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总裁现在正在开会,您若不急的话,要不要先到总裁的办公室等他?」快下班了,太后大概是来抓万岁爷回去「共享天伦之乐」的吧!当然,席间定少不了未来的皇后殿下。
「我不是来找傲宇。」祁夫人直勾勾的盯著她。「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她愣了下,随即恢复镇定。「请问夫人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秘书室里的人依旧忙碌,但所有人也都拉长耳朵倾听著。太后找上万岁爷身边的小丫鬟,不寻常的事即将发生。
「邢秘书,你不必这么紧张,我只不过是想请你吃个饭罢了,我看你平常这么忙,大概也没时间好好享用一顿丰盛的晚餐。」突然间,太后变得慈眉善目了起来。
咚!不知谁的笔掉了。
连邢羽筝自己都感到惊讶,不过她可没笨得当著太后的面表现出来。
「多谢夫人关心,秘书室里的同事们各个能力都比我卓越,也都比我还辛苦万分,有他们在,我不敢居功说自己忙。」今天吹的是什么风?该不会龙卷风要来了吧?
「大家都辛苦了。」微一点头,她便不再表示什么。「快下班了,走吧。」看著邢羽筝的眼里有著不容反对的气势。
「多谢夫人好意,可我今天必须留下来加班才行。」
她宁可加班,也不想去参加别有企图的「鸿门宴」,尤其她很清楚太后不喜欢她跟她宝贝儿子太过接近,这会儿突然邀她一块儿用餐,绝不可能会是「婆婆看媳妇」……媳妇?她想太多了吧!
这小秘书居然有勇气拒绝她?
「把工作交给其他人。」她不是个会接受拒绝的人,邢羽筝若再如此不识相,就休怪她不客气。
太后懿旨已下,太后身後的秘书们各个摆手要她跟著去,免得一个惹恼了太后,只怕丢了饭碗。
「那么请夫人稍坐片刻,我立刻将工作交托给其他人。」抱起一叠资料,她果真将桌上那如山般的工作「全部」交给刚刚摆手要她走的「好同事」们。
看样子,就算她明天放假也不成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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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秘书,邢秘书上哪儿去了?」特意提早结束会议的祁傲宇瞪著那收拾得整洁的桌位。若非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他真会误以为她「又」躲著自己偷偷先行离开公司。
「刚刚令堂来接邢秘书离开了。」真不晓得邢羽筝会受到什么样的酷刑招待。
「我妈?我妈接她去哪里?」她想做什么?
「好像是『体恤』邢秘书的辛劳付出,所以邀她享用一顿丰盛的晚餐。」天知道太后想搞什么鬼,他担心之余亦不免有些好奇。
继万岁爷这几日特别的「关注」後,太后也「关心」起邢羽筝了,他们母子俩到底在搞什么鬼?
「晚餐?」老妈有什么阴谋?之前还要他别对筝儿出手的,这会儿居然邀她吃饭,难道……她是想逼她离开他?
若筝儿对他也有爱的话他便不担心老妈的破坏,可坏就坏在,那小女人也忙著躲他、急著离他远远的,谁知道她会不会跟老妈一拍即合,两个人想出什么「歹毒」的招数来逼迫他认输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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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筝呀,人家维德可是企管硕士,虽然目前只是个企画部经理,但却相当得老板重视。本来呀,人家老板有意将千金许配给他,可他不想靠裙带关系让人说闲话,所以回绝了老板的好意,现在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你该好好把握才是。」
提到她的名字,而对方显然发表告一段落,她意思意思的轻扯嘴角,扯出一个不算笑的笑容。
「是呀,维德不仅前途一片看好,人也挺斯文和气,这样的男人最适合当老公了,若错过了,著实可惜。」
这样的男人最容易招蜂引蝶的吧!长得帅、学历高,前途又一片光明,这种男人若不能吸引那些蝶儿、蜂儿呀的飞过去,那这世界还有下一代吗?
不过,听这些三姑六婆……不是,是听这些「长辈」的语意,好像她配杨维德是高攀了人家,更好像是在说,她没有说「不」的权利似的。
「羽筝……羽筝!」
她猛地被推了一把惊醒。
「什么事?」怎么大家都瞪著她瞧?
