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身材,谢米绮对自己可有信心了。一百六十八公分的她可是个九头身的美少女,更甭提她的纤腰、翘臀,和那激人的34D胸围了。
更何况,她还有副迷死人的天使面孔。
所以,自从她“驻摊”之后,她身上的衣服没有别摊辣妹来得清凉、火辣,可生意却是这附近几条街中最好的,每天都让老板数钱数得笑呵呵。
“嗯……搞不好我以后存了钱,自己开个槟榔摊当老板,还能变成一个千万富翁呢!”
她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喃喃自语着,唇角不自觉地浮起一抹笑容,被她的魅眼不经意地瞄到的小货车司机一时太过兴奋,差点将车开去撞电线杆。
“白痴!”
见多了那些色迷心窍的臭男人,快满十九岁却还不曾谈过恋爱的她,只觉得对男人这种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是越来越兴趣缺缺了。SO,还是跟钱谈恋爱最实在,赚到的就是自己的,绝不会跟别的漂亮妹妹落跑。
“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变成同性恋啊?”米绮口里喃喃念着。
“小姐,槟榔买五百!”
正低着头包槟榔的她被这突来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她猛一抬头,只见一个穿着花衬衫、脚踩着拖鞋的中年男子正嚼着槟榔站在门边说话。
“好的,请稍等。”
她的脸上虽然堆着一抹职业的迷人笑容,心里却不断诅咒着那个老不修,跟她说话干嘛死盯着她的胸部看?不怕看瞎了眼吗?
“给你小费五百。”
中年男子收下了她包好的一大袋槟榔,递了张千元钞票给她。
“谢——”
给一倍小费的阔气客人可不多,米绮正要谢谢他的慷慨,他却冷不防地伸手直朝她的胸部袭来,吓得她立刻后退了几步。
“你干什么?”她脸上的笑容立刻结了冻。
“干什么?五百块当然不是白给你的,你那‘两粒’当然得给我摸摸呀!”
说着,他又向前跨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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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人的空档,佟舒望的双眼自然是找寻这街道四周最美丽的“风景”观赏。
他虽然不吃槟榔,但因公事时常开车南来北往的情况下,槟榔西施他倒也看过不少。
并不是每个穿得少的女人都能让男人看得鼻血直喷,有些露出一圈肥肉和小短腿的槟榔西施,只会让他联想到甜甜圈和万峦猪脚,根本不可能有一丝丝的遐想。
眼前这个槟榔西施倒是难得的“极品”。
萤光绿的细肩带露肚脐小背心合身地展现出她丰挺的胸部曲线与没有任何赘肉的纤细腰肢,同色系的短裤下露出她匀称、修长的一双美腿,身材比例简直完美得无可挑剔。尤其是那张年轻、稚嫩的脸庞,如果卸下了脸上的浓妆,肯定更加俏丽、清纯,也更为动人。
“可惜了……”
他叹了一声,可惜一个外貌如此优秀的女孩,却在这里出卖色相赚取高薪,肯定又是一个只重物质生活的虚荣少女。
无聊的舒望正想闭眼打盹,却突然瞧见跟她买槟榔的中年男子竟然伸出“狼爪”偷袭她的胸部,吓得她花容失色,也赶跑了他的瞌睡虫。
舒望才开门下车想替她解围,就见她一改方才的甜美模样,凶巴巴的抓起桌上小刀将中年男子给逼出了玻璃门外。
“看来好像用不着我英雄救美了。”舒望关上了车门,老神在在的观望着。
“你不想活了?敢摸我!”米绮火大了,“要摸不会回家摸你老婆、摸你妈的?我全身上下可是镶钻、贴金的,你敢碰一下,我就要你的命!”
中年男子咬了口槟榔汁,不屑地斜瞄她。
“干!装什么圣女?像你们这种货色早晚还不是出来卖,嫌钱少是不是?”
他掏出皮夹,嚣张地拿出一张五百元纸钞在她面前晃。
“哪,再给五百够看得起你了吧?”
