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昏倒了。”见她醒来,裴仲轩先是松一口气,然后才好笑地睨着她。
“我昏倒——等一下,我怎么会无缘无故昏倒?”她记得自己明明跟在他后面想着将与他燕好的事,怎么不一会儿功夫,她就昏过去了?
“也许该归功于你太紧张,所以才会昏过去。若梅,你不会以为我真会对你造成伤害吧?”他知道她没有经验,可是昏倒是较夸张了些。
她的反应是面红耳赤,脸颊上的红晕却使得她显得更加迷人,促使他伸手前去触摸它们。
“别忘了这可是你自己提议要提前把自己给我的,如果你想反悔,无妨。”他说,眼底却带着挑战的意味。
“我不是反悔,只是……
“只是什么”他俯下头问。
“我知道那会很痛,所以有点担心。”她直言不讳,反正都要给他了,直说也无妨。
裴仲轩的眼神顿时柔和了许多,原本抚在她脸颊上的手掌更是轻缓了不少。
“放心,我会尽量小心。”他只是尽量而已,在引刻他根本不能手预期待会儿发生什么,在自己也不能完全理智的情况下。
对别的女人,也许他尚能保一丝理智,可以让自己不陷在那欲火交炽的情潮中,因为不是他心所在意的人,向来他可以做到这一点。
可是,眼前这个女孩,裴仲轩却发现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
也许这一刻还不要碰她的好。
“若梅,我想——”才想说完,却在发现她已然将手臂挽住他的颈项时住了口。
“我想给你,不是为了别人,只是想给你,你还要拒绝我吗?”
他是好人,是一个值得她托付的男人,光看他老是威胁要占有她,却肯为了她停住脚步,便足以证明他的的的确确是个把温柔藏在冷硬的外表下的男人。
而她不该地迟钝到现在才发觉所幸,现在还不算太迟,就像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在本早已为他却动了情一样不会太迟。
“你是真心的?万一你在事后才后悔,若梅,不管你怎么哭喊都无效,你了解吗?”
“你是说真的有那么痛?”她苍白着脸问。由于只是在画上读过,实际上却没临床经验,想来还是很可怕。
他几乎是啼笑皆非地看着她,他真是服了她了。
“我说的是,如果你在事情结束后才来后悔把自己给我月p就来不及了。”
听他这么一说,她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害她差点又要吓昏过去。
“我不会后悔,更不会为此束绑住你。”他说,然后环住他的颈项,倾上前去主动亲吻他。
这是他一次在两人之间采取行动,而这分主动却令裴仲轩格外地心动。
遂地,只见他手臂一收,她的人便紧紧地和他贴靠在一起,没有任何缝隙。
在他将手掌探进她的衣服里时,有一度她抓住他探索的手,害羞得不能自己。
但在他温柔又坚定的亲吻中,寒若梅只觉一股澡热席卷上前,又酥又麻的感受随着他那具有随着他那具有魔力的手攀升而起,它们的气势来得如此之快,都教她只能又慌又乱,在细吟中涨红了脸。
“仲轩我……”
“嘘,不要感到害怕,我在这里,我会带领你的……”他轻声哄着,抓住她的手摆放在他早已经赤裸的胸膛,一面低头轻吻她。
他的吻起先柔得像春雨、像羽志,寒若梅不由自主地倾前将他拉得更近些,并自动半启开嘴,无言地邀请着他。
裴仲轩先是一僵,然后呻吟,而后他的吻加深,舌头也顺着她的邀请探进她的口中。
当她明白他的吻像是在做爱的动作时,她感到震惊、心跳、慌乱,在同时她的身体像着火般的燃烧起来,而当她发现自己在下一秒中已经全身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时,她的手在颤抖,湿儒的朱唇也在颤着。
“我不会怕,仲轩……”说完,她伸手拉开他裤腰上的皮带。
裴仲轩低咒一声,笑意自他眼中抹去,里面所存在的只有欲望、抓住她的手,他制止她笨拙的动作,然后像是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似的,他猛烈地、饥渴地攫住她的嘴,身体一面徐缓地向她靠近。
她急急喘气,在他强烈的侵袭下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但她没有闪躲开来,反而仰起小脸,收紧手臂将他拉得更靠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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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裴仲轩敲着沐浴室门,在门外关心地问道。
一觉醒来才发现昨晚还抱在怀里的软玉温香突然间扑了空,他第一个反应便是他极有可能失控伤了她。
好半晌,里头一点声响也没有,他开始往坏的另一方面想,遂是只见他以拳头捶打着门,吼道:
“开门,说好不准你后悔的,若梅,你要敢在里面——”话在瞧见她出现在房门口时,自动停止了。
寒若梅手端着两杯牛奶,站在门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怎么了?有谁躲在里面吗?”
