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柔慈无奈且怨愤地看了看他,仿佛之前的热吻对她来说丝毫不起一丝化学反应。谁教她现在所站的地方是一个她陌生且不容许她潇洒的地方。“走就走!”她难掩气愤地扭头离开。
殷垩半眯着眼瞅着她气愤不平的背影,忍不住偷偷莞尔一笑。一向自以诩是女性杀手,不论老少近乎通杀,为什么遇上她不但有着施不上力的感觉,甚至令他所有的感官迟钝,不再敏锐,令他不解的是,她居然能从他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地连扒两回,虽然事后都能警觉的察觉到,但是他不该出错的灵敏感官竟然会慢半拍。
又回到刚才的艺品店橱窗前,纪柔慈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脚步,瞄了一眼橱窗内的瓷娃娃,随后神情落寞地继续往前走。
那沮丧的神情不经意地深植在殷垩的脑里、心里,他来到橱窗前,斜脱着橱窗内的瓷娃娃,嘴边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
进了家门,殷垩一个大步来到纪柔慈的身边,没经过她的同意就狂霸地握住她的手,强行拉她进家门。
“你干什么?放手!”纪柔慈惊慌失措的边走边叫嚷着。
殷垩静默不语地将她拉进房间,然后将门关好,霍地放开她的手。“好了,没事。”他冷冷地笑了笑。
纪柔慈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你一定要这久粗鲁吗?”
“我不这样,尼泊尔人会认为我是一个教妻不严的丈夫,而你就是一位‘恶妻’。”殷垩耸耸肩打趣的说。
“男性的自尊心在作祟,我呸!”纪柔慈怒从心生地华了一声。
殷垩一双浓眉极为不悦地紧锁在一起。“你最好改掉说粗话的坏习惯,做我殷垩的妻子,得是个很有涵养的女孩,而不是满口粗话的女孩。”
纪柔慈不甘示弱地睁大双眼直逼近他眼前。
“对不起,我自认不是一个大家闺秀,再说……
今天是你逼我假扮你的妻子,而不是做你真正的妻子。”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今天你是假扮我的妻子,但是此事我可没有逼你,而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殷垩诡谲一笑,斜睨着她。
“你——”纪柔慈被堵得无言以对,只能恶视着段垩。
“难道我说错了?”
“可恶!”
纪柔慈气急败坏地举起手挥向他,殷垩锐利的双眸一瞥,轻易地便攫住她的手腕。“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之后面带着讥讽的微笑甩开她的手。
“君子留给你做,我偏要做小人!”趁其不备,她狠狠地踹他一脚。
殷垩没想到她会来这招,没来得及开躲便被她踹了一脚,他痛得闷哼一声,眉头再度纠结,铁青着脸瞪着她。他已经没有耐心住眼前这女人撒泼。
殷垩伸出手,准确地理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看着她。“你非要激怒我才高兴是吗?”凶狠的语气。冷峻的神情,看来他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
她清楚地看到他眼中两簇温怒的火焰跃动着,心里却有着莫名的胆战,但是执拗的她不容许自己低头。“没错!我就是喜欢惹你生气,最好能气死你。”
殷垩却莫名其妙地放开手纵声大笑。“我不会上你的当,你愈是想气我,我愈要开开心心的,不让你得逞。”
纪柔慈感谢老天地松了口气,他没有再一次对她动粗;不过他那反覆无常的个性令她既气恼又困惑。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是他根本就是撒旦转世?
殷垩回头瞥见椅子上一准原封不动的尼泊尔服饰,再次动怒,冰冷的眼光直射向她,手指着椅子上的衣服,断然下令:“穿上它!”
