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他嘲笑。
她咬着唇不吭声,内心的委屈铺天盖地而来,几乎将要把她给淹没,可是事到如今她却不能反悔,即使前面是悬崖,她也得跳下去。
她慢慢绽放一个艳极的笑容,“项瑞冬,我不后悔。”她的双臂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身,柔软的躯体迎合着他。
“该死。”他低咒,这个女人真的是个小妖精。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终究还是个君子,还不想毁了这个女人,因为一旦他尝过她的味道,她就再也走不了了,她是他的女人,在他胯下承欢过,他如何能放她离去和别的男人……可是他还不爱她。
李沫沫的唇贴上他的喉结回应他,“项瑞冬,是我给你下药了。”那就承认了吧,虽然不是她做的,只要能达到目的,她在所不惜。
项瑞冬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他使劲将她甩在柔软的床铺上,将她双手固定在她头顶上,压下唇狠狠地吻着她,吻得太过用力,血的甜腥味充斥在他们的口齿间,他的手没了自我束缚,肆意地在她身体上游走,准确地掐上她的敏感点,满意地看到她的轻颤后,却不容拒绝地一次又一次地折磨着她。
……
“你、你、你……”纤指指着他,一连说了几个“你”后,再也说不出其他。
这个男人竟然如此欺负人,他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一个孩子,要不是为了孩子,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太可恶,也太可恨了,想到最后,李沫沫的眼眶一红,泪水就掉落了下来,她双手捂住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委屈、煎熬、痛苦,还有被奚落的难堪,终于让这个还只有二十多岁、故作成熟坚强的女人哭了起来。
“喂喂,你干嘛?”谁能想到李沫沫竟也会如一个小女孩子般哭泣,项瑞冬有些慌乱,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话,现在的他对这个女人的感觉矛盾极了。
他应该痛恨她、讨厌她的,可是为什么在被算计之后,其实他心里一点也不难受呢?只是还有一点点忿忿不平,为了让她的计划落空,他才不让自己留种子给她,谁能想到坚强的李沫沫竟然因此而哭了。
“你,你欺负我。”她扬起头,脸上犹带泪痕,眼眶红红的,几缕发丝贴在她雪白的脸上,有了几分惹人怜惜的味道。
项瑞冬的心莫名地就软了,但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李沫沫,哪有事事都如你愿的。”
“可是你怎么可以……”李沫沫气极。
项瑞冬邪魅一笑,“真是个小笨蛋,哭什么?你以为一次就成功了吗?就算这次我给你了,你能确保百分百中奖了吗?”
这个道理她当然懂,可是他……完全是歪理。
“你强词夺理。”她拿被子遮盖住身体,表情有些恨意,项瑞冬遗憾地移开眼睛。
他竟然还将那个喷到她的身体上,太可恶了,当她是什么?想着想着,李沫沫又悲愤交加,拿起枕头甩到他的身上。
“喂,你发什么疯啊?是你自己哭着喊着求着我上你的,现在翻脸不认人啊。”项瑞冬一边躲着一边嚷着。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不要脸,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话都敢往嘴上说……李沫沫更加羞恼,气他太过分,也气自己怎么会恋上这样一个纨绔,还在这个纨绔并不稀罕的情况下奉献了自己的身体,可恨啊可恨。
李沫沫发展到拿床头柜上的东西砸过去,项瑞冬躲东躲西,嘴里依旧不停歇,“你这么想要孩子,那我就累一点,多上你几次好了。”仍是不正经的言语。
“你混蛋,我要离婚。”她终于忍不住尖叫,去他的深谋远虑、去他的爱恋、去他的孩子,她快要被气死了。
听到这句话,项瑞冬脸上不正经的笑慢慢隐去,他上前轻易地抓住她的手,将她揪到自己的面前,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李沫沫,你以为你是谁,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你当我项瑞冬是面团吗?随你捏圆搓扁,嗯?”