“吱!拿个一亿现钞来再说吧!还不快滚!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米绮不是吓唬他而已,看她还真的举刀就要向他刺过去,连“隔岸观火”的舒望都吓了一跳。
“疯子!”
中年男子可被她的杀气吓到了,他用台语破口骂了她一句后便快跑上车,逃命去了。
“哼,瞎了你的狗眼!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
打了场“胜仗”的她正得意洋洋地要回到摊位上,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位身材颀长的帅哥,正背倚在一辆豪华轿车的车门旁打量着她。
“干嘛?没看过女人啊?”
他看起来应该是个正经的男人,可是他深邃的眼眸毫不掩饰的直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
“女人我是见多了,却没见过像你这样的。”
舒望微笑回答着,能让他感兴趣而多看几眼的女人的确不多。
“那是你少见多怪!”
米绮的回他一句便又回去顾摊,不必英雄救美、也用不着再阻止“杀人事件”的他也重回车内,正好及时接起了车内响个不停的手机。
“咚、咚、咚!”
就在他讲完电话的同时,米绮突然走过来敲他的车窗。
舒望按下车窗。“有事吗?”
她递了包槟榔给他,“一百块。”
“强迫推销吗?”他笑了笑,他这倒是头一回碰上这种事。
她摇摇头,“刚刚请你看了出社会写实剧,我那么卖命的演出,让你待在车子里看好戏,要你捧捧场、付些观赏费,这样不为过吧?”
“观赏费?”舒望笑了起来,亏她想得出这种推销辞,他掏出皮夹,拿了一百元给她。“这种精采演出每天都有吗?”
“若是每天都有,那我就别混了!”她一手收钱,一手交货。“谢谢惠顾。”
她收完钱便急忙跑回摊,因为已经有老客户在那里等她了。
“呼!那个超商新来的小妹换发票真不是普通的慢!”
在超商买好东西后,宋佑梓边嘀咕边开门上车。
“咦?怎么有包槟榔?你不是不碰这种东西吗?”
他把座位上的槟榔盒拿起来,看看舒望,再看看右前方那槟榔摊里的米绮。
“嘿嘿,表哥,原来你喜欢那一型的辣妹呀!”他手往胸前一比,“听说有的给一千可以摸ㄋㄟㄋㄟ喔!你要不要试试?”
“试试?”舒望摆出一副敬谢不敏的表情,“我还想多活几年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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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身为“东升集团”的副总裁,舒望还是没办法避掉招待客户到酒店玩乐这一关。
明明公司里就有个“公关部”,这种事交由公关经理去负责就行了,偏偏老爸却说这是“商业经营学”的必修课,三不五时就“命令”他去“陪客”。
“知父莫若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老爸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他那个风流艳史可以集结成书的老爸,在婚后被老妈给吃得死死的,连上酒店“看”美眉都被老妈规定绝对不能没儿子在场盯着,老爸想来想去,当然得先逼他一起去!
“副总裁,我们再来玩酒拳吧!”衣不蔽体的酒店女郎直往他的身上磨蹭着。
几瓶酒下肚,大家全有了几分醉意,只有酒量奇佳的他依旧清醒。
“我不行了!”装醉是舒望的拿手把戏,“这样吧,你们谁有法子在我爸脖子上‘种草莓’,我就额外加发高额奖金。”
“死小子,你想谋财害命,让你妈砍死我,才好早点继承我的遗产吗?喂,你们别过来,我要喊非礼!”
舒望嘴里噙着笑,瞧着老爸拚命不让酒店女郎“得逞”的模样,果幕是应了“色大、胆小、怕狗咬”那句话。
毕竟,老妈可不是只普通的“狗”,而是只西藏獒犬,凶起来可吓人了。
趁客人被老爸这出“誓死保贞”的好戏给逗得笑翻了天,舒望交代公关经理几句后便溜了出去,也该到了回家的时候了。
“小心!”
