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平心中懊恼非常,如果不是他要绮罗陪他来参加这场宴会,绮罗根本不会离开家一步的,他带她出来了却没有保护好她,都是他的过失,如果绮罗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实在无法想象。
自和张以晨闹得不愉快后,本来就很少外出的绮罗更加的深居简出了,每天在家里怡然自得。不可否认的,她有些害怕张以晨,那个女人,总觉得心术不正,又或者她只是害怕看到另一个自己,绮罗但愿是自己多心。
绮罗没想到的是,对方的毅力居然那样强,一个月后她和李非平一起参加一次晚宴,在女卫生间里,一方气味古怪的帕子捂住了她的鼻子和脸,然后她就不知人事了。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顶的白炽灯极晃眼睛,神志慢慢清醒,绮罗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绑在床上,而且她浑身赤裸。
张以晨有些狰狞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抬手就给绮罗一个耳光,“十万?你打发叫花子来着?居然和我玩阴的?!”
绮罗唇角淡淡地勾起一丝苦笑。
为什么有些人就那么理直气壮地认为另一些人应该被他们欺凌?一旦反抗便是罪过?
“笑?你笑什么笑?”张以晨反手又给了她一个耳光。
绮罗淡淡地看着她,“你真以为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吗?一旦我失踪了,全城的警察都会在搜索你,我建议你最好放了我,大家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好。”
张以晨脸色忽青忽白。
阿志在一旁怯弱,“以晨——”
张以晨啐他一口,“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她说一句你就信?”
绮罗说:“我并不是随口说说的,你们知道我有那个身份地位,非平知道我不见了不会善罢甘休。”
阿志又缩了缩,“以晨,我们放了她吧!”
张以晨心绪有些乱,反手给他一巴掌,“真没用,你不是看上她的吗?她现在就在你面前,去,你要是个男人现在就上了她。”
绮罗脸色苍白如纸,她极力镇定,“你们不要乱来。”
张以晨格格笑着,“乱来?什么叫乱来?我就是看不惯你一副千金小姐的样子,你们香家有钱有势就算了,有些人天生命好咱眼红也没用,可是后来呢?呸,还不是和我一样做鸡?你命好,做鸡都能翻身,也不拉姐妹一把,今天也怪不得我,我他妈就要看看,你被别的男人干了他李非平还要不要你。”
绮罗只觉得恐慌,反射性地动着四肢想要挣脱,却忽见眼前的几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睛更加明亮,此时绮罗觉得站在她面前的已经不是人,而是一个个凶狠的会将她撕碎的禽兽。
张以晨踢了阿志一脚,“呐,你是我男朋友,你先上,那天你看她的时候不是眼睛都直的吗?你去啊!”
阿志怯怯地走到床边,看着绮罗雪白的裸体吞了吞口水,这样的身体是和充满伤口和风尘味的张以晨不同的,绮罗的身体似乎有一种更加圣洁的光华……
粗糙的手掌在她胸前流连,湿润的唇凑上她的唇。
绮罗无法忍受,她闭着眼睛挣扎流泪,“求求你,不要。”
张以晨拿着DV机,脸上有着几乎癫狂的笑意,“什么不要,一切还没开始呢!”
一旁有男人在催了:“阿志,你到底行不行啊?你不行咱们就上了,这女人,呵呵……”
张以晨也催着:“前戏不重要啦,结果才最重要。”
绮罗的下体不由自主地收缩着,她极力地摇着头,感觉绑在脚上的带子被解开,还未等她使劲踢出去,两只大手将她的双腿按在男人的腰侧,绮罗吓得泪如雨下,“求求你们,不要,以晨,你不是要钱吗?要多少我都给你,不要——”
张以晨冷笑,“你刚刚不是很襥吗?老娘现在不想要钱,就想看你怎么毁的,这不是更痛快?阿志,你还等什么?”
男人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摩挲着,绮罗咬破了唇,“阿志,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绮罗惨叫出声。
“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开了,李非平红着眼睛瞪着这一群人。
很久以前,有个人想要偷别人屋顶上挂着的铃铛,他捂住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不到,那么所有的人都听不到。
后来的事情绮罗闭着眼睛不敢看,也许只要她看不到这一切难堪的事情,那么这些事情就都不会存在。
直到一个熟悉的身体包裹住自己,周围一片乒兵乓乓的打斗声,可是这一切离她都是那般的遥远,绮罗紧紧地抓住李非平胸前的衬衫,无声地哭泣着,是不是只要她不出声,那么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她?
用床单将绮罗包裹住抱在胸前,李非平眼中闪动着噬血的光芒。
程光意识到不妙,“等等——”
“砰”的一声枪响,程光眯了眯眼,惨不忍睹啊!
随着那种凄惨至极的叫声,现代版的“宫人”就在他面前诞生了,李非平冷笑地看了看被压制住的几个人,“你以为我会让他们好死吗?”
一脚将地上的阿志踢了几步远,“砰——”
这一次对方连惨叫的气都没有了,程光忙夺下李非平手中的枪,看着阿志已经废了的手掌,他啐了一口,“非平,够了,梁局长来了我们不好交待。”虽然可以以自我防卫啊、误伤啊之类的掩饰,但是像李非平这样玩起来,估计是要出人命的。
第17章(2)
李非平阴寒的目光又看向角落里抱成一团的女人。
程光忙挡在他面前,“非平,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不会让这群狗娘养的好过,现在你快点带绮罗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哪里伤了,绮罗比较重要。”
李非平才像是被人敲醒了般,他的胸口湿得不能再湿,直湿到心里,一片冰凉,他居然让她受到这种对待,紧了紧臂弯,李非平大步向外走去。
私人医生已经在门口站了大半个小时,李非平还是不能说服绮罗好好接受检查,她只是缩在被子里,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是李非平知道她在哭。
李非平放软声音:“我们看一看医生好不好?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受伤?”
被子里仍然没有声音,李非平微微使力去拉被子,被子里的绮罗更加用力,李非平再使力,绮罗就在被子里尖叫,李非平吓得不敢动弹。
他眉头紧锁,“绮罗,你这样在被子里会被闷坏的。”
仍然没有回音。
李非平只有放弃,先让医生离开,只好等绮罗情绪稳定下来才能给她检查身体了。
指尖的烟蒂成灰,李非平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终于狠下心按熄香烟,他拉扯着被子的一角,“绮罗——”被子里没有回音,李非平使力一拽,绮罗的脸终于呈现在他面前。
似乎在被子里憋久了,她的脸色红得像火一样,脸上满是泪渍,紧闭的眼睫因为湿透了而无力地垂在眼下,李非平的心一阵阵地疼着。
她似乎是睡着了,鼻息很重,红唇微微张着,似乎难以呼吸。
指腹轻轻碰上她的脸,滚烫的脸上冰冷的泪,她该是怎样的难受。
她微微往后缩着,然后似乎被惊醒了,紧紧地缩成一团往角落里躲着,用尽力量想要睁开眼睛却不行,她急得直坠泪。
李非平声音有些哽咽:“绮罗,是我,非平。”
绮罗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喉际却像哽住了什么,微微用力都如针扎一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