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最角落的藤椅,童之唏不自在的看着眼前热闹的气氛,她不习惯太多人的场合,说得更正确一点,她不喜欢与人接触,她觉得应付人是一件很伤神的事,谁教她的脑袋瓜容量比别人小。
正因为她这种近乎胆怯的性格,家人伯她大学毕业以後进了职场会吃亏,於是趁着寒假空档把她送到姑姑家磨练,让她跟着年纪相同的表姊到处游玩结交朋友,可是老实说,她怀疑效果能有多大,现在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根本没办法融入人群,即使是十二个人出席的生日派对……严格算起来是十一个,她并不是他们的一份子。
站起身,她悄悄的转栘阵地,阳台看起来比屋内更有吸引力。
怱地,一股不知为何而来的战傈窜过四肢百骸,她慌乱的回过头,可是屋内并没有因为少了她而有任何改变。
唉!这种地方果然不适合她,她觉得自己的神经越来越衰弱。
这个时候屋内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爆发出热烈的尖叫声,一阵讨论之後,几个男孩子闪进一间客房,五分钟不到,男孩子们鱼贯的走了出来,然後开始一男一女的配组……这是在干什么?
「之唏……之唏……」东张西望,蓝怡琳很快就瞧见畏畏缩缩从阳台踏进来的表妹,她兴奋的挥着手,「之唏,你赶快过来。」
「有事吗?」听到自己的名字,童之唏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尤其看到众人兴高采烈的收拾随身物品,准备出去夜游的样子,她更是紧张得头皮发麻,她不想参与任何活动,只想静静等候派对结束,回去睡觉,早睡早起身体好,她从来没有熬夜的习惯。
瞧她慢吞吞的,蓝怡琳等不及的冲过去抓住她的手,「你去拿背包和大衣,我们要出发了。」
「出发?」多么令她害怕的字眼。
「我们决定去拉斯维加靳。」
「拉斯维加斯?」她是不是好像九官鸟?可是,她真的没办法消化,这么疯狂的事不可能是真的吧!
「你一定要去拉斯维加斯,那里简直是天堂!」
「我还不想上天堂。」她近乎喃喃自语,不过显然有人听见她说的话,发出想笑却又不便笑出声的乾咳。
「好了,别拖拖拉拉了,赶快去拿东西,我们赶时间。」
她可以不加入吗?不过,这句话还没机会说出口,她就在蓝怡琳推拖拉扯的攻势下,拿着背包和大衣,然後被塞给其中一个男人,坐上一辆很拉风的蓝色跑车。
第一次跟陌生男人单独相处,而且要待上好几个钟头,童之唏开始觉得胃痛,每次一紧张她就会这个样子。
偷偷摸摸的偏过头看他,虽然车内视线不佳,不过看得出来他是一个相当有型的帅哥,可是越帅的男人越危险,他们总是认为女孩子一定会臣眼在他们的西装裤下,尤其是她这种懵懵懂懂不识情滋味的女孩子。
他突然转头看她,她吓得收回自己的视线,下过,他仿佛没瞧见似的说:「如果觉得困了,你就闭上眼睛睡觉,到了目的地,我会叫醒你。」
「不,不用了,我不困。」使劲摇头,她笑得好卖力,希望自己看起来有精神一点,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要撑开眼皮,绝对不能让他有变成色狼的机会。
「真的不困?」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我真的不困……对不起,请问你是谁?」虽然表姊很认真的替她介绍每一个人,可是她根本不敢直视对方,当然也不可能把人和名字连在一起。
「你一向都是这么偷懒,不愿意记住人家的名字吗?我叫韩季驹。」
「我、我脑子不好,记忆力很差。」
「我看你挺聪明。」
「我……你怎么会认为我聪明?」
「你知道要提防陌生人。」
呃……她是笑,还是不笑的好?真是糗毙了,她的表现有这么明显吗?
