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赶紧开口解释,这要不解释,麻烦就大了,「不是啊,买铺子这事不管你有没有另结新欢我都要做的啊,我也不能坐吃山空啊,我还得养恨生大黑他们,喔,对,我师父也得我养老啊,难不成你愿意我拿你的钱养他们?」
「想都别想。」用他的钱养别的男人,当然不可以。
「所以了,我肯定得有个经济来源啊,你大概也不会让我去接什么阴活儿,对不对?」
韦孤云一想到之前她受伤昏迷的事,脸色就十分难看,硬邦邦地道:「当然。」
「可我会的东西也就那么些,只能退而求其次了,阴活儿我不接,做点相关的周边产品销售就成了。」
「嗯。」听她解释得清楚明了,韦孤云心里的火也就自然消散了,继续享受鱼水之欢后两人的亲昵相处。
「哎,你别再乱摸了,一会儿又起火,我还要吃晚饭呢。」沈清欢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带了点埋怨地说。
韦孤云笑了一声,「准备热水。」
他一扬声吩咐,外面就有人应声。
这种事,沈清欢已经习惯得麻木了,根本谈不上介意。
被人听床脚听到这种习惯程度,不麻木怎么办?
「我们洗洗,你也换身衣服。」
「女装?」她讶然。
「当然。」说到这个韦孤云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你怎么就对道袍这么情有独钟,我给你准备的女装怎么都不穿?」
这个时候沈清欢哪里敢说自己之前的真正想法,只能略显尴尬地说:「我不太会穿……」
韦孤云:「……」好吧,这个是他的失误,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帮你穿。」对此,他乐意效劳,不但管穿,还管脱。
沈清欢:「……」总感觉某人的笑特别不怀好意。
之后发生的事,也证明了沈清欢的直觉某个人确实是不怀好意。
第十一章 成亲之后大开荤(1)
沈清欢的店铺终于在几天后盘了下来,那是位于城中商业街一个位置较偏僻的一间小店铺,价格也不贵,五百两银子,当面交讫。
京城,果然是大不易。
这条商业街的整体设计属于商住两用,小店的店面沈清欢目测不超过十二坪,后面有个小天井,真是小得不能再小了,然后就是一个主屋、一间厨房和一个小储物间。
至于五谷轮回之地,那都在后门处。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店面地置偏一些倒不妨碍,她开的是香烛符篆纸钱店,这种店本来也不适合开在商业繁华区。
店铺的名字是沈清欢起的,就叫「福店」,生前福,死后福,总之都是福。
沈清欢和恨生用了几天时间把小店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其实,沈清欢也就头一天的时候有参与打扫,后面就因为某些不可控的因素,没能出丞相府,只好让恨生一个人完成清扫工作。
「韦孤云,你这样就不对了啊!」因为这事,沈清欢还是适度地跟某人抗议了一下,当时刚刚沐浴完的丞相大人,只披了件几近透明的丝袍,模样简直能让同性看到都喷鼻血。
不过,沈道长法力高深,定力足够,还是很镇定的,就是把目光稍稍偏移了一点点。
自带强烈春药气息的丞相大人走到雕花大床边,随手把丝袍一扔,袍子稳稳落到了一旁的屏风衣架上,他大马金刀地往床边一坐,沈道长的气场顿时就弱了十分之四还多。
「那店是开来赚钱养他们的,让他收拾就行了,你不必去。」这是他的答案。
「可那是我的店啊,我也要看着收拾嘛。」沈道长声音越来越小。
丞相大人直接把人扑倒,就地正法前好心地跟她说了句,「到时候动嘴,别动手,否则我做到你下不了床。」
沈道长于是屈服了,被人做到下不了床这种原因太过羞耻,沈道长脸皮有点接受不了,所以,收拾店面的事就是恨生一个人干了。
香烛纸钱,他们进货也成,自己做也行,两个人决定自已做。
符篆的话就只能沈清欢一个人完成,毕竟这是她的专业领域,恨生做做香烛、剪剪纸钱还行,基本驱邪的小道术恨生也懂一些,但他毕竟不是太清门人,也是懂一些罢了,像符篆这等高深的道门传承,恨生是不憧的。
符包、香囊之类的,沈清欢联系了一个绣庄长期供货,福店的事也就算基本搞定了。等到店内商品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就能择期开店了。但准备商品这事颇费功夫,一时半会完成不了,毕竟全是纯手工制作,不是机械流水线操作。
福店开业的事短时间不行,但是沈清欢和丞相大人的婚期却马上就要到了。
丞相大人娶亲,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非某些老天造成的原因,他的个人综合实力,根本不可能拖到这样的年纪才成亲,跟他一样年纪的人孩子都快要或亲了。
生女近不得的桃城玉郎即将名草有主,不知多少闺中少女碎掉了一颗芳心。至于已婚妇女会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这个也不太好说,毕竟桃城玉郎容颜太盛。
而沈清欢的体重到底没能在婚期前恢复到以前的水平,礼服自然另外新做了一套,按丞相大人的话来说——赶了些,可能不如第一套那样精细。
可是新做的礼服对于沈道长这样的土包子来说,已经是高级手工订制ⅵP待遇级的了,她很满足。
都说嫁衣寄托着一个女人对未来婚姻生活的所有期许和野望,一针针一线线都寄托着感情,成亲的时候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嫁衣,跟良人拜堂成亲,是人生最幸福的事。
只是很多女人并没有获得她们少时期许的幸福罢了。
沈清欢不会绣花,针线活儿水平勉强够用,嫁衣也不是自己动手的,但她对未来的婚姻生活有着自己的期许。
「在想什么?」韦孤云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沈清欢穿着大红嫁衣愣愣地坐在桌子边。
因为他命格的原因,即使是成亲,府里上上下下也都看不到一个女人,准新娘、未来的丞相夫人身边是连半个服侍的丫鬟都没有。
绣坊的人每次来量衣试服也都是选丞相大人不在的时候,八字不硬的女人根本就不敢跟丞相大人打照面好不好。
「想成亲后的事啊。」还有些没回过神的沈清欢下意识就将心里的话顺嘴说了出来。
「婚后的事?」韦孤云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打量着她穿嫁衣的样子。
大红色衬得她脸色越发白嫩,容色娇艳,时常被挽成道髻的长发也梳成了少女的双丫髻,髻上簪着几样精致简洁的发饰,让她整个人显得分外俏丽娇憨。
她没有耳洞,所以也就没有戴耳环,整个人也是素面朝天,不染半点脂粉。
沈清欢终于回过神来,眼见某人的目光越来越火热,不敢挑战他的自控能力,从桌边起身道:「我先去把嫁衣换下来吧。」
「嗯。」他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损了嫁衣,婚期在即,还是别节外生枝的好。
沈清欢进内室将试穿的嫁衣换下,然后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将手里端的放着嫁衣的锦盘放到桌上,重新在桌边坐下。
韦孤云看了看嫁衣,又看了一眼换了寻常衣裙的她,俏丽依旧,娇憨仍在,只是少了份说不出来的味道,那应该是只有嫁衣才能赋予女子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