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红酒,他含在嘴里,捧著她的小脸吻上,用煽情的方式哺喂她喝下。
“唔——”她瞪眼,想不到他会有这一招,退开来时,看见他嘴角沾染上的红酒,真的很像血,他也真的就像吸血鬼一样。
怎么办?心跳得好快,他都不说话,就像是他笔下那不多话,一开口不是毒死人就是为了某种目的的布拉德。
他没有伸手抹去嘴角的红酒,只是噙著笑望著她,偶尔舔舔尖牙,像是等著要进食般。
“你是刻意来闹我的哦?”她被迷得心神不定,可恶,她就是受不了吸血鬼的诱惑,他这样分明就是故意的!
咕噜噜——
桌上的烤牛肉飘著诱人的香气,她好饿,以她的个性,本该冲上前大吃一顿,但眼前的他,更加秀色可餐。
忍不住诱惑,她主动捧著他的脸,吻去他嘴边的红酒,双手再圈上他颈子,自动献吻。
尝到他嘴里的红酒味,她醉了。
“拜托你饶了我吧。”她举白旗投降。“我要兽性大发了!”以往都是他主动,但现在换她想扑倒他——
蓝拓笑,依旧没有出声,张嘴舔了舔獠牙,就著她的颈子,张嘴——
“嗯——”媺玫闭眼,颤抖等待被咬的那一瞬间。
他的气息喷在她细致的颈间,却并未如她所愿的一口咬下,反倒是开了尊口,“想被咬吗?我能满足你心中的渴望,不过,你得拿出等价的东西交换。”声音压低,充满诱惑的语气。
“不公平——”她皱眉。这……根本就是他书里面的对话,她甚至可以预见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任你处置。”
温热的气息在颈间游移,把她弄得脖子好痒,连心也痒痒的,明知道这是陷井,她还是傻傻的跳进去。
“什、什么要求?”
筹备了这么久,就为了等她入坑,蓝拓立刻笑答,“嫁给我。”
“我就知道……”媺玫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小人!”哪有人这样的?
“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任凭你处置,来吧,答应吧。”他继续在她颈间作乱,张嘴要咬不咬,把她搞得很心急。
“噢——我恨你。”被撩拨的欲火难耐,媺玫抱著他泄愤一咬。
“嫁给我,就任凭你处置,很划算的,不是吗?”
是啊是啊,她可以尽情享用他的身体——奇怪,怎么觉得吃亏的人还是她啊?
但是……她就是禁不起他的男色,尤其还是刻意用这副姿态来对付她。
她沦陷得很惨啊!
“啊~~萧媺玫你这个意志不坚的女人!大笨蛋!”她仰头对天咆哮,然后豁出去的朝一脸坏笑的男友吼,“好啦好啦,结婚就结婚,但是你要先让我觉得,我就像电影、小说中,被吸血鬼吸血的绝世美女!”
计谋得逞的蓝拓眼眸一闪,快乐的照办。
“遵命。”炽热的吻沿著颈子一路往下,来到她丰满的胸前,就著她心口,他张嘴轻啃。
仿彿吃下她的心,她这一辈子就是他一人的。
只是……明明说了答应嫁给他,今晚他就任凭处置,结果到了后来,被处置的还是那哈比人大美女啊!