本来那句也是李沫沫的气话,可是项瑞冬的语气却让李沫沫的一颗心沉入了渊底,眼前这个男人好似完全变了一个样,再也不是记忆中那个嬉皮笑脸、无所顾忌、没什么威胁感的项瑞冬。
“你欺负我。”她只能愣愣地说这句话。
项瑞冬邪邪一笑,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迫使她的目光与自己直视,“李沫沫,你不就是想要个孩子吗?我给你啊,这个我多的是。”说着,目光流连着她的身体。
李沫沫的身体颤了颤,刚才激烈的情景还犹在眼前。
“只要你要得起。”他低下头,邪魅地咬上她的耳珠。
“项瑞冬,你真的会给我孩子吗?”李沫沫的语气还带着犹豫和迟疑。
经过这场情爱,李沫沫突然感觉自己的形势急转而下了。
项瑞冬没有再回答,他的手伸进被子将她压在身下。
夜,还很漫长。
第6章(1)
项瑞冬这个混蛋又骗了她,他根本没打算留种子给她,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她要子心切的心理来占有她。
李沫沫浑身酸痛地泡在浴缸里,除了咒骂还是咒骂。
该死的,之前装得跟三贞九烈似的,没想到一开荤就恢复了没脸没皮的本色,缠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一点也不顾及她是初夜的情况,真是种马、种猪!好吧,谁叫她犯贱地想要一个孩子,更犯贱地爱上他,爱情这回事,谁先动情谁就先输了。
“喂,你蜗牛呀?还没洗完。”浴室的门被大力敲了敲,项瑞冬独特的嗓音传了进来。
李沫沫艰难地从浴缸里爬出来,然后擦干身体,套上浴袍走了出去。
真可恨,为什么男女差别那么大?经过一晚上的激战,项瑞冬一脸的神采奕奕,与她的满脸颓色形成鲜明对比。
恨恨地瞪了一眼项瑞冬,李沫沫撑着腰杆走了过去。
项瑞冬环抱住她的腰身,在她颈间嗅了嗅,“好香。”
李沫沫浑身一哆嗦,生怕他不管不顾地再来,语气几乎是央求着,“快去换衣服吧,爸妈还在楼下呢。”
经过昨晚,她可算是见识到了男人的恐怖,在床上,什么理智、什么节制那都是浮云。
项瑞冬见她满脸惧色,低低笑了起来,“什么叫自作自受,现在明白了吧?”
李沫沫满心愤怒,但是却一句话也反驳不了,昨晚的一切的确是她开始主导的,他这话也没说错。
“哼。”李沫沫横眼瞪了他一眼,轻微的怒色带着娇媚,竟然很动人。
项瑞冬的心跳了跳,发现李沫沫其实并不是那么的冷冰冰,相反的,在她冷漠的外表下,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热情,可能是家庭环境和教育的影响,让她不轻易显露自己的情绪,这样的李沫沫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讨厌了。
李沫沫并没注意到他眼中的笑意,在衣橱里挑了件比较保守的裙子,然后当着他的面就褪下浴袍,换上了衣服。
项瑞冬的眼里露出赞赏之意,他喜欢这样率直的女人,而不是故作羞涩,经过昨晚,她的确不需要在他面前遮遮掩掩什么。
她的胴体雪白,上面还有各种欢爱时候留下的青红紫痕,暧昧得惨不忍睹,项瑞冬看着,不自觉地咽下口水,眸色暗了下来。
而当事人李沫沫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对着穿衣镜,她只烦得要死,又有种冲动想将后面那只种猪给揍一顿,一晚上的乱来,她生得又白,一点点痕迹都显得很明显,已是初夏,总不可能穿高领的衣服,在镜子前照了半天,最后还是欲盖弥彰地在脖子上系了一条丝巾,好吧,总比没有遮掩的强,李沫沫羞愤地很想撞墙,但是又没有借口不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