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在百貨公司前,一陣緊急煞車聲,得到全場人的注意,一輛黑色的跑車躍入大眾的視線內。一位身著白色西裝的男子匆匆地下來,鼻樑上還戴著一副黑色墨鏡,更是襯托出他的帥氣、高大,白色和黑色的明顯對比,讓等人的人潮引頸而望。
關毅展匆忙地走向百貨公司的大門口處,俐落地拿掉眼鏡,露出一直被遮掩住的英俊過火的五官,從後頭一把擁住女友的腰,親密地吻了她的臉頰一下後,說:「darlingsorry,我遲到了,秘書請假、下班前又有越洋電話絆住腳,我才遲到……」
樊曉薇突然被人從後頭抱住腰,第一個念頭是以為樊曉蕙在惡作劇,正要回頭罵她時,卻發現「她」的手臂未免太粗了想不到才兩個星期不見,她肥成這樣;但她還未回頭,就聽到「她」在滔滔不絕。
老天!男人!他……他竟強吻她,這個不要臉的大色鬼!
她抿著嘴狠狠地抬起腳往那個不要臉的人腳上一踩,再轉身二話不說地握起拳送這個大淫蟲的下巴一個紀念品。
「你這個不要臉的大淫蟲,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一點都沒有防備的關毅展莫名其妙地被踩了一記、又被K了一拳,正想發火開罵時,見著她的臉龐,他嘴巴張成O字型脫口而出。「你去整容了?」
樊曉薇瞇起眼。「喂!你別太過份了!我相信我倆是素昧平生、無舊仇在身,你別亂譭謗人,否則我告你,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關毅展聽到對方如此不客氣,雖知自己失言在先,但大家也都是「文明人」嘛!且他也知道她絕對不是江若麗,更何況,他又不是故意認錯人,而且認錯人這可真是他頭一遭。「小姐,我想我應有權申辯一下,我知道你大概不會相信,但我真的沒有要『譭謗』或對你做『人身攻擊』的事。再說你能想像你認定的人一轉個身卻變成另一張臉的感覺嗎?所以找才會以為你是不是跑去整容了,尤其現在整個容好像不是什麼新聞了,所以才不小心、無意間、恰巧得罪了你……」
「嗯哼!說得比唱得好聽,明明是想佔我便宜就說一聲嘛!怎麼?敢作不敢當嗎?虧你是個堂堂的六尺之軀,未免也太沒有出息了吧!」
原本,一見到他的FACE,她給他九十分,但一想到他的人格太差,對她毛手毛腳又敢作不敢當,甚至辯解的毫無章法、囉哩叭嗦的,她當場就扣掉一萬分,所以她現在對他的評價是負九十九百一十分。
他大蹙起眉。「我這個人向來是一人做事一人擔,有錯我是願意認罪,但我也先聲明一下,我是真的認錯人了!你和我女友的背影真的好像,所以我在匆忙之間才會弄錯!」
樊曉薇拍起手來,一臉冷哼。「哼,把全部責任推到一句:認錯人就解決了?那以後每個色情狂都可以以此為藉口了!嗯,看你搞不好還是個專門佔女孩子便宜的慣犯呢!」
關毅展握緊雙拳,士可殺不可辱。「我已經為我的莽撞付出『代價』且也向你道過歉了,請妳不要再繼續無理取鬧,OK?」若不是他錯在前,他哪有這麼好說話的!
她哇哇大叫。「無理取鬧?你才無理取鬧!我只是在申述一件事實,並要求被合理、公平地對待!」真是愈講愈激動,本來想講講就算了,但現在見他的態度狂妄,她真是被惹火了!
看她臉蛋沉魚落雁、氣質婷婷丰采,就連生起氣來,都讓人感到她的美麗,而且瞧她的服裝及配件都是上等名牌貨,就連耳鐶上鑲的鑽石都是真品,原以為她的家世應不錯;但一聽到她的話,他開始懷疑她的錢打哪兒來的,但想不到她是那種藉機「揩油」的女人!
