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情有独钟,波折重重,苦尽甘来 >> 妻奴锦衣卫(下)作者:绿光 | 收藏本站
妻奴锦衣卫(下) page 12 作者:绿光
    “喂,天地良心,到底是谁欺负谁?”

    “当然是你欺负我,不然咧。”啐,这还需要说吗?

    祝湘爱怜地轻抚着祝涓消肿许多的脸颊。“脸还疼不疼?”

    “好疼,我好可怜,没有姊姊疼我。”祝涓干脆扑进她的怀里撒娇。

    祝湘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和梦境里的曹瑾娥相比,祝涓更像个妹妹。当年她在祝家刚清醒时,曾经一度很厌恶祝涓,觉得天底下的妹妹都是一样的,可事实证明,不管她的态度多淡漠,口吻多冷情,她还是不变地贴了过来,挽着拉着,喊着姊姊,缠着她东跑西走。

    就是她这股热情劲,才能教她愿意相信,这个世上还有许多人是可以试着相信。

    “祝涓,起来,我要喂祝湘喝药。”袁穷奇沉声说着。

    “喔。”祝涓赶忙爬起来。

    祝湘伸出手,却听他道:“我喂你。”

    “我可以自己喝。”

    “大夫说过你的手尽可能地别拿东西。”

    “可……”齐昱嘉和祝涓都在场,要她乖乖地任他喂,她还真是做不到。

    “方才茶水还不是我喂的。”他补上一句,祝湘立刻抬眼瞪他。

    “你真得很故意!”非要用那么暧昧的字句教人误会两人间的关系,硬要逼她就范……

    把对付别人的招式用在她身上,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是,我就是故意的。”他大方坦承,噙着笑,吹凉了药凑近她。

    祝湘心不甘情不愿地张嘴,任他一口又一口地喂,待喝下最后一口时,他随即又拿起碗,挟了口菜。

    “吃点东西,可以去点苦味。”

    祝湘瞪着他再理所当然不过的动作,真的觉得他的圣贤书都白读了,竟然在旁人面前做出这般亲昵的举措,他不觉得羞,但她很想把自己埋起来。

    可偏偏以她十指的状况,要她拿筷子确实不是件易事,加上他强势的姿态,她也只能乖乖就范。

    见她肯吃自己喂的菜,袁穷奇心情大好着。

    “袁穷奇,我领受了。”齐昱嘉意有所指地道。

    袁穷奇没听见,祝湘却是羞红了脸,觉得非找个机会跟袁穷奇好生说说不可。

    “对了,我看祝湘的情况好多了,咱们也差不多该上路了。”齐昱嘉一把将祝涓抱起,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说。

    “就照得能说的,咱们分成两路走。”

    “这样子安全吗?”祝湘低声问着。

    “我们分成两路,由千户长庞得能殿后带着其他锦衣卫走官道,引走东厂番子注意。”

    他简略解释着,其实就在她昏睡的这两日,已有东厂番子在屋外打探,等着伺机而动。

    祝湘垂眼忖着。县衙一审,必定已经引来东厂番子,而会从京城派来的巡抚,大抵也是听令齐贤的,如今确知齐昱嘉未死,肯定会调派所有番子过来,而她昏睡两天,恐怕对方人数早已备足,想要逃出生天,不是件易事。

    “袁穷奇,我有个主意,你要不要听听?”她抬眼问着。

    “说来听听。”他一派悠闲地喂她用膳。

    “也许你不清楚,但实际上这附近有许多东厂的驻所,东厂番子集结到杏花镇的人数肯定不少,照你方才的说法,我觉得不见得逃得过,倒不如……咱们扮成东厂番子和大内太监走官道。”

    袁穷奇闻言,不禁微扬浓眉,忖度这办法的可行性。

    床边的齐昱嘉沉吟了下,道:“可要扮成东厂番子不是件容易的事,各大驿站都有东厂驻所,届时也得验明正身,如此一来岂不是反招危险?”

    “腰牌。”祝湘咽下嘴里的菜,才缓声道:“咱们就假扮成是东厂督主授命到边境的番子,持齐贤的铜钟令,非但能畅行无阻还可以对档头发号施令。”

    “铜钟令?”齐昱嘉转头问着袁穷奇。“袁穷奇,你听过东厂有铜钟令吗?”

