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的女人需要我(2)
这时,角落传出椅子被撞倒的声音,雷青堂与水玉兰转头过去看,赫然见到了一个人。
这人曾经妩媚动人,让男人对她如蝇附膻,盘旋不去。可如今,她脸上多了一条刀疤,娇美如玉的容颜不再,脸庞肌肤甚至连光泽也没有了,实己是个粗鄙的女人。
这人便是简钰容,当年杀了方小乔,被雷青堂在脸上划了一刀,之后让贾善德逮了去,带回府上着实蹂躏了一阵子才放她出来,她自由后马上去找王同天求救,可她没想到自己己丑陋不堪,那王同天见她如见鬼,嫌弃得作呕,不仅没有照顾她,还将她又交回给贾善德处置。
贾善德哪肯善待她,本是将她丢去妓院,可是连嫖客都嫌她丑,这生意不好,只能吃白食,又被老鸨送回给贾善德,他干脆将她丢到厨房洗碗去,还不许她上厅堂来吓人。
今日是王同天儿子的生辰,她觉得机不可失,趁王同天心情不错之际,想再次求他念在过去自己伺候他的情分上能善待她,便偷溜跟来献媚,哪知王同天见了她立刻大发脾气,才害她被贾善德打得鼻青脸肿。
她本是人人娇宠捧在手心,可如今连虫蚁都不如,这下场,是她自己万万都没想过的凄惨。
然而,她再凄惨都比不上见到水玉兰与雷青堂时的难堪,她现在这副德性如何能见人,尤其是面对雷青堂,老实说,她这许多年在红尘打滚,雷青堂是她唯一曾动过心的人,面对心上人,她仅存一点的尊严也荡然无存,本想偷偷的避开,却因为心慌而撞上椅子绊倒,反而引起了注意,她一张脸不知往哪藏,简直无地自容。
水玉兰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你真的是简钰容吗?!”
雷青堂见到她不堪的样子,同样讶然的蹙眉。
简钰容由地上爬起来,见到两人的表情,羞愧欲死,头也不回的冲出去了。
“厚颜卑鄙的女人!”赵英深恨她杀了方小乔,况且若不是因为她,当日他们就能顺利逃离客栈,唐雄也不会死。
赵英骂了一声后,立刻鄙夷的朝她吐了口口水,刚好吐到她的后颈上,她僵了半晌后,羞愧得拔腿继续跑。
“你们几个乃是本县府缉拿的重犯,现在竟胆敢闯到本官府邸来,来人,还不将这几个人拿下!”王兴业先声夺人的喊。
立即有人听令上前要拿人,可顾柏临喝道:“他们是本官请过来厘清案情的人,谁也不能动他们!”
王兴业神情丕变。“厘清什么案情?”
“你说他们是重犯,本官想先问他们犯的是什么罪?”
“他们……私售违法品!”王兴业随便按了个罪名。
水玉兰轻笑。“你说的违法品,指的可是买卖凤血石?”
听见凤血石三个字,王兴业瞬间脸色发青。“你说什么?!”
“这凤血石产量少、奇贵,可你家中却藏有为数不少的凤血石,莫非你是因为买到咱们卖的违法品,这才想将咱们定罪,甚至灭口?”
“你这女人胡说什么?本官府里哪里有什么凤血石?!”他立即予以否认。
“我胡说吗?那不如容我从头说清楚了,一个月前咱们莫名其妙被抓,当夜牢里就来了杀手,若非咱们几个命大,还活不了站在这儿与你说话,你既对咱们痛下杀手,为的难道不是凤血石吗?你说府里没有这样东西,那你敢让人搜吗?”
“没错,有没有一搜就知道,世子爷,您说是不是?”严文羽也上前笑问着。
顾柏临点头同意。“那就搜!”
“不……不能搜!”王兴业忙要阻止。
“为什么不能搜,难道你心虚?”顾柏临故意问。
“当……当然不是……”
“不是就搜!”顾柏临二话不说,不再让王兴业罗唆,领头就往内府里去,一干人等立刻搜查起来。
宾客哪里见过这场面,竟没人要走,全留下看热闹了,而这些人平日就受王兴业欺压,表面上对他忠心,私底下则是敢怒不敢言,此刻大多等着看王兴业落难,这才能额手称庆。
然而凤血石还没搜到,却意外在库房撞见王同天的妻子在里头与人私通,行鱼水之欢。
王同天一见脸都绿了。“你这贱人,竟敢背着老子偷人!”他当场破口大骂,还打了那奸夫淫妇各数个耳光。
那奸夫被打得突然,竟大喊,“那孩子的爹不是我,不是我!”
这一喊王同天还没反应过来,可王兴业己听出端倪,神情大变。“我那唯一的孙子与你什么关系?!”他顾不得顾柏临在场,且正在搜他的府里,立刻先怒问这件事。
这个孙子可是他们王家唯一的根苗,若白养了六年,他可要吐血了!
“他……他……”奸夫严重口吃,连发声都有困难,他正忘我淫乐之际,见一票人突然闯了进来,还以为自己与王同天的女人私通生子的事东窗事发,吓得脱口而出那句话,可如今见王家父子似乎根本不知情,这下自己露馅,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悔得想割舌了。
小孙子人正站在门边,见着自己母亲与奸夫被打,一脸惧怕,王兴业气得将孩子拉过来,不甘心的仔细再瞧他的面容,不像自己儿子王同天就算了,与那奸夫一比对,两张脸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明显有八分像。
“贱人,你说,孩子是不是我的?!”这头王同天会意过来,立即怒火攻心地揪着女人的头发,恶狠狠的打问着。
女人被打趴在地上,哭个不停。“我……我不知……”
这不知就是知道了,答案还要问吗?!
王家一脉单传,到了王同天这代也就出了这么个独苗,这让王兴业父子两人都错愕得无以形容。
齐香君将这场面瞧进眼底,忍不住笑出声。“这可真是报应,原来你王同天宝贝至极的儿子,并非王家的种,我就说你这人缺德,怎么生得出孩子来,老天又怎会让你王家有后,瞧,这不是天理昭彰是什么?”她痛快的说。
王同天听了直想厥死过去。原来自己无种,而以为的种,是贱种!今日这等丑事还让所有人都知晓了,他扶着墙瘫滑倒地。
而众人看好戏的暗自在心里耻笑,这王同天失德无道,也有今天!
“得了,王家的家事本官不便多问,来人搜查凤血石要紧。”顾柏临不耽误时间,沉声说道。
一时间王家仿佛被抄家,无一处不被翻过来,除了搜出满屋子的各类玉石外,当然也有凤血石在其中。
王兴业爱玉成痴,明知凤血石不该摆在家中,但仍是受不了吸引,大批之前采出来的玉石就藏在他床底下,让他日日欣赏,他不愿送到别处的另一个原因是他不放心旁人,就怕让人将宝玉污了去,因此现在成了他私藏国宝的铁证了。
他嘴唇微颤,盘算私藏罪可大可小,罪不致死,他朝中有人,过些时日也许能将这事抹平,然而独吞矿脉就是死罪,私藏要比私呑矿脉的罪名轻多了,见凤血石被搜出,己无法辩白,几度衡量下,只得道:“下官只是个人喜欢,收藏了一些而已……”
“那王大人可是承认这凤血石是向咱们买的?若不是,这哪来的?你可得交代清楚,因为这卖的人也有罪的,而这罪,咱们担不起,您得还咱们一个清白。”水玉兰讥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