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直对你有好感,不,不只这样,我其实对你一见钟情,这是我第一次无可自拔的迷恋着一个人。”她向他大方告白。
过去虽一再主动接近他,对他释放好意,但她不曾向他直言道出喜欢。甚至还一度口是心非,不敢承认是她倒追他,反倒说谎是他在主动对她献殷勤。
此刻,她粉颊赧红,一双水眸凝望着他,鼓起勇气更直白表达情意,“我希望你回我爸的医院,也是因为我喜欢你,希望能常看到你。就算你拒绝我也没关系,只要让我继续喜欢你就好。”
夏千胜闻言,心口怔忡悸动。
三更半夜,她穿着性感睡袍,在他家客厅向他告白,面对早有感觉的她,他实在难以平心静气,心口不由得骚动炙热,他其实很想再次将她拥进怀里,他觊觎她的红唇,想深深地汲取她身上的馨香。
“怕黑不敢睡,你可以睡楼上客房,时间晚了,先去睡觉。”他理性的压下内心欲念,没回应她的告白,起身便要上楼。
他刻意逃避,令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他表明情意的苏宁亚失落难过,却只能从沙发站起身,欲跟着他上楼。
不料她才要跨步,脚不慎踢到茶几。“痛……”
他转头看她,皱起眉头,顺手拉她一把。“这么亮还会撞到……”
没料他会拉她,她身子重心不稳便往他身上贴靠。
“啊!”苏宁亚惊呼一声,仰脸看他,脸庞再度热烫。
他没将贴上他胸前的她拉开,一抹诱人馨香沁入他鼻息,教他不由得倾身,下意识便覆上她微启的唇。
她难掩惊愕的张大双眼。
他吻住她的嘴,密密实实。
她的柔软芳唇教他更生贪婪,他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缠吮她的舌,汲取她的蜜津。
他突如其来的吻,让苏宁亚一时怀疑自己是在作梦,可他温热阳刚的气息深深撼动着她,她知道,这是真的,他真的吻了她,她的身子不由得轻颤着,缓缓闭上双眼,双手揪着他的衣襟,感受着他的热情。
过了好一会儿,夏千胜才离开她嫣红唇瓣,望着她慢慢张开的迷离眼眸,感受着她柔软胸脯隔着薄薄衣料贴靠着他,他心口躁热,对她涌起更多欲望。
他有些困难地与她拉开一些距离,低哑着嗓音道:“去睡觉。”说完便转身先往楼梯走去。
他原不想跟她有进一步发展,然而方才她无预警贴靠向他,他竟失控地吻了她。
“你……”她神智迷蒙,尚未回过神,想问他方才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突然吻她?是以行动回应她的告白吗?
他却没说什么,径自上楼,走到客房前替她开门后便转往另一方走道朝自己房间而去。
这一晚,苏宁亚躺在空间宽敞舒适的客房却辗转反侧,一想到他就在不远处的房间,想到那个炙热的吻,她的心便怦跳不止,心情亢奋直到天亮。
第9章(1)
夏千胜虽没为那个吻向苏宁亚解释什么,她却默认他也喜欢上她,心情无比欢愉。
早上跟他一起吃早餐,只要不经意与他视线对上,她就会羞怯的低下头,心头也忍不住泛起甜蜜。
“千胜说工人房供电系统故障,线路问题阿火应该能处理,不过你之后就搬到客房住好了。”夏母说道。
她隐约感觉两人有点不寻常,不久前二儿子告诉她,因昨晚半夜工人房停电,苏宁亚害怕不敢睡,于是让她去睡楼上客房。
她知道二儿子对苏宁亚态度比起一开始有明显改变,而昨天苏宁亚因隐翅虫感染严重到挂急诊,之后二儿子送她回来,他看她的眼神就很不一样。
