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少爷,我们不知道她会溜呀。」寇洋挥著汗水。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胡乔飞浑身神经全紧绷了起来。
「三天了。」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三天了!整整三天,她会去哪?现在又否平安?
「我……老爷说您会生气,所以要我派人先去找,可找了那么多天仍不见她的人影。」寇洋泄气一叹。
「该死!」胡乔飞怒斥了声,随即道:「好,这事交给我,我去找她。」
挂上电话,他急速冲到了陆盈暂住的地方,却意外看见亚琳在里面。
「亚琳,你看见陆盈吗?」他赶紧问道。
「陆盈?!」亚琳皱起双层,「我正要问你呢。两天前我回来就已不见她,偏偏我打了她手机却没人接,看样子她是有意不接电话了。」
胡乔飞扬起脸,忍不住重重一叹,「我去找她。」
「等等,你知道她在哪儿吗?」亚琳喊住他。
他摇摇头,眼眶已控制不住地泛热,「我不知道。」
他有预感她会去找胡策,说不出为什么,他就是知道她定是去找他……因为她曾说过,她要让他亲口承认爱她,那她就必须尽早解开他的仇、解他的危机。
「那你要去哪儿找人?」亚琳担忧地问。
「我自然有办法,你等我的消息。」丢下话,他便离开了,直接来到胡策家中。
「我要见胡先生。」他一到门口便直接说道。
「胡先生现在正和他的秘书在後面山坡地散步,你得等一下。」保镖拦住他的方向,
「秘书?」胡乔飞眸子一眯,「我怎么不知道我堂伯父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个秘书?』
「她是前几天才到的,姓陆,你应该不陌生才是。」他那语气有著满满地调侃之I忌。
「姓陆?!」胡乔飞用力推开他,「让我进去。」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那人追上他,「胡乔飞,你别以为你还是『胡氏』总裁,我可不怕你。」
「不怕我?」他紧扯住那位保镖的衣领,「你最好闪开点。告诉你,我现在若回去,你看我还是不是总裁,会不会运用所有资金抵抗你们胡先生?真要硬斗,我还未必会输。」
他之所以不跟他硬斗是不想伤害无辜,伤害他爷爷,倘若胡策将他逼急了,他铁定会尽全力反击。
「这……」那人被他这句话吓住,支支吾吾地开口,「那……那你进去,但是可别说是我——」
「笨蛋!胡策怎会用你这种人。」怒瞪了他一眼,他快步朝後边走去。
直到半路上,他竞瞧见陆盈搀扶著胡策朝这儿走了过来。
陆盈看见他,先是一愣,接著转首对胡策说:「胡先生,那个可怕的怪人来了。」
胡乔飞变了脸,快步走向他们,一把抓住陆盈的手腕,「跟我走。」
「我不走……」她用力甩开他,躲到胡策身後,「胡先生,他好猖狂呀,我看我们快回屋子里吧。」
她这么做只是要争取胡策的信任,好找机会让胡乔飞脱身:更要为校长争取一点儿时问,就怕余呈还没抓到手,胡乔飞就已落在他手中了。
当知道胡乔飞学了巫术後,胡策对他突然有了惧意,「你……你要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带她走。」胡乔飞眯起眸,又一个箭步朝陆盈逼近。
「她不会跟你走的。」胡策虽然不明白他会要什么手段,可也不是胆小怕事之辈,他暗地往胸前配挂的一个圆形钮按下,不久就过来好几名保镖。
「胡先生,有事请吩咐。」
「把他给请出去。」胡策冷著嗓,瞪著胡乔飞,「你若不走,我可要取你的命,管你练过什么巫术。」
「我练巫术?」胡乔飞眉头一拧,随即看向陆盈,就见她赶紧撇过脸看向另一边。
「出去。」胡策又道。
「我不走。」胡乔飞显然是和他对上了。
胡策扬起下巴,随即勾起笑,「就你一人吗?可以,那我倒要瞧瞧凭你一个人要如何应付?」说著,他朝屋于的方向一比,「进去坐坐。我们聊聊之後,我再决定放不放人。」
