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次不施咒语,我要你依自己的感觉爱我。」她闭上眼,等著他吻上自己的唇。
望著她那两片如果冻般鲜嫩的唇办,胡乔飞再也控制不住地俯身动情地吻住她,顿时像一个著了魔的狩猎者,强势地拥紧她,舌焰似火,炽烫地深吮住她诱人的小嘴。
「嗯……」她闭起眼睛,感受他剽悍的热力直驱她心中,并将奇异的感觉灌入她嘴里,让她浑身不由自主地发麻发热。
俯下身,他爱怜地亲吻著她的唇角,直想告诉她她早已占据了他的心、早已令他的心不再空乏:更想告诉她,其实凯琴算不上他的女友,当时他们只是在同业的推波助澜下见过几次面,却被公认是一对可怜的男女。
但不可否认,对凯琴他有份歉意……一股永生无法抹灭的愧意。
若不是他,她不会死,绝不会在年纪轻轻时就香消玉殡!
为了排除自己满心无奈,他将所有的不满与郁气全部发泄在她体内。激情相拥下,两具赤裸的躯体交缠得更紧,终於进射出一道道灿烂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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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浪般的激情缓缓退了潮,她坐在地毯上等著他说话。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是不是可以走了。」
她没想到她等到的居然是这么一句话。
「你为什么就那么讨厌我?」她回头望了他一眼,依然看见他那冷漠的侧面。
「我如果讨厌你,就不会一而再的跟你上床了。」他说得倒挺白的,但她听不懂。
「你的意思是,你和我上床不是因为对我有好感,而是不讨厌而已?」
「没错,更可以说是被你逼的。」他扬起笑容,「你刚刚不是主动霸住我?我若下听命行事,你还不知会要出什么让人厌的手段。」
「你竟然说出这种话?」她深吸了口气,直望著他那张残酷的表情,但过了会儿她却站了起来,咧嘴笑了。「我知道你说的不是真心话,我知道的……」
「你何必执迷不悟?」他的眼眸瞬间冰封,「别忘了我是干牛郎的,玩过多少女人,这么烂的男人你何苦相逼?」
「我相信会说自己烂的男人又怎会烂?」她目不转赎地睨著他那张在刹那间变了色的脸孔,「何况,你不是真心愿意做个让女人摆布的牛郎。在水晶球里我看见了,你顶多为你的女客按按摩、瞹昧调戏,可从没真正在床上为她们服务过,我想你也是有骨气的。」
「你!真是女妖!你还知道什么?」
真糟,他怎忘了她看得见他的过去!那么他的心思、他的爱意,她也能猜得出来是不是?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无法从水晶球猜出你的心思,但我对自己有信心。」她勾起唇,那唇线弯起的弧度真是漂亮。
「你不要用这种嘴脸对我说话,我才不屑你有没有信心。你已得到你要的,还不走吗?」他阴郁的嘴角堆满了心事。
她咬著下唇,心在滴血,可仍假装不在意,「我说过我会成功的,你等著,我会让你承认爱上我。」
扬起一丝最甜沁的笑容後,她这才转过身,不再言语地离开了。
望著她那袭纤弱的背影,他的心竞在这一瞬间被撕得好碎好碎……为什么?为什么会让他遇上她呢?他实在不希望将她带进他危险的生活中。
陆盈……离开我吧!彻彻底底的离开我吧!
一个拳头敲在桌上,他忍不住仰天长啸了声。
突然他张大了眼,不行!他怎能要她回去?既然胡策已知道她的住处,一定会处心积虑地找她,他怎能将她推回去呢?
