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你是想吓死我啊!”凌母一记铁沙掌用力拍向老公的手臂,发出好大的声响。
惹毛了老婆,凌父有些尴尬,但是目光觑向雷律,瞧见他一脸镇定,没有露出任何嘲笑的神色,这才稍稍对这个对他的宝贝女儿有不良意图的男人生出了那么一点点、大约是百分之零点一的小小好感。
凌父暗忖,这小子还算识相,要是他敢露出半点取笑的表情,他绝对要棒打鸳鸯,说什么都不让他再靠近他的宝贝女儿一步,哼!
“雷律,凌妈妈只问你一句,你对我们家钤钤是不是认真的?”
“是。”雷律直视凌母,毫不犹豫地回答。
凌母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问道:“好,那你打算哪时候来提亲?”
话落,凌父和凌筱钤同时瞪大了眼。
“老婆!”
“妈咪?”
“干么干么?你们有什么意见吗?”凌母皱起眉头,瞪向他们两人,道:“钤钤都和人家住在一起了,难道能没名没分这样继续下去吗?既然是认真的,早晚要结婚啊!”
“我不准!”凌父悲愤地大吼。
“我不要。”凌筱钤垂下眼睫。
雷律有些愕然地望向凌筱钤。
女儿控的凌父不准她嫁,这他可以理解。
但是,钤钤不想和他结婚?
为什么?
在被抓奸在床那一天之后,雷律在凌父的紧迫盯人及亲自监视下,当天就搬离钤钤家了。
想他堂堂一个南阳集团的执行总裁,竟然被人扫地出门,实在有点狼狈。
但是也没办法,凌父太宝贝钤钤这个女儿了,他都还没和钤钤结婚就先同居,的确是不够尊重凌家长辈。
凌父没有打断他的腿,只是赶他出门,其实也算给他面子,他该感恩了。
所以,他只好摸摸鼻子搬出心爱女友家。
不能继续和钤钤朝夕相处,虽然让他有那么一点失落,不过最让他在意也让他不解的仍是钤钤拒绝和他结婚的事。
钤钤虽然那天说了她不要,但是事后对他的态度却也没有什么改变,他们之间的相处仍然甜蜜。
她明明也是爱他的,却说不要嫁他,他实在不懂为什么。
他想了好多天都想不出答案,只好硬着头皮问她。
“钤钤,你只是跟我玩玩吗?”他有些不安地问。
“玩?玩什么?”她满脸问号地望着他。
“你对我们这段感情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呀。”要不然她之前一心想着升官发财,还计划着他们将来可以男主内女主外是计划假的哦?
“那为什么你不要嫁给我?”
凌筱钤闻言一愣,白皙的小脸渐渐浮上两朵红云,道:“我的意思不是我不要嫁给你,我只是……”
雷律看着她欲言又止地咬住下唇,焦急地追问:“只是什么?”
她红着脸,瞪他一眼,嘟着嘴低声说道:“只是……你又没有跟我求婚。”
雷律望着她半晌,终于明白她的意思。
那天说起结婚、提亲的事的人是凌妈妈,而钤钤会说她不要,只是单纯因为他还没跟她求过婚?
雷律恍然大悟,终于放下心中那颗担忧的大石,但也开始思索要给女友一个什么样的求婚仪式了。
只是他还没想到别出心裁的求婚方式,就因为一笔并购案必须动身前往美国出差。
而这趟一出去就要三个月,因为他谈完并购案后要顺道视察所有南阳集团在美国的投资标的。
他还记得那天钤钤笑着允诺他时的表情。
“我会乖乖等你回来。”她说。
他望着那双美丽的水眸,明白她了解自己在不安什么。
因为他告诉过她,关于他的初恋故事。
而她那坚定认真且温柔的眼神,让他一扫心底所有的不安与疑虑。
三个月的分离,对他来说就像一世纪那么久,但是当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拉开,他反而更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雷律一只大掌紧握着放在口袋里的钻戒,俊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他拉着行李箱走出海关,踏进入境大厅,正思忖着要先进公司还是要直接去找钤钤时,一道柔嗓高声呼唤他的名字。
“雷律!”
接着,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娇俏小女人奔进他的怀里。
雷律有些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太过思念才产生了幻觉,可是怀里的小女人抱起来太有真实感了。
“铃铃?”
“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如果没有分离过,她也不会知道原来自己会如此想念他。
真不敢想象,当初她到底是怎么有勇气答应梁语芙要放弃他的?
三个月的分离太久了,当她知道他要回国的日期愈来愈接近后,只让她更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而已。
于是她向他确认了班机时间,然后请了假,亲自到机场接机。
刚才她站在入境大厅里仔细地看着每一个走出来的人,搜寻她想念的那道身影,然后终于看见他时,她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思念,等不及地奔进他的怀里。
他放下手里的行李箱,双手紧紧地拥住怀里的女人,低吻她的发心。
这些日子里,就算每天都和她视讯通话,但还是消弭不了一丁点他对这女人的想念。
所以,他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第10章(2)
这些日子里,除了公事之外,所剩的时间,他都用来想她,还有想他们之间。
他伸手抚上她白皙的粉颊,轻轻的描绘着让他思念欲狂的清丽五官,感受着由指尖传来的细致触感,一股满足油然而生,让他忍不住喟叹。
他的钤钤实在是太单纯太笨了,很容易中计,很容易被说服,很容易冲动,很容易傻傻地就付出一切。
而最重要的是,她爱他。
他知道,很爱很爱。
要是再有一次类似梁语芙的事件发生,他实在不敢相信,她不会又因为爱他就决定将他推到别人的怀里。
所以,他认真的思考了很久。
为了让她再也没有机会生出把他让给别的女人的想法,唯一的办法就是——
“钤钤,我们……”结婚吧。
雷律话还没说完,眼角便瞥见一道人影冲向他,而那人手里赫然拿着刀。
“雷律,你去死吧!”
雷律一张开眼,看见的便是满室的白,他有一瞬间的恍惚,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直到意识到腹部的疼痛,脑袋才开始作用,让他想起那一幕。
保释中的张武拿着刀子冲向他,而那时钤钤正在他的怀里,他只来得及将钤钤拉到身后保护,却来不及闪避那把锋利的刀。
他眨眨眼,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所以,他现在是在医院吧。
“你醒了?”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住他的,那清脆好听的嗓音听起来带着浓浓的担忧。
他因为伤口太深又失血过多,昏迷了一天,让她担心的不得了。
“钤钤,你没事吧?”他虚弱地想坐起身,焦急的目光在凌筱钤的身上流转。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起,就怕拉扯到他的伤口。
安靖走进病房,看见雷律醒了,表情也从沉重转为放心。
“总裁,张武已经被以蓄意伤人起诉了,警察现在在外面等着做笔录,你的精神状况还可以吗?”
昨天他也在场,因为这三个月是他陪同雷律出差的,他也没料到张武会突然出现,甚至伤人。
所有人都反应不及,当下惊叫声四起,当他和凌筱钤看见张武手上的刀子在滴血,而雷律瞬间倒下时,简直吓傻了。
好险机场的驻警反应很快,立刻抓住张武也叫了救护车,及时控制住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