纪柔慈先是一怔,回头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及椅子上那一准衣服,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我不穿。”
殷垩突然发出一阵诡谲的冷笑。“你不穿,我会帮你穿上它们。”
纪柔慈害怕那诡异的冷笑,飞快地躲到墙角,惊吓地紧紧揪住身上的衣服。“你想……你想干什么?我们曾经协议过的……你不能碰我。”
“碰你?放心,本少爷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他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谲冷笑缓步逼近她,蹲在她的面前,瞅着她惊但失色的丽容。
“我只是想帮你换衣服。”
“不!不要——”纪柔慈放声尖叫。
殷垩模着她的脸颊,嘲谑地微笑,用冰冷的语气道:“做丈夫的帮妻子换衣服是天经地义的事。”
“不……”纪柔慈极力抗拒。
不等她说出第二个不字,他冷不防一掌劈向她的颈窝,纪柔慈睁着一双惊骇的大眼看着他,转眼间瘫软在殷垩的怀中。
殷垩抱住纪柔慈吼着:“伊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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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殷垩的监督下,伊雅小心翼翼地褪去纪柔慈身上的衣服,那细致的脖颈、雪白的玉臂,令坐在一旁的殷垩目瞪口呆。
天啊,她的肌肤竟雪白得宛如晶莹剔透的白瓷。
伊雅逐一卸除她身上所有的衣服。殷垩狂傲的双眸中闪耀着又惊又喜的光芒。没想到她竟然出乎意料的美,紧闭着双眸的纪柔慈俨如熟睡中的维纳斯,让人不舍移开视线;她的美让他心荡神驰、意乱情迷,令他失了神、掉了魂。
伊雅的小手轻抚着她的柔嫩肌肤,他捺不住心头突如其来的狂炽热浪,巴不得抚摸她身上的手是自己的手;他全身突地燃起令人难耐的欲火,双手紧握着椅把抑制炽热的冲动。
伊雅小心谨慎地为纪柔慈穿上尼泊尔女人的衣服,并将那头亮丽的秀发仔细地束成一条辫子,戴上美丽的耳环……
“先生,全部弄好了。”伊雅满意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杰作。
“很好,你可以先下去了。”殷垩双掌抵住下颚,如痴如醉的紧盯着躺在床上的纪柔慈。经过伊雅的巧手妆扮,躺在床上紧闭双眸的纪柔慈仿如童话中的睡美人,沉睡的她在等待王子的出现。
等伊雅走出房间,殷垩立即起身走到门边锁上门,接着坐在纪案慈的身侧,心神荡漾地痴望着这张令人心脏狂跳不止的丽容,凝困着眼前一心挑衅他的女孩。
他发现静静沉睡的纪柔慈就像他在橱窗中所看见的瓷娃娃一样,有着纤细的线条和柔细的脸庞,还有一身如瓷娃娃般吹弹可破的肌肤。
眼前熟睡中的她不带一丝的野性和跋扈,她是令人忍不住疼惜的娃娃。
殷垩柔和的目光投注在她安详的睡颜上,似乎有种梦幻的光芒,令殷垩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了抚她那吹弹可破的嫩颊。“好柔……好细致……”他捺不住一亲芳泽的冲动,俯下头晴蜓点水般的轻点她的朱唇。
“你好美……”在她的耳畔轻声呢哺,他渴望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
纪柔慈轻哼一声,殷垩吓了一跳,连忙从她的面前跳开,迅速坐回离床铺三尺远的椅子上,强压下体内某种蠢蠢欲动的情愫,恢复之前的冷酷神情。
纪柔慈扭动着微微疼痛的脖颈,张开疑惑的双眸,蓦地记起被突袭的那一刹那,气急败坏地坐起身子,含怒的双眸不偏不情地对上坐在床前的殷垩,尤其是他脸上那嘲谨的笑容,不啻是在她的怒火上加油。
“你偷袭我——”她的血液里燃烧着气愤的火焰。
离她咫尺之遥的殷垩紧抿着双唇,略略抽动脸部肌肉,露出心高气傲的笑容却不发一语;阴沉的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紧锁住她的身子。
纪柔慈反射性地跳下床准备给他一个迎头痛击,走了两步,她倏地直挺挺地摔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已像蛹一样被紧紧裹住。
“是谁?到底是谁?可恶!居然帮我换上这身衣服。”她气愤地用力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突地,她双手的动作止住,抬起头恶目迎视着始终不吭一声的殷垩。“是你!一定是你!你换了我的衣服。”
刹那间她又怔住,如果真是他帮她换衣服,那他岂不……
殷垩绽着椰输的笑意。“我全看到了。”
“你全看到……”纪柔慈惊愕地圆睁着杏眼,心跳几乎在同一时间停止,全身动弹不得。
“想不到你的肌肤是那么的柔细……”殷垩嘲弄揶揄的直视着站在面前错愕不安的纪柔慈。
“我恨你。”纪柔慈奋力振作自己,猛然生起的怒火令她全身颤抖。
他扬了扬眉毛。“瞧你紧张的样子,我只不过是用眼睛看,又没侵犯你。你也没少块肉。”
“你——”纪柔慈差点没气量,泪水瞬间懦湿双眼,蹲下来双手抱膝嚎陶大哭。
她的泪水震慑了殷垩,殷垩心慌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向她,满怀歉疚又心疼不舍地蹲下来安抚着她。“别哭,好吗?”
纪柔慈抬起头,泪眼中含着愠怒,卯足力气双手猛然一推。“不要你管!”
毫无防备之下,殷垩被她这一推跌坐在地上,其滑稽的模样逗得她止住哭泣,破涕为笑。
殷垩瞥见她脸上的笑容,索性往地上一躺,双手枕着头朝她一笑。“我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女人的眼泪。”
纪柔慈低头不语,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面对眼前的恶魔,打从第一次在中正机场相遇,她对他就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没想到在风筝大赛的会场居然会再一次的巧遇。这一切仿佛都是老天刻意的安排,虽然每一次都是不期而遇,但是他那如猎豹的双眸,还有那不可一世狂猖的气质早已深深烙在她的心底。
殷垩怔愕于她的不语。“你怎么突然不说话?”