「你提防我是对的,也许我会突然变成色狼——偷袭你。」他的脸毫无预警的贴到她面前,吓得她往旁边一闪撞到车门,他随即坐直身子,放声哈哈大笑。
「你……你……很爱说笑。」冷静,深呼吸,不要发抖,他是存心吓唬她,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是色狼,所以他是个正人君子。
「还好,这要看对象,我可不是对每个人都有兴趣。」
这是什么意思?她局促不安的看着他,他的话好像有什么特别的含意。
「我们还得开上几个钟头,你最好睡一下。」
「我……真的下想睡。」她有个非常不好的坏习惯,一旦睡着了,除非是睡到自然醒,否则谁也叫不醒她。
「随便你,不要太勉强了。」
「谢谢。」童之唏果然不是那种会勉强自己的人,支撑不了多久的时间,她在飞逝的景物中恍恍惚惚的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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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哦……伸了一个懒腰,童之唏心满意足的睁开眼睛……吓!连滚带爬的缩到床头,她惊慌不安的瞪着坐在床角的韩季驹。
「我没见过像你这么能睡的人,你整整睡了十二个钟头。」他轻松的打趣,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防备。
昨晚的记忆随着他的言语一点一滴回到脑海,她腼覥的一笑,「你是……韩季驹?」因为光线的关系,昨晚她没把他看得很仔细,现在看来他不但帅得会把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还有一股很霸气的男人味,换言之,他是那种最令她害怕的男人。
「很高兴你没有因为睡了一觉,就把我忘得一乾二净,否则我会很伤心,我不曾向一个女孩子自我介绍过两次,你是第一个。」
一阵尴尬的傻笑,她清了清喉咙,不自在的左看右瞧,「对不起,请问……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相信你不会喜欢睡在车上,再说开了将近一夜的车,我实在是累坏了,不得不找个旅馆休息,我叫不醒你,又不放心你一个人,所以只开了一间房间。」
「其他的人……怎么都不见了?」
「大约十分钟之前我发现我手机忘了带出门,他们的电话都记在手机里,所以我们跟其他的人失去联络了。」
「你说什么?」童之唏大惊失色,顿觉天塌了一半,这不会是真的吧?
「你也用不着太紧张了,拉斯维加斯就这么大,我们总有机会遇见他们。」
「是吗?」
「除非我们的运气太背了,老天爷存心跟我们唱反调。」
她好想哭,她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我的运气一向不太好。」
「我的运气倒是一直很不错。」他的笑容闪烁着一丝丝狡犹,「出门之前你有需要梳洗一下吗?」
「去哪里?」
「既然来了拉斯维加斯,怎么可以不下去赌一把呢?」
「赌……我不行,我不会赌博。」又是摇头,又是摇手,这个提议听起来就令她却步,她这个人除了会读书,什么都不行。
「相信我,没有人不会玩吃角子老虎,我在客厅等你,最慢十五分钟。」话说完他就宛如一阵狂风而去,明摆着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张着嘴半晌,她一句话也没说出口,她是独立的个体,当然没有人可以逼迫她去做不想做的事,可是她也不能一直窝在这里,否则哪有可能找得到表姊?相信表姊现在也急着找她,她出去多绕个几圈,一正可以遇得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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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步亦趋跟在韩季驹身後,童之晞好几次想向他表明自己的意思,可是一路上都是人,似乎注定她只能任他牵着鼻子走,她根本连唤住他的勇气都没有,就这样她随着他走进赌场,看着他兑换铜板,然後她站在成排吃角子老虎机的前面。
「你来选一台吧!」他转身将她推到自己的前面。
「我……我不会。」她很自然的往後退缩,可是他就挡在身後,她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低下头靠向她,他的声音温柔的在她耳边回荡,「这用不着什么大学问,哪一台机器你看得顺眼,你就挑它,要不然,你就闭着眼睛随便比。」
「我……可以不要玩吗?」他干么靠得这么近?害她头昏脑胀没办法思考。
「你太紧张了,放轻松,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玩乐,输赢并不重要。」他的手状似无意的在她肩膀按摩。
这下子全身更僵硬了,怎么放轻松?她心跳得好快好快,空气好像变稀薄了,呼吸也变得很困难,他为什么不离她远一点?