「杨先生邀你一块儿到中庭走走,你还不快去。」三姑六婆……不是,是「长辈」之一的祁夫人连忙使眼色给她,让她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是。」仅遵太后懿旨,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唉,当人家儿子的手下还真是乱没尊严的,为了赚那点微薄的血汗钱,她连感情生活都得任人干涉。
相亲?
家里那些个长辈都没人敢这样设计她呢,这太后娘娘还真以为她是说东不敢向西的乖乖女吗?
「邢小姐话一向不多?」走在日式庭园的小阶上,杨维德忍不住打破这宁静的空气。他若再不开口的话,相信这位邢小姐也不会口吐个一字半句来。
「还好。」跟个陌生人实在没什么好聊的。
「听说邢小姐在『诺亚』担任祁总裁的秘书。」这不是疑问句。
「嗯。」
杨维德看著她,等了一会儿,这才确定她没打算再开口。
「在『诺亚』工作的女性都像你这么文静吗?」今天她开口说的话几乎都不超过三个字,是她原本就沉静寡言?抑或是他太无趣了,让她不想开口?
「或许吧。」她看了他一眼,客气的笑了下。
「你笑得很勉强,这么不喜欢跟我相亲吗?」虽说他也是被赶鸭子上架,可自从一见到她之後,他便不再那么觉得自己是被迫来参加这场饭局。
「杨先生身边应该不缺追求者吧?」
她答非所问的问话,他已猜出几分,看样子,身为今天这场相亲主角的他们,都是被逼的。
「你这是在拒绝我?」他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这样清灵的佳人身边岂会少了条件优越的追求者。若非是「诺亚」的前总裁夫人出面作媒,他跟她或许都不会出现在这里吧。
他挑明的话令她眼里出现笑意。
「我猜对了?」他著迷的看著她,没想到一个人的眼睛可以如此璀璨耀眼,就好像闪闪发光的钻石一样令人移不开目光。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呢?拒绝你,似乎太不给你面子了;可若顺从的说喜欢上你,那你只怕要一个头两个大了。」依她推测,他应该不是自愿来跟她相亲的吧。
「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爱上你?」她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比起他所交往过的女人,她更吸引他的目光。
「你不会。」她相当笃定,轻轻一跃,便跳上小道旁的石头上,轻盈的身子像精灵般,好像随时都会飞走似的。
「为什么?」她居然能说得如此自信,她是怎么办到的?而,难不成她看不出来他非常欣赏她吗?甚至,已经喜欢上她,也或许,有那么一些些「爱」的成分在内了。
「因为你不能爱上我,也不可以爱上我。」轻抬起可爱的下巴,她转身面对著他。
「为什么我不可以爱上你?」看著她,他愈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刚刚在餐厅里或许他还未对她产生爱慕的情感,可现在,他发现他已很难将目光自眼前这俏灵灵的佳人身上移开。
「因为,」突然一道隐含著怒意的声音传来。「她是我的女人。」祁傲宇不知何时已来到他们身边。
「你……你是?」杨维德心里一惊,为他所说的话,也为他浑身所散发的帝王般的气势。这男人有些面善,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祁傲宇。」他瞪著眼前的男人,明显的来意不善。
祁傲宇!那不是「诺亚」的总裁……他跟她……
「她是我的女人,你休想打她的主意。」冷然的警告里有著怒意,更有著明显的酸味儿。
「是这样吗?」杨维德转头询问那不承认亦不否认的邢羽筝。他聪明的话就知道不该跟「诺亚」的总裁杠上,可他却也舍不得放弃她。
「当然不是。」她才不想当他的女人呢。
「你敢否认!」他气得一把箍住她的身子。
「本来就不是!」干嘛?以为凶一点她就会怕得「皮皮挫」呀!她邢羽筝可不是温室里柔弱的小花儿。
「你都已经跟——」他的嘴巴突地被捣住。
「今天是太后要我来的,就算你不给我面子,也该卖给令堂一点薄面吧?」她不是三岁娃儿,当然知道他未竟的话是什么,那绝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只会让她觉得天地崩塌而已。
说到这他就有气!