出了洋相,裴仲轩自然什么也不说,走向她,伸手拥她人怀,再一脚将门踹上。
“我刚才好像听你对着浴室在喊我,你是不是以为我躲在浴室里面?”她笑问,将牛奶放置桌上。
“你一定要这么坦白吗?”他投给她可怜兮兮的一瞥。
她则是笑得花枝乱颤地将脸蛋埋在他打着赤膊的胸膛里。
“你这样真好笑。”她说完,一手遮住嘴巴,一手指着他,笑得更是无法抑制。
你还敢笑,是你一大早也不好好待在床上,你以为经过昨晚的事,我会怎么想?我以为你——”看了浴室一眼,他没好气地停住口。“你以为我怎样?我会后悔躲进浴室一辈子不出来,是不是?”她睨着他,好笑地看见像被猜中事实地微微红了脸。
这是她头一遭,真的是头一遭耶!看见他这个大男人竟然也会脸红,真是难得。
“你得意?是不?”
寒若梅乐间忘记该注意他突然转变口气的语调,一时还笑得很开心,一直到他欺身上的前一刻,她才顿悟过来,但就在她要拔腿开跑时,一转眼已经被他攒腰起,并往床上走去O
“喂!你——”她仍想说话。
但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魔爪一伸,就朝她的胳肢窝处用力搔痒,惹得她是尖叫连连,一面笑着命令他停止。
但,他停止了吗?当然是没有,光是听寒若梅那又是大叫又是大笑的嗓音,足以知道她是多么地怕痒。
而这令裴仲轩笑得嘴都咧开了,手仍然是毫地直逼核心。
“裴仲轩,住……手……好痒,住手啊……”
她边笑边喘着气,努力把话说完。
原本想再捉弄捉弄她一番,但见她笑得气喘吁红扑扑的脸蛋又是那么惹人见怜,裴仲轩顿时打消了继续下去的念头,抱起她,嘴唇轻轻地—一吻过她布满汗珠的脸庞。
被挑起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寒若梅微微喘息,双眼则是又怒又怨地瞪着他。
如果能说此瞪死他,也是不错的主意。
裴仲轩却仿佛没看见她的瞪视似的。迳自把炽热的双唇,往她香滑的颈间滑去,开始将轻吻印在昨夜留下来的吻记上。
“仲轩……”她细细喘着。
“我没有弄伤你?”他突然这么问。
寒若梅抬起头,暴露了颊上那嫣红的两朵云彩,又羞又气地小声问:“你不该问起这个。”
_“我不问,谁问?”他脸上挂起邪恶的笑容,像是宣誓了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从头至脚都将检查个好仔细。
她动一面尖叫,一面气急败坏地打向他放肆的手,但无论她怎么地扭动身子,怎么地拍打他的手、他的胸。依旧还是让他的双手是得上逞,教他—一摸遍了整个身子。
“看来的确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得了便宜,他还有模有样的表示自己的确为了担心她才动手动脚。
“你这个色浪!”想碰她还找藉口,真是愈想愈可恶!
看见她那气咻咻的表情,裴仲轩笑着吻上她因气忿而朝上噘起的嘴巴。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是真不会放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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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寒着竹一醒来瞧见自己身旁睡着的是杨世特时;他着实地吓了好大一跳。
杨大哥怎么会睡在这里?
