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载你出去逛逛。”他钳着她走向座车,打开车门。
“现在不行啦!”
“谁说不行?”
“待会儿我还得打电话跟婚宴的餐厅做最后一次确认,还有厨房有工人来通水管,我得……”她还没说完,就被蓝斯洛塞进车里。
“可是……”她的话和车门一并被关上。
蓝斯洛上了车,拍拍她的小脸。“放轻松,别那么紧张,所有的事我都交代阿清嫂负责了。从现在起,你只要安心等着当我的新娘子,其他的事都别管。”
雪橙好讶异,他不仅体贴她的情绪,还安排阿清嫂接替她,不过有人接替也好,她是得喘口气。
“是有点紧张……明天过后就要结婚了嘛!”她躺到椅背上,感受到他的贴心,原本紧绷的神经全都放松了。
“所以说,放轻松,老公载你出去散散心。”他发动车子。
“老公?”她扬起美眸瞅向他。
“不对吗?”他迷人地对她一笑,掐掐她水嫩的腰。她娇笑着闪躲,天真地说:“对,对极了,你是我亲爱的主人老公。”
“哇,好长的头衔啊!”蓝斯洛倾过身去吻她可爱的小嘴。
她笑着,他也笑着,两人恩恩爱爱地吻着对方,许久才分开,一起出游去了。
他载她去百货公司逛街、吃东西,顺便再看场电影,用轻松心情迎接即将到来的婚礼。
小梅在院子里打扫,看见雪橙和蓝斯洛一起出门去了,她幽暗的眼色燃烧着怨妒的火光。
她的机会来了吗?
她放下扫把,走进屋里,探看四下,那些讨厌的老佣人都不在。她走向厨房,发现她们全都在,正看着工人修水管。
果然是时机到了。她悄悄退开,心激烈地跳动,蹑手蹑脚地走进工具房,拿了把剪刀,藏在衣下,偷偷上楼去。
她开了雪橙的房门,进了她的更衣室,那些让人看了欣羡又嫉妒的美丽礼服全都挂在那儿。
她无声地走过去,扬起手上的剪刀就要剪破那些礼服,打算让他们结不成婚,小手却抖个不停。
不,不能那么胆小,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想想妈妈受的苦,她怎么可以怯懦,他们也得尝尝苦头。
她按住自己狂颤的手,紧咬着唇,张扬剪刀,屏息地剪破那件珍贵的白纱礼服,锋利的刀从裙底一路划破到领口……
绸缎的裂帛声使她首次尝到复仇的滋味竟是如此痛快。
她胆子壮大了不少,一不做二不休,再剪其他的,直到所有的精致礼服都被破坏。
当她看着那些不能穿的礼服,幽怨而狂乱的眼神中并没有一丝悔意,唇角还浮上胜利的笑。
她暗自再把剪刀藏在衣下,带着嘲弄的心情离去,将剪刀放回工具箱里。
第9章(1)
晚间九点,蓝斯洛载着雪橙回到家。
“我的爱藏在你的背影里,像渺小却坚定的恒星,天黑的时候,我远远陪着你,再小的闪烁,也努力放光明,当有天我在夜空里面,偶尔被发现,希望我眨眼,能感动你视线,想把小星星,排成爱的图形,为你的天空,点缀一些惊奇……啦啦啦……”
(曲名:小星星作词:严云农)
雪橙一路都心情开朗地随着车上的CD唱流行歌。车停在院子里,她下了车,快乐地勾着蓝斯洛,指着天空说:“主人,你看今晚星星好多喔!”
