半来他常常在想,他究竟要找的是这个女人?还是她身上的那股独特的香气,让他从不放弃追寻她?
又来了!这个男人为什么老爱像只小狗似的闻着她?仿佛在吸毒品似的,边嗅着还边享受其中的沉醉。
她轻喘着,感受到他鼻端微拂在她娇乳上的搔痒,那似有若无的轻触让她全身不由自主地轻颤、潮红,像朵瑰丽、迫不及待想在人前绽放的花。
“到了,舒先生。”坐在前头的司机头也不回地对后座的舒赫轻声道。
“嗯。”舒赫轻应一声,在失神的爱妮丝唇边轻轻地印下一吻,“下车吧,机场到了,要勾引我以后多的是时间。”
她失神片刻,因为她忘了前座还有司机,瞧瞧她做了什么?差一点就被人给脱光光上演一场春宫秀。
抓紧被扯开的上衣,爱妮丝一个俐落的翻身回到座位坐好,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却没有显示出任何一点惊惶失措的模样,要不是她身上衣服被这个野蛮人给扯开,刚刚的事就好像完全没有发生过。
“你要让我这样下车?”她冷冷的睨着他。
“有何不可?”舒赫嘲弄的看着她。衣服只是扣子被扯破了,还是可以遮住那一大片雪白的春色,而且看起来更让她动人几分,爱妮丝白着脸,一双美丽的眸了闪着压抑的怒火,“你是故意的?”
“你敢公然挑逗我,这点小事……难不成你还想求我?”他就是要她低头求他,他十分期待看见这张高傲美丽的脸庞下那委屈又愤怒交杂的眼神。
她越恨他,这场赌注的挑战性就更大,也更有趣。
“我不会求你。”说着,爱妮丝紧抓着胸前的衣服气呼呼的打开车门跨下车,漂亮的美腿一下车便引来机场众多人群的注目,不一会,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多了,而这些人的注目与惊呼的原因,全都拜她身后那个坏男人所赐。
去!他尽管得意好了!她不会让他得意太久的!
只不过,爱妮丝这回估错了,走在她身后的舒赫并没有太得意,事实上,他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沉、越来越冷,温柔的表象差一点便让他瘟藏在体内的一抹不知名怒火给烧得一丝不剩。
气什么呢?这几年他已经很少生气了,更别提动怒,感觉火在胸口上闷烧的次数更是十只手指头都算得出来,那现在算什么?一个俘虏、一个女人,她说要亲手杀了他时他都只是笑着,这个时候他见鬼的气什么呢?
前方的女人走得急,高跟鞋踩得轻脆作响,每走一步,开高衩的裙摆下那雪白匀称的修长美腿便煽动着一抹香、一抹性感,让人的眼光根本移也移不开,更别提她胸前的那片春光了,从那些看着她的男人眼睛里便可瞧出那儿定然风光明媚、景色宜人。
他刚刚就见识过了,不是吗?一向对美色抵抗力极佳的他都妄动了春心,更何况这些世俗的男人?说到底,是这个女人太过招摇任性,他要她求他,她却宁可被大家看光而不愿意讨饶。
“舒先生,要不我找件衣服给爱妮丝小姐披上?”司机兼保镖之一的年轻男子路易看见舒赫阴沉的表情之后,淡淡地开口请示。
“不必。”
“是。”路易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他一向不多话,却体贴细心,这是舒赫出门喜欢带着他的原因。
“去联络一下,头等舱我要包下来。”
“是,舒先生。”路易领命,行迳俐落的一转眼便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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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南韩、马来西亚、澳洲、纽西兰,这些赌博合法的地方,舒赫拥有数十间以上的豪宅分布各地,两间以上的六星级赌场、儿童主题乐园及六星级的赌城度假饭店。
他赚男人、女人和小孩的钱,等于把全世界可以赚的钱全赚进口袋里,而且乐此不疲,不断的投资再投资,除去“地下总统”这个令人胆寒的名号,他也可以只是一名投资成功的商人,一名身价几百亿美金的职业赌徒或是一名成天无所事事、只需要环游世界的闲人。
说真切点,这个男人太有钱,也太有势力,是女人眼中的金矿,而且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超级大金矿,更何况,他除了有钱之外还是个男人中的男人,俊美英挺高大且温柔,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贵族的优雅气息,这样的男人,哪一个女人可以免疫?