「我妈叫你来你就来呀!」居然敢瞒著他跑来跟别的男人「相亲」!
她当他死了是不是!
「你们母子俩都那么霸道,我有说『不』的权利吗?」也不想想她一个小秘书,如何抵抗他们强大的恶势力!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她可还没有重新找工作的心理准备呢。
「你当然可以说『不』。」看旁边还杵著她此次的相亲对象,他的鼻孔简直在冒烟了。
为了阻止他跟她的交往,老妈居然用这种招数!依她对筝儿的反感,她怎么不找个河马或恐龙给她,竟然找来条件不差的杨维德!
「我说『不』的话你们会听吗?你聋了从没听过我的反对吗?」而他有哪一次真的尊重她?每次非得惹得她下不了床……可恶!没事又想那干嘛!他简直该下十九层地狱才对!
杨维德愣愣地看著她,几乎要相信她是祁傲宇的女人这件事了;至少,他还没听过、看过有哪个女人敢这样跟祁傲宇说话的;若不是宠她,祁傲宇岂会这样包容一个女人,连她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感到生气?
对於她脸上突然出现的动人红霞,他很坏的猜到她的想法。
「这只能怪你太过迷人了。」说罢,脸也跟著靠了过去。
「那若我不小心动手海扁你一顿,我是不是也能说『只能怪你长得太欠扁了』以为脱罪?」说那什么话呀,到底受害者是谁呀!
「你行吗?」不要说他看不起她,事实上,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她微微眯起眼,静默了十秒後,突然转头朝杨维德道:
「我们该回餐厅了。」说著,跟著挣出温暖的怀抱,欲勾上杨维德的手,可尚未碰到他,她人却被一股蛮力往後一扯,接著撞进温暖熟悉的胸膛里。
不必回头她也知道是谁。
「万岁爷,破坏人家姻缘可是会被马踢死的哦。」
「故意当著我的面投入别的男人怀抱的你,下场只怕会更凄惨。」他在她耳边低语,末了惩罚似的轻咬下那如贝般的皓白巧耳。
「你!」她回头瞪他,没想到他居然会当著外人的面吃她豆腐,还吃得这么理所当然!
「邢小姐,我先进去了。」杨维德再也看不下去了,没想到尚未开始的恋情就这么告吹了。「我会告诉祁夫人,你有重要的事先走了。」这话,是对著祁傲宇说的。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跟祁傲宇抢女人的,尤其跟祁傲宇在一起的她,比跟他在一块儿时要活泼、炫目得多;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的情绪随著身边的男人而起伏喜怒,说她不在意他,是不可能的。
这种情况下,他,是不可能自祁傲宇手中抢走他看上的女人的。
祁傲宇轻点个头,二话不说带著怀里挣扎不休的人儿转身就走。
「喂!这样我以後会更难过耶!说不定从明天开始,太后每天都抓我去相亲,那我不就——」
「你要相亲就只能跟我相亲!」他的女人,谁也不准跟他抢!
「相你的头啦!难道你不知道,太后就是要我离你远远的才急著帮我找对象的吗?你这样算什么?说不定她会乾脆点连婚礼都帮我准备好推我嫁了!」嗯,愈想愈有这个可能。
「若新郎是我,推你嫁了有何不好?」
「废话,当然不好!」她又没摔坏脑子,怎么可能会做那种白痴事!「你干嘛?不走了哦?那我回餐厅去喽?」瞪她作啥?她又哪里惹到他了?
他当然要瞪这没大脑的女人!
没想到生平第一次求婚……居然被拒绝,而且还是如此毫不客气的拒绝。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居然还敢说不嫁我!」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嫁他却嫁不了吗?她不知嫁给他就等於嫁给了座钻石山吗?
不,她知道,身为他的秘书,她相当清楚他的「行情」,也因为如此,她更不能把他的疯言疯语当真。
「拜托!若跟你……那个,就必须嫁给你,那请问,我排行第几?」谁知道他跟多少女人求过婚,她呆了才会真信了他咧。
「你在吃醋?」他眼里闪过一抹惊喜,但随即被她的白眼给气跑。「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他突然使劲,她身子便整个贴在他身上。
「是第一个男人。」瞧他气黑了脸,她心里有著恶作剧後的快感。「我不是你『唯一』的女人,更不是你『最後』一个女人,不是吗?」这样的他有资格对她生气?别傻了!
