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差点忘了。我答应他们今天要煮意大利面给他们吃,我还要去一趟超市买材料。”惠敏妤捉起包包,慌张的离开。
唉!怀孕生子真的让女人变笨,学姊是典型的例子。只是千万别让罗仲南赢得太轻松,太便宜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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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和惠敏妤缱绻后,罗仲南的心情一直维持在亢奋阶段,尤其是她最后提心吊胆的模样,更让他确信今晚绝对想他到无法安眠。
“总裁,曾小姐又来了,她说和你约好一起用晚餐,要打发她吗?”秘书长询问。
“不用,拒绝那么多次会失礼,你安排附近的餐厅,请她先到会客室等我。”
“需要企划部经理作陪吗?”他知道总裁避她唯恐不及。
“不用,你帮我安排司机八点到餐厅接曾小姐回饭店休息。”
“好,我明白了!”
罗仲南迅速览阅了几份重要文件,不晓得过了多久,一直到秘书长又进来提醒,他才往会客室走去,带着曾敏儿进餐厅。
罗仲南迳自找了靠窗位子坐下,没有为她拉开椅子的意思,最后曾敏儿只好讪讪然的入座。
“你要用点什么?”
“你熟,你帮我点就好。”
“不好吧!我不清楚你爱吃什么。”
“我喜欢牛排,你知道的。”
罗仲南抬起头对着服务生吩咐:“请你帮小姐介绍一下贵餐厅的牛排,看招牌是哪些。”
“好的,小姐要不要试试我们的岩烧牛排?从澳洲进口的小牛肋眼排,新鲜又──”
“好了!就这吧!”曾敏儿盖上MENU,随口想打发服务生离开。吃饭只是借口,不是重点,一连避着自己这么多天,如果再错过这次的谈话机会,不晓得要再等候多久。
“白酒焗龙虾,谢谢!”
服务生收走MENU后,曾敏儿迫不及待的开口:“我中午有来找你,本想约你一起用餐,你却还没进办公室,发生什么事吗?”
罗仲南挑着眉,看不出喜怒,倒是端详着她好一会儿才出声:“你是质问?以什么立场?”
“我……我只是以好朋友的──”
“我们应该还没有好到那种地步,更别提这么久没有联络。”
“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联络,只是一直努力工作,我知道打工女和你的身分不搭,所以回美国我一改过去的逃避,在这公司不停鞭策自己,才有今天的地位,我和五年前的我不一样。”
是的,曾敏儿一身俐落的DK套装,穿出属于纽约客的气质,这些和五年前怯懦的她相比,简直天壤之别。但那又如何?如果他爱的真是这样,那么五年前就不会举棋不定,而她仍然不明白。
“你怎么会突然来台北?”
“公司派我来的啊!”不明白他为什么转了话题?
“诺顿舍得?”
曾敏儿大惊,“你怎么会知道诺顿?他……”糟糕,她太慌张了。“我们只是一般同事,我刚进去是他提拔,再加上他想争取公司副总裁位子,需要培养心腹,所以我们走得比较近,就出现一些传闻,你也知道,竞争对手总是──”
“你不需要解释,我告诉你只是让你明白,商场上没有永远的秘密,你来台湾的原因我很好奇,绝不单只是签约这么简单。”他啜了一口矿泉水。“有人叫你来?那人的说辞打动你?”
曾敏儿骇然,“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知道那通电话是谁打的?”
“我猜得出来!”原来,三两下就套出来。那人是她吧?一定是!
曾敏儿不笨,想了一会儿,突然笑出来,“你在套我的话?”
罗仲南不置可否,刚好服务生来上菜。
待服务生离开后,曾敏儿脸上的微笑敛起,转为严肃,“我没有机会了,对不对?不,应该说打从我们分手后,机会就消失了。”
罗仲南摇着高脚杯,闻着红酒香,轻啜一口在嘴里品味,才让酒滑过喉头。“你应该明白,机会不会等人。”
“你偏颇,你有给她!”
“我没有。”
“你在追求她,那就是了!”
“你还是没有弄懂。在你眼中,我给的机会代表什么?财富和权势。所以你认定是机会,在她眼中却不是。我只是我!所以她狠狠爱过,错过了就断得彻底,那是她被我伤了,所以展现出来的情绪面,她没有想过要紧紧捉住我这个机会。在我眼中,她还是她。”
曾敏儿怅然无语。是啊!她是不明白,但罗仲南又明白什么?他不知道身世背景低贱的感觉,他没有在黑街求生的经验,什么我只是我,那是废话。没有金钱和权势,谁会管你是阿猫还是阿狗?哼!装什么清高。
看着她不驯的脸蛋、微扬的下巴,罗仲南知道她依旧不明白。突然,他想起村上春树写的“百分之百女孩”。现在认定的一百分,在约定数年后相见,以为擦肩而过仍然会记起对方;结果没有。他们宛如陌生人般,不同的环境有时间和空间的变化,造成不同的面面观,也就影响了认知,他们的认知变了,所以像陌生人。
但惠敏妤呢?
怎么没有变?或许是他下意识根本没有让她离开过,透过征信社的调查,跟拍的照片和录音,从她的日常生活点滴开始,慢慢熟悉和了解。
他真的输了,输给名叫“爱情”的东西。
罗仲南仍然维持礼貌和曾敏儿闲聊,席间不再去接触任何敏感话题,对于她的意图,不是转移就是回避,一顿饭下来倒也算尽如人意。
他送她来到店门口。
“你不送我回去?”
“让司机送吧!我还要去别的地方。”
“你要去找她?”神色落寞,她输了!这趟台湾之行,抱持的希望该清醒。
卡喳!强烈闪光灯连闪了几次。罗仲南想往后退已经来不及!
他低咒几句,想追上前,就见车子扬长而去。
“这些狗仔,愈来愈猖狂了。”
“她会介意吗?”
罗仲南耸耸肩,“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曾敏儿颔首,只是坐上车,想再探出车窗跟他说句话时,就见他衣角远飏。欲言又止,最后她还是没有叫住他,悬在半空中的手擒到的只是一阵风。
呵!一场梦。
第10章(1)
周末的清晨,惠敏妤在生理时钟的催促下,维持七点半睁开眼睛的好习惯。
进了厨房,她把握唯一可以为孩子料理早餐的机会,生菜沙拉、培根蛋,还有烤成金黄色的吐司,来福在脚边兜转,不时还前脚扑上她撒娇。
“好,我知道!马上喂你。”她踮起脚尖,拉开橱柜门,手指头勾了半天,就是捉不到罐头。可恶!若再高个几公分就好……
身后贴近一具温热躯体,伸出手帮她将罐头往前勾,手立刻就拿到了。
惠敏妤迅速转身,是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
惠敏妤瞠大眼,“你怎么进来?”
“以前惠伯伯有给我一把这里的钥匙,当时是担心惠伯母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呃……这答案让她身为女儿的理亏,能发什么脾气呢?“你昨晚睡得好吗?”
“不好!”
看得出来,绷着一张脸。“你睡哪里?”将罐头递给他,见他轻松就拉开封口,顺手接回,便倒在来福的塑胶碗内。
“客房。”
“那怎么会睡不好?”
“你应该睡在我身边才对!”
惠敏妤蹙起柳眉,“罗先生,请你别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