很难,真的很难,尤其是长伴在他身边的女人,每天看着他的俊脸,看着他的钱,看着他的雍容华贵,又看着他伪装的温柔与体贴,不会爱上他的女人根本就不叫女人,除非,那个女人心有所属。
不过,心有所属的女人跟舒赫在一起的时间一久也很难逃过他的魔力,仿佛天生,他的赌徒性格造就了他今日的成就,也造就了他无与伦比的特殊魅力,让女人见了他莫不服服帖帖、神魂颠倒,像中了蛊似的。
来到拉斯维加斯的第三个晚上,爱妮丝只发现一个例外,那就是和舒赫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黛安,他们两个住在一起,却不是情人,他对她体贴温柔绅士,却绝不会毛手毛脚,她对他说话轻柔,态度却始终不卑不亢,是因为舒赫对她有一份十分特别的“礼遇”之心吗?
但,这又是为什么?没天没地的舒赫眼中竟然也有他礼遇再三的人?而且是个女人,这真的很令人玩味,不是吗?他一来到拉斯维加斯就把她这个俘虏搁在一边,黛安一句“我好无聊”,他就卖命的讨好她,陪她出海一整天,到现在三更半夜也没个影儿。
她不是想他,而是恨透了这种哪儿也不能去的俘虏生活,手上没画笔就跟断了一只手似的,一颗心总是踏实不了,虚无的让人快发疯。
洛雷夫现在怎么样了呢?会不会找她?又找不找得到她呢?她对霍曼下毒,也许,他们已经恨死她了,根本不会再寻她,管她的死活。
爱妮丝嘲弄的一笑,深呼吸了口气,望向遥远的那一头,璀璨夺目的拉斯维加斯夜色,七彩的霓虹灯管、超高的喷水柱、琳琅满目的国际级观光饭店……这些炫惑人心的东西点缀了原本荒芜的拉斯维加斯,却照亮不了她的灵魂。
她的灵魂是属于黑暗的,从她的俄国籍父亲不顾父女亲情把她卖给俄国黑手党开始,她的肉体与灵魂也一并卖给了黑暗,直到两年半前她遇到了那个没有长翅膀的天使洛雷夫,她的灵魂与肉体同时得到救赎。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她?他从来不说,她也无从得知,两年多过去,她知道他对她一无所图,因此,她对他的爱恋更深更浓,却一个眼神也不敢让他知道,就怕亵渎了他对她那纯洁无瑕的高尚情操。
在他的面前,她是自卑却又高傲的,不像面对舒赫……
这个男人在她眼中是罪恶的化身,和她一样,就算他的手上不曾沾上别人的鲜血,死在他手上的人依然不计其数……可笑的是,她并不在乎这个男人是好是坏,她厌恶的是他的存在曾经让她像过街老鼠般的逃命,度过了这二十八年来最痛苦不堪的一段日子。
“想什么?”一双手突地出现,从她身后绕到前胸,宽大灼热的手掌密密的罩住她的浑圆。
爱妮丝一凛,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扭动着身子想挣开,腰间却倏地一紧,勒得她脸色苍白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舒赫轻勾起一抹笑,一手摸进她的裙子内里,修长的指尖将她的内裤轻轻一扯让它掉落在地,随即拂高她的裙摆,让她雪白美丽又养眼的俏臀密密的抵在他的坚挺上。
“你——”她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做……该死的!他把她当妓女吗?一个随时他想要就可以上的妓女?
她又气又急的死命想要挣脱他钳制着她腰部的手臂,却只是让臀部与他的碰触更加的密合,倏地,她感觉到一股硬物刺进她的体内——
“啊!”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气,泪也控制不住地落下……
“你是处女?”身后的男人有些意外,轻挑着眉低身啃咬住她白皙纤细的颈项,“真是个很不错的礼物,嗯?”
“见鬼的!我怎么可能是处女?你作你的春秋大梦!”她痛得出口反击,压根儿不愿意承认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而她不愿意承认的后果只有一个——舒赫眼一沉,腰间倏地往前一挺,加深自己对她的占有。
痛、好痛……她的额头冒出冷汗,贝齿紧咬住双唇,身子无力再抵抗他,他的一双大手也在这个时候放开了她的腰,改为托住她的臀。
“既然不是处女,那你就好好享受吧!”
双手自由了,却无力还击抵抗,只能下意识地捉住窗台稳住快要瘫软在地的身子,身后的那双手却把她的俏臀托得更高,顺势抽动着,一波接着一波的律动对她而言宛如地狱,丝毫感受不到任何快感。
咬着牙,她对他的恨意更深了,毁天灭地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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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杀了他!一定要!