「这样子好了,输的算我的,赢的算你的,你可以放心了吧!」
「我不是……」
直接把她推到一台吃角子老虎机的前面坐下,他把换来的铜板塞给她,「现在,你只要喂它铜板和按钮就可以玩了。」
看样子,她根本拒绝不了他,不过,她还是先把话说清楚比较有保障,「我这个人的运气真的很不好,你的钱会被我输光光哦!」
「你放胆去玩,这么一点钱我还输得起。」
现在,她再也找不到理由反抗了,喂铜板,然後按钮,真的很简单,没有人不会,可是随着手上的铜板一点一滴的减少,她越玩越提不起劲。
「我不想玩了,给你。」她懊恼的把剩下的铜板推给他。
「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有始有终,如果慢慢来让你觉得太无趣,你可以用剩下的铜板放手赌一次,输赢马上就有答案了。」
「万一输了,不就没有机会赚回来了吗?」
「赌博这玩意儿不但不能贪得无厌,更不能抱苦回本的念头,否则你会越输越惨,最後血本无归倾家荡产。」
抖了一下,她怯怯的看着他,「那我就一次定输赢哦!」
「你是玩家,你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
不管了,她豁出去了,反正钱又不是她的,他都不在乎,她何必紧张兮兮?她爽快的把所有的铜板全部喂给吃角子老虎机,没想到……
「我的天啊!」看着吃角子老虎机不断的叮叮当当吐出硬币,童之晞的眼睛瞪得好太好大,她刚刚做了什么吗?
瞧她那副吓傻的憨相,韩季驹的目光不由得多了一份温柔,「其实,你的运气也不是那么差。」
「我……真的赢钱了吗?」好像那些硬币会咬人,她的手轻轻碰了一下,又缩了回来,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可以拿它们去换纸钞,也可以继续试你的手气。」
「这已经赢很多了,我不想再试手气了。」
「真的够了?」
「够了够了。」
「既然你觉得满意,那就收手,不过赢了钱,我们是下是应该庆祝一下?」
说起来这是他的功劳,她当然不能太小气,「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
「我这个人不贪心,我们买些吃的和酒回房里庆祝就可以了。」
「这……」
「走吧,我们去换纸钞,看看你赢了多少钱。」帮她收起盘子里的硬币,他拉着还犹豫不决的她走人。
走进赌场到离开赌场,她似乎没有作主的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反抗他,她讨厌跟人家争论,而这个男人好像很习惯当主宰者,她碰到他,还想要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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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酒,韩季驹目不转睛的瞅着童之晞,比起他过去交往的女人,她的姿色和身材都还差那么一截,像她这种清秀小佳人向来进不了他的眼,可是,她却不可思议的挑起他的兴趣,从第一眼,她那位表姊向大家介绍她,她无助的扭绞手指,目光不知投向哪里的左右游栘,她就像一只误闯丛林的小白兔,那么旁徨、那么惊慌,就是这副手足无措的小女人模样揪住他的心,撩拨着他去逗弄她。
「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童之晞不自在的摸着脸,他干么一直盯着她?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超级大美女,绝对没有吸引帅哥的本钱。
「你是不是很怕我?」他笑得很无害,企图解除她的防备。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神在作祟,她顿觉口乾舌燥,猛然拿起酒杯咕噜咕噜的一口见了底,她随即故作轻松的微笑,却显得有些僵硬,「你、你很可怕吗?」
「这要看情况。」他佣懒的跷起二郎腿,可是凝视她的目光却须臾未离。
「什么意思?」她最害怕这种模棱两可、不清不楚的对话。
「正常状况下当然不可伯,可是一旦兽性大发,那就不得而知。」
「兽……兽性大发?」咽了口口水,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你不认为每个人的体内都有一种野蛮的兽性吗?譬如说,有时候突然抓狂的大吼大叫,就像动物一样。I
「呃……好像有点道理。」可是,他的解释一点也没办法化解她的不安。
「其实,这世上有很多事是没什么道理可言。」
她的头好晕,虽然他的话下是什么深奥的大道理,却把她搞得越来越胡涂,不过可以肯定—件事,他不是随便找话题跟她聊,她可不笨,她感觉得到他发出来的危险讯息。
