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和你韦夫人的名头一样响。」「豆#豆^小说%提,供。」
沈清欢皱了皱鼻子,咕哝道:「那名头有什么好的。」
韦孤云一脸云淡风轻地道:「至少告诉别人,你名花有主。」
沈清欢翻了个白眼,韦孤云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一笑,「对为夫意见很大嘛……」他伸手将她往怀里又揽了揽。
是的,这个时候的沈清欢正被人搂在怀中,歪卧在靠窗的软榻上看书。
这是成亲后韦孤云在家时常做的事,搂着爱妻,看看书,弹弹琴,人生至乐。
沈清欢没搭理他,靠在他怀里,手里折着自己的三角符,他们的另一边放着一个紫檀木匣子,里面已经有小半匣折好的角符。
「整天不是画符就是折角符,你不觉得无聊?」
「还好啊,我还要打坐练武念经呢,怎么会无聊。」她完全是下意识地回答。
韦孤云拈着书页一角的手指微微用了些力,还有什么比妻子宁愿将时间花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却不肯陪他多进行夫妻床第之间的沟通来得更让人挫败的?
他是不是太纵容她了?但转念一想,自从他不再有空就压着她做某些不可描述之事后,她跟他的相处一下子就融洽多了,愿意主动腻在他身边的时候也多了起来。
他以前只听说女人会因为男人某方面能力不佳而不喜,进而红杏出墙也很常见,但因为男人能力太强而不愿意面对,这种事可没听说过,他的小妻子可真有意思!
这话本上都写得什么啊,啰啰嗦嗦一堆,最后还不是为了上床,直接上床不就好了?描写的过程也不怎么样,一点都没有他跟清欢的有声有色、香艳旖旎。
心情不爽的韦丞相给手里的话本子绝对的差评,可是靠在他身上折角符的韦夫人却毫无所觉,自顾自忙得不亦乐乎。
迭好了角符,明天拿去店里,等绣庄的福袋、香囊送来塞进去就好了,那可都是钱啊!
沈清欢整个还沉浸在自己的小店开业大吉的喜悦中,根本就没有别的心思去注意身边男人有什么心理变化。
「清欢。」
「嗯?」她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手指翻飞,迅速又折好了一枚角符。
「你觉不觉得自己好像少做了什么?」
「什么?」沈清欢不明所以。
韦孤云扔掉手里的话本子,整个人在软榻上半坐起来,连带着把怀里的人一道往胸前抱了抱。
韦孤云摸着她的耳垂道:「你现在是相府的当家主母。」
「哦。」兴趣缺缺。
韦孤云扬眉,这意思不太对,「你好像一直也没管过咱们府里的事吧?」
「不是有姜管家吗?」她反问。
「你也知道他只是个管家吗?」
沈清欢从他怀里坐直,就势盘膝坐好,一副准备跟他好好谈谈的架式,「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你说呢?」
「想让我管家?」沈清欢也没有回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这本就是你的分内事。」
沈清欢忍不住叹了口气,甚至还翻了个白眼。
韦孤云有种直觉,接下来妻子的话大约会很出乎他的意料。
「韦孤云,不是我说啊,你瞧瞧你这丞相府,从上到下,除了我啊,连个母的都找不到,我这也算是当家主母?我连半个都看不到,呿!」
果然。韦孤云忍不住掩唇笑了,原来是因为这个,「你想要丫鬟。」
「不是我想要丫鬟,而是我整天看到的除了男人还是男人,我找不到当家主母的感觉,我只有一种身在军营的错觉,你想让我指挥他们打仗吗?我又不懂那个。」
韦孤云难得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坦然承认:「为夫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你说你方圆三丈之内能看到半个异性吗?」
「能啊。」他回答得万分肯定。
沈清欢扬眉。
「你不就是。」韦孤云笑着凑到她眼前,犹如纨裤子弟调戏良家妇女般轻挑她的下巴,「娇滴滴的小美人一个,不是吗?」
沈清欢张嘴就要咬他,韦孤云一脸纵容地将自己的手指主动探到她唇前,任她咬住。
「呸!」沈清欢松开他的手指,一脸嫌弃,「都没洗手。」
韦孤云顺势将她压倒在榻上,手指在她的唇上描摩,声音哑哑的、沙沙的,透着一种明示,「只有你不好吗?嗯?」
沈清欢没说话,从夫妻关系来说,这样真的是再好也不过了,完全不必担心某人会给她找一堆小三小四小五等等等等,毕竟以某人的人才家世相貌,实在是条件足够。
哪个权贵人家没个三五小妾、四五通房的,也不怕肾亏。
「不好?」他追问,执意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好。」她有点无语,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下,「当然好,你只属于我,谁都抢不走……」
后半截话被韦孤云吞进了口中,他已经迫不及待要享用她的甜美。
很快,榻上温度升高起来,男欢女爱的喘息呻|吟声夹杂在一起,伴随着皮肉相撞的yin/靡声,在轻烟袅袅的室内持续了很久的时间。
一切结束之后,沈清欢趴在某人的胸膛上,伸指点着他的胸口略带嗔意地道:「每次都这样,总是跟我说着说着就歪到不正经上去。」
韦孤云一脸云雨过后的餍足模祥,手在锦被之下摸着她的腰背,懒懒地道:「夫人,做人要知足。」
「我哪里有不知足?」沈清欢觉得她被人污蔑了。
韦孤云嘴角的笑染上几分邪魅,把她往上抱抱,贴在她耳边小小声地说道:「知道多少后宅妇人欲求不满吗?」
沈清欢脸上烧了起来,不管两个人在做的时候多么地没羞没臊,但是私下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沈清欢总是控制不住自个面皮的燃烧。
「知足,嗯?」他一语双关。
结果惹得沈清欢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上捶了好几拳。
韦孤云眯着眼,带着一脸的笑享受了来自小妻子的恼羞成怒。
窗外的晚霞烧红了天际也映红了窗纱,在这休沐的日子里,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第十二章 婚后生活乐逍遥(2)
春寒料峭的季节,许多人尚且捂得厚厚的,沈清欢却已经换上春衫了。
淡绿的云纹道袍,紫玉雕成的莲花冠,两枝紫玉发簪将之固定在发髻之上,脚边放着一把紫玉为柄的雪蚕丝拂尘。然而那样,把许多人看了都要流口水的拂尘就被她当破烂一样放在脚边,完全顾不上看它一眼。
谁让这样规格的拂尘,她现在有很多,宫里赐的,别人送的,总之,由于某人的位高权重,大家在他本人身上找不到讨好的地方,便纷纷转了目标,然后她就有了许多的奢侈品。
做为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官员内眷,最初沈清欢是拒绝的,她要坚决为广大官员内眷扞卫她们廉清守法的形象。
不过,最后她还是被韦孤云的一句话给说服了。
「沈真人,他们只是在买你的善心罢了。」
也对哦,谁家要是有个邪祟、家宅不安什么的,她是能帮得上忙的。某人不许她接阴活儿,怕她又舍己为人受伤啥的,但小打小闹的法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她去。
话说,这几年下来,她沈清欢道长在京城的名声和人缘那是蹭蹭地往上涨啊,比家里的某位丞相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此时恨生在看店,大黑跟去了,小黄处于放养状态,出入都特别的自由,连守城的几班兵勇都混熟了。大家看到这头无人管却毛色油亮、精神抖擞的毛驴时,谁都知道是哪家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