“那就打扰了。”苏宁亚笑咪咪应声。
其实工人房虽然空间小了点,但她已经布置得很漂亮,住起来颇适应了,不过夏千胜愿意让她入住客房,代表不同意义,她自是欣然接受。
“去你原本房间把药袋拿过来,我替你擦药后要出门了。”原想等她吃完早餐,但她今天吃饭吃得心不在焉的,一直频频偷瞧他,眼看门诊时间将到,只能先替她擦药,之后再让她自行慢慢吃早餐。
“喔。”苏宁亚点点头,随即转往后门,到工人房拿药袋。
不一会儿,夏千胜在客厅替她擦药。
苏宁亚抬高下巴让他替她上药,可是一双大眼不由得望着面前的他。
他低头看着她,一双长长睫毛轻垂,手拿棉花棒沾药膏,动作轻柔。
他的眼神一如昨天替她上药时那般温柔,甚至比昨天更柔和,教她心口再度怦然。
“待会吃完早餐,记得吃药。”他温言提醒道。
“昨晚那个……”她粉唇轻启,仍想问清那个吻的含意,想听他亲口道出对她的感情。
“睡眠不足是美容大忌。”夏千胜刻意移转她的注意力,而近距离凝视她,他不由得又对她甜美唇瓣蠢蠢欲动,不过他很快压下心头的渴望,淡然道:“吃完早餐就上楼补眠,我去医院了。”
她虽上了妆,细看仍能看出她眼下有睡眠不足的疲倦痕迹,猜想昨晚肯定没睡好。
替她擦完药后,他随即拎起搁在沙发上的公事包,步出大门,开车前往医院。
苏宁亚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回想他先前的回应,尽管他仍没解释那个吻,但他显得温柔的行为和难得体贴的叮咛就已经是明确回答了。
她想,以他的个性,应该也说不出什么直白的甜言蜜语,也就不逼问他了。
她忍不住掩嘴打个哈欠,她到天快亮了才睡着,现在确实有困意。
她很在意睡眠,从没熬夜通宵,来这里后因牧场工作需早起,便会提早就寝,但仍要睡足一定睡眠时间。
她先返回饭桌,继续未吃完的早餐,餐后夏母收拾,她想帮忙,夏母却要她上楼休息。因二儿子也告诉过她,苏宁亚不用再去牧场工作,这几日先把皮肤炎治好,之后便会要她回台北。
夏千胜结束上午的门诊后,又跟几名外科医师开医疗会议,直到下午三点才回到办公室。
他在整理资料时,手机一阵震动,他点开一看,唇角不自觉轻扬——
夏医师,还在忙吗?中午吃了没?
我有听话补眠,中午也乖乖吃过药了。
现在要跟夏妈妈学做芋头饼,夏妈妈说那是你唯一爱吃的甜食,但你对外面卖的很挑,只吃她当天现做现炸的。
等你傍晚回来,就能吃到温热香酥的芋头饼了。
苏宁亚关怀的话语令他心头一暖,而她宛如小孩般交代自己的状况也令他莞尔。
看见她要向母亲学做他爱吃的甜点,他不禁期待万分的想品尝。
若要对她这封简讯挑毛病的话,便是她仍唤他夏医师,感觉两人关系还存有距离。
尽管他没用直白话语向她表述情意,但他的行为已清楚明了,她不可能不懂。
当他识清内心对她的感情时,仍无意改变与她的关系,无奈克制不了对她涌起的情欲,直接吻了她。
那个吻,轻易划破他的自我设限。
他决定顺从心意坦然接受喜欢她的事实,不再对自己的感情压抑回避。
只不过要跟她正式交往,他必须面对许多问题。'
他没打算回亚安医院任职,待她回台北后,两人的新关系会如何发展?又该如何继续?
即使待在这里的医院不若过去在大医院那么繁忙,却也鲜少有空闲时间。
他在工作之余仍持续研究许多特殊病历,内心仍期望将来有适当环境,让他能全心投入脑部罕见疾病研究及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