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渴望,让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做到。“我们出马就可以。”
“太好了。”她笑开了。
她嘴角又出现了那个甜甜的小梨窝,里昂发现自己再度失速的掉入她的魅力漩涡中。“这需要一点时间。”他倏地收回手,“好了,我先出去了。”
瓦慈看着他走开,不知为何,觉得他的脚步有点急促。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若桃花,双眼莫名的晶亮。他的大手抽离后,某种愉快的、亢奋的、微微羞赧的感觉也随之离去,心跳慢慢的平静下来,就如以往。
不知道为什么,品尝了刚刚那种怦然心跳的感觉之后,这一刻,她一向享受的独处,竟然显得有点……无趣。
第5章(1)
“找不到?怎么可能找不到!”小阿里握着话筒,对来电的人飙吼。
“安达司卢先生,我们真的找不到那个叫瓦慈的东方女人。”手下低声说。
“继续找!瓦伦斯不可能那么有本事。”他怒吼。
根据他手边的资料,自从十年前,完成与他老头的最后约定之后,瓦伦斯就逐渐消失形迹,直到没有人再听闻过他的消息。
他曾经想过,瓦伦斯说不定已经挂了。以前他认识的瓦伦斯太弱小,没有盟友,在这个黑吃黑的世界里,他是食物链最底层,只要有人拿到他的把柄,就能完全控制他,他的自保能力几乎是零。
这几年,他失踪得很彻底,要不是从老头的保险箱里找到那些资料,他几乎要忘了这个人。
可是一想起来,他立刻想到瓦伦斯的妙用。
瓦伦斯对爆破很有天赋,他制作的炸弹,纯然是用化学药品迭加而成,绝对不是汽油、肥料、钉子凑合的土制炸弹可以比拟。
十年前,他对爆破范围、力道、伤害程度的拿捏已经十分精准,他毫不怀疑,只要他还活着,功力一定更上一层楼。
愈想,愈觉得不能让这个人溜掉。
他让人去追查瓦伦斯的亲人,直到掌握确切资讯后,才打那支旧专线一试。
结果,瓦伦斯还活着,旧专线竟然还打得通!他听得出那声音依然耳熟,依然健朗,这简直是天赐好运!
但挂了电话之后,他愈想愈不妥,指示手下去把瓦慈擒住。谁知道,只是慢了一点点,竟然让瓦慈跑了,而说好要来法国与他见面的瓦伦斯也不见踪影,旧专线也不再接通。他心里有不妙的感觉,难道瓦伦斯找到靠山了?
“安达司卢先生,这女的有什么重要?为什么非抓到她不可?”手下忐忑的问。
“你没资格问。”小阿里轻蔑的说。
“我知道我知道。”这一点,打从一开始,小阿里就强调过。那手下流了把冷汗,战战兢兢的问,“我只是在想,如果多知道一点背景资讯,找到她的可能性会比较高。你只给了名字跟国籍,我们实在很难……”
“加上你们手上有她的照片,已经很够了。”小阿里当然不会说瓦慈是谁的女儿,那么做,岂不是把手上握着的最强底牌透露出去?“这几日,她身边有没有出现过能帮她的人?”
那手下支吾其词,“曾经有个男人在饭店酒吧里,试图要钓她。”
“钓上了吗?”
“他们一起回房间。”
“一定就是这个家伙暗中搞鬼!”小阿里吩咐,“把他的照片发过来。”
那手下解释道:“那个人穿粉红色衬衫,披红色毛衣,招摇得像花花公子,到她房里后,只待半个小时就滚蛋了,所以……”
“所以什么?”
“……我们没拍他的照片。”
“什么?连照片都没拍?”这下,连瓦伦斯可能存在的靠山也没得查了。
不等他骂,那手下赶紧说:“不过,我们有查到那女人换搭另一班飞机去美国,看来行程照旧,只是更改航班,我们已经买好机票要追过去了。”
“下一通电话,我要听到你们已经抓到人的消息。”小阿里挂掉电话,走出书房。
他老头当初建置的这书房,设有绝佳的隔音设备,所以当他打开沉重的门扇,就像打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管道,人声笑语、悠扬乐曲流进他耳里。
他的宅邸,一楼大厅,正在举办慈善晚宴,一如以往。
站在二楼高处,他振了振衣领,看向大门口。
此时,一个深发深眸的男子正好抵达。他英俊有如恶魔,举止有若贵族,以睥睨的眼神看着满场宾客,给人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那是他最新攀结上的人物,一位在黑帮中相当吃香的中介兼顾问,萧恩?古德曼。
小阿里快步走过去,“欢迎欢迎,古德曼先生。”
那男人微微颔首,不很热络。“安达司卢。”他的双眼扫过场中,深邃双眸似乎不很欣赏眼前的调调。
深怕他转身走人,小阿里马上殷勤带路,“大厅不好谈话,里面请。”
萧恩?古德曼——实际上是雷诺·班克斯拦住服务生,取走一杯香槟,将杯口凑向嘴边,对袖扣暗藏的通话器说:“我进来了。”
自从那晚之后,里昂一直在想象她的味道。
他告诉自己,除非自己超认真,否则不能随意招惹她。瓦慈是瓦伦斯的女儿,朋友于他有恩,他必须尊重朋友。
可是,每当他看着瓦慈,就会完全忘了她是谁的谁。
他本来就知道她身材很好,可之前只是想在吵架时来转移注意力、排解情绪——那是男人对自己没辙的女人扳回一城的作法。
可是,那天在浴室里捧着她的头,为她按摩,感觉是那么对、那么好,那已不只是对“女人”的yu/望,而是因“她”而生。
后来,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脚步快到几乎绊倒自己,因为他想到了在浴室里,还有更多比按摩头皮更有趣的事。
他敢打包票,如果给他机会,让他摸摸她的其他部位,她会露出更满足、更享受的神情,他会让她开口要求她不曾拥有过的体验。
里昂回过神,瞪着回饭店后就在笔电前答答答打字作图表的女人。
根据他之前问到的答案,那份报告是回国之后才要交的,但她每天回饭店都在忙着做笔记、整理资料。
“你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吧?”之前他问过,“是很有兴趣,还是前景很好?”
她一如以往的理智,回答道:“说不上兴趣,我只是不排斥这份工作,而论及前景,”她歪着头说:“我觉得,任何工作只要勤奋去做,前景都不会差到哪里去,这份工作没有特别好。”
他不懂,“既然你不特别爱这份工作,为什么这么投入?还为了保全面试与工作行程,跟我吵起来。”
她一脸坚决,“我不喜欢胡乱做事,横竖都得花时间,做得好比做不好划算多了。”
划算?他不禁失笑,好妙的说法,但他无法理解。
对他来说,从事特殊任务是工作与兴趣的完美结合,多年以来,他不曾倦怠过,也无法想象,若是抽掉了兴趣,自己还能不能坚守岗位。
但瓦慈可以。
此时,她认真的模样很可爱,圆圆的小脑袋低垂着,看着萤幕上古古怪怪的数字与分析图,神情也跟多数时候不同,不像面对陌生人时一样冷肃,不像跟他相处时逐渐放松,那是一种聚精会神,全情投入的表情。
他发现自己在朝她走去,脑子里想的是在那颗可爱的头颅上印下一个吻。
这不是情欲勃发,纯粹因为她忙碌的模样好可爱,想去给她亲一下。
在他行动之前,瓦慈嗅到了不对劲,昂起头来问:“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