倘使是他从昨晚就睡在这儿,那大姐岂不是……
才这么想着,寒若竹不笨的脑袋,就已知道该上哪儿去找他大姐了。
遂地,只他急忙地冲下床,正想冲向外头。身子却被比他早一步下床的杨世特拎住。
“小子,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这时候你去也没用。”杨世特好整以暇地轻松说着。
“生米煮成熟饭?”大姐她?
不,不会的。
“小子,接受事实吧广杨世特自看出了他脸上的不信。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他已经上了一次当,这一次他学乖了。
“没错,但他们也可能什么事都没做。”寒若竹坚持着。
“对了,我忘了你还是小孩子一个,自然不是很了解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事……”
“住口!这次你休想像上次裴大哥一样,引我上你的当,你有什么打算说出来,别拐弯抹角的。”他忿然地瞪着杨世特。
挺不氏的孩子!杨世特心想,他不能不为他感到佩服,小小年纪,如此勇气可佳,的确相当不容易。
“这样瞅着我,是什么意思?把你的打算说,杨大哥。”
对于一个口口声喊他为杨大哥的男孩而言,杨世特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小孩子。一
除了他自己的妹妹之外,他已经很少有这种想疼爱一个孩子的感觉,为此他不禁懊恼起自己先前狠揍他一顿的作为。
瞧这孩子脸上的瘀痕,可全是拜他的拳所赐,想必他是疼得要命。
“小子,昨天打伤你——”
“已经不痛了,你在为这事感到内疚?”寒若竹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他。
原来他这人也会感到内疚嘛!
啊哈!这下他真是瞎猫碰一殆耗子,在无意中找到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帮手了。
只要这个人一直为打伤自己的作为感到内疚,那到事情就好办了。
而杨世特这时的表情,的确像是被他说中了事实一般,教他一时乐得忘记要开口。
“小子,我的确不该动手打你。”杨世特第一次在不孩子面前这么说着,可以想见他的表情是多么不自在了。
“没关系,可是杨大哥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是关于大姊……”话说尚未说完。
“如果要我修理仲轩侵犯你大姊的事,我看你还是别找
我。”
寒若竹为他杨世特苦恼的表情微笑了起来,并徐缓地摇了摇头。”
“不是这件事?”杨世特纳闷地看着他。
“是大姊的男朋友的事。”
“你是指史浩野?”倒是有好一阵子没见过这个人了,不经这小子提起,他早忘记有这号人物!相信仲轩也和他差不多忘了有这个人的存在。
“杨大哥也知道他?”
“见过几次面而已,是个老师嘛!”
“那你要不要帮这个忙?”
“帮忙?”
“嗯!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只是担心自己被打成这样的脸,会吸引不少人的注意,所以才想请你帮忙。”他说得够委屈了。
这小子!杨世特看他一眼,立即明白不可轻忽眼前这看来是小男孩,脑袋却不知装载着超乎凡人的智商的孩子。
“杨大哥?”寒若竹追问。
按照他的想法下,这男人不会拒绝自己才是,只要他愧疚于打伤他,他就不会拒绝。
为此,寒若竹可是自信满满。
“要我怎么帮你?”最后杨世特还是首肯。
一切都在这小子的预测之下,他知道,但他就是无法开口拒绝。
“我主是在拜托你解决史浩野这件事啊!”寒若竹以着他很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我知道,只是你该告诉我怎么做才是。”杨世特无可奈何地接受他的调笑。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个小孩子,所以才会找你帮忙啊!”
“可是——”别可是了,杨大哥,事情就拜托你了,肚子好饿,我要下去吃早餐了。”挥挥手,他竟当真走出房间。
“喂!小子,别走。”杨世特在后头直叫。
但见他敏捷的身子一溜烟地消失,杨世特顿时明白自己才是真正上当的那一方。
唉!早知会有这种下场,昨天在让出房间之前,就该先考虑一番。
宁愿委身在沙发上,也不该一时贪恋舒适的弹簧床,而导致被一个小鬼给设计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杨世特的面子可真要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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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你少胡说。”在终于听完裴仲轩诉说三年前所发生的事时,寒若梅坐在床上摇着头大叫。
他竟然说他母亲有可能是害死他三年前所爱的女人的凶手,他竟敢这么怀疑自己的母亲,他怎么可以!