眼看胡策带著陆盈从他眼前走过,就算知道危险,他还是得跟他们一道进屋里。
一入厅,胡策立刻坐上椅子,对著站在门口的胡乔飞说:「我们叔侄俩已好久没聊天了,现在倒可好好谈谈。」
「我不想跟你谈。」他双臂环胸,「我向来对仇人不太感兴趣。」
「哈哈……」胡策大笑,将陆盈往他身上一拉,她只好僵硬地坐在他大腿上,「那你对她感兴趣了?」
胡乔飞眉头一敛,拳头紧紧握住,「别碰她。」
「我非要碰。」胡策将她一把拉了下来,就要吻她。
这下陆盈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她立刻推开他站了起来,「你不要碰我!」
老奸巨猾的胡策终於看出来了。「原来从头到尾你都是骗我的?」
「我……」陆盈深吸了口气,「我没骗你,只是……只是我不习惯。」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他了?」胡策绽著微笑,指著怒目瞪视著他们的胡乔飞。
「我……我当然不喜欢他。」陆盈连看也不敢看向胡乔飞。
「你听见没?她说她一点儿也不喜欢你,既然如此,你就死心吧。」胡策冷眼看著这一切。
「对,你不用管我,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快走,听见没?你快走呀。」陆盈在一旁推波助澜,只祈求他能平安离开。
「不,我现在下打算让他轻易离开。」胡策看著她又瞟向胡乔飞,「刚刚我要他定他却不走,现在他要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正合我意,我也不想走。」胡乔飞索性走向沙发坐下,跷起二郎腿,大胆与他对峙。
「胡乔飞,你怎么这么无聊,就不能向胡先生低头认错吗?」见他如此,可是急坏了陆盈。
胡策突然对一旁的保镖说:「去把珊雅叫来。」
「是。」
保镖离开不久後,进来了一位娇媚动人、身材高号的外国女子,她是胡策的众多情妇之一。
她一来,胡策便指著胡乔飞,「去,这是我侄儿,你要是让他感到快乐,我会重赏你。」
那女人闻言立刻走向胡乔飞,一到他身边便跪了下来,大胆地解著他的裤腰带。
胡乔飞眉头一紧,用力推开她,「你这是做什么?」
「如果你让她为你服务,我就放你走。」胡策就是故意要他在陆盈眼前与其他女人亲热,好看看陆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你没权利要我这么做。」胡乔飞铁青著脸,「你要杀就杀,少来这一套。」
「胡乔飞,你傻瓜呀!反正你不就是干牛郎的,跟外国妞亲热一下有什么关系?快……快去呀。」陆盈当然不希望他和其他女人做那种事,可为了他的安全,即便是心如刀割,她也得这么做。
「你!你跟我说这种话?」他直勾勾地瞪著她,「当初是谁说她爱我……很爱、很爱我?」
陆盈脸色一阵苍白,赶紧看向胡策,「你别胡说……我不爱你、不喜欢你,你尽管去……去亲热,去做爱、去做你想做的事。」
她别开脸,强忍住心底那份几近喷泪而出的感觉。
胡乔飞撇撇嘴角,直瞪著她,「好,你可以无情,可以说变就变,无妨。可我不是那种无义的男人,今天你下走我是不会走的,更不会跟这个女人做什么该死的事,你给我闭嘴。」
「很好。」胡策用力一拍桌,冷冷一笑,「那我就看你骨气有多少吧?来人,给我毙了他!」
「不……胡先生您不能杀他,不能!」陆盈立刻挡住那些人,「他曾救过我,我不想看他死在我面前。胡先生,您答应我给我三分钟,我一定能劝动他。」
「哦,好,你试试。」胡策勾唇一笑,又点燃雪茄深吸了一口。
陆盈转向胡乔飞,直望著他的眼瞳深处,一手抚在胸口,因为她一直将他的发结在链子上。
她眼底蓄满浓烈的爱意,凝著泪眸说:「阿飞,听我的劝,去……去爱她,大方的去爱那个女人。」
她边说边走近他,嘴里还喃喃念著一些词。胡乔飞见状,已明白她正在对他施咒语。
妈的,他是来救她,她居然摆他一道?!