「说不定你肚子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了。」不得已,他只好吓她。
既然她不在乎他,至少她该在乎自己的骨肉吧……他们的孩子。
「不会那么刚好。」她中奖运一向挺差的。
「但却也不是不可能。要知道,我们不止一次或一夜而已。」她担心了。「说不定……」
「不!不可能!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她不能允许那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
「不可能?难不成你有在吃避孕药?」没经验的她何需吃那种东西。更何况,他知道她一向讨厌吃药。「还是说,你有看到我做了什么防护措施?」
她心里的不安更加扩大。
「你没做吗?」老天!他经验丰富,又是灌醉她偷袭,避孕措施百分之百是他的责任呀。
「当然……没有。」相较於她惨白的脸色,他脸上简直有颗刺目的大太阳。「你如此迷人,吃了你都来不及了,我哪还有别的心思做什么避孕措施。」他轻笑著吻她说下出话的樱唇,搂著她的臂膀更是不见任何放松,似乎是在对她宣告著:他一辈子都不会放开她,而她,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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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各部门经理下午的会议延至明天;十点我要看到这个月所有的旅馆经营报告;安排『海鸥』的设计师尽快过来开会;十二点以前将欧洲那边分公司的财务整理放到我桌上;把下午三点的会议改为两点;通知资讯部多派两位工程师上来开会;还有,把咖啡端出去再煮过,别让我再喝到这么难喝的咖啡。」
如机关枪般迅速的交代完,祁傲宇在桌上的文件上签上名宇後,马上又换下一份工作。
「还有问题吗?」感觉到眼前的人动也不动的,他头也不抬的问。
「嗯……十点你要看到……看到……」新来的秘书支支吾吾的,显然是来不及将顶头上司刚刚所交代的话给记录下来。
「搞什么鬼!你——」他在看到眼前的人时愣了下。「小兰,你在这里做什么?」郑秘书呢?不是应该她站在他面前记录他的交代吗?
「我……我来工作。」纪香兰脸儿微红,兴奋的看著他。
「工作?」他怎么不知道?
「嗯,现在我是表哥的秘书。」她相当得意。在这个公司里,她跟他的关系最深,也最密切。
「我怎么没听说你有来应徵?」他不信老妈的保密功夫会那么好。
「人家没有来应徵呀,是阿姨让我来的。」也就是说,她是空降部队。
果然!老妈八成又想做什么了。难道她不知道,近水楼台不见得就能得到月?
「秘书的工作相当繁重,你做得来吗?」光是刚刚他交代的事她就办不好了,岂能奢望她能有任何出色的表现!
「我可以学。」为了表哥,她会拚命学习的。
他这里可不是职业训练中心。
「算了,你出去忙吧,叫邢秘书进来。」低头,他不再搭理她。
邢秘书!
纪香兰因这三个宇而瞪大双眼。
「有什么事交代我就好了,不必找邢秘书了。」阿姨的话言犹在耳,她绝对不能辜负她的期望,更不能让那邢羽筝抢走她的表哥。
他因她紧张的回答而抬起头来,脸上无丝毫纵容宠爱的情绪。
「既然你要在这里工作,就请记好你的身分。」他的话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表哥……」
「在公司里我是『总裁』,若你不想那么称呼我,也可以称我为『祁先生』。现在,出去叫邢秘书进来。」说完,他继续手边的工作,耳边听到一声哽咽,然後才听到门轻轻合上的声音。
接著——
「万岁爷有何吩咐?」邢羽筝打开手上的记事本,准备记录他接下来所要交代的圣旨。
「我妈安插纪香兰进公司一事,怎么没人向我报告?」他瞪著她,显然将她给当成了「共犯」。
「公司内部的人事问题一向由人事部安排,而且你一进公司,纪秘书便立刻来跟你报到了,连你现在所喝的咖啡都是纪秘书一早就帮你准备好的。」瞪她?以为她会怕吗?