    东厂和锦衣卫一样,皆以腰牌代表身分,不同的腰牌有时有着不同的作用,但这通常都是厂卫里头的私密,外头的人不见得会知道。

    袁穷奇垂敛长睫,还未开口,祝湘便抢白道:“我常在东诸城外走动,而各村落里小道消息特别多,我就曾听人提起,东厂督主身上系的腰牌是梅花令,而让宫内东厂外出办事的则是铜钟令,联系各驻所的则是小圆令……虽说是小道消息,但大伙都这么说,应该是错不了。”

    当然,这些东厂里的秘密绝不可能是她从边境村落里打听到的,而是当年她在宫中时,就曾见齐贤用过那些腰牌,而他对她毫不避讳,那是因为他早就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皇宫,再来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他根本不以为意。

    齐昱嘉眼微眯。“只是听来的,会不会太冒险了?”

    祝湘不语,她无法再说更多,就怕说得太多反招误解。

    “就这么着吧。”袁穷奇推想一番后定论。

    “但咱们要上哪找铜钟令?东厂番子的穿着打扮有一定律制,这倒不难,可铜钟令瞧都没瞧过,怎么弄?”齐昱嘉蹙眉。

    袁穷奇笑了笑。“我有办法。”

    祝湘不禁看着他,不知道他哪来的办法。但就算她看过铜钟令,她也不能画给他们瞧,而他到底要上哪拿?

    第十五章将计就计(1)

    雨日后,五更天时分,有两个姑娘上了马车,一会马车便从祝家大门缓缓驶离。入冬的天亮得晚,马车前还点着风灯,随着马车行驶而摇摆着,而马车后头跟着十个锦衣卫急驰跟上。

    待马车走了一段距离后,十数名原本守在祝家附近的东厂番子也随即跟上。

    又过了一会,另一辆马车到来。

    “来者何人?”守在门前的一个锦衣卫校尉立刻持剑上前。

    “在下是广源县令孔进才,还烦请通报镇抚使大人一声。”孔进才一身官服,外头还罩了件御寒的大氅。

    “稍候。”校尉立刻入内通报,一会便旋回。“大人请广源县令入内。”

    孔进才进入祝家,刚踏进厅堂便见袁穷奇独自一人坐在厅里,像正在看着什么。

    “下官见过大人。”

    “孔进才,你有什么事?”袁穷奇问着,将手中的信折起,搁在小几上头。

    “下官想跟祝家姊妹道歉,今日特地带来上等的丹参,给两位姑娘补气养身。”说着,将手中的木匣递出。

    袁穷奇想了下,伸手接过,翻开一瞧,他对药材没有研究,但看起来像是还不错的药材,估计对祝家姊妹该是有用。

    “孔进才,就算要道歉,这时分拜访也太早了吧。”袁穷奇将木匣盖上,冷冷地说。

    “那是因为下官待会要到县衙,所以特地绕道过来一趟,加上听说近来祝家姊妹都没踏出家门一步,下官担心两位姑娘的身体违和,一夜难眠,才会一早就过来。”孔进才唱作俱佳,说得扣人心弦,像极了一回事。

    袁穷奇哼笑了声。“本官代她们收下了,你可以回去了。”

    “是,下官自然是该告退,但下官想知道大人何时回京,可有需要下官派人护送?”孔进才腰软得很,不断哈腰轻问。

    “不需要,有锦衣卫在。”

    “是,下官知道了。”孔进才脸上的笑都快僵了,只得赶紧告退。

    “慢着,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下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三年前祝湘被刺了一刀的凶案,你可还记得?”

    孔进才闻言,眼皮子跳了下。“下官记得。”

    “为何始终没找到凶手?据说当晚有个花娘亦被杀,不是吗?”

    “是下官办事不力,没能将凶手逮住。”

    “到底是你办事不力,还是故意纵虎归山?”袁穷奇站起身,声薄如刃地问。“这两天我请县衙主簿查过这事,三年前的六月十三日,镇上有人转籍,寄籍京城,而六月十四日当晚,勾栏院发生命案……你认为这两件事有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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