但现在知道已来不及了,他的心虽喊著不能,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他的意志力都快要抵挡不住。
「你——你——」他仍强持著最後一丁点儿意识,抓住她的衣领,利目对视她的泪眸,「你住……住口。」
陆盈非但不住口,反而愈念愈快,每句话都刺激了他的心,最後他松了手,缓缓朝那个叫珊雅的女人走了过去。
陆盈落下泪,凝目看著他扑向那女子,而後狂野地、激情地吻住她。虽然她的心在滴血,可她必须忍住。
她挥去泪,故作开怀地定向胡策,「胡先生,您瞧,他不是听我的吗?」
「呵,原来这小子刚刚的正经全是装出来的。」胡策一笑,又抽了口雪茄。
「胡先生,那等会……等会儿结束後,您会放了他吧?」陆盈转过脸,故意下去看那一头。
「那得看他表演得精不精采了。你怎么好像不高兴?」胡策握住她的下巴,残酷的把她的头往里一转,「我要你看。我哪会不知道你在搞什么花样,其实你根本就爱他对不对,否则又怎会为他的生死那么担忧?」
「我……」陆盈只好看向胡乔飞,看著他怎么亲吻那女人,怎么剥她的衣服。
但是接下来,却出现一幕令她意外的景象——
只见胡乔飞从黑色短靴内掏出一把皮革刀,用力往自己的手臂上刺下,顿时血流如柱。
「阿飞,你这是做什么?阿飞!」她看得心头猛然一阵重撞。
奇怪了?她只要他和别的女人亲热,又没要他自残,为何他要这么做,为什么……
这时,胡乔飞身下的女人看著他的手中刀,吓得赶紧抓超衣服胞了。而他却不顾自己仍淌著血的伤口,一步步朝他们走近,目光瞬也不瞬地盯在陆盈惊讶的小脸上。
「别以为我真会为你所惑,别以为没人能破你的咒,传说中放血可破解咒语,没想到还是真的。」
「什么?会巫术的是你!」胡策用力推开她,指著他们对保镖下令,「快……快把他们都杀了,快!」
胡乔飞拥紧陆盈的身子,挡在她面前,「会咒语为何不对他下咒?你这丫头,为什么?」
「咒语不是每个对象都行。怪就怪我第一天找上他时,为了博取他信任而告诉他你学了巫术,但没想到他第二天就在身上放了一大堆符咒扰乱磁场,让我无法得逞。」她淌著泪,看著眼前这个她深爱的男人。
「呵……说你傻,你还不承认。」这时候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对,我就是傻,傻得等你一句话。」她苦笑,「我们就快死了,能不能成全我呢?」
胡乔飞闭上眼,将她用力一揽,下颚紧紧地抵在她的小脑袋上,只是说道:「你……还是傻。」
「好了,遗言彼此都交代清楚了吧,快开枪。」胡策气极败坏地看著他们卿卿我我的一幕。
赫然之间,子弹上膛声响起,胡乔飞与陆盈同时看向持枪者,眼底已无畏惧。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一声破门的巨响蓦然打破了这片生死交关的宁静,接著大批警员朝这儿冲了进来。
胡乔飞趁保镖被这声响弄得一滞的刹那,赶紧扑向他,夺下他手中的枪。
一瞬间,原本握有主控权的胡策反倒成了警方的囚犯。
他惊讶地问:「你们抓我做什么,我又没犯法?」
「余呈是谁,你该认识吧?」一名警员问道。
「余呈……我跟他没关系,一点儿关系也没……」他赶紧澄清,可表情已是慌乱到了极点。
「他已供出一切。你曾命他杀人,他手上还握有当初的一些证物,你抵不掉的,快走!」警员硬将他押上车带走了。
这时,为首的警察走向陆盈,「你是陆小姐吧?李劲校长说是你提供的资料,真是谢谢你了。」
「呃——不客气……」她偷偷瞄向胡乔飞,发觉他脸色不对劲。
「我们警方很感激你。其实我们早就怀疑胡策和黑道杀手勾结,甚至杀了不少人,但苦无实证,现在非得让他伏法不可。」
「嗯,我相信司法会给那些被他陷害的人一个公平交代。」她笑著回应。
「那我们告辞了。」
当警察全都离去後,刹那间的无声竟让陆盈控制不住自己猛烈起伏的心跳。
「李劲校长是谁?」胡乔飞转首瞪著她,
「他……他是……」她眼角余光瞟到他手上还在渗血的伤口,「等一下,我去找点东西帮你包扎一下。」
「不用。」他紧扣住她的手,「李劲是谁?」
「他是我的校长。」她垂下眼,淡淡地说。
「就是你那个什么风学园的校长?」胡乔飞半眯起眸子。
「嗯。」
「他跟我的事又有什么关系?」他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你能不能不要问了?」这一问,她可得什么都摊开来说,包括他爷爷的委托,那岂不是更造成他们爷俩间的误解?