於是,他立刻冲了出去,将刚下楼的陆盈拦了下来。
「阿飞!你怎么了?」她张大眼,瞧著他那急促喘息的模样,看样子他肯定是跑得很急了。
「别走。」他扣住她的肩。
她得意在心里,带著份掩敛的笑容,「你留下我了?」
「别误会,我这么做没有任何意思,我只是想将你送到另一处安全的地方。」他眯起眸,心底正在盘算著。
目前唯有将她送往爷爷那儿才安全吧,谅胡策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到他会这么做。何况爷爷身边请了保镖,至少可连带保护她。
「我不去。」她才不要被他软禁。
「非去不可。l他立刻拿出手机打著寇洋的电话,不久接通了,他立刻道:「寇叔,你有空吗?」
「少爷,您决定回来了是不?」他嗓音带著兴奋。
「不……不是,我是有件事想麻烦你,你能在一个小时後到咱们经常见面的那个小公园吗?」
「当然可以。」寇洋赶紧应道。只要是少爷吩咐的,他就算再忙也会赶去。
「好,一个小时後见。」
他挂断了手机後,陆盈赶紧问:「你要把我交给别人?」
「为了你的安全就必须这么做。」他不想多做解释地将她拉往地下室停车场。
「我不去——」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泪盈於睫,「既然关心我,你就该负责保护我,不是将我推给别人,我不是包袱!」
「你听话。」他使劲将她的手腕用力一抓。
「为什么?你既然不肯承认喜欢我,又为何要管我的死活,我不要去!」她用力与他挣扎。
「既然你扯上我,就非听我的不可。」他眸子眯起,眼底翻涌出滚烫的火苗,手臂一个技巧性的轻转,立刻制住她的动作。
「你好狠!」她吸了吸鼻子。
「随便你骂。」胡乔飞快速赶往小公园,一看见寇洋便将陆盈交给了他,「请你和爷爷好好照顾她。」
寇洋一开始不太明白少爷怎会为一个女孩子煞费心思,可是就在他们两人眼波交流之下,他蓦然明白了。
於是他笑著答应,随即将陆盈给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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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回胡公馆的陆盈终於见到了阿飞的爷爷胡笙,他是个老好人,对她极为客气又慈蔼。
她好想问他:你那么好,为什么你孙于就是这么讨厌?讨厌到了极点,脾气又这么拗,比起她有过之无不及。
但是她发现了胡笙在提到阿飞时,眼底出现的思孺之情,难怪他会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找上了校长李劲。
不过,她并不打算告诉他她就是李劲派来的人,想想自己任务都没达成还得被别人保护,真让他知道,她岂不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你就是陆盈吗?」胡笙开口问她。
陆盈一惊,诧异地说:「呃……对,胡爷爷,您怎么知道呢?」
「哈……李劲早跟我说过了,也传真你的相片让我看过。」胡笙笑声爽朗。
「原来校长什么都已告诉你了!」她抿紧唇,乾涩一笑。
「对,这阵子真是辛苦你了。」
「不,怎会辛苦?是我差劲,达下到你要求的事,他仍执意做他的牛郎,我……我会再尽力的,请您放心。」她赶紧解释。
「快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已尽力了,更了解乔飞那孩子是很下容易规劝的。」胡笙收起笑容,轻叹了口气。陆盈不忍见他如此,「胡爷爷!」
「你就直接喊我爷爷,可以吗?」胡笙一看见她就很喜欢她,尤其从寇洋口中得知她是乔飞委托他照顾保护的,这表示她在那孩子心底的分量不小。
「好,爷爷。」她笑著喊道。
「那好,你一定也累了,就先去楼上休息吧。」听她喊著「爷爷」,就好像从乔飞口中听见,让他觉得宽慰不少。
「嗯,谢谢爷爷,时候不早,您也早点儿休息吧。」她站起来,在寇洋的带领下来到二楼的房间。
坐在屋内,她觉得心中好不平静。爷爷对她那么好,她竟帮不了他的忙,不单单坏了学校的名声,更让她觉得尴尬。
还有阿飞的安危她又怎能置之不理,一个人躲在这里受保护呢?
不,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再这么下去,她绝对没办法得到阿飞的真心话,永永远远只会让他摒弃在心门外。
如今他们最大的仇人就是胡策,倘若找出他曾命人暗杀阿飞,却误杀了凯琴的证据,她就可以完完全全毁了他。
对,她必须这么做,可待在这屋里,她可以说是完完全全没有机会。
陆盈走到阳台往外瞧,二楼的高度并难不倒她,可是外围那些保镖呢,她又该怎么逃过?
不管了!他们主要的目的是保护爷爷,她何下用谓虎离山之计?
主意一定,她准备趁夜逃跑。於是立刻走到床边拉起床单,将之剪成长条状结在一块儿,再绑在里头的衣柜门把上,从窗口徐徐放下後她便慢慢爬了下去。
一落地,她立刻往大门跑,一边喊道:「快、快,里面有坏人,谁去救爷爷呀!」
守在大门外的保镖闻声立即奔了进去,眼看大门处已空无一人,她不得不满意自己的小聪明而咧高嘴角,继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胡公馆。
胡乔飞,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限制我的行动!