“我……我还能说什么,我自认不是一个善良的好女孩,但是我坚守着自己的清白,而今……”前所未有的刺痛袭上她的心头,满腹的委屈再次随着决了堤的泪水泛滥成灾。
殷垩暗吃一惊,原来她所有的粗暴、跋扈,甚至嚣张的态度,只不过是她在这社会生存的保护色,虚张声势的本事也只是怕别人看透她的内心,然而这一刻,他看到了她软弱的另一面,缺乏亲情关爱的她是孤独无助的。
他暗自决定要以另一种心情对待她,他双手抱膝抑制住想抱她的冲动,将头抵在双膝上凝望着她,试着以平静的口吻说:“我并不是有意要侵犯你,请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真的最怕女人的眼泪。”
她不理他,依然继续哭泣。
殷垩被这哭声搅得心烦意乱,突地从地上站起来,俯视着蹲在地上的纪柔慈。“我已经好话说尽了,如果你执意要继续哭下去,那就请便。”
他转身打算离开房间,来到门边的殷垩回头瞅了她一眼,见她依然不动,无奈地苦笑摇头,走出房间。
走出房间后,他突然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其实她的本质并不如外表的尖锐、邪恶,他怎能狠心伤害她?
难道说他真的错了吗?他的思绪一片紊乱。
一听到关上门的声音,纪柔慈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望着那一扇门。“他真的走了……”其实她内心渴望他能留下来,听他难得的温柔安抚着自己。
矛盾的心情令她惴惴不安,也不知道是哪儿起了变化,她开始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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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垩坐在大厅里,不时地仰头望着二楼,似乎在期盼她意外出现的情影,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令他摇头轻叹,或许他这一次真的伤了她。
他长这么大不曾动过情,所谓名门淑女在他的眼里都是一样的,除了上床之外没什么能吸引他,但是只有柔慈例外。
不可否认的,她是一个美丽、迷人兼霸道的小魔女,她独特的吸引力已在不知不觉中深深牵动着他,或许真是所谓臭气相投吧。
思至此,殷垩忍不住抿嘴偷笑。他突然记起她停驻在艺品店橱窗前的神情,一闪而过的渴望,深深烙在他的脑海里。
他有着一股疯狂的冲动,为了这股按捺不住的悸动,他离家来到先前纪柔慈停驻的艺品店前,任由老板开价,毫不思索地买下瓷娃娃。
他只想借由这尊瓷娃娃再次看到她那跋扈的笑容。
殷垩低头看着手里的瓷娃娃,不禁轻叹一声,曾几何时他也会在意女人心中所想了?但是为了柔慈,他愿意为她试一次。
他回到家中,来到纪柔慈房前轻推开房门,里面一片黑暗,已经没有了哭声,安静得令他纳闷;他走到墙边摸到电灯开关按下,顿时灯火通明,意外瞥见一抹纤弱的身影蜷伏在地上。
殷垩心中一阵惊慌,连忙奔至她的身旁,轻声唤着:“柔慈……”
纪柔慈两眼惺松,纤纤手指揉着肿如核桃的眼睛,一片茫然。“什么事?”
殷垩释然地莞尔一笑,看来她一定是哭累了倒在地上睡着;他摸着她略湿的脸颊,心不由得抽痛一下,有着从未有过的心疼与不舍。
他先将手中的瓷娃娃放置一旁,抱起她温柔地安抚着:“我抱你去睡。”他加重搂抱她的力这,却不至于今她不舒服,反而增加她的安全感。
她没有拒绝他,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麝香,熏得她有种浅醉的欣然;耳畔荡进规则沉稳的心音,像催眠曲似的令她好舒服、好安心。
当他将她放置在大床上时,她猛然惊醒,讶异的瞳孔逐渐放大。“你想干什么?”她戒备得再度像只刺猬般竖起全身的刺捍卫自己。
殷垩觉得自己好像撞了一面墙,他只是好心地抱她上床,她却像惊吓过度的小兔子,显示他又处理不当。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让你睡得舒服点。”
“是吗?”她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疑问。“信不信由你,其实我根本没必要跟你多作解释。”他的语气十分僵硬,但是心里却祈褥彼此之间不要再一次起冲突,他突然厌倦了彼此互相斗气的场面。
纪柔慈觉得脸上一热,她默不作声,一种紧绷的沉默弥漫在他们之间。
殷垩望了她一眼,首先打破僵局,鼓起他这一生最大的勇气对一个女人道歉:“首先我对你说声对不起,因为没经过你的同意,擅自作主命令伊雅帮你换上尼泊尔妇女的服装;可这也是情非得已,因为我或许会在此举办一场家庭式的聚会招待朋友,为了表示我们的热忱,届时你势必要着此地妇女的传统服饰。”顿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他惊愕地发觉自己的失常,曾几何时,他得对一个女人解释他的作为了?