「我为什么不能问?我不喜欢这种被控制,被出卖,还有……被你欺骗的感觉!」他大声吼了回去。
「我欺骗你?」她蹙起眉,「我给你的感觉仅是如此?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全都没收到吗?」
胡乔飞背转过身,故意冷著嗓子,「你所做的一切我全明白,但我更想相信那只是你的手段之一。」他猛回头,眯起一对狭长双眼继续说:「陆盈,让我告诉你,我非常……非常……可以说是极其厌恶这种被人家玩弄在股掌间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我不但欺骗你,还……还玩弄你?」她的身子在颤抖。
「差下多了,甚至更过分的是……以为自己会几招巫术就想摆布我?哼,我劝你离我远点儿,我不会再上当了,你有精力就去玩弄其他男人!」
扔下这句绝情的话语,他竟然就这么离开了,不带一丝情感、一丝留恋的离开了。
陆盈定定看著他,直到他的背影完完全全消失在眼前,她才蓦然清醒,发现原来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胡策被逮,胡乔飞理当回家继续接任「胡氏」总裁的位置。
但是他却依然故我,虽然星期五酒店他不再去,可是他仍继续干他的卡车司机、甚至於到工厂做搬货的苦力,这一切看在陆盈眼中是难过不已。
偏巧这时候她从校长那儿得知施轩重伤的消息,只好暂时放下手边的事,赶到医院看他。
在这趟探病之中,她明显察觉到一直照顾著施轩的女孩对他有著很深很浓的爱意,可就是不肯说出口。而施轩对她也有著潜藏的恨意,以至於重病清醒後,他仍不愿提及池。
唉……为何情路就是这么难走?而她不也一样要在校长面前、同学面前,表现出开心的笑容、无忧的神色吗?尤其她不想在邵千面前显露出「痛苦」的神情。
可又有谁知道她的心有多郁、多闷?
今天,她又来到那间货运行等他,等了好久好久,她才看见他开著卡车回行交车。待他一走出车行,两人四目相对,世界好像都无声了……
胡乔飞的心紧紧一揪,眉头不自觉地拢起。
好几天没看见她了吧?他遗以为她就这么走出他的生命,不再出现,没想到他还有再看见她的机会。
「为什么不回去?」她哑著嗓,轻声问。
「我回不回去关你什么事?」原来她来找他不是因为想他、或是有其他私人感情在,还是一心一意要将他劝回家。
「爷爷会为你担心。」她不忍见胡笙日日发愁呀。
在来这之前她去看过他,只见他鬓边白发似乎更多、更浓了,可以想见他真的希望阿飞能回到他身边。
而如今她能确定的是,他之所以不回去主要是因为她,因为他气她一直瞒著他某些事,所以他消极反抗,说什么也不肯回去。
既是如此,她这个罪魁祸首再怎么也得尽尽自己的一份心意。
「爷爷?!」他嗤笑,「什么时候你也喊他爷爷了?感情变得这么好,我怎么不知道?」
「你别这样。」陆盈走到他面前,定睛看他,「阿飞,我死心了。」
「什么意思?」胡乔飞半眯起眸。
「我不再祈求你会承认爱上我,因为我知道你的脾气就像牛……要让一头牛低头谈何容易。」说时,她的眼角已湿濡。
「陆盈,我不是下承认爱上你,而是根本不可能爱上你。这样你可以把你那颗心死得更彻底一点了吧?」冷哼一声,他拿起颈子上的毛巾用力擦了擦脸,又快步朝里面走去。
「阿飞?你要怎么样才肯回去。」她扬声喊住他,
「那是我家,我高兴哪时候回去就哪时候回去。」他微锁眉心。
「是因为我,你才不回去的是吗?」陆盈走到他面前,与他眼对眼。
「怎么了?是不是又想用那种巫术还是妖魔法来蛊惑我的心神,想让我凡事听你的?」他撇趄嘴角,笑得有丝激狂。
「你放心,我不会再对你使用那种方法了。」说著,她突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这妖女又再耍什么诡计了?
「看来,你还真是被我吓坏了。我只是平凡女孩,别把我当成一个凡事都必须用这种特殊技能达成的妖女好不好?」她嘴畔挂著难堪的微笑,亲耳听他这么说自己,她能不伤心吗?