今後咱们各忙各的,看看是我先成功,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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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盈并没有回去住处,反而在外头逗留一夜。天一亮,她竟然胞到胡策家中,指名要找他。
「死丫头,你知不知道胡先生派了多少人在找你?」胡家守卫一看见她自动送上门,立刻箝制她,大笑道。
「我知道,因为不想让你们太麻烦,所以我自动送上门。」她扬起笑,虽然心里害怕得要命,可表情一点儿也不带惧色。
但愿……但愿那个胡策可不要一看到她,就想杀了她呀。
「有种,走吧。咱们胡先生正好在,他看见你定会非常开心的。」
在守卫的拉扯下,她走了进去,和胡策见了第二次面。
「听说你是自己回来的,你胆子不小呀。」胡策抽著雪茄,笑望著她。
「我……我回来找您,但您会杀我吗?」她故意表现出怯然的模样。
「我杀你?」
「是呀,昨天您不是就要杀我……我好怕。」她抿紧唇,谨慎回应,「如果您下逼我,我可以听您的。」
「这就奇怪了,胡乔飞那小子不是牺牲了自己救你,你跑来找我,岂不是对不起他?」他胡策可不是好骗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他……他……呜呜……」说到这里,她竟然大哭出来。
「怎么了?」
「那……那个胡乔飞有病呀!」陆盈的哭声愈来愈悲戚,还隐隐约约带了抹骇意。
「他怎么了?」他拿下雪茄,专注地望著她。
「他学了巫术。」陆盈抬起头,偷偷冷觑著他。
「巫术?」
「是呀,难道您不觉得奇怪吗?昨天您不是要两个男人杀我,可他们怎么会突然大打出手?」她这句话倒是说中了胡策心中的疑虑。
没错,昨天他可是为这件事百思不解,事後问过那两人,他们也同样是一头雾水,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的意思是……那是胡乔飞动的手脚?」他半眯起眼直盯著她。
「对,我本来也不知道。可我跟他回去後才发觉他竟学了一些怪异的妖魔法术,成天和一些类似道士的人在一块儿。」她开始胡谑,只要逼真,她就不信骗不了胡策。
「哦?」胡策的脸色沉重了起来。
「他呀,还说要对您作法,最後居然不信任我,要把我软禁起来。」她捣著胸口,「我好怕他现在的样子,像中邪一样,我好怕他会害我,而我想……能保护我的只有您了。」
见他直沉思不语,她又加重音调开了口——
「胡先生,您愿意保护我吗?我愿意为您效劳,您别杀我好吗?」她懦弱地在他面前跪了下来,「饶我吧,胡先生。」
「你会什么?」他现在正烦著,她还真吵。
「我会的很多,我可以煮、可以写、可以做女佣。若您看得起,我也可以做您秘书。」她握住他的手,笑得娇甜。
「秘书?!」胡策看著她,突然笑了,反握住她柔嫩光滑的手背,「好,就让你试用看看。」
「谢谢……谢谢胡先生。」看著他直抚弄著自己的手,陆盈还真想朝他吐口水,可为了阿飞,她非得忍,一定要忍。
「那你去歇著吧。」他现在没空,否则绝对会跟这娇美的女人好好玩玩。
「呃,我要去哪儿歇著呢?」她羞赧地问,故意迷乱他的心。
想想自己身为女人,可是唯有这时候才能展现自己最妩媚的笑容,只不过竟是对一个糟老头。
「三楼全是客房,你自己挑吧。」胡策勾起嘴角。
「好,谢谢胡先生,真的谢谢您。」她才要上楼,却突然喊道:「胡先生,您肩上有掉发,我帮您拿掉。」
她走向他为他拍拍肩头,接著又帮他按摩著肩膀。
「我上楼前帮您按摩一下,如何?」
胡策闭上眼,一边享受著她的按摩,一边细想著她刚刚所说的话。胡乔飞练了奇怪巫术,并和那些道士有联系,接下来他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就在他凝神之际,颈後却突生一股刺痛,他立刻回头抓住她的手,厉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怪只怪我的指甲太长,不小心抓伤了你,呜……呜……不要杀我……」她又哭了出来。
「好好好,不哭不哭。」胡策揉揉眉心,「你去吧。」
「谢谢,谢谢胡先生。」她眼珠子转了转,而後步上三楼,找了一间最远、最角落的房间。
一进入里面她就锁上门,不浪费时间地坐在桌前,将指尖一点点血渍用身上所带的面纸擦拭起来放在面前,再拿出水晶球以胡策的发吊起来,开始观测著他的过去。
随著咒语喃喃念出口,水晶球的影像愈来愈清楚,她终於找到了胡策命人暗杀胡乔飞的经过。
他是指派强尼买通杀手余呈来执行这个杀人任务的。余呈是名黑道杀手,警方通缉的罪犯之一。
既然已找出凶手,抓了他就不难让胡策伏法了。
她立刻掏出手机打给李劲,一接通立刻说:「校长……有件事我要麻烦您。」
「什么事那么急?」李劲现在正为施轩的事恼著,怎么连这丫头也频频出状况?
「您不是要我劝胡乔飞远离酒店生涯,赶紧回家吗?」陆盈边说边走到门外看看有没有人监听,「您只要帮我个忙,就一定可以达成这件事。」
「好,那你说。」李劲这才正襟危坐地专注聆听。
「校长,您得赶紧找到一位叫余呈的杀手,找到他就能帮胡乔飞达成心愿,他就可以放心回去了。」她急促地说完。
「你是说那个让警方头疼的杀手余呈?」李劲诧异地问。
「对,就是他。」
「我不明白,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不行了,我没时间了,而且我怕被人发现。」陆盈眼眶红了。「校长,这事拜托您,如果……如果我回得去,一定会亲自买您最爱暍的烟酒去孝敬您。」
「陆盈,你是什么意思?」她说这话跟诀别没两样。
「没……就这样了,再见……校长。」梗了嗓,她慢慢挂了电话,心却好酸。
说真的,她一点儿也没把握能不能从这儿离开。从窗子望出去,外头的保镖比昨天还多,想来胡策已对她多了些许提防。
坐回床畔,她不禁想起胡乔飞。
阿飞,你会想我吗?我想,我这辈子可能没办法亲耳听见你说爱我了,但无论如何,我仍坚信你心里有我……一定有我!
彷似这么想像,她才有勇气继续待下去,不会在还没死之前就先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