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宇农瞠大双眼,将话筒稍稍拿开了些,不敢置信的瞪着那传来幽幽哭声的话筒--妈啊!这不是鬼来电吧?夭寿鬼!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溜!
“谁?说话!”对方明显是个女人,但到底是哪个女人会打电话来对他哭?他脑袋里完全没有可能的名单。“不说话我要挂电话了喔!”
“别挂电话,是我啦……”终于,电话那头传来微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
“……汪汪?”虽然彼方的声音很小,但他仍听出是汪芷妍的声音,神经一整个紧绷起来。“发生什么事?你怎么在哭?”
“樊宇农……”他的关心让汪芷妍压抑好些时间的情绪瞬间泪崩,抱着电话放声大哭。“我好难过,为什么他要破坏我对他的信任……”
“什么?你说清楚一点!什么破坏信任……”樊宇农快疯了,那哭声像一根根细针不断刺着他的心,他的额头不禁冒出冷汗,话筒都快被他失控用力的手给握断,脑子里没来由地浮现前几晚与她在一起的男生,并主动作了连结。“是那个家伙吗?跟你一起去看电影的那个?”
“嗯……”就是那个混蛋,害她哭得好惨。
在校门口与曾淑玲道别之后,她一个人搭捷运回家,一路上心情还算平静,但到家后却越想越呕,气得她忍不住嚎啕大哭。
她就没有很喜欢潘德杰啊!干嘛为了那种烂咖哭?她越哭越不甘心,越是不甘心,心理就越不平衡,直想找个人发泄心中的不满。
但有谁能忍受她这般无理取闹?她边哭边清出脑袋里的名单,于是,樊宇农成了无辜的代罪羔羊。
“该死!”确认是那个王八羔子欺负汪芷妍,樊宇农在电话那头低咒出声,他起身抽走挂在椅背上的外套,边对着话筒里的她询问:“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在家啊……”她抽抽噎噎的回答。
“你待在家里别跑,我马上回去!”
樊宇农丢下多如牛毛的工作匆匆赶回家,一进门汪芷妍便飞奔过来抱住他,霎时令他受宠若惊的僵在门边。
“你终于回来了,我一个人好孤单。”她还在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沾湿了他的肩膀。
“好了好了,别一直哭,难看。”他的喉结不自在的滚动了下,第一次和她这么近距离接触,他……好害羞。
“什么难看?我还有什么样子你没看过?”原本还沉浸在自己伤痛里的汪芷妍,听见他说了如此没天良的话,忍不住又尖牙利嘴了起来。
有啊,光溜溜的时候没看过……SHIT!他见鬼的在想什么?!
“小孩子别乱说话。”他拧起眉,僵硬的将她拉开了些。“好了,你现在想怎么办?要我帮你做什么吗?”他浅叹,一次情伤而已,有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吗?
“我想喝酒。”人家说一醉能解千愁,她也想试看看到底有没有效。
“小鬼头跟人家喝什么酒?”他诧异的瞠大双眼,不敢相信她会想用那种笨方法来解愁。
更惨的是,他的酒量也不怎么好,往往喝没几杯脸就红了,万一她的酒量比他好,那他的脸不就丢大了?
她气恼得直跺脚。“是你自己问我的耶!干嘛还骂人?”
“……”樊宇农语塞,懊恼的咬了咬牙,可恶!他豁出去跟她拼了!“好,我去买,你还想吃点什么小菜?我顺便带回来。”
“随便。”她根本没胃口,但看样子他是想陪她喝一杯,于是她便将决定权交给他。
樊宇农点头,便又转身出门买酒去了。
第4章(1)
汪芷妍呆坐在家约莫二十分钟,樊宇农带着酒及各式小菜返家了。
“来,想喝我就陪你喝!”樊宇农将塑胶袋放到桌上,拿出老板附送的免洗盘筷摆到桌上,连酒杯都懒得拿,将整瓶红酒往她面前一递。“直接灌,省得吃完还要洗杯子。”
直接灌?有没有那么夸张?汪芷妍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红酒,困难的吞了下口水。
“不敢吗?那就别喊着要学大人喝酒!”樊宇农板起脸,严厉的数落她。
“谁说我不敢喝?”
不意他的数落听在汪芷妍耳里成了激将法,她心头的火一整个冒了出来,二话不说的拿起开瓶器就扭开红酒瓶的软木塞,当着他的面以瓶就口,仰起头就将酒往嘴里灌--
樊宇农的心情只能用错愕来形容,他瞪着她仰头灌酒的动作,仿佛清楚的看见酒液随着她的喉咙往腹中流,那样子……好性感,教他不觉浑身躁热了起来。
可恶!他这几天是怎么回事?先是在阳台上对她产生莫名的情愫,接着是在公司里放着正事不做,想她想到恍神,之后就是现在,他竟因她喝红酒而感到身体控制不住的发烫?!谁能来告诉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哈~~”汪芷妍终于放下酒瓶,还像个酒鬼般赞叹地吼了一声,这才发现他像尊大佛似的动都没动,不禁埋怨道:“你不是要陪我喝?快喝啊!”
“……喔。”樊宇农霍然回神,带着些许尴尬的打开酒瓶,依样画葫芦的以瓶就口喝酒。
不知是他配合自己的意思大口灌酒,抑或是酒精的催化,汪芷妍总算满意的笑了,开心的拿起酒瓶与他对饮。
很快的,桌上的小菜逐渐见底,酒瓶里的酒也饮去了大半瓶,对饮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脸色潮红,行为动作及言辞也越来越大胆。
“我说你啊!女人缘那么旺,一定跟很多女人上过床吼?”汪芷妍眨动着迷蒙的眼,大方的与他探讨男女之间的话题。
“小鬼头问什么烂问题?那些等你长大一点再说。”樊宇农虽然有点茫了,可该有的界线他仍守得牢靠。
“哇~~要我说几百次?我都二十三岁了,全身上下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到底哪一点像小孩了?”她就是不愿被他小看,一点都不!
“哈哈~~”樊宇农抱着肚子大笑。“没有任何一个成熟的女人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啦!”
“樊、宇、农!”一股火气冲上脑子,让她被酒精麻醉得差不多的脑袋一阵晕眩。“你很没礼貌你知道吗?”
“我又不是今天才开始这样,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不是吗?”樊宇农皮皮的反讽一句。
“对对对,你一直都这样讨人厌。”汪芷妍噘了噘嘴,不知不觉间露出女人的娇憨。
“抱歉,我就没你那男朋友那么讨喜。”一股醋酸由腹部直冲后脑,他的口气酸得像个吃醋的丈夫。
“不准你再提起那个背叛者!”汪芷妍的脸立即垮了下来,迷蒙的眼里透出愤怒的眸光。
这么点刺激就受不了,难不成她要把这伤痛放在心里一辈子?
治疗情伤最快的方式,就是反其道而行,不断戳刺那个伤口直到麻痹为止;当再提起那个人,心里不再有任何感觉,那么情伤就好得差不多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为什么不?我就偏要提,你那个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为了让她尽快由那男人造成的伤害里走出来,他恶质的重复喊着她最憎恨的那个家伙。
“不要再叫了!”他每喊一次,她就好似感受到一次被背叛的痛苦,她恼火的捂着耳朵大吼。
“我偏要!汪芷妍的男朋友、男朋友……呃!”
就在他自得其乐的挑动她的伤口之际,汪芷妍再也受不了的向他扑了过去,结结实实将他压在地板上。
“不准再叫了。”她跨坐在他的腰际,以手捂住他的嘴,浑然不觉这动作有多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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