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主也不管他到底有没有在听,难掩激动的开口问:“宫向晚,你是怎么和靳家牵扯上关系的?”
听到靳家,他的眉微微一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一日潜进来的人是靳家的人,对吗?”
“我说了,我不知道……”
“你少给我装不知情,靳家都摆明来向我讨人了。”宫门主将一张红帖子甩到他身上。“你倒好,居然有办法勾搭到靳家宗主,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这下子宫向晚终于睁开双眼,拿起那张帖子。一看内容,他忍不住错愕,之后狂笑出声,一声大过一声,几乎无法克制。
小希居然以靳家宗主靳晓的身份发“求亲帖”,想要“娶”血夜门的红莲,要宫门主开条件,要怎样才愿意交出人来。
那个固执的女人,还真的是不肯放弃,连大剌剌直接求婚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他彻底败给她。
“说,你和靳家宗主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居然说……说要娶你,这简直可笑到了极点!”
宫门主不只讶异靳家知道血夜门的所在地,更教她错愕的是,靳家宗主居然写而皇之的向她要红莲,显然早已认识宫向晚。
两个男人如何能成婚?除非靳家宗主误认红莲是女的,才会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情来。
靳家宗主不只对血夜门发了求婚帖,还四处散布消息,说红莲一直都受血夜门摆布,是不得已才成为杀手,试图扭转红莲原本的形象,想要将红莲塑造成一颗身不由已的棋子,将所有过错全都归咎在血夜门上头。
靳家的势力无远弗届,只要他们想,可以让所有人都相信他们散布的消息,让宫门主气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哈哈哈……”宫向晚终于停止狂笑,挑衅般的回答。“如果我说我和靳家宗主搞:断袖之癖:,你信不信?”
“什么?你……你真是不要脸!”
“不要脸?呵……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区区一点脸面又算得了什么,我根本就不在乎。”
就让她误会到底吧,靳家宗主的真实性别是个秘密,他不会让她有机会弄明白这件事的。
“你……好呀你,既然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我就成全你吧!”宫门主狰狞起笑容。
“他想要娶你,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过不过得了我这一关。”看着她狞笑的模样,宫向晚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想做什么?”
“既然要嫁‘女儿’,摆个求亲擂台热闹热闹不为过吧?{梦远书城}靳家宗主想娶血夜门的红莲,行呀,只要他能打裸我派出去打擂台的人,我就将你拱手让人,但要是靳家宗主连个擂台也打不裸,那就是他自取其辱,怨不得人。”
其实她真正的盘算是,如果她血夜门的人能够一举打败靳家宗主,那她就可以栽培起另一个取代红莲声势的杀手,到那时候宫向晚就可以不必再留,直接杀了,省得后患无穷。
一听到他要摆求亲擂台,宫向晚紧张的坐起身,无法再悠闲以对。“你想找谁去打擂台?”
小希现在怀有身孕,而且她不会武功,如果要是真的设了求亲擂台,他不敢想像,情况会糟到什么地步。
依他对她的了解,她不会找人假冒她代打擂台,绝对会选择自己想办法亲自打赢这场仗。
不行,他不能让她这样拿自己和腹中胎儿的性命安危来冒险,他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件事才行!“我想找谁去打擂台,这件事还轮不到你管!”宫门主朝着他嘲讽的冷笑。
“反正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你就在这阴暗的地牢里继续待着,想要出去,除非靳家宗主来娶你。”
靳家派人送求婚帖到血夜门,没过多久,血夜门给了回覆,要靳家宗主亲自来打求亲擂台,如果靳家宗主打裸,红莲才有可能出嫁。
一听到这个条件,知道小希性子的人开始极力劝阻,要她打消这个念头,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小希,你绝对绝对不能去打擂台,别忘了,你现在是一身两命,完全轻忽不得!”
韩鹃鹃第一个开口,要她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这可是靳家非常重视的继承血脉,不能有半点闪失。
但小希心意已决。“鹃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想办法替我稳住胎儿吧?这对你们韩家的医术来说,应该不是太难的事清,是吧?”
这样极大风险的事,她可不敢保证。“小希——”
“反正这是血夜门门主开出的条件,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试,我把我和孩子的性命全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这样她的压力会不会太大了呀?“可是——”
“没有可是,我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你只要尽可能的帮助我就是。”
“宗主,您有没有想过,您的武功简直是差到不行。”接着换梧宏上场游说。
“别说擂台,您连普通的打架都打不赢别人,又怎能贸然答应血夜门这种要求?”
小希真的不是学武的料,要不然她也不会躲不过意外朝她飞过来的刀子,而让自己双手受了伤。
“我可以赶紧恶补一些招式,梧宏你武功好,教我最快上手又好用的功夫,然后咱们再想一些取巧的手段,想办法赢得这场擂台赛,总而言之,我就是一定要裸!”
反正她现在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她不会允许这个机会白白溜走,她一定要让宫向晚脱离血夜门。
梧宏大大的叹了口气,对主子的异想天开真的非常无力。“宗主……”
“梧宏,废话不必多说,咱们赶紧开始练习吧,距离血夜门门主开出的日期时间已经所剩不多,咱们要是再不加紧脚步练习的话,就真的会来不及。”
梧宏无奈的瞧向韩鹃鹃,她也是一脸无奈的回瞧着他,他们很清楚,现在不管说些什么,小希都听不下去,反正她决定的事,就会执意去妆,任谁都劝不动她的牛脾气。
两人不由得同时哀叹出声,只觉得自己的皮要绷紧一点,要是她有任何闪失,他们俩可是会一并吃不完兜着走呀!
打擂台的日子很快就来到,血夜门这方已经做好准备,宫门主带着一票门徒去赴约,而这些门徒之中,并没有宫向晚的身影。
他被关禁在地牢里,完全和外界隔绝,只知道一件事,就是今夜,求亲擂台赛会决定他和靳小希的命运。
而他也在等,等一个机会能够从这里挣脱出去……
“喀”的一声,地牢门被打开,守牢门徒按照惯例端着一碗水走进来,她看着耥在地上的宫向晚还是一样安静,没有任何异状,遂走到牢门口放下那碗水——一切在一瞬间发生变化,宫向晚以极快的速度靠近,那名门徒甚至没看清楚他是怎么移动的,刹那间他的手从拦杆中伸出来,快狠准的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完全无法呼吸,痛苦的拚命挣扎。
“唔……唔唔……救……”
掐住她脖子的手使力,制止了她的呼救,她惊恐的瞪大双眼瞧向他,只见他冷冷的笑着,笑容中完全不带一丁点感情。“师妹,乖一点,你的命才有可能保得住,知道吗?”
她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害怕的点点头。
这个可怕的男人,她感觉得出来,他不在乎她到底是死是活,只要他想,他随时都有可能捏断她的脖子。
宫向晚伸出另一只手,用着低沉好听的嗓音命令她。“把牢房的钥匙给我,看你是要自己乖乖交给我,还是我把你掐死之后再从你身上搜。”