裴伯母是这么慈祥的老好人耶!怎么会是他口中那个将他爱人置于死地的凶手?
不,裴伯母不是这种人,她一定是会替她洗脱罪名,就算是他——这个为人子的,也不该这么判定自己的母亲。
“若梅,我说过这只是两个可能的其中一种。”他见她如此替自己母亲说话,心中是百感交集。
也许这时不跟她说实话也不行了,他不希望会被她看成是个浪荡于,又是个将母亲弃之一旁置之不理的不孝子。
“而你就只因为这个理由不去看裴伯母,那个把你拔到大的母亲?裴仲轩,不敢相信我竟然错看你了、竟然还傻呼呼地以为你会有个正当的理由,我是个白痴,白痴到批发珍贵多年的身子给了你,我……算我瞎了眼。”她说着竟开始哭了起来。
一方面她是为了裴伯母而哭,一方面则为自己错把心放在不该放的人身上,为此她哭得是唏哩哗啦,眼睛跟鼻子都红了起来。
“若梅……”他犹豫着要不要启口。
“走开,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留下来。”她打掉他伸过来的手,一面从床上下来。
“若梅!”他没动,只是加重语气。
倘若可以不说;他真的不愿说,为的可是不想味着她。
但她不予理会,挺直身子执意要走出这个房间,以及他的世界。
“我不去看我母亲,是因为有人会杀害我的母亲,这是我先前提到的第二个理由。”在见她快走出房间时,他说。
寒若梅湖身子,脸上还是一脸不信,只是这次更加了多了分苍白。
“你说什么?”为了怕自己听错,她再一次询问。
“我说有人在背后操纵一切,所以我不可能在知道有人会伤害我母亲的情况,我还亲自为那人带路,这样你了解了吗?若梅,我不能去医院,我不能冒险。”他手拉近已经走回来的她。
“可是你明明说是你母亲杀害你那位爱人,没道理又主有人想杀害她,我听不懂,你说明白些!”当她说到爱人这字眼时,她的心微刺痛了下,但她要自己别在意,此刻才是最重要的。
裴仲轩叹了口气,拉着她往自己的大腿一坐,接着才徐缓地开口:
“你一定要这么追根究底不可吗?知道愈多对你愈不安全,我不想把你也牵扯进来。”他的下颔顶着她的头顶,他的手环在她的蛮腰上,—一强调出他是真的在意她。
“我已经牵扯时来了,在昨天以前也许我还有机会跳开,但现在不行了。你已经和我扯在一块儿,也许再几个月后,我的肚子也胀了起来,我和你的联系主又多出了一项,你说我还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一走了之吗?”
