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灵巧的钻进去之后,他尾随而入。
她本来想钻得更深,但里昂快手抓住她,将她固定在墙上。“别太深入,离开口近一点,等一下要再跑才容易。”他说着,边侧耳倾听防火巷外的脚步声。
随时会面临危险,他不打算离她太远,抵着另一侧的墙站在她对面,他几乎与她身体贴着身体。
他在关心危机,她则默默的垂下头,感觉他发热起伏的肌肉。
他在喘息,她也是,太近的距离让他们别无选择的吸入对方的气息。
她呼他吸,她吸他呼,胸口由暖变烫,暧昧情愫悄悄在堆聚,她的小脸赤红如霞,不知道他发现了没有。
也许没有,毕竟他工作起来也很投入,不输于她。
轻喘着,她忽然注意到,里昂还在喘。
上次跑向冰淇淋车时,他虽然也喘过,但没喘得这么厉害。上次他可是还扛着她跑呢,停下后,只靠几个重重的深呼吸就恢复常态,为此,她暗自惊讶过,有健身习惯的男人果然不一样。
但此时,他怎么喘个不休?
瞪着他飞快起伏且幅度甚大的胸膛,她忽然意识到,他不是在喘气,他是呼吸变得浓浊了,像需要大量氧气来平息什么一般的深深呼吸。
她扬起头。不知何时,他已经不再倾听防火巷外的声音,全神贯注在她身上,望着她的眸中充满了泛滥欲觉。
老天!她惊喘一声,不敢看他,又不愿不看着他,呼息更娇更细。
她不知道自己的神情是渴望与羞涩交杂,只看见他纯然的珍恋与yu/望,一道认知忽然轰进她的小宇宙——他是男人。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个男人。
但这一刻,她不只“知道”了,连五感六觉也意识到这个事实。她想要这个男人,想以某种她不曾实践过的特殊方式拥有他,这种yu/望好陌生,同时也劈醒了她,让她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
里昂低低骂出一声脏话。她欲觉初醒的眼眸太撩人,使他沦陷。为了安全,他勉强将自己拉出yu/望之海。“他们应该已经跑远了。”
“对,跑远了。”她无比同意。
他双眼焚着她,“我们可以回到街上,继续溜达了。”
“好,继续溜达。”不管他说什么,她都顺从。
“那我们就出去吧。”他说得好似立刻要动身。
“好,出去。”她以他为主。
但是,他没动,她也没动。
巷道很窄,但没有窄到两人必须一直相贴的地步,可里昂的下身压向她,她也毫不介意的靠着。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上有一个坚硬的东西,又硬又热,高高隆起。
唉,好羞,但是她……不想离开。
他没蹭,动也不动,只是贴靠着,带来的感觉不是冒犯,而是一种不能说出口的亢奋与渴望。她忽然疯狂的觉得自己的高度不衬,这不是他们相属的位置。
她没意识到,她的手正抓着他的腰,努力想将自己垫高一点。
察觉到她正在做的事,里昂意志崩溃,右手撑在她头侧的墙上,左手往下滑去,不住轻碰她的娇躯。
她轻喘着,一点也不介意。
他本来是想牵住她的手,却没想到大手垂下后,一切变了调,他的大掌探得太后,力出得太猛,没抓住她的手,反而扣住了她的臀。
她惊喘一声。
帮了这个不断想往上蹭的女人一把,他捧起那紧翘的臀,将自身yu/望压向她最柔软的女性地带,慵懒垂下的眸锁着她,将她陌生、好奇、羞怯的神情收入眼中。
啊,这个高度对了。瓦慈在心里默默叹息,嘴角幸福的牵起。
忽然间,她踮起的脚尖晃了一下,他坚硬的男性擦撞在她的女性部位,一股酥麻飘然的感觉漫了开来,他在她眸中看到属于女人的喜悦,以及更多好奇。
她太敏感也太热情了,他们在床上会是最合拍的一对。他认得这种扑灭不了的火花,一旦出现,就非焚烧不可。
正想吻下去,他却敏锐的听到了脚步声,“有人来了。”
“嗯?”她还浸润在yu/望里。
他放下她,将她往身后推去,转身正要探个究竟时,一枝手枪悄然出现,朝前举出,抵到他额心。
“把她交出来,不然我射穿你的脑袋。”
“里昂!”站在他身后的瓦慈忍不住惊呼。
那个人追来了!
她想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可是里昂又高又壮,挡在她面前,完全屏蔽她的视线。她试图踮起脚尖,却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她正考虑要不要蹲下来,看清楚状况。
“你们两个都冷静,包括你,瓦慈。”里昂往后丢下一声,又朝面前的人说:“尤其是大哥你,子弹不长眼,你随便一晃,它会射穿我的脑袋。”
“知道就好。”那人恶狠狠的说,“干嘛还跑?”
里昂陪着笑,客客气气的说:“小心,枪不是小玩意,不要拿着乱挥,很危险。”
“你死了才省事!”那人有点喘,“之前不亮枪,你把我们当猴子耍,上次还狠狠敲了我颈后一下,让我昏过去,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你要是把我杀了,这条防火巷这么小,我的尸体会把巷道堵住。”里昂条理分明的说:“那我身后的女人怎么出得去?”
“我会把她拽出来。”那人啐了一口。
拽?他要把他的瓦慈“拽”出去?
那人发狠的语气,毫不避讳要伤害瓦慈的意图,让里昂眼中怒意盛起。
即便如此,他仍然以安全为重。“但是不容易。你看看你,枪上没装消音器,一开枪就会被人听到枪声。”
那人满不在乎,“听到就听到——”
“但是,会‘乒’一声!”里昂突如其来的大叫,把瓦慈跟那人吓了一跳。不等对方回过神来,他继续说:“我的鲜血跟脑浆会喷溅出来,你站得这么近,会喷得你一头一脸,又热又粘。”
那人的手抖了一下,“又热又……粘?”天哪!
“对,而且糊糊的,因为有脑浆嘛。”里昂好似没发现他快要反胃,继续说:“人体组织很难擦干净,你回去以后,要用强力水柱才冲得掉——别忘了用冷水冲,要是用热水,蛋白质会凝固,更难洗……这不用我教,你本来就懂吧?”
一月寒天用冷水洗脸?他又不是疯了。那人又抖了一下。
里昂轻松哈啦,“啊,扯太远了。总之,你一开枪,附近的人就会通报警察。刚刚跑过来时,我注意到对面街角停了一辆巡逻警车,你看见了吗?”
那人眼中现出疑惑。
“警察会在最短时间内赶来,那时候,瓦小姐可能还没爬出来呢。”
那人眼睛快速的瞄了一下防火巷宽度。的确有可能。该死,这个碍眼大块头就算倒了,也会挡着让她出不来。
“结果会怎么样?”里昂自问自答,“你会被我喷得整头都是血,背上杀人罪,却没达成目标,到时候,她还会被警察以目击证人的身分保护起来,根本不可能被送到小阿里身边。这么蠢的事,你确定要做?”
那人懵了,“不然还能怎么样?”
里昂诚恳建议,“先让我踏出去,让她站到外面,你才有带走她的机会。”
“这么简单?”那人狐疑的看着他,“你会不会耍诈?”
里昂无奈苦笑,“有枪的人是你,我能耍什么诈?”
确实,有枪最大!“好,那你慢慢走出来。”他用枪指着里昂,“双手交握在背后,不要忘记我的枪指着你,走出来,然后站到旁边。小姐,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