可惜喲!嗯……憑她這般的姿色,他不可否認她是有這個本錢!關毅展把手伸進西裝上衣,拿出支票二話不說地填上金額,嘴邊掛著嘲諷的笑容不語地把錢硬是塞到她手上,然後轉身就走。
樊曉薇兩眼死命地瞪著手中寫著三萬元的支票,天呀!想不到她堂堂樊家二大小姐被人當成淘金女郎!她低咒一串字才朝他背影大吼。「該死的大淫蟲!你給我站住、站住!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從頭到尾何時跟你要過錢?你當我是什麼呀!」
關毅展吃驚地回頭見她憤恨的表情,他以為她是惱羞成怒。「呃!算了!大家心知肚明,支票你就慷慨收下吧!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這麼大方地讓妳狠狠敲一筆的……」
「一身銅臭味及自以為是的人皮色狼、人渣更討人厭及反胃!」她把支票大力地甩在他臉上,下流!不要臉……」樊曉薇以下的一堆臟話還來不及出口,就被人打斷了。
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哎呀,抱歉,借過借過!我可以問這裡發生什麼大事了嗎?」樊曉蕙看著大門口一群群的人潮閑著。
樊曉薇聽到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她回過臉炮轟。「樊曉蕙!我要殺了你,竟敢給我遲到,你不知道我最討厭人家遲到的嗎?」若不是她遲到,她哪會被人吃豆腐呢?
樊曉蕙一臉諸餡媚的。「哇!二姊,我已是儘快趕來了也!你就饒了我了吧!對了……這兒發生什麼事了呢?」她雖是對著樊曉薇說話,但眼睛卻一直盯著二姊旁邊的帥哥身上。
關毅展眉一揚,看著這個插嘴的人,又是一個眩目奪人的美女,她叫那個輕度蛾眉、眼神足以殺死人的女子「二姊」,嗯,仔細一看,他發覺她們臉還真有一點相似之處。
一提到身旁這個大淫蟲,樊曉薇又是一肚子的氣,大淫蟲、大色魔,看他把她當成什麼來著!真是眼睛被蚌肉給糊到了!「只是個世界級的白癡加大淫蟲罷了!不提也罷,走吧!」
「世界級的白癡加大淫蟲?但是,他長得不像呀……」樊曉蕙回頭再看那個氣宇軒昂的男子。
樊曉薇瞪了她一眼。「有哪個大淫蟲的臉上會寫他是呢?你再不走,我就要回家了!」她當真掉頭就走,不過在走過關毅展面前時她不忘再補踩他的右腳,聽到他先倒抽一口氣及用眼角見他痛得抱腳大跳的感覺真是爽!氣死他算了!
「好啦!好啦!我來了……」樊曉意見關毅展咬牙切齒、死命地瞪著二姊的背影,她忍下大笑的衝動追上姊姊,今天刮什麼風呢?竟有人會把她二姊一向冷靜的自制力擊潰呢?嘻!有好戲上檔嘍!
關毅展想不到樊曉薇會來踩他,但對她又束手無策,再吵下去兩人只會更火,所以他只能咬牙地低咒一番,她還真是個超級辣的小辣椒!他對於身旁人的指指點點,並不以為意,反正也道過歉了,他沒有任何理由內疚。
「毅展,你來了,抱歉我來晚了!」一個女性嗓音嗲聲嗲氣地響起。
關毅展回過頭,看到江若麗穿著過份緊繃的連身裙、腳蹬一雙太高的高跟鞋,一扭一扭地過來,他瞥了一眼時間。「江小姐,你何只是晚來,你是晚了很多。」
「抱歉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江若麗把軟玉溫香的身子往他身上一挨,想平息他的怒氣。
但他還是蹙著眉。「算了,走吧!我都快餓死了!」