“是啊!”蓝斯洛好心情地抬头看看满天的星斗。
“我们回房去洗个澡,晚点再出来院子数星星好不好?”她问他。
“跟你在一起当然好。”他乐意陪做她浪漫的事,在没认识她以前,他觉得看星星是幼稚的事,之后他不再排斥,甚至还觉得充满情趣。
两人进到屋里,手拉着手一起上楼。
“要不要一起洗?”他大手定在她背上,俯身在她耳畔问。
“不要……”她娇喘,俏皮地笑,溜回自己房前。正要开门,见他跟上来了,她来不及躲,他已迳自入内。
他拥着她亲吻,魔魅地引诱她说:“老公帮你边洗边按摩。”
“你会吗?”她扬着美眸巧笑。
“会,你教过我嘛!”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她努力地回想着。
他偷笑,乘机关上门。
她还搞不清楚,他已搂着她往浴室走……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教你的?”她问。
他盯着她那双无邪的眼睛,他亲爱的管家,总是用她的天真可爱就能牢牢抓住他的心。他好心地告诉她:“以前你都帮我按摩,久了自然就记住了,没听过久病成良医啊!”
“真的,你好聪明哦!被我‘抓龙’过,就会了,不给你机会小试身手怎么行呢!”她呵呵笑。
“太感谢老婆赏个机会给我了。”他性格地笑着,凑过去吻她嫣红的唇。
两人进了更衣室,本来是要进浴室,但却同时止步。
“主人……我的礼服……”雪橙瞪大了双眼,她挂在更衣室里,后天结婚时要穿的礼服都破了。
她不可思议地走过去,她心爱的白纱新娘服,竟然从领口裂损至曳地的裙摆,其他的也无一幸免。
“怎么会这样?”她轻抚那一件件她精挑细选的礼服,眼泪涌了上来,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蓝斯洛大步上前,心里震惊、愤怒,但他冷静地检视划破的痕迹。“这像是锐利的刀子或剪刀划破的。”
“怎么办?我们后天就要结婚了,这些礼服是一个多月前订的,就算再订也不可能在明天送到!结婚只有一次,我不想随便上街买件礼服就穿……”她泪涟涟地说。
“乖,不哭。礼服的事待会儿再想办法,现在必须查清楚是谁干的。”他安抚她后,立即走到门外,拿了对讲机按佣人房,怒不可遏地下令:“所有的佣人都上楼来!”
雪橙双手交握,哽咽又难以置信地问:“你认为是我们家的佣人……做的?说不定是小偷……”
“傻瓜,若是小偷一定是偷东西,你房里没有被翻动破坏的迹象,只有这些礼服被破坏,你进房时没发现吗?”他已经察觉,拉着她进房里看。
雪橙走到柜子前,打开抽屉,里面的结婚钻饰全都还在原位,果然一切完好,他的观察果真十分犀利。
她惊骇着,慌忙地问:“可是我们家的佣人怎么可能这么做?”
“当然不会是每个佣人。”蓝斯洛脸色沉了下来,小梅那双不坦诚的双眼,一副心虚的样子,鲜明地映在他脑中。
不过没有证据不能诬赖任何人,他势必要查个一清二楚,以现场的状况看来,绝非外人所为,所以罪犯很肯定就在家中。
他们的家不容再有破坏者,若是下次目标不是衣服,而是伤害了雪橙,他会心痛而死。
他绝不容许雪橙受到伤害。
雪橙看他一脸严峻,眸光骇人,她无措地拉拉他的衣袖,求情道:“主人,别对佣人们太凶了。”
“我自有分寸。”他抱她,抚抚她背,进到更衣室里。
很快地,家里五名女佣都上楼来了,小梅也在其中。“主人有什么事?”
“谁干的好事?”蓝斯洛坐到更衣室的单人沙发上,雪橙立在一旁,他指着破损的礼服厉声问,默默审视佣人们的神色,尤其是小梅。
“哇……怎么会这样?”
“是哪个杀千刀的!后天就要办婚礼了,居然坏心地把这么贵的礼服割破?”
“太坏了,简直不是人。”
老佣人们全都张着嘴巴瞧着那些礼服,摇头叹息,顺便开骂。
小梅垂着双肩,眼眸低低,她装作没事,走马看花地也跟老佣人一起翻那些礼服,心想只要她不承认,就算是主人也拿她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