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诗诗睇了比尔德一眼,依然选择沉默到底,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启口。
告诉他,她是怕自己会变得不像自己,才会一直拒婚,他可以理解吗?
自从认识了比尔德,她已经发觉自己变了很多,在他不告而别的那几天,她甚至已经连工作都无法全神贯注,连阅读都失去了兴致,这无疑是前所未有也让她感觉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当她以为他和别人有婚约,她竟然还流下眼泪,如果再嫁给她,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变得更陌生。
她对这位王子殿下确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产生了一份感情,那位公主殿下的出现,更是令她领悟到这一点。
这份感情让她既感到陌生又有些害怕,但嫁他,她现在还不能确定,即使她并不大排斥让他成为她的丈夫,但她却不想这么早就嫁为人妇,在工作上,她是个有抱负的女性,如果真的结婚,那还要随他回到他的国家,放弃这里的生活以及自己的工作与抱负。
比尔德嘴巴已经高高的噘起,噘得极像一只唐老鸭。
他已经问了这么多遍,怎么诗诗还是如此死硬固执,就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看来摇尾乞怜这条路是行不通了,那么他只有来招狠,把她肚子弄大,看她到时挺著个大肚子,还敢不敢不立即嫁他这个孩子的爹!
没错,就这么办!
比尔德王子殿下向来就是个行动派,刚想到这个贱招,便已经把程诗诗压到一张废置的桌子,开始扒她的内裤。
他一向对于做爱做的猴急,这回更是格外的积极主动,早一天让她怀了孕就可以早一日把她娶到手,他怎能不急?
不是他没自信,而是在他的诗诗面前他就是有不了什么信心,他时常担心他的诗诗这么迷人这么可爱,万一以后要被其他男人抢走,他该如何是好?
为了驱除自己的不安,更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必须先下手为强,尽快把她娶回家,让她成为他的老婆,这样他才可以安心。
还没来得及扒下她的内裤,比尔德忽感脸颊一湿,过了一会他才猛然意识到,是他的诗诗在吻他。
当他想起来要加深这个吻时,程诗诗的唇瓣却已经远离了他的脸颊。
他凝望著她微微酡红的脸蛋,笑了,“你偷袭我?”
程诗诗淡然道:“不可以吗?”
“可以,为什么不可以?”比尔德兴高采烈,在她唇瓣呢喃:“欢迎你偷袭一辈子!”
即使到现在程诗诗也没对他说过爱他、喜欢他这些话,然而这个吻却已经足以代表了一切。
还有什么比心爱之人的献吻,更能打动人心,叫人迷醉的呢?此刻,王子殿下已经醉了,而且还是醉得相当之严重。
比尔德用力啄了啄程诗诗的红唇,又稍微做了一会儿前戏,便打算进入她体内。
拉开自己的牛仔裤拉链,可才刚送进去那么一点点,他的手机竟突然响了起来。
他本不想去接,可是电话铃声就像故意和他作对似的,拚命响个不停,烦躁的拿出手机,他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他那位差点死翘翘的十哥,不禁改变主意,“十哥,找我什么事?”好奇的接电话。
“你小子实在有够没良心,我都出车祸伤得快挂掉了,你不等我清醒后跟你说上一句话,就急著赶回台湾,你是忘了在兄弟中谁对你最好了,是吧?”
“十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可是在你病床旁衣不解带的照看了你三天三夜,等你脱离生命危险才走的,你居然骂我没良心,你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少来这套!”多莉希米娅十王子受不了的喝止住他的话,“听你那么急著回台湾,是为了见某位美女,小弟,什么时候把她带到爱丁堡让我替你看看?”
比尔德一愣,十哥是怎么知道的?八成是他那长舌的二姐告的密,因为他临离开英国时就只把这事告诉了那个女人,铁定是她错不了!
“带她去见你并没问题,不过最近不行!”既然十哥已经知道了,他也无须跟他隐瞒,可这阵子他要忙著「增产报国”,好能尽快娶到他的诗诗,没时间出国,“至于替我看看就用不著了,我看上的肯定是极品!”
“极品?”十王子轻笑,“我还是头一次听你这么形容一个女人。”
“那是因为我也是头一次遇到一个像诗诗这样的极品女人。”边说边含情脉脉的望了望一旁的程诗诗。
“听你这么说,我倒更想见她,也对她的兴趣更浓了。”
“你对她再有兴趣也没用,她是我的。”比尔德立刻大声宣布自己的主权。
“哦?你敢肯定?”十王子不以为然地笑道:“我可……”
“你在和谁通电话?”冷不防,一道嘹亮的女声从手机彼端突兀地传进比尔德耳内。
“十哥,谁呀?”
“一个凶神恶煞的护士!”十王子淡淡解释:“不用理她!”
“你说谁凶神恶煞?”女声又响了起来。
“小弟,我们刚刚说到哪了?继续。”
“你怎么还在打电话?我们医院禁止使用手机,你不知道吗?”女声仍在喋喋不休,“快把电话断掉,别以为你是王子就能享有特权!”
比尔德不禁对这个护士有了一点钦佩,竟然敢这么不客气地跟他十哥说话,他那十哥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别人对他的不恭敬,这下子绝对要有好戏看了,他幸灾乐祸的想著。
“干嘛这么认真,你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十王子依旧没挂断电话。
“你要是再不挂电话,我不介意帮你挂断。”
彼端传来的声音忽然有些不稳,似乎正有人在抢十王子手中的手机。
“好啦好啦,我挂就是了。”十王子委曲求全的支吾道,将手机放到耳边又对比尔德说了句:“小弟,我要先挂了,有时间再联络。”随即便断了线。
比尔德把手机放回口袋,便想重回诗诗身边,可一想这样似乎并不妥当,又把手机翻出来关机,才满意的压向程诗诗。
这下他就完全不用再担心他和诗诗恩爱时再会被外界干扰了……
比尔德现在可是欲火焚身,一触即发,而唯一能为他灭火的,就只有他的诗诗莫属。
杂物间很快便传出了女生呻/吟以及男生低吼的美妙二重奏。
而远在英国爱丁堡,仁爱医院顶层某间特等病房里的多莉希米娅十王子,当他将电话切断后,只是很平静地瞅著正站在她面前一袭白色护士服的东方美女,聆听她迄今为止,已经不知是多少次的河东狮吼。
“你刚才到底说谁凶神恶煞?”女人还在咄咄逼人的追问。
“你回去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
“你……”
女人压住火气,将手上的白色托盘扔到一旁,稍显粗鲁的解开他衣服上的钮扣,又松开绑在身上的绷带,用棉花沾上药水,并不算轻柔地给他上药。
“啊……”十王子在她手上的棉花刚碰到伤口上时,便吃痛得哀嚎了一声。
“用得著叫那么大声吗?”夸张!
“小姐,你就不能轻一点?”他的伤口还没结疤,经不住她的故意摧残。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娇气?连这点痛都忍不了?”她对他极其不屑一顾。
“你是存心想害我伤势加剧,对不对?”十王子咬牙切齿:“我每天见你的棺材脸就已经够痛苦的了,你还要三不五时假借换药之名,来蹂躏我的伤口。”害他每次都痛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