为了杀这个男人,她可以忍受吐上三天三夜的痛苦。
她想过了,离开梦幻古堡,在这个男人的地盘上杀了他,没有人会把罪怪到梦幻古堡头上,舒赫死了就没有人再有本事或是想到拿洛雷夫或梦幻古堡威胁她做任何事,地下组织将大乱,大家你死我活抢地盘争欢力都来不及,目标将只有她一个。
就算这样死了,也无所谓,虽然活着更好,但可不是这样被人当成妓女、俘虏般的活着,而是要自由自在有尊严的活着。
躺在床上,身子动也不动,爱妮丝的脑子却飞快地运作着,不敢动不想动,是因为下体还隐隐作痛得厉害,每痛一次,她就无法不想起那个该杀千刀的男人是怎么对待她的。
没听到敲门的声音,但她已经感觉到有人走近,这个人想当然耳是那个该杀千刀的男人,要是服侍她的张嫂,她一定会敲门敲上好几次,小姐小姐的唤上好些回,才必恭必敬的走进来。
只有他像小偷似的,总是无声无息地,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行径跟洛雷夫一模一样……
舒赫的指尖轻敲着下巴,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她好一会,她一直没动,但因为他的靠近而突然变快的呼吸却泄漏了她醒着的事实。
“你一整天没吃东西?”
爱妮丝闭上眸子,不语。
“要我喂你?”
她的眼皮抬都没抬一下,继续装睡。
“还是……你想再来一次?”
什么?爱妮丝气怒的一个翻身坐起瞪着他,两腿之间因坐着的姿势而痛着,让她的脸色瞬间发白。
她紧紧咬住唇,忍住自己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她不能老让自己像只小老鼠似的任他玩得团团转,瞧,他脸上那得意的笑摆明着她的所有反应都掌控在他的手掌心内。
“不要跟我玩饿肚子这种老套的戏码,爱妮丝,我不可能让你死,你要饿到动也不能动的让我找人把东西灌进你的肚子里也可以,不过那就跟当死猪没两样,如果你愿意那样的话,我无所谓,但是,如果你一个不小心真的饿死了,记住喔,我会让洛雷夫也跟你一样,你想怎么死法,那他死的式也将会跟你一样。”
又来了!
“你究竟是不是个男人?老拿另一个男人威胁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我是个商人,是个黑道头目,杀人对我而言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了,何况这只不过是个小威胁,动动口而已,只要收得到成效,那又何乐不为?”
总之,她在他眼中就是只小老鼠,他要她生她就得生,他要她死她就得死,说什么都是屁话!
“你出去!”面对他,让她很沮丧。
“可以,把饭菜全吃下去我就走。”他好整以暇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
“你不是说我要饿上几天都是我的事?我现在不想吃!不想吃!不想吃!你的耳朵没重听吧?”
“如果你真不饿也不想吃东西;那就陪我睡觉。”说着,舒赫作势起身,爱妮丝却比他快一步的跳下床。
身上只穿着一件薄纱睡衣,修长的美腿露在外头,让爱妮丝看起来非常的养眼可口,只不过……她走路的样似乎有点怪异她走得很慢,才几步路的距离让她走得举步维艰,才落坐,眉头便一阵紧蹙,从她的小嘴逸出一抹淡不可闻的抽气声……
舒赫看着她忍着痛一口一口的把东西吞下肚,好像摆在她面前的是石头而不是山珍海味。
是他弄伤她的!
明明是她自找,他又何必觉得怜惜?
她是个俘虏,一个他打算折磨她、欺负她到生不如死的女人,她越委屈越痛苦,他应该越快乐。
闭上眼,舒赫让疲惫的身子放松在宽大的沙发里,他真的累了,已经好几夜未曾真正合眼,才一个恍神便沉沉睡去……
室内很静,明明有两个人,却一点声音也没有,这让爱妮丝全身不自在,等吃完了桌子上约三分之一的食物之后,爱妮丝终于忍不住抬眸望向舒赫坐的地方——
他,竟然睡着了?
他是真睡了还是假寐?如果她现在拿把刀直刺进他的心脏想着,爱妮丝的视线移向了桌子上的餐刀,以她多年的黑手党训练,一刀毙命对她而言绝不是难事,何况现在是晚上,等到明天才可能有人会来敲门,只要她现在立刻动手,她将有八个钟头以上的逃亡时间……
是了,就是这个时候,现在就是时机,不然,她身上没枪没迷魂药也没有毒粉,要在醒着的时候杀他谈何容易呢?
想着,她轻轻地把餐刀藏进手掌的内侧,让睡衣的袖口盖住它,爱妮丝忍着痛轻巧的移动脚步来到他面前,他睡得似乎很沉,规律的呼吸声告诉她,他应该没有察觉到她的靠近……
只要一刀落下,就什么都结束了……
只要一刀……
手一扬,舒赫蓦地睁眼——
刀还是落下,却偏了,鲜血从他的左腹喷出,喷了她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