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止不住轻颤,全身的所有感官因他的触碰而变得敏感。
“什么?”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却也因此掉进他饱含炽热yu/望的黑眸之中。
齐力亚顺热将她压倒在床铺上,低头吻舔着那柔软诱人的唇瓣。
“这上面都是你香香甜甜的味道,我喜欢。”他抵着她的唇瓣说。
所以才会在她洗澡时趴在她的枕头上,就因为那上头有她的味道?
她的眼里有着困惑,因为那不停落下的吻,让她迷糊了,他指的究竟是她的人?还是她的枕头呀?
……
“你的电话响了。”甄可人手指着房门。
声音是从客厅传来的,虽然不大,但她还是听见了,也让她自yu/望中清醒。
“没有。”yu/望紧绷,男人的大手试着将女人抓回身下。
女人逃开了,退至床角。“你的电话响了。”
“没有。”男人的声音满是不耐,充满yu/望的黑眸直盯着女人不放。
“快去接。”女人不退让。
“不要。”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退让。
男人面无表情,看不出思绪为何,但心里其实早已打好算盘。
不一会儿,电话铃声停了,男人扯出一抹得意的笑。
“我们继续。”他伸出“魔爪”,捉住女人的脚踝。
女人用力抽回自己的脚,再次指着门外。
“你的电话‘又’响了。”她挑着眉,嘴角有本可疑的笑,还特意加强“又”这个字,有存心挑衅某人的嫌疑。
“Shit!”男人顾不得风度,粗鲁地低咒出声。
看出男人眼底的挣扎,女人用脚踢了踢他。“快去呀!”
咒骂再次自男人的嘴吐出,但他下了床,全身赤/luo/luo,转身走出房门。
该死的,不管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不然有他好看的!
齐力亚抓着仍是响个不停的手机回到房里,站在床边,像是在无声地指控她的残忍。
他瞪视着她,眼里写着: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喂?”他用力地按下通话键,忍住想飙脏话的冲动。
“小子,火气这么大做什么?”
“妈?”齐力亚没料到会接到母亲的来电,一时之间愣了愣,但他随即回神。“你在哪里?”
“台湾,家里。”
“什么?不是要你回来前先打电话给我,好让我去接你?”齐力亚皱着眉。
“我不是三岁娃儿,更不是失智老人,不需要你的接送,你在哪里?”凤南芝问着,怀疑他人在公司里加班。
齐力亚看到甄可人将被撩高的睡衣拉回原位,遮去所有迷人春光,接着捞起被丢在地板上的底裤准备穿回去,他急忙结束通话。
“你别乱跑,我马上回去,乖乖在家里等我,就这样。”他将手机随手仍到一旁,一把抢过甄可人手里的小裤裤,再次扔到身后去,然后朝着她逼近。
“你……不是要回去?”他该不会是想继续吧?
他的父亲早逝,母亲一人搬到加拿大长住,这些她都知道,他曾说他母亲近期会回来台湾,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刚才说要马上回去。
才说过的话,不会马上就忘记了吧?
“是要回去没错。”他重新将她压回床铺上。
“你说马上的。”甄可人感觉到身上的睡衣再次被撩起。
“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点点的细吻开始一一落在她的额、眉、眼、鼻、唇上,大手轻轻地分开她的双腿。
“你……你说谎!”她指控着,心跳却止不住地加快。
“我没撒谎,只不过路上塞车罢了。”他轻轻向前推进,抵在仍然湿润柔软的入口。
“唔……好烂的借口。”她气息不稳地说。
“亲爱的,她能等,但我却等不及了。”话尾甫落的同时,他深深进入了她。
“啊……”
这世界真有这么小吗?
看着眼前将他晾在一旁,迳自聊得开心的两个女人,齐力亚不断地在心里反覆问着自己这个问题。
没错,这个世界真的很小——这是他最后的结论。
两个相距了大半个地球的女人,居然在见面的当下就熟稔起来,还将他给晾在一旁。
现在是怎样?当不存在了是吗?
“嗯……”齐力亚先是用力清了清喉咙,等眼前两个女人同时将视线调至他身上时,他才说:“所以,这个图就是你们讨论了三个月的结果?”他指着凤南芝右手臂上那花花绿绿的图。
正确来说,是甄可人正拿着色笔在她手臂上涂涂画画。
一个是他的亲亲女友,一个是的亲亲老妈,拜现代科学所赐,这两个女人早在他之前便认识彼两人藉由网路互通也有好些日子了,目的是为了讨论凤南芝想要的刺青图样。
老实说,他有些吃味,没想到母亲认识甄可人的时间居然比他还久,而且两人一见面就聊到浑然忘我,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
男及此,一丝酸涩、不怎么美妙的滋味滑过他的心头,他试图不去想它,更不会愚蠢地为它做注解。
“嗯,这是我们讨论多次后,双方都深感满意的结果。”凤南芝笑盈盈地看着儿子。
昨晚齐力亚解释了薛莉莎已经结婚的事,也说了他有个要好的女友,但天底下就有这么巧的事,儿子口中的女友居然是她最喜欢的刺青艺术大师Z,这个奇妙的巧合令她开心极了,直到现在她还笑得合不拢嘴呢!呵呵呵……
见甄可人似乎将全图完成了,齐力亚指着那显然已手绘完成的图样又说:“亲爱的,我并不是质疑你的艺术品味及技术,这纯粹是我个人眼拙愚昧,嗯……”
唉!到底该怎么婉转地开口询问,才不至于让甄可人误以为是在质疑她的工作能力呢?
甄可人收起笔,抬头笑看着齐力亚。“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呀!我不会生气的。”他的动作说明了他对她刚才徒手画出的图样有所疑问,而他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因为她从来不质疑自己的作品。
“你擅长的不是人物肖像刺青吗?但你刚才所画的图,我真的完全看不懂。还有,为何你不直接用转印纸将图样转印贴上就好?这样徒手画图岂不浪费时间?”
“隔行如隔山。”这个道理他懂,但没道理只是个图样,而他居然看不懂,真是见鬼了!
看着母亲白皙手臂上的图样,有些线条十分刚硬,有些线条却又无比地柔软,所有线条看似凌乱,却又非杂乱无章。唉,不过就是些线条,为何组合起来却教他看不懂呢?
擅长人物肖像?甄可人微乎其微地挑了下眉。
她从未向他及过自己擅长哪方面的刺青,不过看来他与多数人有着相同的误解。多数女性确实在各方面都比男性来得细心、细腻,但这不表示所有的人物肖像刺青便女性刺青师的专长,这一点他可就错了。
“用转印纸确实省时、省力,但因为凤姨是全臂刺青,人的手臂是圆的,徒手画比较能让图样顺畅立体,若要用转印纸也是可以,但相对地,线条会显得较死硬,这个部分看刺青师个人习惯徒手画或转印,我个人偏爱前者。”
甄可人一边向齐力亚解释着,一边伸手招来柜台前的戚小晴,以手势示意她开始准备刺青的用具及颜料。
“还有,任何形式的刺青图样都难不倒这家店里的所有刺青师,最为擅长人物肖像的人是大熊,顺便告诉你,我最为擅长的风格是生物机械风。”
生物机械风?那是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