「你是应该怕我。」他的口气像是就事论事,不具有任何意义。
「我……你会突然兽性大发吗?」
「平时不会,可是今天就很难说了。」
「这……为什么?」她不自觉往後退缩,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伯他,虽然他的表现一直很守规矩,没有任何腧越的举动。
「没有人预料得到自己下一步会干什么,今天还没过完不是吗?」
这个嘛……她僵硬的点点头,她知道他话中有话,却挑不出哪里有毛病。
拿起酒瓶帮两人的酒杯注满,他举杯道:「恭喜你今天大丰收,我敬你。」
「谢谢。」也许是紧张的关系,她不自觉的一口气把酒乾了。
「你喝酒一向都是这么急吗?」瞧她酒杯见底了,他马上又帮她倒满。
「这个酒很好喝。」
「你要当心一点,这个酒可是会喝醉人。」
「我还有一点酒量。」老爸喜欢品尝美酒,她偶尔也会跟着沾一杯,烈酒她当然也碰过,至今还没有醉倒的纪录。
「我不行,我的酒力很差,看样子这两瓶酒今晚得靠你解决哦!」
她以为男人都很爱面子,可是他……一时之间,她不知如何反应的张着嘴。
「喝吧,为你的幸运好好乾一杯。」
拒绝不了,她顺服的把酒乾了,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喝到两只脚轻飘飘的好像踩在云端,头变得好重好沉。
「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想一口把你吃了。」他不着痕迹的往她靠近。
「什……什么?,」她努力的想集中精神,可是效果不佳。
「我说,你真的很可爱,如果我放过你,我一定会後悔。」
摇着头,她好困惑的皱着眉,「什么……意思?」
「如果给你机会,你是不是会想办法躲我远远的?」
打了一个酒嗝,她卖力睁着茫然的眼睛看着他,近乎自言自语的说:「你……英俊的男人……危险……」
「我觉得真正危险的人是你,你害我把持不住自己。」
「你说……慢一点,我没……听清楚。」她难过的敲着头,为什么她的脑袋瓜闹烘烘的没办法集中精神?
「你用不着听得太清楚,用身体感觉就可以了。」
眨着眼睛,她不是很懂他的意思,她的脑袋好像越来越迟钝。
不再有多余的言语,他直接攫住她诱人的红唇,品尝他幻想了一天的滋味,她这张小嘴果然对他的胃口,毫无疑问,他知道自己会上瘾。
虽然酒精混乱了脑子的正常运作,可她还是知道这个男人正在做什么,这是不对的,她应该反抗,不过她的身子却软绵绵的,她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饥渴,而他的吻就像甘霖滋润她,她怎么有办法拒绝?
她的臣服给了他放肆的後盾,他抱起她住房里走去,唇舌同时转栘阵地滑向她耳际扰乱,舔咬吸吮,他熟练的挑逗让她根本无力反抗,身子无助的颤抖,他接着将她放到床上,魔掌顺势卸了她的洋装,内衣三两下就跟着掉落到地上,盈盈娇艳的蓓蕾转眼成了他进攻的目标,她顿时化成一摊春水。
「啊……」这是什么声音?这个奇怪的声音好像从她的嘴巴发出来的……没办法思考了,她的身体好像快要燃烧起来……
「我喜欢你美妙的声音。」听到她的回应,他不但得意而且开心,这是—种从来没有过的心情,他很高兴自己可以带给她快乐。
「我……好热……」她不自觉的蠕动身子,仿佛在催促着他。
「你很快就不热了。」他的手悄悄的除去她身上最後的阻隔,寻找那片无人碰触过的幽密,他狂野的入侵很难不惊动她,她下意识的反抗着。
「不要……」
「别怕,我会是最好的情人,你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给我。」
「不要……啊……」残存的理智在他霸道的攻掠下阵亡,她放任自己沉溺在感官的欢愉之中。
「很好,喊我的名字。」
「韩季驹……」
「对,韩季驹,从现在开始你将属於我。」扯掉自己的衣物,他早已蓄势待发的欲望一举贯穿她的处子之身,撕裂的痛楚让她不自主的挣扎,他的嘴随即激情的吞没她的呐喊,渐渐的,她的身体迷失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刺撞击,春色火辣辣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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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着张开眼睛,童之晞佣懒的舒展四肢,这一觉睡得好久好久,睡到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快散了……等等,困惑的皱起眉头,为什么她的身体又酸痛又疲倦,她昨天做了什么剧烈的运动吗?