才一踏出包厢,他就差点跟端着酒瓶迎面而来的女子撞个正着。
虽然并没有撞到,但女孩子手上的酒瓶却一个不稳的摔碎在红地毯上。
“哇!一万块飞了!”
米绮瞧见上万的好酒就这么的被自己给砸了,一想到要赔钱,她的心就疼得似乎开始滴出血来。
“是你?”
舒望没被在自己面前砸碎的酒瓶吓到,倒是认出了眼前这个身穿金色高衩旗袍的“公主”,跟下午遇见的那个槟榔西施竟是同一人时感到十分讶异。
“你是谁?”
舒望还没回答她的问题,酒店王经理已经像鬼一样的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小绮,你又闯祸了!”
王经理瞪了她一眼,又连忙堆上一脸抱歉的笑容对舒望猛笑。
“对不起,佟副总裁,没弄伤您吧?”她生怕惹了这贵客发火,“这个‘公主’是新来的,所以手脚迟钝了些,您大人大量别跟她计较好吗?”
“没——”
“酒是他弄破的!”
舒望还没回完酒店经理的话,米绮就理直气壮的指着他的鼻子“栽赃”。
“我?”他只觉得一头雾水,自己明明连托盘都没碰到,怎么可能是他弄破的?
“是啊!是你突然从房里冲出来撞倒了我端的酒瓶啊!你知不知道这一瓶酒要一万块?你要是不跟经理说清楚,她会直接从我薪水里扣耶!”她朝他流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你可别害我呀!一万块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我若少了一万块,我接下来这一个月早餐只能喝白开水、午餐只能吃四片吐司面包、晚餐——”
“你不用描述了!”他还算拿她没辙,“王经理,这瓶酒是我打破的,记在我帐上吧!”
“这……”王经理表情有些尴尬,“酒都打破了,当然不能记在您帐上,这瓶酒我自会报销,您只管开开心心去玩,别把这事记在心上。”
米绮松了一口气,“经理,这可是你说的,不可以扣我薪水喔!”
“还不快把地上清干净!笨手笨脚的!”王经理一骂完,又堆起笑脸对他说:“佟副总裁,真不好意思扫了您的兴,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替您服务的地方?”
舒望实在很想笑,因为王经理在前头忙着对他鞠躬哈腰,而她却在后头扮鬼脸逗他笑。
舒望好不容易才憋住笑,他故作镇定地道:“没什么,你去忙你的吧!不用招呼我了。”他好不容易才憋住笑。
王经理似乎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有异,她忙不迭的回头叫,“小绮!”
“我去拿抹布和垃圾筒——”
不等王经理开骂,米绮早找好借口开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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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爱车才借宋佑梓开一天,他就糊里糊涂地撞上了路树,好在人只有轻微的擦伤,但车就必须进厂大修一番!
舒望握着公车上的吊环,身子随着公车的摇摆而晃呀晃的,想想自己好像有两、三年没搭公车了。
咦?
就在他无聊的环顾周遭时,才突然发现有张似曾相识的脸孔。
他右手边的三、四个位置之前,站着一个脂粉未施、绑着马尾、穿着宽松T恤的清秀女孩。
她正拉着吊环闭目养神,长长的睫毛自然卷翘成优美的弧度,秀挺的鼻梁下,一双淡红的唇瓣抿成好看的微扬弧线。
但纵使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舒望还是感觉得到她那份古灵精怪的味儿。
虽然这回她的装扮既不辣又不艳,跟印象中的槟榔西施和酒店公主的模样相差十万八千里,但除非她有双胞胎姐妹,否则他绝不会认错。
原来这就是她最真的模样,还满清纯、可爱的嘛!舒望心中暗忖着。
看她毫不遮掩的打了个大呵欠,舒望觉得她这自然、率真的样子此浓妆艳抹时更加动人。
他突然想起前几天在酒店替她“顶罪”的事,想来她的动作也够敏捷了,他才去上个厕所,满地的碎玻璃和酒渍就已经清理干净,而她人也跑得无影无踪了。
好像每回遇上她,就一定会碰上刺激或有趣的怪事,真让他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到了舒望该下车的那一站,他忽然瞧见她睁开眼,看了看窗外,然后便随着人潮涌向车门,跟他在同一站下车,更巧的是,两人行进的方向居然也是一样。
他和她隔着三十几公尺远的距离,难得不赶时间的他悄悄地跟在她的后头、看她跟新开幕的商家要粉红色的宣传气球玩,还买了支霜淇淋大摇大摆地边走边吃。
她正要去跟男朋友约会吧?
