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到,鞭炮齐鸣,在鼓乐声中,一对新人从堂外缓缓走入。
一身新郎服的韦孤云看上去面如冠玉,俊美逼人,这让许多来祝贺的官员忍不住心中发酸,大家年龄差不多,但颜值差太多,都要成两代人了,能不心酸吗?
新娘子没有蒙盖头,只是脸前垂了珠帘,那是由大小一样的八十颗珍珠串联而成,光泽盈润的垂在新娘面前,隐隐约约遮住了她的容颜,给人一种雾里看花的朦胧感。
韦孤云身材颀长,沈清欢的个子在女人中也算高挑,站在他的身边却依旧有些小鸟依人之感,但沈清欢觉得自己的个头还有发展的空间,长到一百七应该没问题。
她不跟超过一八零的某人比个头,这是硬伤。
喜乐声中,两人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然后入洞房。
为了不影响来客的心情,丞相大人没有现身宴客,以确保每一个来客的生命安全有保障。
被人牵着手一路走进喜房,头上珠冠垂下的珠帘让沈清欢的脸上时不时被珠子掠一下,感觉痒痒的。
成亲拜堂的时间已经是傍晚时分的黄昏,合了「婚」字之含义。
韦孤云将她面前的珠帘朝两边挂起,露岀她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低头就在她唇上落下了一吻。
沈清欢双手推在他身前,「先把我头上的珠冠拆下来再说,好重。」
韦孤云忍不住笑出声,依她所意,先帮她将头上的珠冠钗环都卸掉,解放她那一头如云的秀发。
头皮一下得到轻松的沈清欢甩了下头,一头乌黑长发如同前世洗发精广告中的女模特一样,从韦孤云的面前飞扬而过,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沈清欢根本没注意到丈夫眼中的惊艳之色,而是一把捋起袖子,将胳膊上的几串金玉镯子全撸了下来。
她如玉的肌肤在屋中昏黄的烛光下显得莹白如雪,只是下一刻就被她毫不淑女的甩动给破坏了美感。
「真搞不明白手上戴那么多镯子不累吗?这什么破规矩啊!」沈清欢忍不住碎碎念。
韦孤云伸手帮她脱嫁衣,她双手伸展,极度配合。
很快最外的金绣嫁衣就被脱掉,露出里面红色的中衣中裤。
这个时候,沈清欢总算觉得身上轻快了,忍不住活动了下胳膊,道:「舒服多了。」
韦孤云默默脱掉自己的新郎服,然后一件一件地继续往下脱,一直到脱得自己一丝不挂为止。
「你做什么啊?」觉得有点刺激的沈清欢忍不住别开了眼。
韦孤云走上前一步,将一脸怔然的她打横抱起,嘴里笑道:「这是咱们的新房,你说我要干什么?」
「时间还这么早。」
「不早了,昨晚我都没跟你睡一起。」韦孤云的理由很强硬。
昨晚他们是没睡一起,因为今天一早起来有很多事要做。
「不行,合卺酒还没喝呢。」
「等着。」
韦孤云从她身上起身,掀帘下床,片刻之后便拿着两杯酒回来了。
沈清欢坐在床上伸手要去接其中一杯,不料却被韦孤云给避开了。
他当着她的面将两杯酒都喝进了嘴里,随手将杯子往后一扔,整个人就朝着她压了过去。
沈清欢不自觉地向后倒,最终被他压平在喜床上。
韦孤云将嘴里的酒渡到她口中,手同时扯开她的衣襟,又拉掉了裤子。
两个人在能躺四五个人的大床上翻腾,两个人唇舌勾缠,将两杯合卺酒用最情色的方式共饮了下去。
闹腾中,沈清欢身上的衣物也都不翼而飞。
「你慢点……」她一边喘一边抱紧了他的脖子,双腿被他打开到极致,人被抵在床角迭高的被褥上,以坐着的姿势被他狠狠贯入。
在火红的床褥间、在红艳的帷帐内,将成为自已新娘的少女狠狠地疼爱着,这是深埋在韦孤云心底深处的想象,如今想象化为现实,他终于娶到了自己的新娘,并狠狠地爱着她。
他们互吻着,彷佛要将对方口中的空气都掠夺走一般,身下不断结合,每一下撞击都直达心灵最深处,引起心灵的震颤,每一个深入都让两人颤栗、疯狂……
不知道换了多少姿势,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韦孤云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狼,狠狠进出着妻子的身体,占有着她的一切,让她在自己身下婉转臣服。
他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前,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十指,与她十指相扣,身体相合,将两个人相握的手拿到眼前,凑到嘴边吻了吻,他胸腔里发出低沉愉悦的笑声。
「欢儿,我真高兴。」我们成亲了。
沈清欢已经很困了,她到现在还没睡死过去,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韦孤云松开她的手,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背,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声,音低醇而性感,就像是暗夜中勾引人迷失的妖魅,「等到天下太平,我们就隐居山林,好不好」」
「嗯。」
「我抚琴,你唱歌。」
「画符。」她呢喃着。
韦孤云的嘴角微微抽搐,这个时候了还记着她那画符,还是收拾得她轻了。
「也不知道将来我们的儿子是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他恍似呢喃的轻语,他会有儿子他一点也不奇怪,云中子那个老道士就是想摆摆道罢了,有父亲他们应承着事情总归要成的。
没有孩子他其实也没有多遗憾,但如果可以有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他其实也是喜欢的,那是他们两个血脉的传承啊。
他又往上抱了抱怀中的人,伸指描着她的唇。
这双唇已经被他采撷过度,都已经红肿了。
「清欢,还醒着吗?」他在她耳边轻问。
沈清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他,无意识地冲他笑了笑,伸手摸摸他的脸,咕哝了句,「我男人真好看。」
韦孤云庆幸自己离得她的唇足够近,很清楚地听到了她的这句咕哝,嘴角不可遏制地扬起,无论有多少人夸他长得好看,都不及清欢这一句似梦非梦的呢喃。
她是他的女人,而他是她的男人,还很好看,真好!
新婚生活,蜜里调油,而夫妻间的性生活过得十分靡烂,比他们婚前不象样多了。
从洞房开始算起,一直到第二天深夜,沈清欢觉得自己基本上一直处于一种跟某人合体的状态,也不知道某人哪里来的好体力,欲望果真是非人的强悍。
新房里许多地方都留下了两人欢爱的痕迹,她被他挑战了许多的高难度动作,任意地揉搓着。
韦孤云捧着已经被他弄得满是迷乱的脸,一边亲吻一边说:「乖,马上就好,马上就能睡了。」
沈清欢已经处于一种崩溃的边缘,这个人想做,还不肯让她睡,所以她一直处于一种似睡非睡、似梦非梦的状态,吃饭如厕都全凭本能了,然后其他时间就被他一直占有着。
禽兽啊!她好想睡……
终于,身上的人停了下来,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那人在说——
明天得去韦府见父母,睡吧。
谢天谢地,总算是能睡觉了,几乎是马上,早已撑不住的沈清欢就睡死了过去。
然而彷佛自己才睡没多久,就被人折腾起来。
「我好困……」她眼睛都睁不开,浑身都酸酸软软的,还疼,绝对运动过量了。
「你继续睡,我帮你穿衣就好。」
听到这话,沈清欢就像是领到了圣旨,搂着某人的脖子又睡死过去。
韦孤云精神抖擞地给妻子换好了衣服,挽好发髻,看着她那头被他亲手挽起的长发,他的心中满是满足和得意。
长发及腰,为君挽发,始为君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