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God!他是头壳坏去吗?
「老实说……」石奇把马克杯搁下,研判地盯着书桌后的南道。「你该不会是要利用亨利,给他们一点消息吧?」她眨眨眼。
南道正在看文件,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索性绕进书桌里,不客气的往他腿上一坐,倾手把文件翻面盖上。
看他还怎么看,除非他有透视眼。
「说嘛!你为什么不揭穿亨利,我是不是说中了?」她的双臂也顶不客气的绕上他颈部,给他来个毫无缝隙的亲密坐姿!
他叹息一声。「以你的资质,读尖塔或洛克都太浪费了,真的不考虑转校?」
「哈!我猜对了!」她笑得很得意,双手玩弄着他的衬衫前襟。
「不要露出任何蛛丝马迹让人察觉到,这件事我要暗中进行,我要查出暗杀我母亲的凶手。」
「找到了之后呢?」她很清楚他对父亲的爱,他是不可能给老席戴打击的。
他深奥蓝眸凝视着她。「我将让他不再有能力伤害我所爱的人。」
「所爱的人……」她凑近他的险,机伶地扬起一抹笑意。「我吗?你说的是我吗?」
「随时会有人进来,你最好马上下去。」
石奇微一扬眉!
又来这套!
这套行不通了啦!
她脸上闪着邪气的笑容,火速动手捧住他英俊的脸,红唇对准他的双唇,害羞对她而言是另一个次元的事,让他承认对她的真心比什么女性尊严重要多了,她就是要征服他,怎样?
「不要再玩火了。」他的声音一片迷人的沙哑,她诱人的天真几乎让人虚软,他情不自禁辗转深吻她细致颤动的唇片,手指由颈边伸入她柔滑秀发中。
「你也在玩啊!」石奇阖上双眼,她的心跳加速,呼吸浅促,意识到他灵巧的手指头正温柔地摩掌爱抚她的肩颈,她内心翻腾着不能压抑的热情!
「没错,我也在玩火……」他低语咏叹。「我被你引诱了,被你征服了,小顽女,这样你可高兴了吧?」
这就是她要的!她才不会傻到给他喘息和考虑的机会!
「证明给我看,你真的被我征服了。」她解开他的衬衫,澄亮眼眸火热的望着他,双手笨拙的逗弄他的胸膛。
「Stop!小顽女!你会后悔。」燥热在他体内翻搅,他已经用尽自制力了。
「后悔什么?」她娇媚又天真的凝睇他。「后悔把处女之身献给你吗?不!我不会后悔,这正是我期盼了一辈子的。」
在石奇蒙胧目光的凝视下,他情不自禁靠过去,将自己的嘴唇覆在她的唇上,她嘤咛一声,他更加用力汲取她唇内的芳香气息,血液也由沸腾升温到最高点!
他吻得她好热!她全身酥软无力的赖在他身上,任由他的唇从她的嘴唇滑下来,一路狂种草莓,他的手拉起她的上衣在爱抚她,她禁不住呻吟,他也喘息不已,动作愈来愈狂野,最后整个人抱起她。
「为什么要停?」她错愕的看着他,喘息未停,燥热整个闷在体内!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脑中尚残存了一丝理智。
他指的是书房不安全吧!谁知道亨利还收买了哪些人当眼线,但石奇噘了噘嘴,「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成为你的人!」
他就是那么被动,所以她要努力争取自己的权益!
「任性只会坏事,马上从我身上下去,若无其事走出去。」
「才不要!」她绝然拒绝。「我先回我房间,然后再偷偷摸摸到那间房间,你以密道上去,我们会合。」看见他满眼不赞同,她立即呛声,「如果你『不从』,我就自己去告诉麦特,我就是他要找的人。」
Shit!小顽女又「来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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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乌龟吗?怎么都一个小时了还没爬过来?就算是乌龟也该爬到了吧?她满腔热情都快被浇熄了。
石奇在那间房间等,等着等着有点累,再等着等着有点困,原本坐着等,后来变成躺着等,最后不知不觉爬上床,把头靠在枕头上,闭起眼睛……
当她睁开眼已经是两小时过去,她看到窗外天色都变黑了,南道人呢?
太过份了,他没有来!
她立即杀到书房去!
没人!