此時,他一看江若麗才發覺,他怎麼會把她和那名美麗女子的背影弄混呢?江若麗老是穿著很花俏、誇張(有時看多了真是沒特色),而飾品的搭配又老愛越大越好,比如買項練或戒指上頭的鑽石一定要大,換句話說,就是:「俗」到極點;但那名生氣卻掩不住美麗的陌生女子雖是名牌但搭配得體、淡雅又不失高貴,穿出她出眾引人的氣質,反而吸引人的注意,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一群人之中立刻看見她,而把她錯認是江若麗了。
他向來不太欣賞太有主見的女人,但剛纔他發現她的勇敢和恰北北倒引起了自己好大的興趣,不知讓她心甘情願地俱偎在他懷中的感覺是如何?嗯,鐵定是特別的,在離去前他若有所思地望著她方纔佇立的位置。
※※※
坐在西餐廳內,樊曉薇仍還沒消氣,而樊曉蕙則是一臉興致高昂地望著二姊。
「二姊,你還沒說你和他有什麼過節?」
「哼!還說呢!你知道那個大色魔多大膽嗎?大白天的竟然從背後摟住我的腰,又親我的臉頰,真是欺人太甚!」樊曉薇火大地說。
「嗯,然後呢?」樊曉蕙十足像是在轉什麼戲似的催促著。
「最後,嘿!我爽快地送他一拳及一腳,讓他沒齒難忘!」樊曉薇咬牙切齒地握緊雙拳,模擬一遍當時的情景。
「GOOD!那,結果呢?」
樊曉薇恨得牙養養的放下酒杯發出不小的聲響,抿著嘴說:「他好大的膽子當我是個淘金女、存心敲他竹貢,竟然還拿錢想打發我!什麼東西嘛!用一句:認錯人,我背影和他女友很像,就想打發我,明明就是吃我豆腐還惡人先告狀!」
「唔,是嗎?」
「喂!你沒有別的評語嗎?」樊曉薇怪異地瞥了三妹一眼,記得樊曉蕙一向是正義心氾濫的大女人。
樊曉蕙吃了一口牛排說:「唔,我該有什麼評語呢?他抱也抱了,親也親了,而你大小姐也打了人家,當然還不忘罵他一頓,但,很難說他不是真的認錯人!畢竟認錯人這種事也是見怪不怪的,更何況……」
「何況什麼?」她揚起眉。
「他長得滿帥的,被他吃豆腐又不吃虧!」樊曉蕙比較實際點,若是被那種又老又色又丑的人吃了豆腐,還不如讓一個長得體面、英俊小生吃了算了。以她看來,那名男子眼神中透出無奈,想必他不是故意的,何況這事並不嚴重,若是嚴重,她會比二姊更火大,且一定讓他吃不完兜著走!她可是空手道三段呢!
「樊曉蕙你討打!被他吃豆腐不算什麼,下次換你去給他吃豆腐算了!」
她笑了笑。「二姊,我又不是那種『飢渴』又哈男人哈成免費給人吃豆腐,嘴巴還笑得合不攏嘴的笨女人!我指的是他看起來一副好無辜樣……」
「哈!這年頭知人知面不知心,難說喲!」樊曉薇故意刁難,這小冤小仇的帳她可是記下了。
「這麼生氣呀!那,不然你再跑回那兒,去吃他豆腐算了,這樣公平了吧!」
果然是同個血親,都想到這點。
「你和我想得一樣,我剛在想到。不過,我覺得我賠大、虧大了!男人呀!讓女人送吻送抱他們大多是認為走桃花撸四兀烤唾r死了,要我反吃他豆腐,我還不屑呢!」
「好了,別氣了,不過,妳也不可否認他的確長得一表人材呀!二姊?」
「哼!長得像個人罷了!」樊曉薇故意酸酸地說,一想到他,她氣都氣飽了,那會顧到他的長相呢!
樊曉蕙大笑,說實話,這兩人如果能交往一定很有趣。「對了,關於上回老媽老爸的逼婚,你想好要去哪個國家避風頭了嗎?」她指的是前天雙親上演的逼婚記,好像是有預炙频模瑑蓚人竟聯手對付女兒們,他們不慍不火地說:每個人一年的「挑夫期限」,時效一周他們就親自出馬「挑女婿」。
「喔!妳不提我都快忘了這檔事了,反正可以趁一年的時間挑地點,我也不急。」樊曉薇聳個肩。
樊家姊妹和父母玩諜對諜的游戲,偏偏道高一尺、她們魔高一丈,全準備在期限到期前使溜得不見人影。老媽下通緝令的隔天,她們四個人還在私下討論她們應該避難到哪個國家去比較好,且還順便打個小賭——當然是賭她們四個人不會在一年內結婚,因那太沒面子了,叫他們結就結——別想!