“真是这样?”
纪柔慈迅速地膘了他一眼,她的目光竟被他拦截,他严肃的眼神中似乎另有一种感情,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脸上的质疑好似给他一记耳光,他嗤哼一声。“信不信由你!”倏忽瞥见差点被他遗忘的瓷娃娃,他缓步蜇至搁置瓷娃娃的前方,背对着她。“这送你,为我的卤莽表示歉意。”说毕,他急急地走出房间。
目睹他离去的背影,纪柔慈心里有着复杂紊乱的感觉,她望着桌上赫然出现的瓷娃娃,整个人震撼得不能自我。
她飞快地从床上跳起来冲至瓷娃娃前,双眸闪着从未有过的喜悦泪光,她捧起瓷娃娃。
“这是……真的是那尊瓷娃娃!”
她欣喜若狂地将它贴在胸口,错愕地怔了半晌。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喜欢这尊瓷娃娃呢?难道他真是恶魔,能看穿她的心?
既然他能降低姿态跟她道歉,她也必须当面表示自己的欣然接受,她娇美一笑亲吻着手中的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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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垩快步奔至楼下,万万没想到自己在面对女人时也会失常。他来到酒柜前急忙为自己斟满一杯又辣又烈的威士忌,毫不思索地灌进喉咙里,浓烈的汁液顺着喉咙一路灼烧至胃部。
“头头。”猎人神情泰然的走至他的身旁。
殷垩不由得微怔,他竟然毫未察觉猎人的出现。他连忙藏起自己的失常,冷着俊颜。“什么事?”
“头头,根据我们分头探查的结果,此事果然透着蹊跷。”猎人回报。
“说说看。”殷垩又斟满一杯威士忌。
“大达无意间问到一名专为廓尔喀军人送食物的尼瓦人,据他描述,在廓尔喀军营里确实多了一名外国人;只是他无法确定那人是不是我们要找的江洛雷,惟一能确定的是,那名外国人不是俘虏,而是贵客。”
“不是俘虏而是贵客?”殷垩颇为讶异,蹙起眉头。“他是如何判断的?”
“根据那名尼瓦人回报,他说他曾在无意间经过一间房舍,里面传出男女的嬉笑玩乐声,那名男子不是当地人,因为他说的是那名尼瓦人从未听过的话。”
“噢?”殷垩冷笑。“难不成是江洛雷自导自演这一出掳人勒赎的戏码,故意坑自己的丈母娘?”
“也有这可能……”猎人也无法确定。
“布汶他是否参与此事?”
“这不清楚。”猎人回答。
“看来我得见布波一面。”殷垩执起手中的威士忌,仰头一口饮尽。
猎人不予置评,拿出两个精致的锦盒递到殷垩面前。“头头,这是公司送过来的。”
殷垩放下手中的酒杯,打开其中一个,里面躺着一只精致的手表。
猎人挨近殷垩身旁轻声说着,并指着表面每一个机关。“这完全照着头头的意思设计,不但可以发射讯号,也可以当作无线对讲机,还能发出红外线杀人光束,萤幕随时可以收发任何讯息。”
殷垩满意地点着头。“很好,一共送几支过来?”
“五支。”猎人回答。
“好,其中四支给你们四人。”殷垩吩咐。
“是。”猎人恭敬地应着。
殷垩接着打开另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件设计大方、镶着红宝石的心形别针。
猎人不待殷垩询问,很快地解说:“红宝石里有暗藏的录音设备和袖珍摄影机,最主要的是有追踪器。”
“太棒了,你转告公司的设计部门,说我非常喜欢这一次的设计。”殷垩眸光一亮,露出鲜有的笑容。
“我知道。”猎人微笑点头。
“你回去告诉其他人,说我会在这两天宴请布汉,等确定所有的事情后我们就行动;还有,千万不能松懈,要时时注意任何可疑的线索。”
殷垩虽然面带微笑,但是莫测高深的神情之下有着深沉得让人见不着底的心思。
“知道了,我回去后立即转达头头的交代。”
猎人正经地回答。
“去吧。”
猎人道命,一刻也不停留地从容离开。
一直躲在二楼俯视着楼下的纪柔慈,不由得感到一阵惊疑。揣度殷垩与猎人之间的神秘谈话,她几乎可以猜出此赵尼泊尔之行绝非他口中所说的只是来赴一个约会,一个相亲的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