这难喝的咖啡是小兰煮的?
「我妈更年期到了,你们也跟著她瞎起哄?」
「太后懿旨,小的不敢不从。」反正上回应徵秘书也没什么合适人选,几乎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如此,何不让纪香兰顶一下,顺便帮他们几个制造点生活乐趣也不错。
「懿旨下时怎没通知我?」
「懿旨下得匆促,万岁爷又是大忙人,今天早上才知道也不算晚。」反正生米已煮成熟……不是,是事实已造成,他想反对也来不及了。
「都无人反对?」明知故问,但他实在不想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纪律严谨的公司居然因太后一句话而改变,这叫他以後怎么带人!
「违抗懿旨,死罪一条。」谁敢?
更何况,太后的心思谁都明白,谁敢阻挡未来皇后进驻顶楼?反正他一大堆女人都能来来去去了,再多个皇后又有何妨?
「你在吃醋?」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瞧那不满的模样儿,活脱脱是在吃小兰的醋。
「吃醋有益身心健康,现在秘书室正在推行,若万岁爷有兴趣,等会儿我会请未来的皇后殿下端杯上等苹果醋来让万岁爷尝尝。」而且她会用「纯」的给他喝看看。
「嗯哼?」他来到她身旁,轻轻挑起那张漂亮的小脸儿。「未来的皇后?你知道谁会是我未来的皇后吗?」
「我可以去设个局,让全公司的人来猜猜。」
设个局?她是想……
「你知道公司里有人开局赌我们俩的事吗?」公司员工暗地里在玩什么小把戏他岂会不知道,尤其他们赌的对象,还是他跟她。
她眼帘往下一垂,偏头挣开他的掌握。
「略有耳闻。」
瞧她眉头纠结,他的心也跟著被勒紧。
「别难过,等你嫁给我时,就是他们的恶梦了。」跌破众人眼镜,到时那些好赌的家伙肯定输得一场糊涂,而他亦不会放过主事者。
嫁给他?她有说要嫁给他吗?她想,作梦的是他吧。
「没别的事的话,我要出去忙了。」
「等等。」刚刚交代的事他得再交代一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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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依照你刚刚说的做……你这是说我在说谎?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哪个意思?你明明就故意害我做错!你以为这样表哥就会听你的是不是?告诉你,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秘书,他才不会当你的靠山……」
在秘书室的几个人忍不住抬头往资料室望去,不明白里面是在吵什么,听那声音,八成又是那纪香兰在找邢羽筝的碴。
「你这什么态度!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既然知道,你还敢这样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回去就请阿姨把你调到衣索匹亚去!……我都说了这不是我的错了,你还想怎样?……你做?怎么,你这是瞧不起我是不是……」
不知邢羽筝如何安抚,纪香兰嚣张的声音顿时小了许多,半晌,这才看到她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她的位子上。
「纪秘书,刚刚是怎么回事?你们『谈』得好大声。」郑秘书忍不住开口问出大家的疑惑。说「谈」是好听了点,应该说是纪香兰单方面的吵闹,听那内容,不难想像此刻邢羽筝是多么的一个头两个大。
说到这,她就有气!
「还不是邢秘书,什么事都不说清楚,我不小心做错了才在怪我,难不成我有那么笨吗?那么点小事我岂会做不好!」邢羽筝能做的,她纪香兰肯定比她还厉害几百倍不止。
唉,可怜的邢羽筝。
很明显的,她被当成头号敌人了。
「江秘书,黄秘书,跟我进来。」刚步出电梯,祁傲宇脚步未停的交代,身後还跟著两名位高权重的经理。
「表哥,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吗?」见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纪香兰赶忙跑到他面前挡住他的步伐。
「纪秘书,你忘了我早上才跟你说过的话吗?」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让开。」
「可是……我想帮你……」委屈的低下头。
「随便你想做什么都行,就是别来烦我。」他忙得不可开交,哪有多余的时间、心力去照顾她。
「那……那我帮你煮杯咖啡?」她满脸的期待。
「不必。」略微不耐的推开她,他几个跨步便进入了总裁办公室。
表哥怎么这样……「看什么看!没事做了是不是!?」她恶狠狠的将气出在刚步出资料室的邢羽筝身上。
「她刚吞了炸药是不是?」邢羽筝不明所以的转头询问一边的好同事。
「哪知!大概是生理不顺,贺尔蒙失调吧。」耸耸肩,粱靖海根本不怕纪香兰听到。
依他观察,他们未来的皇后殿下绝不可能是纪香兰,最可能打败群雌胜出的,应该就是眼前这老惹得万岁爷肝火大动、本公司最大的绯闻女主角,他的邢同学、羽筝姑娘。
纪香兰气得几乎要尖叫。「梁靖海!你说什么!?」他不想活了,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他不知道她是谁吗?他不晓得她後台有多硬吗?