「唔,這倒也是!對了,今晚我們丟PUB狂歡放鬆一下,我請客!」
「PUB?這當然沒問題,我今晚有空。」樊曉薇爽快地答應,畢竟適時的放鬆精神是道德的。
※※※
近來的天氣一直是很好的,今晚也不例外,被涼似水、清爽迷人。
樊曉薇開著車朝向半山腰去,因今天有個商業酒會。她不愛參加這種商業聚會,向來都是交給段佩如處理的,但她人幾天前就到美國處理幾個CASE,這事才落在她頭上,看著前方不遠處有一幢氣派、豪華的大宅,似乎把夜襯得更迷人了。
樊曉薇的長相,一如樊家女娃兒們是屬於那種漂亮又不失典雅、高貴的美女。穿著一件紫色的心禮服,一頭長長的秀發縮在後頭,顯得更璀璨迷人。
她才踏入會場,就吸引了在場男男女女的注目禮及互咬耳朵。而一位男士距離她最近,不到幾秒就來到她身旁。「咦,小姐看來好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面?」
「我們?沒有吧!我確定不認識你。」
「不,不,我相信我們真的有見過面……」
她心一跳,樊家的兄弟姊妹在回國時全部沒有公開是千條集團頭頭的兒女身分,記得他們的人應該很少,且老爸也以勢力封鎖了一切的消息,這個男的該不會從哪得知她的身分吧!
另一個男士插口。「美麗的小姐,你可別被他騙了,他對每個人都這麼說的,請容我自我介紹,我是艾亞企業的人事主任陳易,請問芳名?」
「樊曉薇,請多指教。」她露出迷人的一笑。
「你缺工作嗎?我們公司正好缺人……」陳易笑得呆呆地問。
「我們公司也缺人。」其他男士異口同聲道。
不等她開口,一堆男士七嘴八舌地問:「你在做什麼工作呀?」
「需不需要幫忙呢?」
「明天有沒有空?」
「一起吃個飯。」
「對呀……」
樊曉薇聽著他們一人一句的問題,才知道原來她「行情」這麼好呢!想不到這麼久沒參加過這種聚會,她還是很吃香,可是他們太熱情了吧!真讓她有些吃不消呢!不過她得體地應付過去,今晚她可是身懷重任的。前陣子據可靠消息來源說:日耀財閥近期內打算投資商業大樓,其實這也沒什麼,但重點還是個超高的摩天大樓——一方面它是距離三年前千條集團的投資案後,最大樁的大CASE,估計有八十五層樓高;二方面是因段佩如極受挑戰又偏好設計辦公大樓的設計案,以建築人的身分她希望再度拿到這種大CASE。基本上樊曉薇是無所謂,她個人是比較偏好設計居家的案件;但既然段佩如想要,她這個合夥人兼好友及夥伴就應配合,且段佩如之前也打聽到一點消息給她,都是可以哂玫馁Y料。她瞥見剛和日耀財閥總裁談話的人正好離開,她乘機過去打招呼。「日耀財閥的蕭總裁嗎?」
「我就是,請問你是……」蕭文季是個近六十歲事業有成的名企業家、膝下有三子,大兒子已經訂婚了、二兒子是個花花大少……等資料。
她擺出自信的一面,介紹著:「L﹒A聯合建築事務所的樊曉薇。」
「L﹒A?我知道,名氣相當大,在國內算是一流的建築事務所,你們公司的成長是商界引以為傲的話題,三年前L﹒A的負責人DUANNA,PEY-RU(段佩如)和D﹒J在美國時便已列入一流的建築師,在美國待了一年後才回臺創業,也網羅在美國的好手一起回國。而且貴公司剛成立不久,就被千條集團選中設計號稱全台灣最大的設計案。」
「想不到蕭總裁對我們公司如此了解,真是敝公司的榮幸。」她微微吃驚他調查了公司的資料。他只稍比她高一點,眼神俐落卻不失尊貴的氣質,讓樊曉薇第一眼就覺得有好感。
蕭文李露出溫和的笑容。「你來找我想必不只是想和我閒話家常吧!」
「蕭總裁,不瞞你說我們公司想爭取貴公司新大廈案,我是代表敝公司來和你交涉的。」
蕭文李打量著她。「我原則上是不喜歡在辦公室以外談論公事……」
「蕭總裁若是覺得在此太隨便,那我們可以另約時間見面再仔細洽談。」
蕭文李大笑。「我很欣賞你!很少人包括男人能在我的目光下講話不結巴的,尤其你還敢直視我,更聰明地藉機邀約,好個聰明的女人。」
「那,不知道敝公司打敗其他公司的勝算有多大?」照她的推測,想必日耀已挑出了幾家事務所了,就不知有沒有內定的!