“我就是担心这一点了,才一直控制自己不要碰你,即使再想要你也一样,我为的就是不想将你也拉进来,若梅。”
“如果你真是一个万恶不赦的不孝子,我会走,你是不是?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她在他怀里转身面对他,双眼十足认真地瞅着他。
如果他回答是,她会走!寒若梅在心里这么想着。
也许他该回答是,然后根绝她想待在他身边的一切念头,但裴仲轩却了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他无法想像放走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他真的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没有她,就算是明明知道留她下来只会害了她,但他所能做的,仍然只是尽全力保护她的安全。
“仲轩?”她仰起脸着他。
“不,我不是,相信我,我不是会放下母亲不管的人。”
“我相信你,现在你可不可以把所有事情完全告诉我了?我警告你,这一次我不要再听见你说要裴伯母是杀害你爱人的话,你别想用这种谎言打发我。”她寒若梅可没这么好打发。
“我知道,可是你确定自己是真的想知道?”他还是再确定一下。
“你在说废话,裴仲轩。”她斥道。
“好吧!事情的真相恐怕连我也被瞒在鼓里,我只知道长久以来一直有个人在暗处算计我,所以就我有记忆以来,我就时常发生一些让人防不胜防的小意外,年少轻狂的我,也没去多在意,一味地认为是自己不够小心,一直到了三年多前杨卉茹莫名其妙地主动接近我,而就在我发现自己爱上她时,她却在我面前跳楼自杀了——”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手臂的力理加重了不少。
寒若梅没有说话,任由着他如此用力地抱着自己,她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过去,也想起了他所爱的那个女孩——杨卉茹。
如果这是真的,可以想见当时他的心受到了多大的创伤。想到此,她不禁为他感到难受,眼泪禁不住滴落,正好落在他环抱着她的手臂上。
注意到她伤心的泪水,裴仲轩捧起她的脸庞,轻吻去她眼角上剩余的泪珠,细声道:
“别为我哭,你这样我只会更加难过。”
她点点头,吸吸鼻子,努力想做出她从来没有哭过的表情。
“你可以继续说了。”
他看她一眼,在确定她自己止住泪水后,这才继续往下说:
“一开始我是真的认为是我自己的母亲从中作梗,指使了这一切惨剧,所以我离家出走,以示我当时的气愤心情。”
“后来你怎么改变想法的?”
“其实在我一踏出家门我就已经知道了,像我母亲那种连一支蟑螂也下不了手的菩萨心肠,她怎么可能会去伤害一个女孩,逼着她以死来离开我呢?也因此我更不想回去,一来,是对我母亲感到抱歉,我是她的儿子,竟然一度不相信她;二来,是我决心要查出这背后的魔手是谁。”说到这儿,他的脸上凝聚着决心。
“你怎么可以肯定这一切是有人在操纵呢。’为此她感到很不可思议。
“一再发生的意外,以及那分老是觉得让人跟踪的感受,再加上杨世特的出现完全证实我的猜测。”
“你是在那时认识杨世特的?”
“没错,三年前因为他妹妹的死,他找上了曾一度封闭自己的我。他表示当他妹被人抓走时,他正从医学院毕业,为了忙于将所学的献给社会,因此忽略了卉茹,当他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找不到卉茹的人,就在半年以后他才在报纸上看到消息,这才教他和我得以相识。”想那时杨世特还是先揍他一顿,才和他结交成为朋友的呢!
“这么说来,杨世特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摇着头。“不,要是知道,他不会和我一样一直苦等着机会,我们在等,等他再次下手的时候。”
“你是说这三年没有一点动静?”她好生讶异。
除非那个人是疯子,否则他哪来那些时间大玩捉迷藏的游戏?
“没错,我知道他也在等机会。”他看着她一直处于震惊与难以接受的情境里。
“等我再次放下感情的一刻。对方看准了就是想折磨我,想必他也不希望我太容易死去,所以以这种让我眼睁睁看着我爱的人死去的方式,让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他的眼睛直视前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所以你这三年来从未再爱上任何人?”寒若梅知道是肯定的,根本不用再问。
可是她主是忍不住相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如何,他对她那么有耐性。又特地请人保护她,这是不是表示自己很特别,跟以往的女孩子不一样?
看着她脸上明显带着的问号,裴仲轩再次犹豫该不该向她表明心迹。
半晌过后他终于决定,暂时什么也不说,在将背后那双魔手的主人揪出来以前,他不能拿她的生命冒险。
“仲轩?”