像她这种漂亮又年轻的女孩应该不乏追求者,如果她正要去赴约,那他再跟下去可就是“怪叔叔”了。
“抢劫啊!”
她往右转的时候他正要朝相反的左边走,这时却突然有个低沉又苍老的欧巴桑扯着声音大喊着。
眼见有个年轻小伙子抢了欧巴桑的钱包便拔腿逃入小巷,许多路人明明听见了求救声,却全都装瞎、装聋,没人敢去惹事。
“给我站住!”
天啊!这声音真耳熟。
舒望并没见到欧巴桑遭抢的一幕,但一回头却见到米绮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的霜淇淋往抢匪背上砸出了一朵“白花”的景象。而且,她就这么一个人追了上去。
“拜托,这回是扮演便衣女警吗?”
舒望当然知道她不是,看她那身轻便的打扮绝不可能带刀、带枪,只有胆子超级大!
他没有多加细想便拔腿追了上去,至于抢匪是否有带刀、带枪的问题,他也只好故意忽略了。
米绮在校时曾经是个田径好手,一双长腿跑起来的速度可不输男人。
她这辈子最讨厌那些好手、好脚却好逸恶劳,要钱不自己赚、偏要抢人家辛苦赚来的血汗钱的家伙,她现在遇上了这种败类,当然不能轻饶他!
“咦?”
出乎米绮预料之外的是,竟然有人跑得比穿球鞋的她还快?只见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脚上穿着黑亮的名牌皮鞋,像阵风似的掠过了她的身边。
怪了!难不成这是在拍电影?
米绮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她还是努力追着在巷弄中极力想摆脱他俩的抢匪。
“站住!”
舒望追得火大了,瞄准目标就把手上价值不菲的公事包往抢匪后脑勺用力掷去——
“正中目标!”
米绮喘着气,兴奋地直叫,虽然抢匪并没被砸昏,却也跌了个狗吃屎。
学过几年空手道的舒望见机不可失,立刻上前压制住抢匪,将他手上的水果刀夺下,将他的双臂反押在背后,让他无法反抗。
“真有你的!”
米绮朝舒望竖起大拇指,立刻拿起挂在腰带上的手机,拨了电话通知警察来处理。
“年纪轻轻的什么不好学,偏偏学人家当强盗!亏你长得人模人样的,真是丢尽你祖宗八代的脸!”
跑得气喘如牛的她,骂起人来可还顺溜得很,还不怕死的朝抢匪头上重敲一记出气。
“喂,你还真拚命咧!”她用赞赏的眼光看着舒望,“我还以为大家自私又怕死,根本不管别人死活,你倒满有正义感的,敢追持刀的抢匪,真是不怕死哩!”
不怕才怪!
“我是——”舒望才想说话,话又被她打断。
“咦?警车这么快就到啦?”她已经听见警笛呜呜叫的声音,“我得闪了,要不然当目击证人还得跟警察回警局做笔录!唆死了!接下来全麻烦你!英——雄——”
“喂!”
舒望叫了半天,但米绮根本就不理他,转身便从另一条巷子溜掉了。
“那家伙……”
押着被制伏的抢匪,看着从前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的欧巴桑,莫名其妙的成了“英雄”的他,一想到到警局后被媒体包围的画面,不禁开始感到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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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下了飞机,到机场旁的停车场取了车,便先载着在机上巧遇的友人回家。
清晨五点,天已蒙蒙亮,轿车驶进友人居住的老旧社区时还见不到半个人在路上走,等友人下车回家后,舒望才总算见到一些老爷爷、老奶奶在路边慢跑。
“呵……真想赶快回家,睡它个三天三夜!”