懒洋洋的爬起身……吓!她惊愕的瞪着光溜溜的身子,她怎么没穿衣服?不可能,她这个人还算有危机意识,绝不会裸身睡觉,否则万一小偷半夜上门拜访,不是很危险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懊恼的敲着脑袋瓜,她的记忆力怎么变得这么差劲……咦?那是什么声音?耳朵一竖,她不安的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住。
不过,还没等她听出个结果,身着黑色睡袍的韩季驹就从浴室走了出来。
仿佛没有瞧见因为他而变得呆滞的童之晞,他笑得好热情,「你醒了。」
「你……我……我们……」结结巴巴说了半天,她话没有说出口,她已经想起昨天发生的事。
「我请饭店的经理帮忙买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你去试穿看看合身吗?另外,我还请他买了睡袍,我们今天应该还会在这里过夜。」
虽然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浅显易懂,可是她却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反应。
见她还是缩成一团没有栘动的意思,他亲自把睡袍送到她的面前,「我建议你去泡个热水澡会比较舒服。」
「你……跟我……我们……」不要怪她话不成句,她根本没有勇气面对现实,她干下的可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事,也许她应该学项羽乌江自刎算了。
「等你休息够了,我们可以再来一次,相信你很快就会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张着嘴半晌,她终於破碎的挤出声音,「我……完了……」
「有这么惨吗?」以往跟他上床的女人都觉得自己很幸运,像他这样的货色可是很抢手哦!
「奶奶没有打断我的腿也会把我赶出家门……没有结婚就跟人家上床……我怎么会干出这么胡涂的事?」童之晞根本是在自言自言,她的脑袋瓜现在装的全是奶奶那张充满权威的老脸,奶奶不但独裁而且爱面子,而她之所以会挑在寒假来美国,就是因为奶奶看她胆怯的性子很不顺眼,说她这个样子根本找下到什么有出息的丈夫,於是决定下猛药,刻意不让她待在台湾跟家人一起过年。
「你放心,我会负起责任。」连他自己都很意外这种话竟然说得如此轻松。
「你、你说什么?」这个男人疯了吗?
「说真的,我从来没想过结婚,不过既然做了,我当然得负起责任。」第一眼他就知道,她不是自己应该招惹的女人,她玩不起男欢女爱的游戏,而且,他从来不会对初次见面的女人下手,他可不想替自己招来麻烦,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去逗弄她,而这个怯懦的小女人又让他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所以明知道可能要付出昂贵的代价,他也不愿意错过机会。
「我……没有要你负责的意思。」她也没想过嫁人的事,尤其是他这样出色的男人……第六感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难道你父母没教过你要懂得为自己争取权益吗?」他还以为自己炙手可热,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每一次交往的女人都「肖想」嫁给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们为了逼他套上结婚戒指可是很卖命的演戏,没想到,他好心的把自己送给她,她却拒绝了。
他的行情怎么一下子一落千丈?他是不是应该为这样的转变大声欢呼?他可以不必担心自己被她缠上,还可以继续当他的黄金单身汉,可是,他现在的感觉却是——不爽!
「我……我想,昨晚是个意外,我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怎么可以……」
「昨晚不是个意外。」他没耐性等她把话说完,因为她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怔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睛,「什么?」
「昨晚的一切都是预谋,你可以理直气壮要我负责。」她越是想摆脱他,他就越是不想称她的心,他从来没碰到这么令他感到开心又有趣的女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反正结婚了可以再离婚,现在失去自由不等於永远被绑死。
「预谋?」
「换句话说,这件事早在我的算计当中,当然不可否认,如果没有你的配合,什么戏也唱不下去。」
「这……为什么?」
「一个男人会算计一个女人,你认为他在想什么?」
「我……我下知道,我又不是男人。」
「很简单,我看上你了,我对你很有兴趣。」
这个男人总是有本事把她吓到没力气说话,他怎么可能看上她?
「我喜欢速战速决,我们就在拉斯维加斯结婚。」
「结……结婚?」她的心脏好像快停止跳动。
「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我们立刻在这里结婚。」
「嗯……这……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这么仓卒不太好吧!」她没有经过奶奶同意就结婚,这个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里。
「我可不想让别人怀疑我有落跑的意图。」
「没关系……不是,我是说我不会。」
眼睛半眯,他笑得阴森森的,「你好像很不愿意嫁给我?」
「我……不是不是,你很好,我、我是觉得这事不能全怪你,如果我不喝那么多酒……」
「既然你愿意,就没什么好争论,动作快一点,我们还得去挑结婚戒指。」
「结婚戒指?」他是认真的吗?
「没有结婚戒指怎么结婚?」他拿出新买的衣服,当着她的面换上,吓得她连忙将头埋进被子里,逗得他哈哈大笑,他不急着「纠正」她害羞的反应,反正过些日子她就会适应了。
「你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梳洗穿衣服,我在客厅等你。」
终於可以独处了,她却没办法喘一口气,他真的要跟她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