她又气冲冲的杀出来,女佣乔安娜刚好在换沙发布,看到她就跟她打招呼。「奇奇小姐,怎么一个下午没看见您,要吃晚餐了吗?」
石奇咬牙切齿的指指书房。「人呢?」
「您说南道先生吗?」乔安娜眨眨眼,指着餐厅方向。「南道先生在餐厅用餐,今晚的主菜是烤羊肋排,如果您不喜欢的话可以换成……」
不等乔安娜解说可以换成什么,石奇立即往餐厅冲。
好过份哦!
都已经说她会自曝身份了,他还不当一回事,居然还有心情吃晚餐,难道他不怕她真的把自己给出卖吗?
蓦然之间,快冲到餐厅的双脚倏地打住,来个紧急煞车。
哈!她才不要让他料得准准呢!
她火速回到房间用玫瑰沐浴乳洗了个香喷喷的贵妃澡,然后从衣橱里挑出一件银蓝色的低胸细肩带洋装,化浓妆、穿上三寸高跟鞋又洒上半瓶香水,还费劲把长发弄卷后,挂上长耳环,优雅地踱到餐厅去。
她人还没到,浓郁的香水味就先飘进南道的鼻子里,他转眸……
「哈罗,晚安,南道先生,羊排的滋味好吗?」她故意和他装不热,做作的拉开餐椅坐下来,嘴角轻轻勾出娇媚的线条。
「你喷了多少香水?」他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但又感到很惊讶。
他没有去房间找她,他以为她必定很生气,没想到她还有心情跟他玩变装游戏。
他再也不会遇到一个女人,在气极之下还能如此顽皮了。
「喷了半瓶而己,很香吧?」石奇俏皮的眨了眨眼,优雅的把餐巾纸放在膝盖,示意女佣上菜,还故意喝了几杯红酒。「艾佛列要请我看电影,等一下他会来找我。」她跟他呛声!
「要我派车子送你扪去吗?」南道淡淡地说。
刀子、叉子、汤匙和盘子差点同时飞出去行凶!
超过份!她和别的男人约会也无所谓?
石奇忿忿地把两块羊排切成十七、八块,一块一块吃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咬牙切齿的瞪他,最后还喝掉一大碗浓汤,拿起餐巾纸擦擦嘴,恢复优雅,像女王般离开座位。
她静静望着他,沉静造成的压迫感迫使他也看着她,两人就这么对望着,良久,她终于皱皱鼻子,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如果你不想我跟艾佛列约会,现在开口还来得及。」
求她啊!快求她啊!
「祝你玩得开心,今天我想早点睡。」南道继续慢条斯理的用餐,一点也没受到她影响。
噎死你!噎死你!
石奇的眉心深深皱起千层折,气鼓鼓地撂话,「好。你派车送我们去约会,我要加长豪华礼车!」
她冲回楼上房间,粗鲁的把郁金香银链拔下甩在梳妆台上,她再也不需要这条订情物了!反正他一点也不在乎她。
她在浴室把浓妆和卷发清洗干净,脱下性感洋装,换上棉质睡裙,她湿着头发、素着一张沮丧的瓜子脸,关掉电灯慢慢爬上床,整个人缩成一团,再慢吞吞的拉起被子把自己闷在里面。
咸咸的泪水从眼眶掉下来,她擦掉,吸了吸鼻子,眼泪又掉下来。
做了这么多努力还是得不到他的在意,他还是不愿意让她变成他的女人,不管他所持的理由是什么,她都无法接受。
他都不知道,为了当他的女人,她偷偷做了多少努力,她绝对不是一折就断的小花小草,也不是一压就流肠流肚的小猫小狗,为什么他不能先跟她坦诚相对再来面对困境呢?
他以为把她推得远远的,真的是保护她的最好方法吗?她等不到他铲除会伤害她的那些人就已经枯萎死掉了。
蓦然之间,她听到房门被悄悄打开了。
「是布鲁斯吗?」她的声音带着浓浓哭腔。「是不是他良心不安叫你来看看我?这是很坏心的叫你来问问我为什么还不出去约会?」
「咳!」一声假咳,没有回答。
「你告诉某人,我很好,是艾佛列在来接我的路上摔断腿了,所以明天才要出去约会。」对不起艾佛列!
「咳!」
「还有,我在练瑜珈,这是最新型的,躲在被子里做才会逼汗,塑身的功效更好,你改天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教你。」
「咳……」
「布鲁斯,他在做什么?真的睡了吗?」
「咳……」
「我知道了,」语气黯然无比。「你出去吧,我要静一静……呃,不是,我要继续练瑜伽,你不要打扰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