不知道这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
数道烟雾般的影子,快速飘向蓝拓的房子,几个“新来的”想进去看看,找个好位置蹲个十年半载的,却立刻被其他“先来的”阻止。
欸,别乱闯,阿拓在跟女友亲热,他很小器,别去打扰他,小心啊,偷看一眼会被折成两半,又得费工夫凝神耗费力量,不值,别跟他起冲突,只要不犯著他,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别以为阿拓看不见,他啊,没有什么看不见的,只有他的女人,才什么都看不见……
尾声
五十年前,在报上刊登爱情宣言,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当时民风保守,男女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五十年后,二十一世纪,在这个速食爱情和离婚率极高的年代,登报刊登爱的宣言、求婚台词,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但往后若离婚,则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但不管五十年前还是五十年后,做这件事情,都必须要有豁出去的勇气。
今日,各大版面的头条,是一则结婚公告,其实这种公告也没什么,但,如果公告出自一个有名气的人,那就是大新闻了。
结婚公告
我,愿意帮小妹抓蟑琅、煮饭、洗衣,
这一生一世,任凭你处理——蓝楼
我不是小妹,可我愿意嫁给你,只要你帮我抓蟑螂,
还有,煮好吃的东西给我吃,嘻——May
公告下方,是一张交叠著双手的照片,一大一小的两只手,戴著成对的婚戒,没有泄露本人的模样,低调的公开喜讯。
许多媒体记者纷纷致电给蓝楼的经纪人,要求拍摄婚礼的画面,但都遭拒。
“婚礼已经举行过了,只有邀请至亲好友参与,很低调,很温馨,蓝楼要我谢谢大家的祝福,他很幸福,谢谢大家。”英杰八面玲珑的应付记者,脸上挂著笑,其实肚子里满愎无奈。
蓝拓和媺玫的婚礼,实在太疯狂了——这两个人扮成了吸血鬼走入礼堂,原因是新娘喜欢,把个好好的婚礼搞得阴风惨惨,原本跟蓝拓说好要公开结婚照的,但拿到照片之后,英杰后悔了。
每一张照片,都有怪怪的影子……唉。
蓝拓之所以公开这则婚讯,主要是要让媺玫死心塌地,否则,她一直记恨他使了下三滥的计谋诱骗她结婚,她不甘心。
那一则结婚公告,让她联想到言靖儒和许筱绫,她觉得很浪漫,很感动,也就乖乖的结婚了。
在蓝拓和媺玫新婚后蜜月回台湾不久,就接到了一个令人伤心的消息。
“小姊姊,奶奶昨天在梦中,过世了。”小如眼眶泛红,亲自登门,告诉新婚的蓝拓和媺玫这个消息。“奶奶很安详,脸上还带著笑哦……奶奶有东西要给你。”
媺玫犹如青天霹雳,听见这消息,她不知道要难过,还是要开心才好。
“绫奶奶……”
蓝拓和媺玫立刻到许家见绫奶奶最后一面,绫奶奶看起来真的很安详,像是睡著了一样。
媺玫红了眼眶,不舍的落泪。“奶奶……呜……”
蓝拓将妻子揽进怀里,低声安慰。
“小妹,这是妈要给你的东西。”许筱绫和言靖儒的独子许念儒,强忍著伤痛,尽力维持著开朗笑意,将母亲的遗物递给媺玫。“谢谢你们为我妈做的一切,谢谢你们……她这阵子很快乐,从没有这么快乐过,现在我妈……跟我父亲,应该已经在一起了吧?”
已有五十岁的许念儒,慎重的握著媺玫的手,神情激动。
媺玫眼眶含著泪水,拿起从长辈手中接过的一只信封,好奇绫奶奶留了什么东西给她。
她从信封里面,拿出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中是个高瘦斯文的男人,五官十分俊秀,穿衬衫和吊带裤,很有玉树临风的味道。
媺玫一楞,狐疑道:“这人长真帅,谁啊?”
“你不是说你没见过爷爷吗?这是奶奶上个星期突然找到的,就一直说要拿给你看,后来忘了……我们早上整理她的遗物,在她床头发现这只信封,上头写了你的名字,小姊姊……爷爷很帅耶,你说对不对?”
对……帅到让她不敢相信,照片中玉树临风的男人,就是那个捣蛋鬼?!
“拓,真的假的?你看到的捣蛋鬼就长这样?”
“嗯……差不多。”蓝拓模棱两可的回答,捣蛋鬼只有在月圆之夜能够恢复到生前的体态样貌,他看到的魂魄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