显而易见的,他已将她视为一个对任何事都必须以咒语来解决的女人。
「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他凛著一张脸,「我不想跟你这种女人说话,请你让开。」
她低著头,两只小手相互搅扭著,接著抬起头又对他嫣然一笑,「我不走,除非你答应我回家。」
「呵,你倒是拗性坚强呀。」他冷谴一笑,转身坐上那台哈雷机车,再也不逗留的离开她眼前。
陆盈不死心,她立刻冲到大马路上拦下一辆计程车,在他後头急起直追。
直到他停在住屋大门外,她也正好追了上去,紧紧跟在他身後,直到他进入屋里,她快步冲了进去。
胡乔飞受不了地瞪著她,「你有完没完呀?」
「在你回去之前,我会一直跟著你。」她深吸了口气,非常勇敢地对他说。
「陆盈!」胡乔飞火了,他眯起眸直逼向她的脸,「你真要将我逼到尽头才肯罢手,是吗?」
「如果你不愿意让我逼,我就奉劝你一句话,快回家吧。爷爷身体已大不如前,他很想——」
「够了!他是我爷爷,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他拉住她的衣领,怒火填膺地说。
「你知道?你就只会伤他的心不是吗?」她咬著下唇,重重反击。
「妈的!我问你,你是我的谁,你说呀!你有什么资格跑到我面前指责我的不是?一他利光炯迫的眼瞪著她。
「我知道我什么也不是,可我不忍见爷爷日渐消瘦。』她已能了解他根本不爱她,过去是她太过自信了。
「这么说,是我爷爷授予你这项权利了?说吧,他拿多少钱买通你?」他大笑出声,「我已经查出来了,当初你之所以接近我,就是我爷爷请你们校长帮忙的是不?」
「你!」她错愕地看著他,「你知道了?」
「别忘了有句话说『纸包不住火』,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已清楚一切,你就别再要什么诡计了。」他愤恨地瞪著她,「如果识相点,不想再弄得自己面子里子都没了,那就请滚吧!」
她一愣,「是因为这样,你才将恨意转嫁到爷爷身上吗?」
「我不会再回答你任何问题!」他用力一吼,「滚——」
她走向门边,回头又看了他一眼,「阿飞,我只想再说一句。如果你回去,我将答应你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说的是真的。」
见他没回头理会她,陆盈小脸一皱,立即夺门而出。
既然他已知晓一切,看来她是劝不动他了。因为她可以感觉得出来,他对她的恨意有多深!
想著想著,她竞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胡公馆外,或许她是想在离开之前再看爷爷一眼。
但让她震惊的是,当她一踩进胡公馆,却发现里面的人乱成一团,还看见救护车来到这里,他们紧急下车奔进屋内,最後将胡笙给扛出来,而寇叔老泪纵横地紧跟在後。
「寇叔……爷爷怎么了?」她急急冲上前问。
「老爷突然中风了,他现在昏迷不醒呀。」寇叔边说边要跟著上救护车。
「什么?」她瞠大眼,又问:「那你通知阿飞了吗?」
「还没,哪有时间呀!」
「你去通知他,我去的话他不会信我的。」陆盈赶紧说。
「可老爷……」
「我可以跟他一块儿去医院,寇叔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奸好照顾爷爷。」说著她便跳上救护车。
寇洋见状,只好赶紧去联络少爷。
在救护车上,陆盈握住胡笙的手,不停对他说:「爷爷,您要振作,相信您自己,一定要好起来,一定!」
可是他气息愈来愈短促,虽然罩著氧气罩,整张脸却已泛黑了。
眼看不对劲,她赶紧抚上他的发,在他耳畔喃喃说著咒语,希望能将他的心神找回来。她不断命令他清醒……要完完全全清醒。
就这么经过了数分钟,胡笙终於张开了眼,他看著依旧闭著眼在他身上施咒的陆盈,心疼地拍拍她的手。
他的动作让陆盈的心一动,她赶紧回握他的手,「爷爷,您醒了?」
「对,我醒了,我看到你正在为我努力呀。」胡笙仍虚弱地说著。「是你救了我吧?」
「没的事,是爷爷您的身子骨硬。」见他清醒了,她心底有著说不出的喜悦。
胡笙点点头笑了笑,虽然她不承认,可刚刚他是亲眼所见。若非她,他或许是不会清醒了。
「别说话了,您赶紧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吧。」她露出一抹笑靥,安抚著老人家的心灵,就见胡笙慢慢闭上眼後,她这才倚在椅背重重吐了口气。
如今她的睑惨白得厉害,刚刚为了救爷爷,那段咒语耗费了她许多精力。但是她一点儿也不在意,只要爷爷能活下去,一切都值得的。
阿飞,你快回来吧!爷爷真的很需要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