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睛,拼命挣扎,抡起藕臂、抬起玉腿打着、踢着,想把这个不知名的入侵者推赶出去,可是却完全力不从心。
她想叫却叫不出来,无论如何挣扎也没有一点作用,她不知道制住她的这个家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气力。
杀人犯?逃犯?强奸犯?詹晓路此时心里乱成一团,手脚冰凉,身上冷汗不停涔出。
“不要说话,我不是坏人。”是个男人的声音,温柔而有磁性。她这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朦胧的月光下,竟是漂亮如雕塑一般精心雕琢过的轮廓,黑色的头发,东方模样的五官透着一股勾魂夺魄的英俊,眉宇间有一股说不出的高贵和王者才能拥有的气质。
詹晓路有点迷糊了,从未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子,而且还和自己靠得如此之近,他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脖子上,有些痒痒的感觉。她甚至都已忘了挣扎,凝视他的面孔整个人都呆住。
看她已没有了最初的惊恐,甚至已完全安静下来,男人放心地转过身子,把那些砖块重新铺了回去。
尔后把耳朵贴在墙上,静静等着外面的动静,果然两秒钟后,脚步声开始变得急促,并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的心一次次地提到嗓子眼,只怕他们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那么不仅自己被害,可能眼前这个女孩也会受他牵连,下场凄惨,若真如此,自己就真是罪过了。
正想着,外面的人唧唧喳喳地说了些什么,便陆续离开。
直到脚步声远了也听不见了,他这才放下了心,全身也随即软了下去。
这个时候,詹晓路才从她的痴迷中回过神来,夜深人静,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她家的院子里,洞还被重新封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是个卑鄙、无耻、龌龊的采花贼?
先奸后杀?杀人分尸?一个个可怕的字眼从她脑海中飘了出来,恐惧渐渐在那张清丽的脸蛋上散开。
她张开嘴,下意识地刚要尖叫,却被他一张嘴瞬即堵了上来,一只手握着她的腰,用力吮吸她的嘴唇,让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果然……她心里一沉,却挣不出他的怀抱,眼泪立刻簌簌往下掉落。
过了一会他才停下来,起先只是为了不让她发出声音,情急之下的计策,可是如今,却真有些喜欢她的味道,若不是伤口疼痛,他还真不舍得就这么停止!
即便是意犹未尽,他还是把自己的嘴从她唇上移开,“说好了不叫,我就放你。”
詹晓路迷蒙地点了点头,男人才渐渐松开手,眼神一黯,整个身体便猛地倒在她身上。
詹晓路不明所以,惊叫道:“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人家还是纯洁的淑女,你这样对我,要我怎么嫁得出去?”
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这个男人只是躺在自己的身上并没什么过份举动,小心翼翼的推了推他,才发现他已经不再动弹了。
天……她低声惊呼,这个男人一身的血惊得她目瞪口呆。
不是死了吧?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张脸,她伸手往他鼻下一探,倒还有轻微的呼吸。
还活着,她莫明地一阵欣喜,隐约还没从刚才那一吻中完全清醒。那可是她的初吻,如此想到,她的脸已是一片通红。
不对,救人要紧,现在可不是害羞的时候,她给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努力甩了甩头,才彻底清醒过来。
可是……她犹豫了一下,万一他是个坏蛋怎么办?真的要救他吗?可是这么无害的一张脸,再坏也应该坏不到哪里去吧?
望着他微蹙的眉头,她感觉有些心疼又有些亲切,和自己一样的东方长相,她决定把他抬进家里,反正她可以保证那两个花痴姐姐是肯定不会拒绝有这种长相的男人住进家里的。
至于自己离家出走的计划,就暂且放到一边,等把他救活再说好了,反正自己以后也多得是可以离开的机会,但救人更重要。
她颤颤微微地将他扶了起来,一步三晃地拖回自己房间。
不到几公尺的距离,她已经感觉自己就快要崩溃了,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吃什么长大的,居然可以这么重。
☆☆☆
第1章(2)
不过……要先做什么呢?等到詹晓路气喘吁吁的将男人搬到家里的时候,她一筹莫展的思索。
怎么办?根本没闲钱送他就医,家内也只有一些简单的可以治疗擦伤摔伤的药水,连最基本的纱布都没有。
忽然瞟见自己刚洗过的白色床单。
她皱了下眉,便赶忙找来一把剪刀,把将床单剪成一条一条和纱布一般宽窄的布条。
然后,把他白色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衬着屋内昏黄的灯光,漂亮的倒三角便逐渐暴露于眼前。
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条理分明的肌肉以及小麦色的肌肤……漂亮的脸蛋、完美的身材,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诱人。
她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直到看见腰部巴掌那么大已经有些红肿的淤青,她才回过神,“不对!现在不是流口水的时候,是救人的时候!”先给淤青部位上药呢?还是先止血?对了,应该先止血!可是怎么止?什么药都不用弄,直接用布条把伤口裹起来?可是也确实没有什么药嘛。
看着他白得开始泛青的脸,詹晓路越发地紧张起来,越紧张就越不知该如何是好。
镇定!她自己调整了下呼吸,才又看见他的腿根部也有一道很大的伤口,只是已经被布缠住了才不再流血。
可是,这样……不是意味着要把他的裤子脱掉?詹晓路的脸顿时红得像被煮熟的虾子。
算了!救人最重要!詹晓路虽然是这么想的,才解开他裤子的裤带,可心里到底还有什么坏坏的念头恐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嗯,解开了,然后,脱掉!詹晓路的心疯狂地跳着,心底则想,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会不会很大?但是嘴上却故意大声道:“我是为了救你哦!”
她闭起眼睛,把他裤子缓缓地往下一拉,眼睛慢慢睁开一只,还好,穿着白色的内裤,内裤中间隆起一座小山包。
她慢慢挪了过去,心虚地左右看了看,真的确定没有别人之后,伸出小指头轻轻一勾,把头缓缓低下去……
然而只差一点点的时候,男人却忽然一声shen/吟,吓得她赶紧收回手,假装拿着布条打算给他重新包扎的样子。
眼看他又昏睡过去,她才松口气,赶紧又端来一盆温水,拿着毛巾却不知道该怎么给他清理伤口,好像无论她怎样轻柔,他都肯定会很疼的模样,所以无论怎样她也下不了手。
拆下腿部上的纱布,可以看见超过七公分长的伤口已经出现了一些脓肿现象,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碎末,她颤抖着往上面洒了些水,就看见他抽搐了一下。
果然很疼,她眼泪汪汪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只听一声轻喘,他已经睁开了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身。
詹晓路慌忙扶他,“慢点啦,笨蛋!”
他没有说话,只笑笑,“我自己来吧。”说完,他接过她手中毛巾,熟练地清理起自己的伤口,从始至终,只皱过几下眉头,连声shen/吟都没有。
倒是詹晓路站在一旁心疼的不得了,如果不是要帮他递递毛巾什么的,她肯定要躲到外面去了。
屏住呼吸,看着他熟练地用水把伤口里的东西冲刷出来,翻洗着伤处,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全身的鸡皮忽而一阵阵往外冒,眼泪汪汪地望着他,替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