他边打着呵欠边喃喃自语,天知道他十点还得赶赴公司开一个重要的会议,睡觉这件事简直是妄想。
“糟了!”
才刚让两个老奶奶先过马路,确定左右没人了,他才重新踩下油门,没想到就突然又冒出个戴运动帽的男孩,吓得他猛踩煞车。
虽然感到没撞到人,但男孩却抱着一堆海报跌坐在地,舒望连忙下车察看情形。“你没事吧?”“没事?我差点被你撞死了!你开车没带眼睛出门啊……咦?是你!”
“啊!是你!”
舒望重复了对方的惊讶语气,也一样愣住了。
靠近他,舒望才发现跌坐在地上的不是男孩,而是将头发全塞进球帽、穿着打扮完全像个小男生的“百变少女”米绮。
“你怎么会在这里?”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他指指友人住所的方向,“我才下飞机,顺道送一个朋友回家。”
她站起身,一手拍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尘,一手指着地上的海报。
“我在打工,挨家挨户发广告。”
说完,她弯下身抱起成叠海报,将之一分为二,其中的一份二话不说的就塞给他。
“做什么?”他一头雾水的看着她。
“帮我发呀!”她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开车‘吓’到了我,看在先前在酒店时你曾经帮过我的份上,精神赔偿金我就不跟你算了,但道义上你要帮我发海报算赔罪,这样不为过吧?”
“小姐,请问一下,您的芳名是?”
“谢米绮。白米饭的米,绮丽的绮。”
“是吗?我还以为你姓‘无’名‘赖’哩!”舒望提醒她,“是你不看路就突然从骑楼里冲出来,被吓到的人应该是我吧!”
“有吗?”她不但在装傻,还嘟起小嘴用责备的眼神盯着他。“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欺负我这个弱质女流吗?我跌倒了,但你的车可没有摔一跤,再说,我长得那么可爱,哪里会吓人?”
哇咧,她还真能硬把错的掰成对的哩!
舒望自认没她那份口才,也不再跟她争谁对、谁错了。况且,她的确长得很可爱,一点都不吓人,这点他不得不承认。
“算了,你说怎样就怎样!”他也不是爱计较的人,“不过!你还真是厉害,一下子当槟榔西施!一下子当酒店公主,现在又在发海报,你兼那么多份工作,赚那么多钱干嘛?不嫌累吗?”
“我跟你很熟吗?问那么多干嘛?”她一向不喜欢被问及私事。
她的口气让舒望有被轻视的感觉,她似乎是把他当成没脾气的烂好人了,这令他有些火大!
“我也觉得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他把海报“物归原主”,拿了张自己的名片给她。
“我很忙,没空在这里挨家挨户塞垃圾。我的住址、电话全在名片上,你回家要是发现自己摔坏了脊椎、吓成了神经病,再联络我去付医药费吧!”
“呸、呸、呸!我才有空要带鲜花,素果去祭拜你咧!”
“好啊!我喜欢白玫瑰、爱吃红樱桃,你来的时候可别带错!”
“啊?”
他满不在乎的态度让向来牙尖嘴利的她头一次在口头上占不到他丝毫的便宜。
“再见了。”
他还得赶回去准备开会资料,就算想跟她多聊个几句,时间上也不充裕,反正他知道她的姓名和上班地点,不怕将来碰不到她,所以他就真的这么上车走人了。
“佟舒望?”
米绮看着他给的名片,视线定在街角的垃圾堆几秒钟。
“算了!”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把名片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腰包里。
“哪天心情不好,我就有拨电话捣蛋的好对象了。”
她弯起唇轻笑了下,又快跑去挨家挨户塞海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