他嘴角仍是泛滿了笑意。「現代的女孩都這麼伶牙俐齒?」
「您誇獎了!」她回他一笑。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到目前為止,你們公司的勝算最大……」他停一下,滿意她並沒有露出狂喜的表情。「但有幾家實力也不弱,所以未到最後關頭不能論定我們會選哪家。」
「這我知道,往往事情的最後才是最重要的關鍵。」
「可惜你不是男生,不然我一定收為手下大將。」
「身為女生又為何不能為蕭總的手下?」
他又是一笑。「你有對象嗎?」
她俏皮地道:「您想收我當小老婆?」
「還有別的選擇的,我有三個兒子……」
「謝謝,不用了。」
蕭文李和樊曉薇是越聊越對味,反應快、犀利都深得他的心,但他怎麼覺得她有些面熟。「奇怪,我好像曾在哪見過你……」
她反應很快地接口。「你改不會是我高中老師?」
「我確定不是,你姓樊……樊曉薇!曉薇?是以薔薇、蕙蘭的花名來命名的,是不是?」
樊曉薇好生吃驚。「蕭總,你怎知……」
「不記得我了?我全名是蕭文李,小時你們都喊我「李子」伯伯,讓我哭笑不得。」
「李伯伯?喔,不,應該稱您是蕭伯伯才是!」
「你想起來了呀,丫頭。」
「好久不見了,看我都快忘記了呢!難怪我之前見到您就覺得親切不陌生。」
「想不到當年那個小丫頭都長這麼大、這麼標致了!你爸一定很高興。」
「還好啦,以前他被我們吵得快煩死,長大了少煩他,他耳根就清靜許多。」
蕭文李大笑。「生在福中不知福,當年我們希望你們四個丫頭都是我親生女兒呢!可惜喲,我三個都是男娃兒!」
「別人是有子欣喜若狂,就只有蕭伯伯和我老爹那麼特別疼女娃兒疼的緊,看來你以後的媳婦可有福了!」
「我們家三個兒子隨你挑。」
「蕭伯伯又在說笑了,這句話從小說到大都沒換過詞,你還說要拿三個兒子跟我爸換女兒,讓蕭哥哥們直叫抗議。」
「就是太中意你們了嘛!」
樊曉薇最怕這種作媒的話題,馬上轉移。「對了,蕭伯母好不好,今天怎麼不見您和她一道來?」
「近來身體較差,我要她多休息。對了,改天挑個空去看看她,她一定也很想你們的。」
「我會的,祇怕蕭伯母嫌我們吵呢!」
「疼你們都來不及了,哪會呢!對了,我們公司的副總也在,你要不要去認識一下?」
「很樂意,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
「不會的,來吧!」
樊曉薇把手輕放在蕭文李伸出的手中,往幾個人圍住的小圈圈走去。
其中一人見到蕭文李,打招呼。「蕭總。」
「來,我跟你們介紹,這位美女是L﹒A建築聯合事務所的樊曉薇。」
「你好。」三個人對她打招呼,之後出蕭伯伯口中方知除了日耀財閥的副總裁——劉威,五十開外,看得出睿智、精明,另外兩個來頭都不小,一個是雲閑企業第二代大老闆四十來歲、最後一個是震業限份的大元老兼經理。
樊曉薇不懼四個商界有名的大人物在場,也適時地加入他們之前在談論的話題,除了蕭文李外三個人都嚇一跳她隨興的談論,她雖是一介女子,卻對時事、經濟市場很熟稔,就連劉威都對她另眼相看。他還特別詢問她幾個問題,對她的表現很滿意,甚至還邀她參加週末的商業聚會,她看了蕭文李一眼,一口氣允諾。之後,大家去餐桌前拿著點心,且越來越多人加進來,聊得已是別的話題,她覺得有點累想稍事休息就藉口走了。但在一半時,被人攔了下來,是剛纔那些男士想和她搭訕,真讓她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