“是的,这三年来我从未再爱上任何人。”他说,然后不忍心看她失望的表情,退自撇开脸不看她。
伤心失望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寒若梅只觉心像被人用棍子打了一顿,整个痛了起来。
但她强忍住心痕,不想在他面前难过的表情,明明知道那是唯一的答案,她还傻傻地开口贸询问,如今这分伤痛是她自找的。
而她什么也不能怪他,换作是她遇到这种事,她也会选择一辈子不再爱人;宁可自己孤单一下,也不要再尝那爱情之苦果。
现在她该做的是尽力帮助他早日寻得那可恶至极的人,然后他和他母亲两人便可团圆,她也可以功成身退,回去继续当她平凡的护士了。
也许这是唯一可行的途径。
“这也难怪,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这时她只能这么故作轻松地说话了。
“若梅……”他不是傻瓜,自然也看出这是她强装出来的坚强。”
如果不是怕危及她,他早将自己满腔爱意全部宣泄出来了;就是因为太爱她,所以他才不能冒这个险。
“对了,那么上次我在公寓被袭击的事,怕是对方的作为了?”她改变了话题。
他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他是以为我是人所爱的女了,所以已经开始展开行动了?”
他再次颔首,但这次他的眉峰皱了起来。
“这就对了,如果他当真以为我是你的爱人,他一定会再找上门来,仲轩,或许我们可以——”
“我们不会,我已经决定明天送你回家。”
“回家?”她大叫。
“若梅,等事情结束后,我会去找你。”他扳正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他。
“我说过我不会走的、”她摇头以对。
“我也说过不想把你扯进来。”
“太迟了,我就在这里,那个人也一定知道我是何许人,现在送我回家也没用了、”-
“我会再找个女人,再和以前一样过日子。”
“然后再继续桔等下去?你还想再等多少年?你还要你母亲等你多久?”她忿然地推开他,离开他一的腿,站了起来。
裴仲轩无言以对,他的确忘了考虑到他母亲前,但也就是无法同意让她去冒险……
“仲轩,不要再犹豫,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真的,你不必为我担心”。
“不要说了,我不会同意的。”他站起身来,走出房间。
“如果真要送我回去,昨于你就不该强制留下我,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走2你想要当个出尔反尔的食言者,无妨,可是你别想我会乖乖听你的话离开!”
他出尔反尔?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自己大可自私地留下她,一辈子都不让她离开。
但是他不能因为自己爱她,想将她留在身边就不顾她可能会遭遇到的危机。
“我给你保证,我会去找你!等事情一结束。我会去找你,若梅,别再固执了,你不了解这件事的危险性,让我送你回家吧!”倘使她不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许他不会急着送她走在昨天以前她就算想走,他都会加以拒绝让她离去。
如今事情已教她得知,便没有理由再留她在此。他心里十分明白,像她这种善良的女孩,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危险发生,自己却一走了之的。
没错,她绝对不会,她肯定会像飞蛾扑火般的有顾一切,所以这才教他担心,执意要送她走们!
瞧他像对待诗小孩子似的对待自己,寒若梅很是气愤,现在就算他说什么都没用,她是赖定这里了;
“我不会走滁非事情结束,否则就是四个人也打不走我。””你要试试看吗?”他的表情更加阴晦,卷起袖子似乎正考虑她提议的方法。
好吧!就算四个人打得走我,只要一回家我会马上进行调查,我一个人也可以把事做好,我既然知道有这件事的存在,我就不会放手不管。”
“若梅,你要我拿你怎么办?”他把过头发,深叹了口气。
“让我帮你,我们会成功地击败那个坏蛋的,仲轩。”她走到他面前,执起他的手放置胸前。
“我不会答应你。”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突起的胸脯上,心不在焉地答道。
“不,你会的。”她说着双手勾住他的颈项,朱唇半启。
“若梅,没有用,我不会因此妥协。”他是想要她,但不会因此忘了理智。
“你会的……”她垫起脚尖,唇抵住他的。
他没有躲开,任由着她的舌尖诱惑地在他的唇内探索,一直到真正受不了时,他才伸手抱住她,热烈地回应她的吻。
“你会让我留下来,对不对?”
“该死的我才会!”他哼道。牙齿咬住她的下唇,惹得她娇躯一阵颤抖,浑身酥软得再也站不住脚。
“让我帮你,仲轩。”在他用力扯开她的上衣钮扣时,她说。
“该死的你。”他怒吼一声,将她压倒在床,再也顾不了理智,由着欲火驾驭了一切。
这一刻,他俩都知道她——寒着梅,赢了这场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