「我说什么?我有说什么吗?」他「天真无邪」的转头看著在一边偷笑的邢羽筝。
「什么?我什么都没听到。」他还真是勇气可嘉哪!她多少还是会顾虑一下太后的慈威,没想到他居然跟老天借胆了,不错,不错!
「既然你没听到,那……纪秘书有听到我说什么吗?」一皮天下无难事,更何况他压根儿不觉得纪香兰有何能耐对他如何:既然如此,何需跟个无礼之人客气?他可没其他人那么好的风度,真当她是皇后供著、拜著。
「你,很好,你给我记住!」她不会放过他的!
「你好像很高兴。」瞧纪香兰愤怒离去的背影,八成又告到太后那儿去了。
「她太骄纵了,仗著自己有後台就为所欲为,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她搬出太后,我这边也有你为我撑腰,怕什么?」他可是一点儿都不感到紧张。
「我为你撑腰?我何德何能呀。」太后第一个要砍的人可是她呢。
「放心啦,你後台也很硬,没人敢对你怎样的。」
「爱说笑!我哪有什么後台。」
「喏,」他下巴朝她身後努了努。「你的後台出来了。」虽然身边跟了一挂人,不过聪明的她该知道他指的是谁吧。
「我怎么了?」示意其他人先走,祁傲宇乾脆加入他们的谈话中,似笑非笑的眼紧锁住邢羽筝。一句问话,自己便对号入座,当起她强硬的後台来了。
「万岁爷,刚刚您的小丫鬟遭『未来皇后』欺压,她正在跟我吐苦水呢。」
邢羽筝挑高眉瞪著她的大学同学。
她什么时候变成「小丫鬟」了她怎么不知道?况且,她何时受到欺压了?这么说好像她相当没用似的。
「你自己欺负自己?」他明知故问。
梁靖海一副「我就知道」的笑意,万岁爷的小丫鬟是她,未来皇后也是她——邢羽筝。
而邢羽筝呢,她只是翻个大白眼。
「万岁爷,小的没自虐的奇怪癖好。」说得好像她是丫鬟同时又是
未等她想通,他迳自询问梁靖海。「发生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有太后在背後撑腰,自诩是未来皇后的『某人』卯起劲来欺负头号情敌罢了。」
她不想对号入座,但,很明显的是在说她。
她有被欺负吗?她只不过是实施「退一步理论」而已。
「要不要我帮你出气?」相当意外的,公私分明的祁傲宇主动的想帮她公报私仇。
「靖海随便说说你也信?我有那么窝囊吗?会被一个新来的欺负?也不想想是谁最常欺负我:若真想帮我,就离我远一点,多陪陪纪大小姐,这样我就谢天谢地了。」不管他还想说什么,她抱著一叠资料迳自离开。
陪小兰?他吃饱撑著也不做那种无聊的事。
「粱秘书,纪香兰就交给你了。」负责去「处理」掉她。
「启禀万岁爷,纪小姐刚刚才想找杀手杀我而已,小的对付不了她。」他不想、也不要去跟那个骄蛮女过招。
「乾脆我帮您顾好邢秘书就好,保证不让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好吧,小人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谁都顾不了,请万岁爷多费心照顾一下小人的大学同学。」这么会吃醋,看样子「好事」近了,他得快点去提高赌注才行。
「现在若是帝王制,你肯定有前途。」光靠那张见风转舵的嘴就够了。
「谢万岁爷金口。」他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